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是怎麼做到的?
鄭浩用自身的親身真實經歷編了一個瞎話把在過安檢時發生的事給輕鬆搪塞了過去,坐在他旁邊的潘老大明顯被這個過於真實的經歷騙到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還是挺欣賞你們這些小偷的,畢竟是靠技術吃這碗飯,起碼比那些攔路搶劫的有技術含量。」潘老大坐在旁邊感慨道,邊說邊從兜里拿出昨天抽剩下的三五香煙,剛放到嘴裡一想到飛機上不能抽煙嘆了口氣又無奈地把煙放回到煙盒裡,「真羨慕三十年前第一批坐飛機的那些人!」
「嗯?有什麼不同?」鄭浩疑惑地問道。
「當年的飛機上提供茅台,還可以抽煙。」
「三十年前的飛機。。。你坐了?」
「滾,那時候我還尿床呢!」潘老大笑著說道:「我是在網上看到的。」
「噢!」
接下來又是一段無聲的沉默,對於潘老大這種煙癮極大的人來說,長途出遠門坐飛機就相當於受刑,長春飛昆明按照計劃要飛四個小時,飛行才過一個小時潘老大就開始又是眼淚又是鼻涕還不停地打著哈欠。
遠處的空姐可能發現有些不對,就走過來微笑著說道:「先生,您是哪裡不舒服嗎?或者您有什麼需要嗎?」
「我現在想它馬的抽煙,你們讓嗎?!次奧!」潘老大生氣地說道。
「對不起,空姐,我大哥有煙癮,現在是煙癮犯了,正難受,所以他的話您別介意。」鄭浩可不想在飛機上惹麻煩,雖然他以前沒坐過飛機,可是在新聞上看到過在飛機上裝逼的那些人悲慘下場,如果一開始他就不認識潘老大,他才不管他懟空姐呢,反正抓起來跟他也沒關係,可誰讓這次他是和潘老大一起呢,所以趕緊在旁邊解釋道。
空姐沖這個長相普通的年輕人報以微笑說道:「沒關係,我以前也遇到過犯煙癮的乘客。我這裡有戒煙糖,先生,你要來一顆嗎?」
潘老大用紙巾擦了擦流到嘴邊的大鼻涕,點了點頭,「好吧!」
安姐很快拿過來一個白色塑料托盤,上面盛著七八塊糖,潘老大趕緊抓過一塊糖咬開外包裝糖紙,把一塊深咖色圓形糖塊塞進嘴裡。
「啊呸。。。呸,呸,呸。。。」剛把糖塊放進嘴裡的潘老大把糖塊吐在地毯上,「我次奧,這是什麼味啊,又苦又澀,這是我這輩子往嘴裡放得最難吃的東西了!」
「不好意思先生!」空姐優雅地蹲下身子把地毯上的糖塊用一張紙巾包著撿起來,微笑著說道:「先生,戒煙糖就是這個味道的。」
潘老大對著空姐擺了擺手,「算了!我寧可忍著!」他也知道不忍著也沒其它辦法,他還真不敢在飛機上撒野,他相信飛機上的空警肯定不會慣著他。要是耽誤了梁老大的買賣回去還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我去洗把臉。」潘老大站起來向洗手間走去,邊走還罵道:「下回再也不也這麼遠的門了,太它馬的折磨人了。」聽到他的話鄭浩的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回來的時候我寧可坐綠皮火車,再也不坐這破飛機了!」潘老大洗完臉后像一個怨婦叨逼叨著,就像一個大號綠豆蒼蠅在鄭浩耳邊嗡嗡著。
「誒,兄弟,問你一個事唄?這事壓在我心裡三十多年啦!」可能是覺得自己在那兒叨逼叨沒人配合實在無聊,潘老大無奈只好用胳膊肘再捅了捅旁邊的鄭浩,「我聽說干你們這一行打小都要練從油鍋里夾香皂,這事真的假的?我這些年心裡一直納悶兒一個人怎麼可能從滾開的油鍋里夾出一片香皂呢?即使夾出來那手不也被熱油炸熟了嗎?兄弟,你是吃這碗飯的,還有好長時間才能到昆明呢,你跟我說說唄。」
鄭浩還以為什麼事呢,沒想到是這事兒,「四哥,你聽誰說我們從油鍋里夾香皂這種練功手法的?」
「我也是在聽裡面那些小弟們沒事在那瞎聊天打屁的時候聽來的,怎麼,難道他們說的不對?」
「嗯。。。怎麼說呢?」鄭浩在這裡停頓了一下。
潘老大還以為這是人家吃佛爺這碗飯的不傳之密呢,私下打聽人家的練功手法,這在以前就相當於偷窺或偷學別的門派的武功秘籍一樣,是犯大忌的,趕緊說道:「如果涉及到你們門派機密,不能說就算了。」
「啊,沒那麼嚴重,我只是在想怎麼跟你說而已。」鄭浩拿起前面小桌板上的飲料喝了一口,然後說道:「我們盜門練功中確實有一項從油里夾香皂,但四哥你只聽了一部分,現在我詳細跟你說一下。」
「對,對,對,你趕緊說,我總覺得那幫小崽子說得有點懸!」此時的潘老大就像一個渴望得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
「練習從油鍋里取香皂的目的是要我們的眼力和手取東西時要非常穩,准,其實這已經很難了,沒有幾年的苦練想從油鍋里取出一小片香皂那是不可能的。」
「我就說不可能有人從滾開的油鍋里撈香皂嗎?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不,是可能的。」鄭浩搖了搖頭說道。
「真能做到?」
「是的,我聽師傅說晚清,民國初的時候盜門前輩還是遵循著從滾開油鍋里撈香皂的練習方法,這麼練的目的除了手達到穩和准之外,還要求下手要極快,在人不知不覺中完成偷盜任務,那時的盜門真是能人輩出。唉!後來就沒人願意吃得這份苦,乾脆從涼油鍋里練習啦,但即使這樣能做到也非常難!」
「兄弟,那你是按哪個方法練的?熱油還是涼油?」潘老大好奇地問道。
「熱油。」
「啊?!牛逼啊!快讓我看看你的手。。。誒?沒有燙傷啊,還很細膩,跟女人手一樣,你是怎麼做到的?」潘老大把鄭浩二隻手翻來覆去地仔細看了好幾遍。
鄭浩看到遠處空姐看他倆人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趕緊把手抽出來,「剛才我說了你那些兄弟只道聽途說了一部分,我們盜門練熱油取皂,油鍋旁邊是要放一盆冰水的,否則前輩們常年通過熱油鍋練習,一百雙手也練廢了!」
「啊!原來如此!」潘老大恍然大悟地說道。
「可即使有冰水盆,這樣練習一百人也就二、三個能練成。我入門不久大師兄外出幹活便死了,師傅說大師兄當年就是練習涼油取皂,否則不可能失手。」鄭浩回憶著感慨地說道。
「那只有你和二師兄練的熱油了。」
「二師兄雖然練了,但沒練成,後來吃不了那份苦那就放棄了。師傅當時對二師兄很失望。基於二位師兄情況,師傅對我要求非常嚴格,結合我的天分,我用三個月時間就練成了熱油取皂這份手法。師傅說我是盜門的奇迹,這麼短時間能練成至少能在盜門前輩中排進前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