第187章 怒yu同死
人到齊了還真不少。
軒轅柔喝著無糖無奶的咖啡，這東西也是獨此一家。現在這味道，恰好是她最喜歡。
等一份份精緻的菜肴上桌，軒轅柔算是明白軒轅瑞為什麼會說齊府的廚子厲害，估計還是齊成平稍微的調教了一下，雖然實際操作可能不行，理論指點絕對沒問題，畢竟，華夏的美食，可是積澱了上前年的文明，堪稱無人能及。
面對美食，軒轅柔卻是食之無味，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東西，很重要的東西。
午膳之後，稍微的將儀容進行改裝，然後在皇城東遊西盪。一直呆在皇宮，不是那麼回事，或許可以四處的走走，就當是查訪民情，看看各處各項舉措的進展。只是等他回宮，會不會找不到她，自己也不能第一時間見到他，錯了，是第一時間殺了他。
這皇城，的確是很繁華，皇家學院的盛行，帶動是一大批尋求機遇的人才，還有那些得不到良好教育卻的確是可造之才的孩子。而寧家的大範圍介入，尤其是奇珍異寶，商業流通。更有在齊成平的知道下，由祁斯等人弄出來的具有很高使用價值的東西。如此的發展勢頭，軒轅皇城終有一天會成為天下第一城。
水冰清興緻勃勃，整個下午，都沒見他喊累，亂七八糟的小玩意買了一大推，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對夜市很感興趣，越是接近傍晚，偷偷瞄著軒轅柔的頻率越高。估計只要軒轅柔說一聲不回宮了，他會像小孩子一樣高興得跳起來。
華燈初上，一行人就在地攤上解決了鬧飢荒的肚子。
水冰清很高興，姐姐這個時候都還沒說要回宮，嘿嘿，今晚有得玩了。
水冰清買了一個燈籠，然後去看那些燈謎，這些只在書上讀到過的東西，怎麼會不趁此機會，好好的碰觸碰觸。
軒轅柔驀然頓住腳步，皇宮裡，似乎有人在呼喚她一般，從沒像此刻這樣對皇宮如此的眷戀不舍。走到叫她去看燈謎的水冰清身邊，「清兒，改日再帶你玩兒，今日先回去吧。」
「可是……哦，好吧，回去。」神采奕奕的樣子頓時消失。
軒轅柔很抱歉，但她回去的慾望越來越強烈。
其他人也不明白軒轅柔為何突然的改變主意，唯有老祖宗，似乎到了聖階，那種莫須有的感覺似乎都更強烈了，不由得看了皇宮一眼，----天兒，是你回來了嗎？
踏進皇宮，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讓人送水冰清會冰清殿，自己直接回了潛龍殿。
還隔得甚遠，老祖宗就隱沒了，軒轅柔哪裡知道，老祖宗是會自己住處了，今晚，不需要她守在她身邊。天兒的氣息沒有收斂，別人不知道，她還會不知道嗎？見，不如不見，他卻不能阻止，看到兩個孩子弄成這般模樣，做長輩難道會不心疼？
或許是整個下午都在不停的走路，感覺很累，泡泡澡，準備早點休息。
揮退丫鬟奴才，換了衣服，準備撩開幔帳的手，莫名的頓住，異樣感覺不消，反而心跳加速，習慣性的微微挑眉，心裡有些不安，似乎有什麼在等著她。不過，她軒轅柔向來是一個敢作敢當，好事壞事都敢面對的人。就算真有什麼，她也不懼。
一如既往的煙霧繚繞，來了多少次都不曾改變分毫，只是，今天，這煙霧中似乎多了一點別的氣息。想要仔細辨別，有什麼也察覺不到。
扯開束住頭髮的髮帶，將長發撫弄自胸前，身上僅僅一件自己設計的浴袍，只要解開腰間的帶子，就將解開所有的束縛。領口大大的敞開，其中一面滑至肩上，露出一片誘人的風景。
屏風后，看到此番情景的軒轅釋，神色一暗再暗，緊握拳頭，全力的控制著想要將他至愛的人兒摟進懷裡狠狠蹂躪的衝動。不過他知道，不阻止柔兒接下來的動作，他真的會獸血沸騰化身為狼。走出來，出現在軒轅柔的目能所及處。
視野中的陰影，軒轅柔抬頭，眼瞳狠狠一縮，卻是一閃而逝，恢復常態，頓住解衣的手，將浴袍拉了拉，與軒轅釋隔著浴池，四目相對，這一刻，他們眼中只有彼此。
時刻想著他會突然間出現，真的出現時，又不敢相信，這似乎是人的通病。他是自己想要回來的原因？
好似漫長的數年時間，而實際上只有短短的幾息，軒轅柔微微的垂眸，繼續靠近浴池，隨後在浴池邊坐下來，伸出玉足，放進溫水裡，撩起水花。「這許久不見，父皇為何突然回宮？」隨意而自然，像是詢問很久不見的好友。
這態度由之前的冷漠，變得現在的隨意，軒轅釋不覺得這是好事，對自己冷漠，至少說明她還在意，現在，說明什麼，她不在意了？她看淡了，忘卻了？她真的移情別戀了嗎？不要……
軒轅釋飛身而起，掠過水麵，極具壓迫性的動作，就將軒轅柔推到在地面，卻也下意識的托住她的頭部。軒轅柔也不反抗，沒有武功的她，也反抗不了，乾脆放鬆身體，與半壓在她身上的軒轅釋對視，看著他眼中的各種情緒快速的變換。
「告訴我，為什麼娶水冰清？」直奔主題。
「身為一國之君，娶一個妃子需要理由嗎？似乎也沒有向父皇稟明的必要。再說，就算是要稟明，也得見到父皇的蹤跡才行，不是嗎？誰知道你在哪裡鬼混。」
「你……」軒轅釋的憤怒，充斥著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你信不信，我殺了他。」
「你敢動清兒一根汗毛，我與你誓不兩立。」軒轅柔的氣勢也瞬間變得冷戾。
「我早就說過，你是我的，你怎麼可以跟別人在一起？你還敢為了別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不可原諒，絕對不可原諒。」不可遏制的怒吼。
「父皇，你吼這麼大聲做甚，是想引來影衛嗎？讓他們看看軒轅前皇與現任女皇，父女兩人，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躺在地上？說著有違倫理的話。父皇不要顏面，朕還要面對滿朝文武，天下黎民。」軒轅柔不慍不火的說道。
軒轅柔的話，將軒轅釋的心刺痛到了極點，他甚至能夠夠聽到自己的心滴血的聲音，她居然說自己不要顏面？！這樣的話，出自那個曾經不顧一切要與自己在一起的柔兒口中？！
既然如此，他還顧及什麼，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來個真正的名副其實，一起死了一了百了。
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去，除了暴虐就是狠戾，短短的接觸就是濃重的血腥味。兩人之間的親密，似乎除了那麼屈指可數的一兩次，就沒有不帶血腥的。
軒轅柔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此時的每一種情緒，暴虐到想要將她撕碎，拆吃入腹，憤怒到想要毀滅天下，刺痛到痛不欲生，他真的想要拉她一起去死，永墜地獄。
沒錯，她說過，再見他，必定殺他然後自殺，然而，每當她感覺到他有多在乎她，多愛她，都沒有辦法對他下手，那些狠話，那些毒辣，統統的化為虛無。既如此，那麼……
「父皇不是不要我嗎？現在卻像是幾輩子沒碰過女人，不過，再怎樣也晚了，我不僅娶了水冰清，之前還去了三個妃子，都不知道寵了他們多少次，父皇若不介意，寵幸父皇，朕也不介意。」軒轅釋在她肩頭胸前肆虐的時候，她的話殘酷而冰冷。
如她所願，原本稍稍平息的怒火，蹭的一下，是原來十倍百倍的燃燒。
砰，軒轅柔的臉側，用玉石鋪成的地面，化成一堆粉末，帶起的氣場，震得軒轅柔腦中嗡嗡作響，剛剛那一瞬間，軒轅柔甚至感覺到他真正想砸的是她的頭，卻是下意識的偏離。他對她起了殺意，真正的置之死地，最直接的殺意，哪怕只有那麼一瞬。
軒轅柔笑了，很愉悅，很開心。
這種狀態的軒轅釋，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的軒轅柔，渾身上下，無一不透露著深深的柔情，仿似不覺得疼痛一般，輕柔而溫情的回應著他。這就是鐵柔，這就是軒轅柔，認定的，決定的，就不顧一切去爭取，哪怕是以傷害己身為代價，也激怒面前這個她深愛的男人，讓他放下心中的包袱，破開那最後一道壁障，與自己在一起。
不知何時，滿室只留下一片春情，相較之前的溫度更高。軒轅釋已是衣衫半解，在軒轅柔的雪膚上留下一個個明顯的痕迹，霸道的宣示著，這是自己的所有物。
軒轅柔躺在他懷裡，粗重的喘息，一邊又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釋。
軒轅釋是沉迷的，也是清醒的，也明白了柔兒剛才那麼說那麼做的目的。他知道現在在做什麼，他對柔兒的渴望，早就到了讓他發瘋的地步，可是他內心深處又有一個聲音在一邊又一遍的告訴他，停下，停下，不可以繼續，不然，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是白費，還可能有生命之憂。不到萬不得已，又怎麼真的忍心拉她一起死。他捨不得與柔兒相擁的感覺，卻又遲遲不做到最後。
他的理智已經到了奔潰的邊緣，柔兒體內的火種也完全點燃。長久以來的折磨，那種渴望或許能夠戰勝倫理之線，他卻不敢用柔兒的生命來做賭注。在最後一刻，生生的停下，起身，整理衣服，離開浴池，比上一次在更加的決絕。
原本燒得旺盛的火苗，就像潑了一盆冷水，軒轅柔渾身冰冷，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急怒攻心之下，猛然吐了一大口血。原本機能漸衰的身體，再一次重創。
軒轅柔手肘支在地面，然後頹然倒下，給人的感覺就是心灰意冷，死寂無生機。
離開潛龍殿的軒轅釋，也感覺喉嚨處有些腥甜的味道。
手上提著一個小布包，走向老祖宗的住所。他堂堂聖階強者，竟然有些步履蹣跚。
老祖宗早已經其他人支走，站在門口，看著他緩步的走進。
瘦了，臉上都有些微微凹陷了，真的是叫人心疼死。「天兒……」
「老祖宗。」有氣無力。
「你這孩子啊。」伸手，有些顫抖的撫摸他的俊顏。「明知道見了更痛苦，又何必去見呢。」
「我沒殺人，已經是最大的剋制了。」
老祖宗無奈，「這知道這近兩年發生的事嗎？她前面的三個妃子，不過是為了引你現身，她又不知道你所處的環境，既然你執意不告訴她你做的事，那麼就不能怪她，不過是一個沒有成功的小手段而已。至於水冰清，那只是她曾經在翰海的一個曾諾而已，那孩子心思單純，遲早會將他送出宮的。小柔兒與他們沒關係。----一旦關係到柔兒，你的所有理智都消失殆盡。」
「我也不想。」情緒失控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老祖宗拿過他手上的布包，「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避水珠應該在水冰清身上，明日再找他。」
「老祖宗，你去看看柔兒吧，我擔心……」
「放心吧，我會看著她，不會讓她出事的。」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