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其實方燦覺得跟葉天賜第一次是莫名其妙，在電影院的第二次就是鬼迷心竅了！
雖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沒辦法改變，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懊惱。第一次可以說她是被他誘惑了，可是第二次，自己竟然向他求歡！真是太不知恥了！方燦拍拍自己的頭，真是鬼迷心竅了，鬼迷心竅了！
「你在幹什麼？」殷成昊看著她傻傻的樣子，好笑地問她。
「哦，沒，沒什麼——」方燦慌張地答道，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差不多了，徐老師今天請了假，讓我去照應一年一班的同學，我先去了。」她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方燦——」殷成昊叫住了她，「你跟葉天賜，沒發生關係吧？」
方燦一愣，難道一個女人做還是沒做那種事，看得出來的嗎？她下意識地縮緊了脖子，遮掩著。早上她仔細檢查了的，脖子身上沒留下什麼能引人遐思的痕迹啊。況且，已經過了一天了不可能還有痕迹啊。
「沒，沒有啊，你怎麼這麼想？」方燦呵呵傻笑，「怎麼可能嘛，你知道我跟他只是僱主跟保姆的關係。」
殷成昊笑道：「知道了。你去吧。」看她的樣子，八成是發生了什麼了。殷成昊輕輕嘆了口氣。
方燦走到操場上。
今天早上這個班有兩節體育課，體育老師是個年輕的男老師，姓吳，徐老師怕他粗心在偌大的操場上看管不好這三十多個異常調皮的小孩子，所以拜託她過來跟吳老師一起照看他們。
操場上三十多個小朋友已經從教學樓下來了，在操場上等著上課。
葉籽融和幾個小朋友坐在操場上的草地上，看見方燦朝他們走過去，遠遠地跑了過來。
「大——方老師，你要跟我們一起上課嗎？」秉持公私分明的原則，在學校她讓葉籽融叫她方老師，不過他總是忘記，所以她常常聽到自己被他喊「大方老師」。
「是啊，今天徐老師沒來所以拜託我過來。呃，葉籽融，你的同學們不會在體育課上給我出什麼難題吧？」覺得還是先偵查一番為妙，誰叫她有葉籽融這個小間諜幫手在呢。
可惜這個間諜幫手好像對自己的同學們比較忠誠：「方老師，你這樣他們會叫我間諜，會討厭我的啦！所以大嬸，你還是自己對付他們吧。新來的老師都會比較不好過哦，最多我不跟你作對就好了。」
「葉籽融，你怎麼這樣？——算了，你說的有道理，我就不逼你了。放心，你方老師我啊，一定不會被你們這群小鬼看扁的！等著看好了。」
「呵呵。」葉籽融呵呵笑著，跟她一起走到了操場上其他同學中間。
「大家過來站好！」吳老師是個身材健壯的老師，聲音是標準的男低音，非常低沉，說起話來要是配上兇狠的表情能叫膽小的小孩子嚇得哭出來，所以一年一班的同學們對他都有些懼怕，聽話地聚攏來，站成了男生女生兩列。
「今天方老師來跟我們一起上課。大家歡迎一下。」吳老師朝方燦點頭示意。
依然是稀稀拉拉的掌聲。
「下面開始點名——」吳老師打開班上同學的花名冊，正要開口點名，被方燦打斷了。
「吳老師，讓我來吧。」方燦微笑著說道。
「蕭程頤。」
「到！」
「卓文怡」
「到！」
「謝傾婉。」
「到。」
「葉籽融。」
「到！」
「何東旭」
「到！」
……
直到最後一個名字準確無誤地從方燦喊出來，方燦在心裡讚賞了一下自己，嗯，不錯不錯，沒有記錯一個名字。
眾同學都驚訝地看著她，沒想到她不看花名冊也能一個不錯地叫出他們的名字，別的老師就算是他們的班主任，也都要看著花名冊才能點名呢。只有謝傾婉臉上一臉的不屑，切，這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把他們的名字背下來了嗎？
「好了，大家散開吧，我們今天學做廣播體操的第五節。」
三十多個小孩手拉著手散開了兩兩之間的距離。
「好了，跟著我做吧。」吳老師喊道，「第五節，擴胸運動，一——二——三——四……」
三十多個小手小腳或靈活或笨拙地學了起來。
方燦就站在他們後面看著他們做早操。做早操啊，好像是好遙遠的事情了。
吳老師教了一段，說道：「現在我們來連續做一遍，找一個同學來做示範吧，哪位同學願意上來給大家做示範？」
「吳老師，不如讓方老師給我們做示範吧，她不是來跟我們一起上課嗎，什麼都不做，怎麼能叫跟我們一起上課呢？」謝傾婉端著一張無邪的小臉，開口說道。
呃？方燦呆愣了下。這個謝傾婉，就會找她麻煩。
「方老師，可以嗎？」吳老師問道。
「可以。」方燦從謝傾婉的身邊穿插過去，走過她身邊的時候，笑著對她說道，「謝傾婉同學，看好了，要跟著我好好做哦。」
「我們開始做哦，第五節，擴胸運動，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方燦將完整的第五節領著他們做了一遍。
「方老師以前可是學校早操的領隊哦，謝傾婉同學。」方燦領完操轉頭朝她挑挑眉。這點小事還難不倒她啦。
因為是夏季，所以天氣還挺熱的，只不過現在是早上而且今天是陰天，所以天氣還不至於熱得讓人受不了，不過已經有些熱了。
只見操場上，一個年輕的女人帶著一群孩子在操場上玩耍——他們在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啊哈哈——」
「哈哈——」
這些小鬼似乎純粹是想折騰她，威脅她說要是她不跟他們玩這個就要逃課逃到學校外面去——吳老師已經走了，走之前讓她在自由活動時間照管同學們——她只好陪他們玩。可是他們這種你方唱罷我登場的玩法，他們倒是玩得開心，可憐了她卻是累得半死，熱得半死，只剩下喘氣的力氣。她跌坐在草地上喘氣，那幫小鬼還在拉她。
「方老師，方老師，再來一次啦，再來一次就好。」
歡快的童聲傳遍了整個校園，空氣也感染了他們的歡快似的，以340米每秒的速度向四周上下擴散傳播開去，在辦公室的窗子受了阻，卻還是衍射了些進去，讓沉浸在文案批示中的人抬起了頭。
殷成昊站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緊閉的窗，視線投遞到窗外樓下的操場上，看到在跟一幫孩子玩得火熱的方燦，唇角勾起溫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