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得了絕症!
王爺盯著蘇嬋兒的臉,語氣有些慍怒,他本以為,這個蘇氏只是有一點不懂規矩,但看在她年紀尚小又不曾侍候自己,有些不到之處也可以原諒。
但是他錯了,看看她那眼神,竟然敢帶著威脅的目光看著本王!
這個蘇氏,真是,好大的膽子。
蘇嬋兒在等他轉身過去,卻遲遲不見他動作,反而用一種莫名覺厲的表情看著自己。
心裡有些慌了。
她確實是失了規矩,她還慣性的使著姨媽來時的小性子,發發脾氣,鬧鬧情緒什麼的。
她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是何處境。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這位王爺的權利雖然暫時還比不得一國之君,但,他要想處置自己府上一個格格,處理自己的家務事,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所有人都會原諒他。
雖然現在想明白了,可話已經說了出去,難道要她賣個萌,說一句:「王爺,剛才的事,我們就當沒發生好不好呀?」
蘇嬋兒這一瞬間想了很多很多,只恨自己說話不經過大腦的行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弘曆看著她的臉,一會紅一會白的,也不請罪,也不看著自己,雙眼飄忽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好像有些緊張,可……沒有她應該表現出的那種害怕。
他不由的暗贊一句。
畢竟,平日里他見慣了那種對他唯唯諾諾的人,除了皇兄,除了父王母后,誰在他面前不緊張不害怕。
他自認,性子不是好的。
「我今晚想的是不是喝的有點多了,怎麼在想這些……蘇氏這般沒規矩,該立刻罰了才是。」
弘曆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來人。」
蘇嬋兒驚兔一般的跳了起來:「慢著!」
雖然剛才她想了很多,但是她還沒有做好去死的準備。
弘曆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臉上寫滿了王爺的傲慢。
蘇嬋兒心砰砰砰砰的亂跳著,這次是害怕的,她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就是賭一賭王爺知不知道例假的事情了。
「王爺,你可知我為何流血……」
弘曆目光微微眯起,又移落到她流血的地方,他知道女子第一次侍候的時候會流血,但是這次……他記得很清楚,他還沒有開始。
那是為什麼流血呢?
他不知道。
看著弘曆的表情,蘇嬋兒心裡猜了個大半:「那我來告訴王爺吧……」
「說。」
弘曆淡淡的吐落一字,繼續保持著那幅尊貴姿態。
「我……得了絕症。」
蘇嬋兒很是認真的說,「流血,三天不止,每個月都會流逝很多血,只流三天都算是幸運,也流過五天,七天……」
弘曆的眉頭蹙了一下,心裡愕然:這是什麼病症,月月流血如此?三天……五天……七天……是個男子都難以承受,她一個女子,一個格格,沒有藥物滋補,沒有太醫瞧看,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來人,叫太醫!」
弘曆直接下令,他急切的想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病症。
卻是又被蘇嬋兒的一聲「慢」喝止住了。
「王爺恕罪,且看我何處流血,怎能叫傳太醫?如何說得出口。」
弘曆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嘴唇,那流血的「傷口」,散發著血的辛香,美人半lou,在他身側,他有些難受。
很難受。
什麼地方流血不好,偏偏那裡流血。
「就沒有醫治之法?」
弘曆問到。
「我問過幾個民間的醫婆皆說無解,可日食補血之食,以補空虧。」
蘇嬋兒一本正經的答道。
若不是生死關頭,此刻,她真想想笑出豬叫來,哼,王爺?白痴一個。
弘曆點點頭,沒再追問,但此事一直擱在心裡,蘇氏得了絕症,還是很嚴重的絕症,等回府後得多照應一些。
「王爺,你……看夠了嗎?」
蘇嬋兒紅著臉,一方面是害羞,還有一方面是憋的,從弘曆那複雜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現在是多麼的糾結。
弘曆被她這麼一說,臉上也是飛紅了起來,堂堂一個王爺,我看你怎麼了,反正,都是我的女人。
只是,你這麼提醒,本王也很尷尬,本王只是在思考,為什麼你的傷口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