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

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

西餐廳里,蘇雲歌有些無語的看著一臉陰沉的沐清風,頓時認為她還是不要先開口比較好,不然她肯定是炮灰一枚。

雖說沐清風一直說不過蘇雲歌,更別提現在了,要不是蘇雲歌用她那死亡射線威逼利誘,沐清風是根本不會認輸的,而且,不管是什麼關係的男人都不能慣!越慣越混蛋。這是因為她忘了她耐心慣著沈浮雲的時候,所以說,女人偶爾立的flag是完全沒有信譽度的!

沐清風一臉陰沉的看著手中的咖啡,思緒不停的轉著,對於耳邊悠揚動聽的鋼琴曲充耳不聞,反而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驀然,蘇雲歌感受到從沐清風身上散發的冷意,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心道,難不成男人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不對呀,上個月他是這種狀態的時候,不是這幾天啊!難道,周期亂了?

「……」我不會周期亂,你才會。而且,你不是剛亂過一次嗎?你以為,我真的看不出你是怎麼想我的嗎?

沐清風微微咳了咳,似笑非笑的看著蘇雲歌,「死丫頭,想什麼呢?」

蘇雲歌抬頭,看到他似笑非笑卻帶著你再胡思亂想我就揍你的意思,毫不客氣的揚了揚下巴,瞥了他一眼道,「我沒有,我不會毀掉你在我心裡光輝偉大的形象的。」

「乖!」聞言,沐清風咬著牙摸了摸她的腦袋,心裡是真的很想揍她一頓!

「你們在說什麼呢?」穆瀾看著沐清風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再看看蘇雲歌一如往常的面容,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這還看不出來,清風一定是想揍雲歌了!」

聞言,穆瀾捏了捏十指,扭了扭脖子,朝著沐清風不屑的一笑,「走,我們出去練練?」

傅冬至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拉了拉她的衣袖,提醒道:「你嚇不到清風的,別把別人嚇著,你不是要找對象嗎!」

「對,對,對。」穆瀾立馬正襟危坐,小心的看了看四周,順便還理了理她那根本沒亂的髮絲,莞爾一笑,柔聲道:「雲歌,你們在說什麼呀!」

「噗嗤!」

穆瀾看沐清風不客氣的笑出聲來,唇邊的微笑頓時消失,眯著眼咬著牙低聲道,「沐清風,你是想被我套麻袋,還是……」

雖然她話沒說完,但沐清風難得的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替她倒了杯水,還把菜單遞給她道,正色道:「沒,今天隨便吃,我請客!」

「臉呢?」穆瀾一把拿過菜單,不屑的說道。

見狀,沐清風唇畔的笑更加得體,只是一直咬著牙在心裡默念:我不打女人,我不打女人,我不打女人。

「雲歌,我們多吃點,你昨天熬夜了是吧,看你的黑眼圈……這個不錯,這個也不錯……我選不出來了,還是一樣一份吧!」

「噗!」蘇雲歌毫無形象的噴出嘴裡的茶水,低聲悶咳了好幾聲,一抬頭就看到一個服務員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們。

「瀾瀾,我們吃的完嗎?」蘇雲歌看著眼前還在不停上的菜,嘴角微微抽了抽。

穆瀾一臉無所謂的看著面前的菜道,「這才哪到哪,不用擔心,我吃的完!」坑死沐清風這個大老闆,讓你裝叉!老娘看你不爽就要折騰你!

「這可是我第一次吃西餐吃到包廂里來的。」傅冬至一臉無奈的說。他永遠忘不掉那個服務員一臉扭曲的「請」他們四人移步包廂時的場景,他們離開座位的時候,周圍的人都用看「奇葩」一般的眼神,目送他們四人……這不,沐清風就被熟人「發現」去別的地方吃飯了,就剩他們三個人了。

「人生要勇於嘗試啊少年。」穆瀾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傅冬至,「在包廂吃西餐多酷啊!以後你跟別人說這件事,你一定會受到無數讚歎的目光的!」

「不,我會收到無數看吃貨的目光的!」傅冬至看著面前的菜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我聽出你在罵我吃貨了!

蘇雲歌看穆瀾已經接近暴走的邊緣了,趕忙拉住她,笑了笑,「瀾瀾啊!我們吃,不管冬至了。」

「雲歌你也吃,菜都很好吃!」

「……」你把人家的招牌菜都點了一遍,還能說人家的菜不好吃嗎?

「雲歌,你昨天一晚上沒回來,你去哪了?不是跟你的浮雲哥哥同居了吧!」穆瀾咽下一口菜,笑嘻嘻的問道。雖說蘇雲歌恨沈浮雲,可有多恨就有多愛呀!說不定一個擦槍走火……她要當大姨了耶!

蘇雲歌感覺她頭頂似是閃過一群烏鴉,嘎嘎嘎嘎的……她有些無奈的說,「沒有,昨天沈浮雲跟顧修通宵拍雜誌,經紀人不在只好我陪著一起去了。」她也有些苦逼,幾乎聽了一晚上閃光燈的聲音……

「顧修!那可是個大帥哥啊!」

「口水……」傅冬至看她色眯眯YY的樣子,一臉嫌棄。

聞言,穆瀾趕忙擦了擦嘴角,這才意識到被傅冬至騙了,一把將湯勺朝他的臉甩了過去。

傅冬至沉默的將湯勺接住,但臉上還是被濺上了幾滴湯汁,一臉陰沉的接過蘇雲歌遞給他的紙巾擦了擦臉,淡淡的瞥了穆瀾一眼,慢條斯理得開始吃飯。

穆瀾清楚的從傅冬至的眼神里看到了你幼稚不幼稚,能不能換一招的意思,心裡更加惱怒,低頭看看手邊,確實沒什麼能丟的了,怒瞪了他一眼,這才化悲憤為食慾,開始自我增肥。

見狀,蘇雲歌有些無奈的扶額,這兩個人從認識到現在都是一個懟一個,誰也不認輸,但作為食物鏈頂端的穆瀾不知怎的就是敵不過傅冬至,可能是因為穆瀾的招式不新鮮吧!

驀然,從隔壁包廂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她身體都為之一振。

「念初,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哥哥案子的負責人,沐清風。清風,這是林致的妹妹,林念初。」

林念初聽著沈浮雲暗啞的聲音皺了皺眉,壓下心中的擔憂,對沐清風笑了笑道,「你好,我叫林念初,是浮雲的好朋友。」林念初是林森的小女兒,從小被林森溺愛到大,這種疼愛與葉建安對葉璃落的疼愛不同,葉建安的大部分精神都放在報仇上,對葉璃落的管束與疼愛就不多,而林森除了工作以外,重心一直在家庭,這也就是為什麼林森會病急亂投醫的找上沈浮雲了。

林念初的長相極為大氣沉穩,一頭墨色長發,似是將一個黑色波浪披在肩上一般,每個卷的弧度嚴謹的幾乎一模一樣,眉毛是不跟風的柳葉眉,精緻而柔美,雙眸大而透著洞察一切透亮,肌膚白似雪,嘴角似乎每一刻都在上揚,讓人看著很想親近。

沐清風挑了挑眉道,「你好,我叫沐清風,是這次案子的負責人。」沐清風的目光在林念初的臉上稍作停留一下就算是禮貌了,很快別過臉去看著沈浮雲。

「念初,坐下說。」

「好。」林念初點了點頭,坐到沈浮雲的身旁,側首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沈浮雲道,「你怎麼了?看你狀態有點不好。」

沈浮雲微微搖了搖頭,「小事。清風這邊的進展還不錯,剛好我跟林叔一起吃飯看到了清風,就把你也喊了過來。」

林念初對著沐清風點了點頭,雖然剛才她一直顧著跟沈浮雲說話,有些失禮,可她現在可沒心情管這麼多。她的心思除了她哥哥的案子,一直都放在沈浮雲身上,當然沒空管那麼多!

沐清風對她笑了笑,就當是諒解她剛才的失禮了。心中有些不解沈浮雲與林念初的關係,一個集團董事的女兒,錦城遠近聞名的名媛,居然跟一個明星關係這樣好,雖然林念初掩飾的不錯,但閱人無數的沐清風依然從她眼底看到了淡淡的愛意。

沈浮雲似是沒看到沐清風調侃的眼神,面色如常的看著林森,沉聲道:「林叔,清風已經查出,林致的案子或許跟鄭萋的父親有關。林叔,你當初那個貪污案,就跟鄭萋的父親鄭軍有關。」

「鄭軍?」林念初有些驚訝的把這個名字重複了一遍,看著林森有些疑惑的說,「爸爸,這麼說來,當初你的貪污案,難不成是他栽贓給你的?」鄭軍是她的頂頭上司,她對鄭軍的了解,簡直不亞於對她對她爸爸的了解,可鄭軍沒有理由去陷害一個員工的父親啊!

林森覺得也沒什麼需要隱瞞了,不然他兒子也沒辦法救出來,嘆了口氣,聲音有些凄涼道,「鄭軍原本叫鄭元青。公司剛起步的時候,他也是其中的股東之一,當時公司只是做簡單的出口貿易,也沒有涉足影視行業,當初我跟葉建安為了董事長那個位子……陷害他貪污……」

「所以,他才陷害爸爸你貪污是嗎?」林念初的眼眸微閃,有些責備的說:「爸爸,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你知不知道貪污案有多嚴重!」不論任何職位的領導,只要沾上貪污兩個字,他以後的路就等於葬送了,林森怎麼能做出這樣毀人的事呢!

「這就是為什麼你不在公司上班,而是在政府部門上班的原因。」沈浮雲暗啞的聲音在包廂里回蕩,使得氣氛都有些凝固了。

聞言,林念初頓時緘默起來,神情也有些黯淡。確實,她從畢業就開始在政府部門上班,接觸到的都是黑白分明,政法不可能容下一粒沙子!可能這也就是因為她能在鄭軍身邊工作的緣故,這才能讓他找到機會陷害她父親,原來,都是她害了她父親。

林森看著林念初眼神黯然的看著他,搖了搖頭,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念念,鄭軍離開公司之前就有自己的勢力,他就是憑那些人才陷害我的,不關你的事。」

林念初看著林森欲言又止,就當是接受了這個說法,繼而看著沈浮雲道,「那這件事,還有什麼轉圜的餘地嗎?」

「有。」沐清風在接收到沈浮雲一個警告的眼刀后,淡淡的回給他一個我不怕你的眼神,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最近進展雖然不錯,但自從我知道這件事跟鄭軍有關之後,政界的人跟警界的人一直在朝我們施壓,想儘快解決這個案子,簡單來說就是他們要的是林致的命!」

沐清風的話不輕不重的房間內響起,卻讓林森與林念初聽出了一身冷汗。

「鄭軍那邊認定害死她女兒的就是林致,但又沒辦法證明確實是林致,所以我現在有了喘息的機會,可這個鄭軍好像不停地派人不停地向警界施壓,而我們現在也沒有的確切的證據證明兇手不是林致,但現在,我可以證明林致在鄭萋死亡的那段時間裡不在鄭萋的別墅里。」沐清風皺了皺眉,對於這個案子,確實是進入了瓶頸期,他只是個律師,負責維護正義跟遵循法律制裁真正有罪的人,他也不是警察,他也沒辦法在沒證據的情況下證明林致沒罪!

「那這麼說,希望還是很大的?」聞言,林念初心裡驀然升起一絲希望。鄭軍向警界施壓的事她知道,但鄭軍就彷彿毫不在意她似的,做的每件事都能傳到她耳朵里。

「也可以這麼說……」

「清風,辛苦你了,這件事既然交給你,我自然相信我不會失望。」林森站起身,想要回去休息,他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就說這麼一會話,他就覺得有些堅持不住了。

沐清風挑了挑眉,「您是相信我,還是在暗自告誡浮雲別讓您失望呢?」

「年輕人太聰明,倒顯得我們這些老年人有些愚鈍了。罷了,你們看著辦吧,做過沒做過,那個逆子心裡自然清楚,即便有人阻礙事情的進展,但也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法律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不是嗎?」林森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看著林念初道,「你是跟我回去,還是跟他們再待一會?」

「我先送您回去吧!」林念初扶著林森,側首看著林森已經開始發白的鬢角,心裡泛酸,也不停的怨恨起她哥哥來,要不是為了林致,林森哪會這樣傷神,但她明白,更多的還是怨恨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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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為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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