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數箭齊發
這個時期的大海之所以很藍很藍就是因為天空很藍很藍,而大海就好像一面巨大的鏡子一般將深藍色的天空都收進了懷裡。
近日的海上氣候還算是不錯,風和日麗的,非常適合大漢水師這樣的人力機動船隻的航行,微弱的東南風給水手們省去了很多力氣。
「元龍軍師,你說你這耐心還真是可以啊?吉格皇妃是當年老甘我帶回大漢的,如今她的家人又被我老甘帶回大漢了,可他們的漢話說的與皇妃比起來那是差的太多了,也就你們這些文人有耐心陪他們閑聊,你也不怕急出病來?」
「哈哈哈…大都督乃是武將性情耿直,沒想到這這說話還挺風趣。
登這也是沒辦法啊!大都督您還別說,這吉格老爺和他的幾個夫人對學說我們漢話興緻很高,學的也很快,雖然很多話還說不好,不過在登看來,用不了多少時日他們定能說的很流暢。」
「如此,回到京城甘某定當在陛下御前如實稟告,為你請賞。嘿嘿…」
「哈哈哈…如此便多謝大都督了!」
兩人經過這幾年的相處關係融洽的就像親兄弟一樣,像今日的這種調笑稀鬆平常。劉辨給每個統兵的將領都配上了軍師,這一點和後世的太祖發明的主官和政委有著很大的相似之處,這樣做的好處有很多,比如可以減少兵馬的傷亡,增加己方的勝算,還有一點就是大大的降低了武將和軍隊的叛亂可能,為更加有效提高軍隊戰鬥力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甘寧這次回大漢的登陸口是徐州的東海港,這也是劉辨在給他的密令中安排好的。當然劉辨這麼安排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的。
「大都督我水師將於何處上岸?」
「快到了,你的家鄉,徐州東海港。」
「哈哈…如此大善!一別經年,突臨鄉土倍感親切啊!下官多謝大都督關照之情!」陳登朝甘寧行了一禮道。
甘寧趕緊托起他道:
「元龍軍師先莫言謝,老甘可不是你該謝的人,此乃陛下指令,要謝的話他日覲見陛下之時謝陛下才是!」
常言道:聽話要聽音,吃菜要吃心。陳登是什麼人?東漢末年時期那也是才智中上的人物。《三國演義》中曹操能夠在徐州擒住呂布這匹烈馬,陳登此人功不可沒。可見其才智絕不會差到哪去。
聽甘寧這麼一說,他明白了,水師從東海登岸定然有著其他隱情。只是具體是什麼,還不清楚而已。而甘寧這個大炮嘴也是不知道為什麼,否則他的個性肯定會和自己說是什麼原因的。按常理來說應當從東萊入黃河主道,逆流而上,這樣一來可直達京都洛陽。畢竟船上有貴客,吉格老爺一家怎麼說來也算是皇親國戚吧?東海登陸距離京都洛陽那可是兩千多里的路程,這行程絕對比船快不了多少。主要陸路行走哪有船上來的舒服?
「如此確實當謝陛下!也當謝都督。」
「軍師莫要多禮,你我共事的時日也不算短了,無需客氣。
登岸之後軍師可自行離去,回家鄉看看走走,五日後回來便可,記得給我老甘帶些好酒,好肉,哈哈哈哈…」
「這酒肉大都督就無需操心了,東海乃是糜家人的地盤,有這尊財神爺在,哪還輪的到登破費?
都督可敢與登一賭?我等登岸時,徐州刺史糜竺定然回來碼頭迎接,若是不來便算登輸了,若是來了便算都督輸了,可好?」
甘寧聽完趕緊直搖手道:
「不賭,不賭,不賭,你們這些文人都是怪物,能掐會算,你說他來,那定然會來,若是賭了老甘我定然會輸。能說說賭注是什麼嗎?」
「額?賭注?十壇上好的醬酒如何?」
「那算了!
軍師既然說糜刺史這尊財神爺會來,那定然不會少了美酒佳肴犒軍,若是與軍師一賭,老甘我到嘴的美酒佳肴豈不是飛了?
我就說你們這些個文人,這腦子到底怎麼長的?整天這麼算計著,老甘若是著了道,豈不是喊冤都沒地方喊?」
「哈哈哈…大都督心直口快,登拜服!」
正如陳登所說,糜竺確實是在東海碼頭等待甘寧水師登岸,他比水師早到了一天。當然他的到來也是劉辨安排的,陳登之所以知道糜竺會來迎接,就是因為他肯定從東海上岸的話一定有隱情,而這裡自然是離不了糜竺的支持。
與此同時還有一支船隊在杭州的海邊登岸了,一支兩萬餘人的人馬在一個中年人的率領下趁著夜色往杭州腹地潛入。
韓州南部的港口也有一支兩萬餘人的兵馬同樣趁著夜色潛入到了韓州境內,一場醞釀已久的陰謀正在悄無聲息的籠罩著大漢平靜已久的歲月。
昌邑附近的災民區。
這裡很大一片區域都亂七八糟的露天居住著災民,當然咋一看上去全是災民。
劉辨在徐庶,趙雲典韋幾人以及一隊羽林衛的護衛下來到了災民區。他倒不是效仿後世那些頭面人物視察工作。他是想露個面好讓人家看見他到了這裡。三十六計里這一計應該叫做「引蛇出洞」吧?
災民很明顯分成兩大塊,其中有一塊人數相對少多點,亂七八糟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甚至還有披麻戴孝,哭天喊地的;而另一撥人相對安靜的多,但是看上去普遍身材瘦小而年齡倒是比較平均,看起來算是年紀輕輕。
親眼看到了這些,劉辨心裡大概有數了,這是被有人安插進來的災民,或者說是這群人是扮演者災民的角色。而這一群人的數量也不在少數,至少有三千人以上。
看到這裡劉辨都覺得好笑,這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布的局?簡直愚蠢至極,這是把自己當成弱智呢?還是故布疑陣呢?
目前看來自己在明處,對方在暗處,假設自己是對方的話,那麼這招應該是故布疑陣才對。對手肯定是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這麼明顯的漏洞怎麼可能不知道?
沿著災民區外圍慢慢的逛著,劉辨不說話這隨行的人也只好跟著沒出聲。
難道偽裝成災民就僅僅只是偽裝嗎?還是打算裹挾這些災民對抗?別的地方還有多少人偽裝成災民呢?
「陛下!那邊災民起了糾紛了,好像鬧起來了,您看是不是差人前去查看一番所為何事起了爭執?」
劉辨的沉思被打斷了,他順著徐庶的手指方向看過去,果然是人群中間的位置上一群人糾結在了一起鬧哄哄的,並且大有事態擴大的節奏。
「子龍帶人過去看看,阻止他們,將事情起因查問清楚,然後將當事人帶來見朕。」
很多大的事件的發生都是從一些不起眼的小事情開始的,這就是所謂的:導火索。這一點劉辨實在是太清楚了。因此他也擔心這看似不起眼的災民之間的糾紛事件,很有可能就是背後隱藏的陰謀的起點。
軍隊在這個時期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還是很有威懾力的,趙雲帶了一隊羽林衛過去很快便將騷亂的場面控制下來了,不一會帶著一老一小,還有一個矮瘦的青年人來到了劉辨近前。
趙雲知道在外人面前不能暴露劉辨的身份,直接施軍禮對劉辨說道:
「公子爺,事情末將弄清楚了,是因這孩童小解時不慎濺到這位青年男子身上,接著這位男子便要動手打這孩童,孩童的祖父出面賠禮道歉,這男子依舊不願意這才鬧出來糾紛。這不,周邊百姓有勸慰的,有起鬨的,真是不怕事多鬧心。」
劉辨向趙雲點點頭,內心暗自讚賞了他的臨機反應,同時也認可了他的話。接著他問老人說道
「老人家,這位將軍說的可是事實?」
「回老爺的話!將軍所說句句屬實,小老兒這就給這位少爺賠罪!只求大老爺能繞過我可憐的孫兒,嗚嗚嗚…」說完話剛想給那青年男子下跪就被劉辨給攔住了。
「老人家不必緊張,我沒別的意思,只不過是想求證一下你們雙方到底是為了什麼事而鬧矛盾的,等下我問清楚了再賠禮道歉不遲。你看好你的孫兒先退一旁,看把你孫兒嚇得。
孩子,莫怕,我不會傷害你和你的祖父的。」
劉辨朝那孩子笑了笑。高大英俊的笑容給人感覺是很陽光,很溫和的,孩子也確實從恐懼中緩和了很多。
「這位…」
「是~他~我的身體~尿的,太臟…八嘎…不能饒恕~」
劉辨一聽他說話頓時吃了一驚?島國人?這裡什麼時候來了島國人?難道這些又矮又瘦的青年人都是島國人?這些島國人居然還混雜在災民之中?這是想幹嘛?顛覆我大漢政權?不對,難道是有人想勾結了島國人嗎?否則以他們現在的造船技術航海能力,不可能有這麼多的人同時來到大漢的土地上?難道是韓州有人勾結?韓州刺史劉曄是自己的族兄,才能人品都算是上佳,不可能勾結島國人來禍害大漢和自己的祖宗基業。既然排除了劉曄那麼又會是誰呢?
「東倭人?呵呵,大漢的土地居然來了東倭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老人家你帶孫兒先回去,這裡有我來處理。
子龍你在這裡看護好我大漢的這些災民,眼前這一波人恐怕都是東倭人,將其與我大漢災民分開,嚴格看管他們,只要東倭人膽敢有人鬧事殺無赦!
至於你,東倭就不要回去了,我大漢人自古胸襟寬廣,給你提供一個葬身之地還是能做到的。惡來~」
劉辨說的速度有點快,那個東倭青年人還沒完全學會漢語,因此聽得也是一知半解的,他還在琢磨著劉辨的話呢?典韋就上來按住他的腦袋使勁一扭,他連個聲都沒有發出來就離開了這美麗的世界。
「不管是誰邀請你們來的,只要不是朕邀請的,你們來大漢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你們不該來…」
劉辨淡淡的說道。其實看起來他很平靜,不過內心已是滔天的怒火憋在了胸膛內。他火的不是島國人來到了大漢,火的是竟然有大漢人勾結島國天來欺壓咱們自己人。這種人為了目的當真不擇手段,連祖宗都不要了嗎?卑鄙到了這種地步了?
「陛下這背後之人看來所圖非小啊?」
「元直所言甚是!朕倒是小瞧了天下英雄啊!」
「哈哈,陛下這是抬舉他們了,天下英雄?以微臣看來這是天下最無知最愚蠢之人。」
「不管怎樣?既然別人出招了,朕若是不接的話,倒顯得朕沒有膽量了,那就讓朕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其實劉辨自己也不知道這一次自己將會面對多大的風浪,畢竟自己的到來已經將原來的歷史軌跡改變的早就無跡可尋了。這些年來一路坎坎坷坷總體來說還算是順利。人生的旅途中一帆風順的事情只是理想狀態罷了。
兩處沿海深夜偷偷登陸的人馬終究還是被密諜司的人發現了。畢竟這不是一兩個人偷渡,整支軍隊的到來怎麼可能不被發現?
韓州與杭州兩地的郡府兵已經開始與這兩隻軍隊交戰了。但是郡府兵一個是數量有限,二個是倉促應戰毫無防備,三來呢郡府兵類似於後世的警察一般的存在戰鬥力方面終究不如這些成建制的軍隊。節節敗退是必然的。
飛鴿傳書很快傳到洛陽,王越收到這樣的信息差點沒驚掉下巴。他第一時間將差人用信鴿信息送往昌邑了。同時他又進宮一次向太后與皇后稟告了這件事。
太后何氏與皇后蔡琰讓王越回去之後立即招來丞相賈詡商議如何應對這樣的局面,希望賈詡能夠給她們一個出上一個好主意,畢竟劉辨離開之前告訴過她們,一旦有事找賈詡商議,本身賈詡就是劉辨留在京城的定海神針,有這個老狐狸在絕對能夠確保京城安然無恙。
「微臣賈詡參見太後娘娘,參見皇後娘娘。」
「賈卿乃是國之忠臣,陛下倚重的臂膀,無需多禮,來人快快賜座!」
「謝太后,皇后。」
「賈相卿,如今陛下不在京城,發生了這麽多的事,還請賈卿給我們拿個主意,哀家與皇后畢竟是一介女流,一不懂朝政,二不知兵事,賈卿早年便追隨陛下鞍前馬後,也算是我大漢朝廷的擎天柱石,陛下常說:賈文和一人可抵十萬大軍,因此此事還請賈相多多費心了。」
「太後過譽了,微臣豈敢當的如此讚譽?既然陛下託付微臣國朝政事,則微臣自當勤勉不敢懈怠。今,太後有所吩咐微臣自當竭盡全力保全京城穩固,一切外事想必陛下早有安排,還請太后與皇后不必擔憂。」
「卻不知賈卿當如何處置?」
「此事不難,紀中郎謹守京城諸門,任何兵馬未經朝廷調令不得進入,再遣京畿宿衛營兩萬兵馬分別前往武關、散關、函谷關與虎牢關,同樣未經朝廷許可任何兵馬不得入關,擅自闖關者視為謀反!殺!
如此一來京城之內的兩萬羽林衛當可確保京城無憂矣!
同時將微臣的安排飛鴿傳書呈奏陛下。」
「賈卿不愧為國之干臣,如此安排大善,哀家允了,此事就依賈卿之見去辦吧!
來人送送丞相!」
「微臣告退!」
長江的入海口,在後世這裡有一座大島叫做崇明島,這是一座由長江泥沙沖積而成的島嶼,而在東漢時期這裡還沒有這樣一座島嶼。整個長江出海口的面積是非常的寬闊的水面,後世的長江與東漢時期的長江相比較起來也窄了許多。
一支有樓船、舢板以及中小型漁船等一百七十餘條船隻組成的龐大船隊正從這裡順著長江進入大漢的內地。
這支船隊的目的地是哪裡到目前為止恐怕只有這支船隊的指揮者才知道了。
兩天後劉辨同時收到了來自洛陽和東海的飛鴿傳書。第一手的消息到了他的手裡,他當時就招來徐庶,趙雲等人在地上畫了一副簡易的大漢全圖,同時標註上了兩支兵馬的數量以及方位,一個簡易的軍事會議就在昌邑城的城外召開了。
「元直,你也算是用兵行家裡手,可看出其中有什麼蹊蹺?」
「陛下過譽了。說起用兵庶豈敢在陛下面前稱行家?這一點庶自贊不如。既然陛下垂問,那麼庶便說說自己的看法,若是所言不實還望陛下恕罪!」
「但說無妨,朕的軍事會議歷來都是暢所欲言,言者無罪,博採眾長才是明智之舉,朕可不是昏君。」
「如此微臣便班門弄斧一回。
韓州在北兩萬兵馬,杭州在南亦是兩萬兵馬,兩地乍一看來乃是兩線進攻的態勢,可終究是兵力匱乏必難以為繼,且又相聚甚遠,兩支人馬根本無法形成有效攻擊,更得不到該有的戰果,縱然我郡府兵再怎麼不堪,也能阻止他們前進的步伐,因此微臣以為此二路人馬皆為虛招,不足為慮!
而此地的三千餘人更是難成氣候,縱然將這些災民悉數殺盡也動搖不了我大漢根基,因此微臣大膽猜測這三處看似上中下三地皆有進軍,實則這三路皆為虛招,若是背後謀划之人不是白痴的話,當還有其他招數才是。」
徐庶的話和劉辨自己分析的基本上來說是一致的,他是一邊聽一邊圍著他畫的簡易地圖在思考者對手的絕招會怎麼出?又會出在哪裡呢?
鼠年新春佳節遇上特殊疫情,舉國上下同心協力抗戰疫情。積極響應國家號召,不扎堆、不出門、不傳謠,讓疫情早日結束。神州大地是世界上最早的文明誕生地之一,數千年來這片美麗富饒的土地上孕育了一代又一代英雄般的華夏兒女。任何艱難困苦、雨雪風霜都阻擋不了我們前進的腳步。願我們偉大祖國繁榮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