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留校

留校

「怎麼才回來？」格洛麗亞以為馬爾福會跟著她一起回休息室，但一直到十分鐘后，馬爾福才走進休息室。

「柯林斯級長訓斥你了？扣分了？」被柯林斯級長扣分可不是什麼好事，曾經就有斯萊特林的學生做了讓柯林斯級長不得不扣了斯萊特林的分數的事，格洛麗亞有幸在懲罰室外聽到了裡面的嚎叫。柯林斯級長不會懲罰馬爾福，她可就說不定了。

這就是格洛麗亞跑得飛快的原因，絕不讓柯林斯級長說出扣分的話來。

「沒有。」

「那就好。」沒扣分就好。「我先回宿舍了，晚安。」格洛麗亞歡快地回了宿舍，馬爾福則抑鬱不滿地把他的舍友布雷斯給踹醒了。

「或許柯林斯級長看中了福克納的美貌。先下手為強的道理我們都懂。」這是布雷斯在星眼迷濛中得出的結論。

「柯林斯那樣的家室外貌，能力才學。我要是姑娘一定點頭答應。」布雷斯感慨地拍了拍舍友的肩膀，發出同情得唏噓聲，「對手很強大啊！」

馬爾福乾脆利落地把他的手甩掉，默不作聲地回到自己床上，他馬爾福也不差呀。

「哎呦，我的美容覺啊，你可別再叫醒我了。」布雷斯倒在柔軟的床上，施了魔法的被子輕輕地自動蓋在了他的身上。

第2天，因為昨天暴風雪的原因，赫奇帕奇的草藥課被取消了，他們一大早就佔領了圖書館的後排位置，用來聊天。

格洛麗亞不得不離開她的老位置，坐到了前排。

「和德思禮一家住在一起，不恨他們是不可能的。我倒是希望你去試試。」哈利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格洛麗亞抬頭時，正好看到他怒氣沖沖地背影。

格洛麗亞猶豫了一下，抱起書追了出去。

「現在的孩子都怎麼了，一個個急躁得很。」平斯夫人不滿地說。

「哈利，哈利。」

「噢，格洛麗亞。」哈利轉頭看到格洛麗亞抱著沒來得及放進包里的書。「你也在圖書館。」

「你都沒看到我。我就坐在前排」格洛麗亞有些抱怨得說，並且把書遞給哈利，「替我拿一下，謝謝。」

「抱歉，我只是，只是」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格洛麗亞把書一本本塞回書包，「這不是什麼值得生氣的事，他們沒去過女貞路，不認識德思禮一家。我敢說他們都沒認識過幾個麻瓜。」

「現在認為我不是斯萊特林繼承人的恐怕只有羅恩，赫敏，和你了。」哈利把最後一本書遞給她。

「沒那麼糟糕。」格洛麗亞把書包背起來，笑著說，「整個斯萊特林都不認為你是繼承人。」不然他們一定會氣瘋的。

哈利外頭看著她，感覺她是在說笑話。

「一個格蘭芬多的斯萊特林繼承者，這不可笑嗎？」格洛麗亞倒是自己樂了起來，如果真這樣，薩拉查·斯萊特林會爬起來讓帽子先生重新分一次院。

「蛇佬腔是一種語言能力，它可以先天擁有，也可以後天養成，聽說鄧布利多教授就會人魚語，妖精語。」根據書上的記載，和馬爾福的科普，格洛麗亞覺得有必要和哈利好好解釋一下。「你明顯是先天擁有，噢，別急，別急，這不能說明你就是繼承人。」

她看到哈利激動地想插嘴，「也許是你的哪一位曾曾曾曾祖母出自斯萊特林家族，讓你身上流淌了一點點斯萊特林的血液。幾乎所有的貴族，血液純正的巫師都和你一樣，和斯萊特林沾親帶故，你只是幸運得激發了這一項語言能力。」

「我一點也不想要這樣的幸運。」哈利沮喪得嘟囔著。

「梅林，你可千萬別說這話，斯萊特林的學生一定會撲上來的。」想到德拉科馬爾福那一臉的不甘心，格洛麗亞就覺得好笑，男孩子都這麼幼稚嗎？

「他們所有人都覺得是我叫那條蛇攻擊了賈斯廷。」

「賈斯廷？那個倒霉的男孩？」格洛麗亞腦海里映出了一張憤怒驚恐的臉。半響，格洛麗亞憋出了句，「也許他們腦袋裡都塞滿了芨芨草」

「噗！」哈利終於是給逗笑了。

「嗨，哈利。」海格又高又壯的身體佔了大半個走廊。臉雖然被帽子擋得嚴嚴實實，但這身材在霍格沃茨只有海格了。「你好，小姑娘，哈利和我提起過你，格洛麗亞是嗎？」

「是的，先生」格洛麗亞沖他微微笑著。

「海格。」哈利被他手裡的東西吸引了，「那是公雞嗎？」

「是的，這已經是這學期的第二隻了。要麼是狐狸，要麼是禁林里吸血的妖怪。」

「是禁林里的東西嗎？」禁林里有很多魔葯和珍惜生物，格洛麗亞只在禁林外走過，進去就違反校規了。聽說上「保護神奇生物課」可以有機會進去。「也許你可以給雞棚施個咒語什麼的。」

「正有此意，但我需要鄧布利多教授的許可。」海格沖他們揮揮手，「我得走了，下次讓哈利帶你來我那兒喝茶，再見。」

「好的，謝謝。」「再見。」

「我得去拿一下我的書。」哈利說道。「下一節是變形課。」

「順路，我也要去魔咒課教室。」格洛麗亞和哈利一起踏上樓梯，轉向另一個走廊。走廊昏暗，火炬也被突然吹進的寒風刮滅了。

「瑩光閃爍。」格洛麗亞把魔杖舉起，靠近哈利，「我覺得有點冷。」竟然比通往地窖的走廊還要陰冷。

哈利向前走了幾步，定住，聲音顫抖，「格洛麗亞，那是什麼？」

格洛麗亞把魔杖向前伸了伸，頓時，她就有墜入地窖的感覺。

那個倒霉的男孩賈斯廷就躺在地板上，表情驚恐，眼神獃滯。

「哈利！」格洛麗亞緊張得死死拽緊身邊人的衣服。她從來沒見過渾身烏黑的鬼，那是格蘭芬多的鬼——差點沒頭的尼克，身體平躺地懸浮在離地面六英寸的地方，腦袋歪在了一邊，臉上表情是同樣的驚恐。

「走，哈利，我們得離開這裡。」好久，格洛麗亞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四周安靜的出奇，她可以聽到自己加速的心跳聲，可以聽到遠處教室老師的聲音。

「不，必須找人幫忙。」哈利驚慌失措得四處張望，只看見一行蜘蛛順著玻璃急匆匆地從窗縫裡逃跑。

「你瘋了？」格洛麗亞算是清醒了些，一把拽過他，「你還想被人誤會嗎？」

如果被人發現了，就算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格洛麗亞幾乎是拖著他往回走，可還是晚了。

旁邊教室的門「砰」得被撞了開來，皮皮鬼旋風一般地沖了出來，「啊，是小不點波特。」他咯咯咯地笑個不停，「還有斯萊特林的麻瓜種，鬼鬼祟祟地在做什麼，約會嗎？約會嗎？」

他高興地像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一樣，在空中轉著圈，翻著跟頭，突然他停下不動了。格洛麗亞的心臟緊張得都到了嗓子眼，她輕聲說「慘了」接著就聽到皮皮鬼的尖叫，「動手啦，動手啦，又動手啦，是人是鬼都不能倖免，快逃命吧，動手啦！」

很快，走廊上的門被一扇扇地打開，同學們蜂擁而至，哈利和格洛麗亞被擠散了。學生擠在走廊里，吵鬧著，尖叫著。格洛麗亞看有人被擠到了差點沒頭的尼克的身體里，一陣噁心翻湧而上。

「Duang」麥格教授的魔杖敲出巨響，「全部回到自己的教室。」

學生這才慢慢散去，「當場抓到了。」一個赫奇帕奇的男孩氣喘吁吁地趕到現場，臉色煞白地指著哈利。

「夠了，厄尼。」麥格教授嚴厲地說。

格洛麗亞看向被擠到牆角的哈利，他臉色極其難看。

趕來的老師都彎腰查看賈斯廷和尼克的情況，皮皮鬼唯恐天下不亂地唱起了自編的歌，「哦，波特，你這個討厭鬼，看你做的好事，把同學弄死，是不是還挺有趣，哦，波特。。。。。。」即使被麥格教授怒吼，也是唱著歌地快速離去。

賈斯廷被教授們搬去了醫院病房，尼克則讓厄尼用麥格教授變出的扇子扇到樓上。

「福克納，現在回教室去。」麥格教授嚴肅地說，顯然因為哈利，沒有人注意到格洛麗亞，這個同樣出現在現場的人。

「不，教授，我可以作證，我和哈利一起發現的賈斯廷和厄尼。」格洛麗亞顫抖了下身體，飛快地把話說完，她怕麥格教授不聽她說完就趕走她。

麥格教授深深地注視著眼前這個緊張得有些顫抖的姑娘，一個不太一樣的斯萊特林。

「我知道了，你先去上課吧。」麥格教授依然堅持得說道，「波特，你跟我來。」

格洛麗亞有些擔憂地站在原地，麥格教授帶著哈利轉了個彎，那是校長辦公室的入口。她猶豫著要不要離開，這時身後傳來咚咚咚地跑步聲。

「海格！」半巨人的血統，讓他跑起來顯得有些笨重，手上還拎著那隻公雞晃來晃去。

「哈利呢？他沒和你一起嗎？」海格揣著粗氣，顯然他是聽到了學生的交談，急匆匆趕過來的。

「他被麥格教授帶走去找鄧布利多校長了。」格洛麗亞正愁沒有人可以進去給哈利做證呢，「你記得告訴鄧布利多校長，我一直和哈利在一起。」

「你是個好姑娘。」海格感動得不行，沒做耽擱又提著公雞跑過走廊。

格洛麗亞長長吁了口氣，哈利應該不會怎樣了。

因為賈斯廷和尼克的遇難，學校本就緊張不安的氣氛變得更加恐慌，同學們爭先恐後地預定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的票。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格洛麗亞收到了安伯的來信。

親愛的格洛麗亞：

非常抱歉，這個聖誕節你不得不在學校和同學一起度過。有些事我不得不處理一下，不單單是姑媽遺產的事情。我想等你放暑假的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暫時不能向你透露太多。

愛你的安伯

12月15日

格洛麗亞握著信紙，說不出的難受。她不想讓安伯擔心，從沒有提過學校的石化事件。但事實上從這間事發生開始，她就一直不安。她是矛盾，糾結的。一方面她告訴自己斯萊特林不收麻瓜種，自己一定是一個混血，另一方面她又害怕事實是什麼？害怕被斯萊特林繼承者盯上，斯萊特林里唯一不清楚血統的就是她，眾矢之的。

「你要留校。」馬爾福的聲音突然從耳邊傳來。

格洛麗亞迅速把信紙捏成一團，雖然沒什麼重要的內容，可她還是不希望被人看見。

馬爾福撇了撇嘴，剛才他可都看見了。

「我也留校。」和本少爺一起留校是你的榮幸，馬爾福少爺心裡竊喜不已。

「馬爾福，你又在欺負同學嘛？」哈利突然衝過來，身後跟著羅恩和赫敏。他剛才可都看到了，馬爾福不知道說了什麼，弄得格洛麗亞十分難過。他下意識就覺得馬爾福又在欺負同學了。

「你那兩個保鏢不在身邊，你也就只敢欺負欺負女生了，是吧？」

「波特，你在說什麼？」馬爾福漲紅了臉，抽出魔杖上前幾步。

「馬爾福，你要來試試嗎？現在可以是三對一？」羅恩也舉著他那根殘破用膠帶黏連的魔杖。因為聽哈利說格洛麗亞為哈利作證的事情，羅恩對她的感觀大大改善。難得的，他也跟著哈利一起站出來維護她。

格洛麗亞一下子有些弄不清情況了，怎麼一轉眼就變成舉著魔杖要決鬥的樣子。

「等。」她想阻止，但是。。

「三比一，令你很驕傲啊？韋斯萊。」情況瞬間逆轉，斯內普教授無聲地出現在了走廊里，嘲諷地看著哈利，「以多欺少，這一點真的很像你父親，波特。」

馬爾福得意地挑著眉，挑釁對方，要不是赫敏和羅恩在後面拉著，哈利就舉著魔杖沖了出去。

「格蘭芬多扣十分，以多欺少」斯內普教授的語氣近乎邪惡，似乎在暗示，來啊，這樣就可以多扣幾分，再罰個緊閉什麼的。

「教授，我有件事想和您說，聖誕節我在學校過。」格洛麗亞在情況更加壞前，趕緊插嘴。

斯內普教授瞥了一眼她，「來我辦公室，簽一下留校名單。」說完又風塵僕僕地大步離開，格洛麗亞一刻也不敢停留得小步跑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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