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蕭慶澤之前跟何韻哲發生過衝突，此刻卻也沒了再衝突的必要，冷冷地看了那兩人一眼，走了。
葉天賜卻嘴角含笑，走到何韻哲面前，道：「何韻哲先生是嗎？我能跟你談談嗎？」他知道，方燦跟這個男人絕對很不簡單。
殷成昊追上方燦拉住她，「別哭了，你別這樣，這是在學校。」將一方手帕遞了上去。
方燦看看四周，幸好這裡是教學樓的背面比較偏僻，沒有學生看到她，不然還真丟臉，不客氣地接過手帕，眼淚鼻涕都擦了一擦。
殷成昊看著她的不雅姿態，一臉嫌棄：「真不懂剛才那幾個男人竟然在爭搶你這樣的女人。」
方燦怒目相向，一拳揮了過去：「你這個不喜歡女人的傢伙當然不懂了！」
殷成昊接住她的拳頭，曖昧地用手指在她手背上撫摸：「不是告訴過你那是謠言嗎，你怎麼還信？」
方燦剛才傷心的情緒不見了，她眼珠轉了轉，不躲反而靠了上去，半個身子倚在他身上：「殷校長，不用不好意思承認嘛，我不會用有色眼光看你的，這個世界同性戀也沒什麼嘛——」可是，聲音被打斷了。
方燦等他放開，她才意識到他幹了什麼。
他吻了她！
方燦跳起來，用力地擦嘴：「你幹什麼？！哇哇！殷成昊！」
殷成昊看著她，一臉得意：「你不是不信我喜歡女人的嗎？」
方燦還在擦嘴：「那你也不用這麼證明吧？殷校長！」簡直太離譜！
「那怎麼證明？」
方燦想了想，「比如跟我講講你以前喜歡的女人什麼的——反正不是吻我啦！」
殷成昊笑了，「原來你還想著呢。好吧，那今天晚上回家我講給你聽。」殷成昊拉住她，一起往辦公樓的方向走。
方燦不情不願地被他拉著走。
「不要啦，我才不要住你那裡了，你那裡現在也不安全了。」
「我現在對你沒興趣，放心好了。」
「那等你獸性大發，我不是更危險！」
「說不定危險的是我。」
「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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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兒童節快要到了，方燦跟張老師在學校的大會場布置，正站在凳子上掛各種顏色的氣球，一個學生氣喘吁吁地跑進來。
「方，方老師……」
方燦看是一年一班的小胖子何東旭，覺得奇怪，現在他們不是在上數學課嗎？心裡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何東旭？出什麼事了？」
「葉籽融受傷了，他從樓梯上摔下去——」
方燦差點從板凳上摔下來。
「他現在在哪？快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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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籽融，你是不是故意的？」方燦看著在葉家加長的林肯車裡單腳活蹦亂跳嘰嘰喳喳的葉籽融，問道。
「嘻嘻，大嬸，你說什麼啊？」葉籽融一臉無辜。
「故意崴傷腳，叫我跟你回去，你這個小鬼頭，小狡猾！」
「大嬸，沒有啦，是謝傾婉纏著我，我跑，結果就在樓梯那摔倒啦。」葉籽融委屈地叫道，心裡卻在偷偷比著V字。
方燦白了他一眼，他的心思她知道，他的腳根本就沒有多嚴重卻讓校醫給他包紮成了沙包一樣大，分明是等她去了給她看的。方燦乾脆跟他說明白好了，「我不會回來的，之前跟你說在殷叔叔家住幾天也是哄你的。要我回去，除非，你爸爸跟我道歉。」
「爸爸做錯了什麼？」
「他沒錯啊，他怎麼可能有錯，所以讓他道歉是不可能的嘛，所以小鬼你這點小把戲沒有用，我是不—可—能—回—去—的。我送你回去就回你殷叔叔家。」葉天賜的錯不在他對一個女人說他不喜歡她，她不值得他爭取，還說她是不幹凈的女人，而是對一個還只跟他處於曖昧不明階段的女人說這樣的話。她方燦也不是多稀罕他，為什麼要受他的氣？這個男人根本還搞不清楚狀況，不對她好不拚命爭取她就算了，還對她說那種話，真以為自己是帥到天上有地下無每個女人都得拜倒啊？
「大嬸——」
「不準再說話！」
葉籽融乖乖的不說話了，皺著俊秀的眉，想著該怎麼辦才好。
車駛進了葉家城堡。
方燦要離開，葉籽融死死拉住方燦的衣角不讓她走，怎麼推他都沒用，方燦正欲哭無淚後悔送他回來的時候，葉天賜的車也開進了城堡。
「大嬸，你別走啦，外面沒有車，你也不能走，你留下來啦。」葉籽融還拉著她。
「外面有公交車啦，我可以坐回市裡去。」
「那公交車司機伯伯是爸爸請的，我不准他送你！」
「葉籽融！」
「爸爸怕你又像上次那樣迷路又聯絡不到我們回不了家，所以請了公交車的司機回來，這樣大嬸你就能回家了。可是你還是好笨，連坐公交車都不會了。」葉籽融說著又發動了眼淚攻勢，好像她做了多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原來他請公交車司機來是為了她！
方燦看向已經到了他們近前的葉天賜，「為什麼你——」沒有告訴我為我做過這些？
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葉天賜打斷了。他的臉冷冷的，比她見到的任何時候都冷。
「原來你喜歡上一個人，你對一個人認真，你會是那樣，原來你真的沒有對我認真，甚至比我更加抱著只是玩玩而已的心……」葉天賜的眉毛眼睛鼻子一動也沒有動，只有嘴唇在輕輕開合，「我為你做的那些算不了什麼，我跟你之間也算不了什麼。從這裡，滾吧！」
方燦愣了好半天才明白他是在趕她走。
「呵呵，謝謝你終於明白了我對你不是認真的，別再用你那自以為是的態度對待我！我會馬上收拾東西離開，只要你讓葉籽融不再纏著我……」方燦以為自己會冷然地說出這些話，然後瀟洒地轉身離開，但是，眼淚真真地流了下來。
葉天賜上前來硬生生地將葉籽融從她身上扯開了。
「大嬸！大嬸，不要走！」
「給我滾！」
方燦跑到公寓，快速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下樓，出了城堡。
葉天賜在住宅的頂樓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城堡的大門口，退後幾步，腳步有些踉蹌，他跌坐在閣樓密室的緊閉著的門的門前地上。
「果然，我剩下的生命只適合來想念你么……」葉天賜背靠在密室的門上，頭仰望著已經開始昏暗的天，嘴裡喃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