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違反校規
因為在學校過聖誕節，格洛麗亞就不能親自準備禮物，她不得不選擇郵購。她給哈利訂了一個魔法護腕，赫敏是一支永遠用不完的羽毛筆（說是永遠用不完，但隨著時間推移，魔法會一點點消失。），基於羅恩上次對她的「維護」雖然那是一個誤會，格洛麗亞還是給他訂了一卷魔法膠帶，不知道能不能修護他的魔杖。
至於馬爾福少爺，他去年竟然送了她一本厚厚的《快速掌握禮儀》，她花了不少的零用錢買了《買了神奇生物之龍的篇章》。
最後，格洛麗亞心不甘情不願得給他選了一個帽子，瞧他的大背頭，真替他光裸的額頭擔心。
學期很快就結束了，學校沒有了人來人往的熱鬧，反而透出了一個古老城堡應有的寂靜。格洛麗亞竟可能的不再走出休息室，除了吃飯，她都窩在自己的單人宿舍里，在學期結束前，她借了很多書。
聖誕節的早上，格洛麗亞睡到了自然醒，床邊堆了幾個五顏六色的禮盒，她一眼就看到了印有雪花圖案的禮盒，這是安伯送來的，禮盒還是暑假她看中的，是一件漂亮的小禮服。哈利送了她一套書籤，赫敏的是一雙手套，羅恩送了一盒糖果。
格洛麗亞拆開一個銀綠色的盒子，這是馬爾福送來的禮物，一條泛著炫彩的絲巾，看不出它的材質，當她拿在手裡的時候，絲巾變成了綠色，雪花圖案栩栩如生。「噢，梅林！這太神奇了！」她想她的帽子是不是太過廉價了。
令人意外的是，她今年收到了海格的一份葡萄麥芽餅，波義耳級長的一盒高級糖果，還有帕金森的《高貴的繼承人》，雖然她不明白帕金森的意思，但她必須現在就開始考慮聖誕節後送什麼回禮給她們，也許自製巧克力就不錯。
「嗨！」儘管留校的人不多，但霍格沃茨還是依照慣例舉行了聖誕晚宴，格洛麗亞早早得出了宿舍，碰上了在休息室的馬爾福。「絲巾很漂亮，謝謝。」
馬爾福蒼白的小臉露出了些粉色，其實那是他去年準備的禮物，只是在得知格洛麗亞沒有主動給他準備聖誕禮物后，他臨時改變主意送了一本《快速掌握禮儀》。
「咳，帽子不錯。」
「你喜歡就好。」基於那條價值不菲的絲巾，格洛麗亞禮貌地發出邀請，「我現在要去禮堂，你去嗎？」
「不，我在等高爾和克拉布。」馬爾福簡直想咬斷自己的舌頭，他為什麼要拒絕呢？高爾和克拉布又不是不認識禮堂的路，他們一定是拆著拆著禮物，又吃了起來。
「那好吧，禮堂見。」她欣然接受了他的拒絕。她早點去禮堂其實是想去找赫敏問問有沒有做巧克力的配方，馬爾福和她一起走，她倒反而不太好問了。
禮堂布置得恢弘氣派，又榭寄生和冬青組成的粗粗飾帶裝飾著天花板，雪被施了魔法，暖而乾燥，輕輕飄落。這是格洛麗亞第一次在霍格沃茨過聖誕節，氣氛濃厚，令人完全忘記了城堡里還在發生著恐怖的事件。
哈利他們三人坐在格蘭芬多桌上竊竊私語著什麼，韋斯萊家的小妹妹坐在另一邊，情緒低落，沒有什麼過節氣氛，他哥哥珀西正催促她把提神劑喝掉。
格洛麗亞走過去，「赫敏」
「啊，你好，格洛麗亞。」赫敏神色緊張地回頭，哈利和羅恩的表情也稱不上有多放鬆。
格洛麗亞思索了一下，笑著指著哈利的毛衣說，「毛衣不錯，很好看。」
「謝謝，這是羅恩媽媽手編的。」哈利一改剛才的不自在，笑得格外幸福。
「赫敏，你有巧克力的配方嗎？」格洛麗亞這才講到正事。
「有，你等一下。」說著，赫敏從書包里翻出一本烹飪指南，「這裡面記載了各種食物的製作，你可以拿回去看看。」
「沒想到你連烹飪指南也看。」格洛麗亞翻了翻目錄，裡面有記載各種巧克力的做法。
赫敏尷尬地移開目光，「這是我在圖書干借的，你到時候直接還給平斯夫人就好了。」
格洛麗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今天的赫敏有些奇怪。不過，哈利他們總是有很多秘密，她不太想摻和。
「好的，謝謝。」所以拿過書她就回了斯萊特林的長桌。
「她做巧克力做什麼？」羅恩奇怪地問著，「聖誕節都過了。」
「不知道。」赫敏不是很在意，小心打量著面前的兩塊巧克力蛋糕。「也許是情人節禮物。」
「情人節禮物？」哈利吃驚地說，「現在才十二月。」
「可能是提前練習呢。」羅恩已經肯定了格洛麗亞的巧克力是為情人節做準備的，「可她要送給誰，她有喜歡的人了？」
「也許是友誼巧克力，這有什麼奇怪的。」赫敏沒好氣地說。
但此刻，羅恩的腦袋飛速運轉著，有什麼大八卦就要爆發了一樣，「不不不，她問你要巧克力配方，說明她從來沒有做過巧克力，這不是友誼巧克力。」
「她一定是有喜歡的人了。」羅恩賊兮兮地看著哈利。
「你看我做什麼？」哈利也被羅恩的分析弄得緊張不已，他從小的夥伴有了喜歡的人。
「她在霍格沃茨都沒有什麼認識的人，認識最久的就是哈利你了。」他越想越覺得自己聰明無比，從一條小線索發現這麼大的秘密。
「這，這不可能。」哈利漲紅了臉，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你是說，格洛麗亞喜歡哈利？」赫敏也不再關注自己的蛋糕了，認為羅恩的推理毫無根據，「他們認識好多年了。」
「她前段時間還出來為哈利作證呢？我就說她一個斯萊特林怎麼會那麼好心站出來，她可是一向明哲保身的。」他的分析頭頭是道，好像還真有那麼回事，「斯萊特林的人多冷漠啊，一年級的時候可有不少人欺負她。」
「她和哈利一直都是朋友，而且她確實在場，出來說實話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她就覺得羅恩的邏輯完全不成立，這時她瞟到從大門進來的馬爾福和他的跟班，才意識到，現在不是討論這的時候，「好了，不許再談這件事了，他們進來了。」
赫敏嚴厲起來有麥格教授的威嚴。
晚宴上的食物豐富美味，她比往常還要多吃了一塊蛋糕。結束后，她匆匆離開了禮堂，她打算去廚房偷一些材料出來。
格洛麗亞來到門廳，左拐進入一條寬闊的石廊，在一幅畫著盛滿水果的銀碗的畫像前停下，撓了撓那隻會發出吃吃笑得梨，然後梨變成了一個綠色門把手，格洛麗亞拉開門，下了樓梯。不同於城堡的寧靜，廚房裡燈火通明，熱鬧非凡。成百個家養小精靈在裡面忙碌著。
他們熱情地歡迎格洛麗亞的到來，當聽說需要一些巧克力配方時，他們迅速的把東西整理打包。
「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家養小精靈喜歡聽到別人的誇獎，「今天的晚餐非常美味。」
「小姐，您太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臨走前格洛麗亞又拿了一份蛋糕。
格洛麗亞心情不錯地回到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已經有學生先回來了。高爾和克拉布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就像是坐墊下藏了針一樣。格洛麗亞走過他們時，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似曾相識但又很陌生的氣味。
她認真地又打量了一下他們，高爾突然沖她露出古怪的微笑。她立馬打了一個冷顫，轉身跑回了宿舍。
噢，梅林，這一定是我看錯了。
她回到宿舍，想了想還是把坩堝支了起來，雖然有些大材小用，但應該也是可以的。又拉過一旁的桌子，充當操作台。因為沒有貴族小姐願意和她一起住，所以她一個人獨享了一間宿舍，即使是現在的布置都是十分寬敞的。
她把從廚房取來的黑巧克力拿出來，切碎，放進小盆，在坩堝內加水隔熱融化，很快，巧克力的香甜就充滿了整個房間。關火，不停攪拌。
她突然放下碗衝出了宿舍。
「高爾。」在休息室的入口處她準確地找到了那個身體正在慢慢變化的男孩。
格洛麗亞的叫聲在還算安靜的休息室格外清楚，角落裡的三個人看了過來。馬爾福滿臉的疑惑。她緊張抿緊嘴唇，大腦飛速運轉。「我剛才忘了，麥格教授讓你們去她辦公室。克拉布你也是。」
「麥格教授？」高爾和克拉布互相對視一眼，馬上跳了起來，「是的，我們這就去。」
一直到他們出了休息室，格洛麗亞才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都出汗了。」馬爾福奇怪地打量她，總覺得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發生了。
「沒事，可能是壁爐的火太旺了。」格洛麗亞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假裝很熱的扇了扇手，「休息室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她也快步走了出去。
馬爾福又拿起了桌上的報紙，嘴角帶著壞笑，可漸漸地笑容沒了，臉一陣白一陣青。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報紙，兩分鐘后，他憤怒地離開了休息室回宿舍。
格洛麗亞離開休息室后，就一路狂奔，追著他們的跑步聲一直到了二樓桃金娘的盥洗室。這是一個近乎荒廢的盥洗室，因為桃金娘總是把水撒的到處都是，女生們都不願意來這裡。
沒想到這裡竟然成了他們的秘密基地。
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混入了格蘭芬多的人，這是對斯萊特林多大的冒犯啊，格洛麗亞有說不出的惱怒，但作為朋友她還不能舉報他們，還不得不幫助他們。
越想她越是生氣，嘭地一聲把門推開。
「誰？」哈利警覺地轉身，手上還拿著沒有帶上去的眼鏡，羅恩已經拿起了他殘破的魔杖，隨時打算甩個咒語出來。
「格洛麗亞。」哈利連忙擋住羅恩的魔杖。
「你們這次太過分了。」她厲聲斥責道。
「我們就是想從馬爾福那裡打探點事情。」哈利看到羅恩把盥洗室的門關上，才說道，「畢竟那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那你們打探出了什麼？」格洛麗亞嘲諷地說道，「馬爾福是繼承人？」
「呃，不，馬爾福也不知道是誰發動了攻擊。」哈利尷尬地摸摸鼻子。
「你們知道你們違反了多少校規嗎？隨便那一條都可以讓你們退學。」格洛麗亞逼近哈利，「復方湯劑可不是那麼容易熬制的，你們從斯內普教授那裡偷了多少東西？」
復方湯劑的一些配料是學生儲藏櫃里沒有的，像雙角獸的角，非洲樹蛇的蛇皮碎片格洛麗亞只在斯內普教授的私人儲藏室里見過。
「赫敏呢？沒有她，這麼複雜的藥劑你們完不成。」
「她喝了葯后就再也沒出來。」哈利已經被格洛麗亞的怒氣嚇到了，顫巍巍地指了指一個單間。
「赫敏，你沒事吧？」格洛麗亞敲了敲赫敏單間的門。哈利和羅恩已經順利變回來了，按理湯劑是沒什麼問題的。
桃金娘突然從單間的門縫閃了出來，「哎呦，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高興得手舞足蹈。
單間的門鎖滑開，赫敏哭哭啼啼地出現了，寬大的斗篷把她整個人都包了起來，看不出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啦？」羅恩不確定地問，「難道你還張著米里森的鼻子什麼的？」
格洛麗亞一下就緊張了起來，難道魔葯也會出現過敏反應？
斗篷滑落，三人都是一怔。
她滿臉的黑毛，眼睛也變成了薑黃色，耳朵長長尖尖地從頭髮里豎出來，就連手背上也長出了一層細細短短的白毛。
「格洛麗亞。」她哭喊著抱住了格洛麗亞，凄慘地叫著，「那是一根貓毛，米-米里森一定養了只毛。」
「真倒霉。」羅恩憋著笑，感慨地說。
「好了，沒事的，龐弗雷夫人會有辦法的。」格洛麗亞安慰地拍拍她的背。復方湯劑可不是用來給動物變形的，違反校規的報應立馬就來了。
「對，我們送你去醫院，龐弗雷夫人從來就不會多問的。。。。。」哈利拉了把沒良心的羅恩。
格洛麗亞指揮著哈利把斗篷撿起來，重新給赫敏穿上，然後拉著赫敏離開盥洗室。身後是桃金娘的粗聲大笑：「等著吧，大家都會發現你長了一條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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