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愧疚

趙睿崖醒了，他是被旁邊的人起床的聲音吵醒的。

「是你？」趙睿崖有些吃驚的看著正在穿衣服的樊雲瑤。樊雲瑤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昨夜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趙睿崖坐起身來，只覺得渾身像散架了一樣，跟趙二伯過招都沒這麼累過，他看了看樊雲瑤，發現原來她比平時看上去要年輕許多，只有二十剛出頭的樣子。可能是平時的衣著和裝化的太過了一些。定了定神他道：「你昨晚為何要殺我？」樊雲瑤停頓了一下，接著道：「神志不清了，只怕做錯事。」趙睿崖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只能也趕緊穿好衣服問道：「這是哪？」樊雲瑤道：「你不需要知道，趕緊離開這裡。你娘子在家應該等急了。記住，如果你敢說出去的話，我會不惜任何代價的殺死你。還有你那剛進門的女人，我會把她賣進窯子里，受萬人的凌辱。」

趙睿崖當然不會被她嚇到，只是問道：「你不需要我負責嗎？樊雲瑤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道：「大少爺，您說笑了。你忘記我的身份了嗎？我又不是第一次，像我這種女人平時也只是逢場作戲罷了。而且昨晚只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否則誰管你死活。」聽了這話，趙睿崖也不知道說什麼。他確信他和樊雲瑤並沒有什麼感情，昨晚也只是意外而已。不過他相信樊雲瑤並不是她自己口中所說的那種人，所以在出門之前他還是說道：「如果以後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算我還你的恩情。」樊雲瑤坐在她的秘密小窩裡，愣愣的出神。

出了民房趙睿崖才發現原來這裡還是東街，這間民房他以前也看到過。只是因為外表太破舊所以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只是沒想到裡面的樣子卻和表面看起來大相徑庭。

不過至少知道還在豐陽城裡，那就知道回家的路。想著家中的羅雪應該又要為自己擔心了，趙睿崖不由愧疚起來。才剛答應的她不會在讓她為自己擔驚受怕，沒想到沒過幾天就食言了。想到這，他趕緊加快腳步往趙府走去。

回到趙府，像下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趙德尚出差了，這次趙老二陪著。趙睿崖知道趙二伯跟梁行昨晚必然是一番苦戰，也不知道受沒受傷。怎麼爹就帶著他出遠門了呢？還有，昨晚自己一夜未歸，也沒人擔心自己的安全？

昨晚趙睿崖沒回府趙德尚已經意識到出問題了，等趙老二受傷回來之後才知道原來自己兒子沒跟他一起。立刻派人去找，直到有兩人人看著樊雲瑤拖著趙睿崖進了間民居，兩人立刻就追過去，沒想到走進一聽卻聽到一些不平常的聲音。其中一個年齡小的還想偷聽，另一個趕緊把他拉遠，不要命啦？少爺做事一個下人還敢偷聽。回去稟報趙德尚之後，趙德尚覺得兒子不可能這麼糊塗，在這個時候去做那種事，但自己的事又不能耽誤了，只好派人盯住，只等趙睿崖平安無事的從東街回到趙府，那人才快馬趕上稟告趙德尚。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趙德尚現在只能快點趕去京城了，王爺那邊可耽誤不得。不過還好這小子沒事，只能等自己回去再問了。

趙睿崖想到母親這個時間應該還在禮佛，就先回到自己院子。羅雪正神情恍惚的坐在那裡，趙睿崖從背後抱住她的時候還把她嚇了一跳。回頭看到是自己的夫君她先是高興，接著又哭著抱緊趙睿崖道：「夫君你沒事就好。」小枝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但姑爺安全回來她也是鬆了一口氣。

趙睿崖趕緊給羅雪擦擦眼淚道：「怎麼了小雪？不是跟你說了嘛，昨晚我有事。」羅雪道：「我聽他們說昨晚西城死了好多人。你又一夜沒有回來。我害怕……」說著又要哭起來，趙睿崖道：「沒事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嘛。昨晚我就是知道西城出事了所以找個地方躲起來所以才一晚上沒回來。你夫君我這麼聰明，打不過還不知道躲啊？」看著趙睿崖誇張的表情，羅雪破涕為笑，現在知道夫君沒事比什麼都重要。趙睿崖趁機給她擦乾淨臉道：「小雪啊，我知道你關心我，不過咱以後能不能別老哭。如果讓下人看到了，以為我這無良少爺又欺負他們漂亮的少奶奶了。而且總是哭會容易出現皺紋，很容易老的。」雖然知道羅雪這是擔心他，但趙睿崖實在見不得女人哭，而且女人總是哭真的會容易長皺紋的是不？

羅雪趕緊摸摸自己的臉道：「真的嗎？那我臉上是不是很多皺紋啊？」趙睿崖握住她的手道：「沒有沒有，我的雪兒最漂亮了。」不過還沒來得及等羅雪害羞，趙睿崖的肚子卻先咕咕的叫起來。小枝立刻道：「我給姑爺找點吃的去。」說完就趕緊溜出院門。

羅雪不笨。她知道夫君沒有跟她說實話，昨晚西城死了那麼多人，趙府昨晚又突然那麼忙，恰巧夫君又要出去。她也不笨，知道這件事不可能跟趙府無關。不過一切對她來說都不重要，只要眼前這個男人好好的就可以。當然，她也沒想到趙睿崖和樊雲瑤的事。不然就算在這個時代女人能接受這些，心裡也必然會難過一番。

吃過飯，趙睿崖去找母親，得知趙德尚這次是去了京城，有單大買賣要做。可能要去上三四個月。現在的交通不如前世，豐陽距京城少說也得趕一個多月的時間。

隨後趙睿崖又跟母親說了梁行這個人，原來趙睿崖猜的不錯，梁行當年和孔家小姐確實是兩情相悅，只不過最後被丞相大人棒打鴛鴦了。孔小姐最後嫁給別人，梁行從此寄情於武道，多年後步入九品還曾去找過人家，只不過那時的孔慧兒已經生兒育女，不可能再跟著他了。

出了母親禮佛的院子，趙睿崖拿出梁行給他的大還丹，不知道昨晚自己吃這個能不能有用。不過既然留下了，那就得好好藏起來了。不然以後真被搶了，那自己可就賠大發嘍！想起昨晚的事，他又對羅雪產生愧疚之心。反正最近應該是沒什麼事了，好好陪著雪兒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