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天和一個時辰
趙睿崖借著養傷的借口，好好陪了羅雪幾天。派小八跟清韻閣說了自己受傷的事情，至於為何要跟特別跟清韻閣說這個，他並沒有交代，小八也不敢多問。現在的趙小八除了少爺的吩咐，其他時間只能待在趙府做些雜貨而已。
趙睿崖先是在院子里待了兩天，又陪著羅雪去豐陽城外踏青遊玩。他現在並不擔心有人會對他不利，因為他知道趙二伯一定會在周圍保護。李文傑王善虎他們在知道趙睿崖受傷的消息后也來到趙府看望過，並表示一定要抓到那兩個人讓趙睿崖出氣。趙睿崖只能笑著表達謝意，但他們肯定是抓不到什麼人了。
當然，每到晚上的時候就只屬於他和羅雪兩人的私人空間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兩人更是如膠似漆。羅雪從開始的放不開也漸漸願意配合著夫君完成各種羞人的動作。只是她不明白為何夫君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花樣。這天清晨，趙睿崖難道比羅雪起的還早。看著仍在熟睡中的妻子，趙睿崖想到也許是昨晚太過瘋狂了，讓這小妮子累成這樣。
不過有些事也不能在耽擱了，趙睿崖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又照例打了一遍五禽戲。稍微吃了點東西就往西院走去。跟天已經跟趙二伯說過從今天起就開始跟著他習武。
來到西院，趙老二已經在院里等著他了。這是趙睿崖第一次來到西院，確切的說是穿越后的趙睿崖第一次來到西院，在以前的記憶里，趙府確實有西院，只是什麼樣子他卻沒有印象。因為那個時候的趙睿崖只有小時候來過幾次，長大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西院的院子給人的感覺很大，其實這裡跟其他院子的面積差不多，只是這裡沒有其他院子的花花草草石桌石椅。應該說，這裡什麼都沒有。連以前在電視里看到的那些習武之人應有的設備也沒有。只是一個空空的院子，所以讓趙睿崖有種西院很大的感覺。
見趙睿崖進了院門，趙老二從屋裡搬出把椅子示意他坐下，接著道：「少爺，說一說你眼中的武者。」趙睿崖早已知道這個趙二伯從不喜歡廢話，也不喜歡羅里吧嗦的說一些大道理，省去了一些沒有用的開場白一上來就這麼問一定有他的道理。想了想就道：「在我眼中，武者就是把自身的力量發揮到極致，在配合一些厲害的武功招式制敵的人。」趙老二聽到這麼說，反問道：「那在你看來，習武是為了制敵了？」趙睿崖點點頭：「必要的時候，習武是為了殺人。」趙老二又問道：「習武不是為了強身健體嗎？不是為了保護自己或者親人嗎？」趙睿崖笑了，他知道以趙二伯的為人肯定會這麼認為，之所以這麼問只是想看看自己還是不是先前那個書生。他道：「二伯說笑了。習武自然可以強身健體，但在我看來，這只是附加優點罷了。當你自己或者你要保護的人要被別人殺死的時候，你難道等死或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嗎？別人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難道還跟他說『我習武是為了強身健體，不是為了跟誰打架？不是為了要誰的命』？簡單點來說，習武，就是為了殺人。」
本以為自己這些簡單粗暴但聽起來暢快的話會得到趙二伯的肯定，但沒想到他卻搖頭道：「你的殺心很重，這樣不好。你爹的身份你也已經知道了，所以我們習武，必然是會殺人的，這點沒有錯。當自己或者要保護的人有了危險的時候，我們自然還是會殺人，這點也沒有錯。但這些都是不得不殺，而不是殺。」趙睿崖沒聽懂，問道：「不得不殺和殺到最後不都是殺嗎？」趙老二再次搖頭道：「一個是必須殺，一個是可以不殺但卻殺了。這麼解釋懂了嗎？」趙睿崖點點頭，只聽趙老二繼續道：「我們習武，雖會殺人，但卻不能欺人。」趙睿崖再次點點頭道：「該殺的殺，不該殺的不可濫殺。」趙老二也是點頭道：「至於哪些該殺，哪些不該殺。以後皆由你自己判定。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因為那天我發現你在殺死那個年輕人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對於第一次殺人的人來說，你表現的很不尋常。後來想想，是因為你殺心太重。殺心若是太重，會對你以後習武的道路產生影響。即使你煉到高級武者，那麼也會因為過重的殺心而影響你的行為和思想。」趙睿崖想了想道：「走火入魔？」趙老二道：「走火入魔？可以這麼說。剛才的話你要時刻記住，知道了嗎？」趙睿崖點頭稱是。趙老二緩了口氣就道：「現在我教你一些吐納之法和運轉之法。」趙睿崖正襟危坐，認認真真的聽趙老二教導。
在試過幾次之後，趙睿崖只感覺自己丹田的位置有一股氣在不斷的往外衝擊，又馬上試著運行起趙二伯教的運行之法，讓這股氣平均分散在身體各個角落。完成之後，只覺得好像身上有使不完的勁一樣。趙老二看他完成的輕鬆自如，不由點頭稱讚，又道：「你記住，所謂的內功，就是把身體能得到的任何力量都加以利用，得到強化自身的效果。當你的自身經脈越來越強壯的時候，就是你越來越強大的時候。」說著又從懷裡拿出一本書道：「這本內功心法，是我這些年一直練的，而且裡面多處也有我的心得記載。你拿去多加練習，等你丹田在覺疼痛的時候，就可以練第二層了。」趙睿崖接過書一看不由好笑，這本書沒有什麼霸氣好聽的名字，書頁上只有「內功心法」四個字。於是問道：「二伯，這心法叫什麼名字？」趙老二卻十分乾脆的回答道：「不知道！」趙睿崖無奈，只能問其他的：「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學招式？」趙老二道：「等你練第二層，也就是達到二品武者的時候，我在教你。無論什麼招式，到最後都只是陪襯。即便會天底下最好的輕功，一個一品武者也不可能逃得過九品武者的追殺。」趙睿崖又問道：「二伯，您是九品武者，那再您之上是什麼？十品武者嗎？」趙老二不由愣住了：「十品武者？或許有吧，只是我沒有見過。人力有時盡啊。」
趙睿崖先前已經問過趙老二，這個世界武者分為1-9品，123為初階，主為修鍊本身。456為中階，主為加強內力。789為高階，主為突破自身。趙睿崖當時心裡還鄙夷了一句：「弄的跟修仙似得，也沒見金大師的書里有什麼等級之分。」這個世界上最高的武者就是九品武者，南唐有兩個，北秦兩個。只不過現在又加上趙老二。至於兩國之外的匈奴有多少，趙老二並不知道。不過讓趙睿崖有點小失落的是九品武者雖強，但卻不像以前小說里那些一個人可以撐起一個國家。打起仗來如果九品武者要跑，那多少人也攔不住。但如果留下來死拼的話，一個千人的精兵隊就可以耗死。這也就是趙睿崖以前小說看多了，以一己之力對抗千人，還都是精兵，在冷兵器時代簡直就是神話了。
趙老二看他不說話又道：「你回去吧，按照我教你的法子，什麼時候修鍊到二品再來找我。」趙睿崖點頭稱是。
三天之後，趙睿崖興高采烈的來到西院，他已經按照那本內功心法里運轉經脈之法練到二品。只是沒想到卻被趙老二狠狠打擊了一番：「都三天了，你才練到二品。我記得當時我只用了一個時辰而已。」
趙睿崖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原來從一品到三品，只要不是病秧子，基本所有人都可以修鍊到。而且趙睿崖已經過了習武最佳啟蒙時間。但從三品步入四品就不一樣了，從初階到中階是習武之人的第一道坎，有些人輕鬆的跨過去，有些人照幾年甚至十幾年才能跨過去。不過這還好，因為只要你不是笨的不行，又肯努力的話，基本沒有例外都能跨過，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但從六品到七品就不一樣了，許多人一生止步六品武者。想往前跨一步這輩子都不可能。趙睿崖問過為什麼，趙老二隻說到時候他就知道了，現在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現在還是老實練到第三層吧。
其實趙睿崖三天練到二品已經很不錯了，只是他找錯了比較對象。跟一個九品武者比，就像一個一米五幾的非要跟姚明比誰高一樣。
當趙睿崖再次來到西院的時候，他倒不是已經連到三品，而是想起來自己可以修鍊招式了，想看看趙二伯會不會教自己降龍十八掌一類大招。趙老二隻是淡淡道：「現在你開始攻擊我，就用你那天晚上的方式。」趙睿崖開始沒明白，想了想才知道趙二伯說的是前世學的制敵格鬥術。趙睿崖先是行了一禮，又恭敬道：「那侄兒不客氣了。」接著擺出攻擊姿態，身體不斷小幅度跳動。趙老二看著他不斷離開地面的雙腳，微笑道：「有點意思，來吧。」然後雙手背與身後，等著趙睿崖老攻。
趙睿崖先是一愣，接著有點不樂意，靠，這麼鄙視我是吧。讓你看看老子的厲害。上來就是一記單刀直入，直攻趙老二的面門，誰知趙老二卻只是微微向右挪了一點，那一拳順著他的耳邊擦過去。趙睿崖看他向右，直接來了記左勾拳，沖著他的太陽穴就揮過去。趙老二卻又只是簡單的退後一步，這一拳又是離他額頭一厘米的位置擦過去。
趙睿崖從前學的格鬥術講究一招制敵，現在連敵人的衣角都碰不到，還談什麼制敵。趙睿崖停下手道：「二伯，要不換你來攻擊我？當然，你輕點啊。發揮你1成實力就行了。」趙老二眉毛一挑，也不多話，伸出手來去抓趙睿崖的肩膀。趙睿崖就等這一下，立刻用拇指摳進他的虎口，用手臂的力量順勢壓住他的手腕往外側掰。趙老二眼睛一亮，也順著他的動作往外側滑去。趙睿崖見機會不能錯過，一個擺拳沖趙老二的面部打去。眼見就要命中，趙老二卻是輕鬆的把手從趙睿崖的手中抽出，然後又是往後一步，趙睿崖的擺拳再一次的從他的臉頰劃過。
趙睿崖往後一跳，道：「不打了，二伯，你耍我。」趙老二卻是笑道：「剛才你那一招有點意思，還有其他的嗎？」趙睿崖想了想，又將其他的幾招練給他看，趙老二看后道：「這些，是誰教你的？」趙睿崖也想好借口說道：「從地攤西街地攤上買的，那個人我就見過一次。」趙老二也沒法問下去就說到：「你的這些招數都是一招擒敵的招數，若是練的得當，皆可出其不意。你現在已經是二品的武者，等你四品之後將身體力度發揮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可以看出它的效果了。「趙睿崖想了想問道：「二伯，現在的我有可能殺死九品武者嗎？」趙老二笑了：「九品武者也是人，為什麼不可能？只是若是九品武者認真對待，你根本沒有任何勝算。」趙睿崖撇撇嘴，說了跟沒說一樣，還是殺不了。
趙老二沒有管他的表情，只是繼續道：「現在教你一種步法。」說完，也不管趙睿崖的反應，自顧自的施展起來。趙睿崖想表示抗議又怕錯過，只得認真觀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