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因果鏈』

半年前，林凱恩莫名其妙的失戀了。

女友黃玉霞考上了天華大學的研究生，去了首都帝岩市，僅僅兩個月沒跟他見面就變心了。他想不通，暗忖：「是我們之間的感情太脆弱，還是她太過水性楊花？」曾經笑靨如花的面容，曾經純情告白的語言，都變得輕如雲煙，飄散在他一個人的天空中。

「那個女人最後提出分手的語氣都那麼輕描淡寫，可惡可惡！把我當什麼了。」他想要擺脫痛苦，卻被過去糾纏著。

「凱恩，起床了！都快九點了，你要是敢耽誤了去相親，看我怎麼收拾你。」為了幫兒子早日從感情的陰霾中走出來，岳景蘭拜託了許多親朋好友給他介紹對象，今天這位是妯娌周蓉介紹的，說是她的小學同學，周蓉可是三十歲了，她的同學應該也是——林凱恩才二十二歲，年齡差距八歲！可是岳景蘭不在乎，姐弟戀怎麼了？只要對我兒子好就行。

市南區廣建路，左岸咖啡館。

「你好，我叫林凱恩，中亞大學大四學生。」

「你好，我叫高帆，市南區警察分局隊長。」

就這樣林凱恩和高帆認識了，兩人慢慢喝著咖啡，隨便聊一聊工作和學習情況，離開的時候交換了電話號碼。一場簡單的相親，就像兩個陌生男女擦身而過，再也沒有聯繫。

想不到兩人還都記得對方，今天高帆叫出了他的名字，他也想起了這個聲音乾脆爽朗的女警官。

……

銀霧森林深處的高速公路上，林凱恩站在側翻的越野車上，渾身是血，大多是怪獸的血，不過他也受了幾處輕傷，是被怪獸利爪劃開的。

各種被感染的野獸越聚越多，圍繞著越野車形成了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一心二用！

就在他身手持劍不停斬殺怪獸的同時，腦海中出現『風驚雲天圖』越來越明亮，透出一股比以往更強大的意境，迅速沿著他的神經網路充實周身，頓時他的體力、感知力都加強了，精神都為之一震，內心升起豪邁的心情，「雖千萬怪獸吾往矣！」

一米多長的『感應三級劍』削鐵如泥，劈砍、穿刺這些怪獸跟用菜刀切豆腐差不多，正是仗著這把劍，他才能堅持這麼久，不然的話，累也累死了，一個人有再好的體力也不足以殺死成千上萬的普通野獸，何況他面對的是被病毒強化的怪獸。

腦海中被『風驚雲天圖』照得一片光明，林凱恩意識清明，就『看到』一團團的墨色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幾乎要充滿整個空間。野獸感染了幻滅病毒之後，境界之力得到強化，死去化成的靈氣自然也多，而現在每分鐘都有上百頭怪獸被他斬殺死去。

「太好了，趕緊煉化靈氣，這樣我的身心機能提升，還能堅持更久，斬殺更多怪獸！」他想道，連忙默誦天源經冥想篇，頓時經咒的力量竄入一團團的靈氣中，出現一條條巨大的藍色閃電開始煉化靈氣。

他的身心機能急劇提升，可以感覺得到那一點點的變化，每一秒過去，身軀都更健壯，五官更靈敏，看得更清晰，聽得更遠，感受到空氣中濃烈血腥的氣味傳遞著信息：憤怒、恐懼、仇恨……嗯，這些怪獸對我可是恨到了骨子裡，仇恨值都得到了最高的一百點了。

腦海中的靈氣卻沒有明顯減少，一方面殺死怪獸吸收靈氣，一方面煉化消耗靈氣，一加一減，速度持平，靈氣的供求達成了平衡！如此，修鍊可持續！

林凱恩大喜，更加拚命的煉化靈氣，更加瘋狂的砍殺怪獸，其結果就是他的身心機能大大提高，甚至他的軀體都增高了，一毫米、一毫米……逐漸增加到了一米八三，而且還在不停增高。

……

不知過了多久，「轟隆～」他腦海中發出一聲巨響，許多藍色閃電連接起來，越來越粗，越來越長，最終首尾相連，形成了一條粗大的藍色圓環，圍繞著腦海中央的『風驚雲天圖』快速轉動，電光四射，和墨色靈氣兩相交映，一時間，整個腦海似乎成了一個光影四射的舞台。

『因果鏈』！

林凱恩頓時明白，自己把許多條『意識閃電』凝結成了一條『因果鏈』！三神奧義書中說的明白，靈氣修鍊第一步靠『意識閃電』，第二步靠『因果鏈』，第三步靠『萬物星球』，第四步靠『造化光明』……

普通人連『意識閃電』都沒有，看腦海中都是自己的記憶、思維和想象，除此之外就是一團黑暗，而黑暗中其實也只有一點點墨色靈氣而已。即便是人類天才，腦海中的墨色靈氣也少得可憐，連林凱恩此時靈氣的百分之一都不到，偶爾冒出一條『意識閃電』，這才迸發靈感，進行發明創造。

林凱恩從懵懂兒童時期就殺生，吸收靈氣，並靠著微弱的意識閃電煉化靈氣，提高身心機能，一直到前不久，二十年間不知道殺死多少小動物，扭斷了多少只雞的脖子，可也離凝成因果鏈差太多，甚至是遙遙無期。

如今幻滅病毒爆發，他才有機會大規模的殺生，吸收巨量靈氣。更是靠著『風驚雲天圖』，他吸收靈氣的能力加強了，否則短時間內死亡那麼多怪獸，產生那麼多靈氣，他也根本吸收不過來。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步『煉化靈氣』，他是靠著『天源經冥想篇』，大大強化『意識閃電』，才能及時煉化靈氣，否則整個腦海被靈氣充滿的話，也就無法吸收新的靈氣了。靈氣充足並不能自動成為身心的境界之力。

所以，林凱恩的『因果鏈』來之不易！

「刺啦～～」他雙眼中出現藍色流光，蜿蜒著也形成了兩個藍色圓環，這是腦海中『因果鏈』的投射。接著，他全身都出現一層淡淡的藍色電光，又倏然消失。

「咦，似乎有什麼被激活了？」林凱恩頓時感應到自己不一樣了，煥然一新，雖然看上去還是一樣的外觀模樣，身心內部質地卻不同了。現在只要他想，身體的每個細胞什麼情況都立刻知道，自己每個想法為什麼會產生，有什麼來歷，他都能立刻明白，便是周圍的情況，他也能推理出許多發現，「莫非這就是『因果鏈』的能力？」

還不止如此，當他把注意力轉移到周圍的怪獸身上，頓時發現它們的身體都與一個暗灰色的影子重疊在一起，「那是什麼？是怪獸才有的，還是普通野獸也有？人呢，有沒有？」

更奇怪的事發生了，當他砍掉一頭野豬怪獸的腦袋，原本佔據著這頭怪獸的暗灰色影子並沒有跟著身首分離，而是完整的離開了怪獸屍體，向半空中飄去，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而這頭野豬怪獸的靈氣也被林凱恩吸收了，那暗影並不是靈氣。

「這東西我以前可沒見過，是凝結出『因果鏈』之後才看到……」就在他疑惑間，腦海中再度變化，出現一個新的面板，跟三神教面板一樣也是暗黃色的，也是藍色的字元，他不由得調出一絲意識去查看：

「靈眼屬性面板

「概況：

「姓名：林凱恩

「種族：地球智人，半天靈人

「性別：男

「年齡：22歲

「境界：因果境界，二級靈魂

「宇宙能量等級：一級（開啟靈眼）

「明細屬性：

「身體體力：13『力量15，速度15，耐力12，柔韌10』

「身體感知力：13『視覺15，聽覺15，嗅覺10，觸覺12』

「意識精神力：13『左腦14，右腦12』

「意識意志力：100，一級能力『操縱感知』

「靈魂對應力：100

「靈魂空間力：4

「靈魂時間力：6

「本體同一力：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