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下班後遺症

周旭一個人托著托盤走上了二樓，台號是333，這是一道干鍋雞，爐子上放著干鍋，鍋底放著藍色的可燃冰，鍋里是剛出鍋的菜。周旭左手托著托盤右盤扶著，一步一步的走向二樓，上樓時看見了經理，經理說:「小心點，不要慌。」然後經理隨著周旭一起上了樓，經理穿著高跟鞋一步一沓的，弄的周旭很緊張，生怕把菜倒了，還好一切如常，周旭暈暈乎乎的跟著經理上了樓，到了333門口服務員接過菜，把干鍋端下來，打開鍋底的剪刀似的開關，拿打火機點著，然後上菜。回去的時候，經理把周旭叫住了，「回去的時候把菜架子上的空盤子帶進廚房，交給洗碗阿姨。」周旭帶著比來時重很多的盤子，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廚房。第二次經理不在，大家都在忙，周旭一個人端著托盤，送222的菜，結果忙暈了，直接差點端進了2樓的衛生間，好在看見那個藍色的男廁標誌周旭一反應過來，趕緊往回跑，可是已經晚了還是讓服務員看見了。服務員說:「這邊，快來，客人開始催菜了。」然後周旭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從早上9點上班一直要做到下午兩點才能徹底閑下來。下午從3點開始準備工作一直要到晚上8點左右下班。中午休息的時候，周旭已經和師傅以及另一個叫馮源的小夥子打成一片了。三個人配合的很默契，只是飯點的時候太忙了，經常是三個菜一起跑，多的時候甚至跑5個菜的。剛開始周旭還覺得很輕鬆等到下午兩點的時候發現腳已經開始很疼了，皮鞋頂著腳跟那是火辣辣的疼啊！經常想找一個地方去歇會，真的很累，腿疼的很。但是沒有辦法，這或許就是生活吧！周旭內心深處在期待，早點休息吧！下午休息的時候到了，周旭問馮源:「兄弟，你腳不疼啊？」「怎麼能不疼，最初跑菜的第一天，下了班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好在堅持下來就習慣了，沒有什麼的。」「那好，我也要向你學學，堅持堅持」周旭滿臉疲憊的說著第一天上班，你會發現認真工作，腿真的很痛，真心想多休息休息，只是晚飯時間來的很快，四點鐘吃過晚飯，又開始忙起來了，而這一忙就是要到8點了。當夜色降臨，路燈已經亮了很久的時候，周旭下班了，累了一天的他，雙腿顫抖著，一瘸一拐的往香港城出租房走回去。晚上的異國風情街，賓王夜市依舊很熱鬧，只是他累的很，也沒有那個心情去留意那些，他只想回去好好休息。從咖啡店到化工路，再到香港城，本來沒有多少路，因為腳疼周旭走了20分鐘，等到家已經快8點半了。回來的時候發現家裡沒有一個人，姐姐去哪裡不知道，姐夫也不知道去哪裡了，空蕩蕩的出租房裡，讓周旭覺得很害怕，這是一種像黑暗吞噬一切的害怕，他脫了那新買的皮鞋，躺下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夢裡他夢見了家，夢見了媽媽。等到聽到聲響才發現姐姐回來了，而他自己發現自己的枕頭已經被夢裡的淚水打濕了。在姐姐沒有發現之前，他把枕頭趕緊翻了個面，然後坐起來。「你們去哪裡了」周旭把情緒控制好，抬起頭問姐姐姐夫說:「明天你姐姐就去我那裡上班，房子還沒到期你先住著，我們搬去我的宿舍。」「那你們搬哪裡去？」周旭問「宗澤路，基督教新恩堂黎明村那裡，你休息了可以來看看我們。」姐夫看著他說到「那今晚就搬走嗎？」「今天已經快12點了，明天再搬。」「今晚你再打一晚上地鋪，明天我們把床讓給你睡」「好吧！那晚安了，我累了，」周旭對姐夫說完就懵著頭睡覺了，這一夜他睡的很淺，腳疼的鑽心，在被子里，他拿大拇指使勁按，真的快按出血來了，可是還是很痛，當然眼裡早有淚水，只是蒙著被子，夜裡很黑，誰也看不見。在迷迷糊糊中，周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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