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談條件

天台上，蘇蘭和葉良辰正在喝著咖啡。

「她肯定是有後台了！」

「知道是誰嗎？」

「目前不知道，市場部人多，打聽一下吧！」葉良辰建議

「葉蓁今日發難是你指示的嗎？」蘇蘭好奇，

「不算是，她自己做的，我只是沒有阻攔！」

「她已經不再是小白兔了！」蘇蘭挑了挑眉毛，「恭喜你，我們多了一個同盟。」

就在葉蓁在何一博的店鋪整理新一季的櫥窗的時候，蘇蘭的微信進來了，「我媽媽想去挑選禮服，你幫我接待一下，「順帶還有一張照片發過來。

「你來嗎？「

「我不來！別提我！」

「另外報價少一個零，告訴我媽媽，我給你補差價！」葉蓁笑笑，回復了好的，雖然納悶兒，但是也沒有多問，等待那位銀髮老太太來的時候，葉蓁發現是一位很樸實的老太太，背部有些微微駝背，但是可以看出整體還是比較整潔乾淨的。

「阿姨，您看著氣色真好！」葉蓁一邊陪著挑選，一邊笑著說。

「哪有，姑娘耶，都老了好什麼好！」

「你臉上一個黑點都沒有！」葉蓁指了指臉，

老人不好意思的摸摸臉，「我閨女非要帶我去醫院做什麼激光，把我疼死了，直掉眼淚呢！太疼了！」

葉蓁知道那是皮秒，確實疼。「嘿嘿，阿姨那是您閨女想讓您一直美下去。「

「阿姨您看這套呢？「葉蓁指著一套，唐裝一套的衣服，淡淡的藍色上面綉著銀色白玉蘭還有一點點領子上的亮片。

「這些衣服都太美了，太美了，我老太婆穿不上！「

「您試試，這套才四千不到呢！」葉蓁話音剛落，何一博就從收銀台抬起了頭，瞪著眼睛看著葉蓁，葉蓁沖何一博做了個眼色，何一博不明所以，葉蓁趁著她進去換衣服的空檔，小聲嘀咕：「她閨女會付款的！」

「誰？」

「蘇蘭呀！」

「什麼？」何一博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不賣！」

「為什麼？」葉蓁不明白，這時候那位女士已經出來了，恰巧何念也進來了，何念看到自己的衣服被試穿，站在那裡看，何一博望了望叔叔，沒有說話，葉蓁打了個招呼，趕緊走過去，把女士引導到圓台上，把所有的等都打開了，360度的鏡子都打開了，葉蓁幫忙扣扣子，並且讓她站直，肩膀下沉，吐一口氣，然後再睜開眼睛。

眼前的錦衣華服的銀髮老人顯然讓老太太呆了，她眼睛綻放了光芒，喜悅中有些怯場。

「我給您盤一個頭髮！「葉蓁也看出了老年人眼裡的喜悅，銀髮在葉蓁手裡很快告別了扁扁塌塌，再綴上兩隻振翅欲飛的蝴蝶，以為優雅大方的老人站在圓盤上。

「化腐朽為神奇！」何一博在叔叔身邊小聲嘀咕，葉蓁也聽見了，瞪了何一博一眼。

「您本身氣質優雅，這衣服更是讓您錦上添花呢！」葉蓁笑笑，何念淡淡一笑進去了裡面的工作室。葉蓁後面又給她試了幾件，當然每一件的報價都是少了一個0的。

「我說了不賣給蘇蘭！」何一博還試圖堅持。

「萬惡的資本家還在乎錢多嗎？」

「我是說你回頭我叔叔知道了這訂單他也不會製作的，這是手工的！我也沒辦法！」

「為什麼？」葉蓁把手機給何一博看：「蘇蘭都把預付款給我了！兩萬！「

就在這個時候老太換好了衣服葉蓁趕緊迎上去，「阿姨，您看是選哪一套，您閨女已經幫您付款了呢！「

「哎呦，真是4000？我穿不是白糟蹋哦，這平時也不能穿！」

「那裡呢，您參加活動，兒孫的婚禮，周歲，小姐妹的孩子的婚禮可不是都需要，您只怕一套還不夠呢！再說這衣服在您身上才算是光彩照人，您才是最合適的！「

「姑娘嘴甜——「

「呵呵——」

送走了客戶，葉蓁回來繼續和何一博理論，「到底是什麼原因嗎？「

「就是看不是蘇蘭這人唄！「何一博閃爍其詞。

「那算了，是你看不上，訂單我要下了！「

「別，你自己跟我叔叔說吧！「

「為什麼？「

「蘇蘭這人，我就是看不上，始亂終棄的，利用男人達到自己目的！「

「呵呵，這算什麼，你還不是拈花把酒，推杯換盞，天天做新郎，夜夜換新娘的！「

「葉蓁蓁！「何一博怒了。

「幹嘛！嚇我一跳。「葉蓁抬頭看何一博已經怒氣衝天，」好啦，我不是說你什麼，我說錯了，我錯了！「葉蓁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這還是上班時間呢。

「你別想打哈哈，平時看你跟我笑嘻嘻的，心裡都當我是人渣吧！「

「我沒有！「葉蓁想解釋，但是已經有其他業務員注意到這邊，何一博把葉蓁拉了進去裡面的辦公室關上門。

「就在這裡說清楚，你言不由衷的錯了算什麼？「何一博扯住葉蓁的胳膊。

「是，我是言不由衷，男的有了錢社會地位可以去換取女子的青春美貌，這都被認為是可接受的，可炫耀的，是成功人士的標配，而女的用美貌和青春換取錢財和機會就要被認為是一輩子的污點，見不得人，為什麼？這不是雙標是什麼？「

「男的，就拿你來說，換女朋友隨心所欲，但是沒人會認為你有何不妥反而是能力的象徵，可女的換男朋友就是風塵，這又是為什麼？你在嘲諷蘇蘭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你自己嗎？怎麼你就是高富帥，winner，蘇蘭就被你如此唾棄？」葉蓁不示弱。

「好！你算是說出來了，原來你心裡認為我是個人渣吧，那些什麼我少年英才，年少有為都是虛情假意的恭維吧！」

「也不全是虛情假意！」

「不全是！」

「多少不是！」

「一半一半！」葉蓁坦白回答。

「你出去！「葉蓁轉身想走，

「回來！」

「你到底是讓我出去，還是回來？」

「你在我面前就這麼肆無忌憚嗎？都不稍微隱藏一下對我的厭惡嗎？」何一博有些傷感且余怒未消。

「何老闆，您讓我走，我不敢滾，您讓我滾我不敢爬！現在你還說我厭惡你，我到底怎麼做才可以滿足您的期待？」葉蓁很無奈，不知道何一博怎麼就是看他不順眼。

葉蓁回到公司試探性地和蘇蘭說何一博和何念不肯賣，不願意賣給蘇蘭，蘇蘭並沒有懷疑這句話，只是讓葉蓁自己想辦法，葉蓁發現這是大好時機。

「我可以想辦法，大不了出賣我自己，但是您能不能也高抬貴手幫我一下？」

「怎麼幫？你要公私分明！」蘇蘭大概知道葉蓁的意思。

「就是把，我那個星辰大海系列還有兔子絲絨套系，都賣的不錯，您再給加吧火，讓他燒起來！」葉蓁搖了搖蘇蘭的袖子。

「跟我談條件？」蘇蘭玩味地望著葉蓁，「這個不合適。」

「前幾名都可以繼續推的嘛，我的現在本來就靠前！」

「那你自己也想想辦法，你跟莫思齊不是很熟悉，讓他帶貨，他微博都是上千萬了，最近他的戲上映了，正火呢！」蘇蘭笑道，「你讓他還有某個女生露個臉什麼的，這樣我們男裝，女裝都起來不是很好。」

「可是這不是合約的內容呢？我去——」葉蓁還沒有說完，蘇蘭就笑了。

「葉蓁你既然知道跟我談條件，就知道你要可以和莫思齊談條件，我知道你還有勝算！」蘇蘭笑笑，「等你好消息，我好歹是自己人，我等你的圖！」蘇蘭說罷就走了，葉蓁站在原地，自己心想：「何苦呢！」

當葉蓁找到樂欣然說明來意的時候，樂欣然笑問：「你要不要跟他重修舊好！「

「不願意！「葉蓁搖頭，」但是如果他願意幫這個忙，我以後也願意幫忙！「

「你把莫思齊想成什麼？「

「他腦子很清醒，知道誰能幫助自己，他做任何事都是有意義的，所以談談交換更合適！「葉蓁冷冷地道。

「那也不一定，他真是可憐，一直覺得你是最懂他的，知道他為了理想付出了太多，看來你也是不懂啊！「

「他不需要我懂吧！「

「哈哈哈！「欣然笑了，」你們見面聊聊吧，這分手了兩年怎麼還憋著一口氣呢。「欣然笑意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