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真是噁心啊。」左晨看著本部內的模擬用EVA機器，姑且稱之為機器吧。裸露在外的頭骨包裹這金屬製品，部分脊椎，插入栓的部分機和紫色塗裝的裝甲，脊椎和頭骨的連接處有紅色的活動的東西。兩個金屬制的眼球在眼眶裡轉動。雖然有裝甲覆蓋，但還是可以看到紅色的肌肉組織在活動。

「還好吧。」和左晨並肩站在後面的葛城，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東西的。「你多看幾次就好了。」葛城想到自己當初看到還沒覆蓋裝甲的時候。

「你們兩個，不想看就出去。」律子看著兩個人說著悄悄話，真是煩人啊，關閉了和真嗣用的通訊器。「不要打擾我們。」律子有點生氣，這個時候的律子不想任何人來打擾自己。

「真嗣君，想要完全殲滅使徒。只能破壞它們的核心。」律子看著被自己威懾而安靜的兩個人，才繼續對真嗣說。「瞄準核心，然後使用武器破壞它。」

而模擬器里的真嗣，看著眼前的模擬使徒，有點麻木了。雖然理解鈴原東治，但是自己不是為了救大家么。真嗣對自己有必要駕駛EVA產生了懷疑。只是想起昨天晚上，在家裡的時候。左晨對自己說的話，真嗣君，你駕駛EVA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大家的讚許？真嗣現在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駕駛EVA，如果說第一次是因為凌波麗，那麼現在呢？

「標準目標，扣動扳機。」真嗣重複著一句話，也重複著動作。碇真嗣第一次思考起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就和左晨先生說的，聽從他人的意見活著？

外面的四個人都不知道真嗣陷入了對人生的思考，思考著哲學的最終問題。有左晨在，四個人的話題最終還是跑偏了。律子一開始確實震懾住了左晨，不過也只是短短几秒鐘。之後，左晨成功把律子和伊吹拉入到了自己的八卦內容里。

「聽說真嗣君，第一天上學就被人打了？」律子也是從伊吹哪裡聽說的，但是具體什麼情況伊吹也說。

「小真這樣的話，也不奇怪吧。」葛城倒是不意外，真嗣的性格很彆扭，不是那麼容易交到朋友的。

「伊吹，你說說是怎麼回事。」律子看向了伊吹，自己的小學妹知道的話，應該不會添油加醋地轉告自己。

「我知道哦，是因為麗哦。」左晨覺得自己的話，沒有錯，如果不是麗有事離開的話，真嗣怎麼會被鈴原東治抓到機會。

「真的么？」律子這才來了興趣，本來真嗣被打在律子看來不過是青春期男生之間的摩擦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如果又牽扯到另一駕駛員，一個被碇源堂刮目相看的駕駛員。應該說不愧是父子么，喜歡的女性都一樣呢。律子心裡暗戳戳地編排碇源堂的小故事。

「當然不是了。」伊吹實在忍不下去了，左晨就不能好好說事么，昨天那事做得漂亮。但是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伊吹把昨天事，完完整整地說了出來。

「這樣么。」葛城知道后，沉默了一會，被自己所救的人傷害么。怪不得昨天晚上，自己去看真嗣的時候，真嗣會有那種表情。昨天晚上，葛城去了真嗣的房間，真嗣所做的事情在葛城看來，是完全值得被稱讚的事。

「真嗣君。」左晨走到了操作台前，和歐洲那邊的設計差別挺大，但是還能看懂那些是用來和駕駛員溝通用的設備。「聽得到？」

「瞄準目標，扣動扳機。」「瞄準目標，扣動扳機。」「瞄準目標，扣動扳機。」聽著真嗣麻木地重複說著一句話。左晨盯著伊吹又盯著律子，眼裡的意思就是，你們怕不是把駕駛員變成傻子了吧。

「真嗣君。」左晨不得不大聲說了一句，終於真嗣有了回應。「怎麼了，左晨先生。」聽到真嗣的回到，因為真嗣壞掉了的左晨才鬆了口氣。你要是壞掉了，碇唯不得把這裡拆了。

「好了，真嗣君，忘記這兩個笨女人的話吧。」左晨把律子擠了出去，坐在了中間的位置上。「雖然她倆說的完全正確，但是有件事她們不知道。和使徒的戰鬥，可不是模擬站著讓你打。所以，你要做的就是破壞核心。至於用什麼武器，只要你順手就好。」左晨想著明日香在測試里的表現，天馬行空什麼武器都能耍兩下。

「還有，你是不是還想著，鈴原東治的事。」左晨昨天就把鈴原東治的事情擺平了，不就是一個病房，甚至沒有找律子，通過歐洲那邊的同事，也都拿到了一個名額。「至於你的問題，說實話我都感覺頭疼。」真嗣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就養成的，青春期的男生有時候真是複雜，特別是幼年有過精神創傷的。

「真嗣君，你要記住。人不能因為別人可能會傷害你，就不去和別人交流。」左晨說話很有氣勢，因為聲音夠大。

「切。」不論是葛城還是律子，聽完左晨的話，都感到不屑。最好就說了點這些東西，還以為能說出更有意思更實際的東西來。

時間總在不知不覺間，就偷偷溜走了，特別是左晨完全沒有多少概念，葛城就不一樣了，不知不覺就到了還車貸的時候，新的一個月開始了。

因為左晨的關係，真嗣在學校里有了新的朋友，除了鈴原東治，這個抹不開面子還很臭屁的傢伙，相田劍介在學校里也相當照顧真嗣。而麗，對真嗣還那樣，不遠不近。雖然不比在鄉下的時候，真嗣對現在的生活也感到滿足。只是不時會思考一下，自己的意義。

「真是無聊啊。」在地下都市無所事事的左晨，雖然會不時去騷擾一下葛城和律子，不時去挑撥一下伊吹，最重要得是左晨現在已經認得地下都市的路了。

「無聊的話，幫我做下測試。」律子聽到了左晨的話，就走了過來。「我覺得你的想法還是不錯的。就比如上次的傀儡系統。」律子想到上次的傀儡系統左晨的提議，很有用。

「你可饒了我吧。」左晨想起自己那個時候多說了幾句，之後就被律子拉去做了一段時間的助手，連累的自己頭髮都掉了幾根。

「或者去葛城哪裡啊。」律子想起那幾天左晨的表現，的確有點萎靡。或者去葛城哪裡試試，上次葛城好像也用了幾天。

「我選擇死亡，你又不是不知道，葛城哪裡什麼情況。」左晨也不想見葛城了，上次去幫葛城制定應急預案，什麼都好就是，就是葛城什麼都不做。

「我可是聽見了。」閑下來的葛城過來看看，正好聽見了左晨的話。「你上次做的東西，可是被否了。」葛城想起自己好不容易用下左晨，結果做出的東西一點都不靠譜，常備N2地雷？你是想平了NERV么？

「那份么？」律子也想來了，那份被聯合否掉的預案，原來是左晨做的沒，還以為是葛城喝多了之後做出來的。

「你會覺得是我做的吧。」葛城雖然有點小性格，但是在工作上可是足夠認真的而且有能力做好這些事。

三個人閑聊的時候，突然基地里響起了警報。「使徒么？」葛城反應最快，這個聲音以前一直盼著響，最近一聽到就頭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