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南有樛木
風輕輕柔柔吹著,似有什麼絲絲縷縷的東西在南嘉魚的鼻尖痒痒的,南嘉魚閉著眼撓了撓鼻尖又繼續尋周公暢談。
吃飯喝酒睡覺,真好!
南嘉魚正享受著此時好時光,好不自在。
一雙深色的眸子盯著南嘉魚剛剛的動作不禁嗤笑,又用頭髮繼續逗弄她。
這個小丫頭還真的是能睡啊。
南嘉魚依舊閉著眼,用手在臉上四處摸索勢必要找到擾她清夢的東西,只是摸了許久臉上都是光光的並沒有什麼東西。
正覺奇怪,熟悉的聲音透過耳膜。
「既然醒了,就別裝睡了。」熟悉的聲音戲謔的說道。
果然!
南嘉魚睜開眼看到的是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還有蔚色藍天下隨風飄蕩的白雲。
多少年了,他還是如當年初見時一樣。眼中總是帶著笑意,嘴角也總帶著笑,一副溫文爾雅人畜無害的樣子,卻只有她知道那僅僅只是表面現象,他的內地里心腸比墨還黑,比毒舌還毒。
「老木頭,你怎麼來了。」南嘉魚正欲從他身上起來,總覺著這樣的姿勢很……奇怪讓人不舒服,空氣中漂浮著的氣息,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表述。頭靠在他的雙腿上,將他的衣袖當做被子蓋在身上。
樛木依舊笑盈盈的,不留痕迹的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說道:「哎,我可是要傷心死了,小魚兒只記得天帝是生辰,那我的呢……」溫熱的氣息噴在南嘉魚的耳朵上,痒痒,熱熱的總之很不舒服,南嘉魚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說道:「切,上次我生辰你不是也沒送東西給我啊。」
「誰說沒有?我明明是送了一套好書讓你好好學習,小魚兒你可不能睜眼說瞎話啊。」樛木劍眉一挑把南嘉魚禁錮的更緊說道。
這麼一說南嘉魚倒是想起來了,一想到他送的東西就氣的她直發抖,有誰的生辰是送春宮圖的,送的不是一本而是一整套,整整一整套啊!並且都是清晰五彩大圖。
這天下間怕是再也在找不到這麼「別緻「的生辰禮物了,也算得上獨一份,也只有樛木這老不正經才想得到吧。
而且那玩意看起來也不是很值錢的樣子,還不如送些酒比較實在些,樛木這個人真真是越來越不會送禮物了。
「這是什麼?」樛木從南嘉魚的腰間掏出一把通體黑色的蕭,這墨簫渾然一體無半點雜質,很純粹。陽光透過雲照在墨蕭上竟散著隱隱的七色光。
「海瀾玉?小魚兒你倒是好本事,海瀾玉如此珍品都能輕易拿到,看來我在小魚兒的心裡是有不一樣的位置呢。」樛木將蕭握在手中別有深意地看著南嘉魚說道。
南嘉魚趁機從他的懷裡掙脫起身,上下摸了摸自己衣服,完好整齊。
這老傢伙!自己明明放在裡衣內的怎麼他是怎麼拿到的。
樛木笑著說:「怪不得前幾月你把我的問情給摔了,原來是要變著法送東西給我。」
……
他還真是會給自己貼金,幾月前她無意間將陪了他幾萬年的玉簫給毀了,不過是出於內疚想賠給他更好的,也算對得起白喝他那麼多年的酒了。
曾在書上看到關於海瀾玉的記載才費了些心力去中藍山去取得這海瀾玉給他做成了蕭。
「喂,老木頭這墨蕭可是我費了好大力氣,你可要好生寶貝著,若是再被摔了以後便是沒有了的。」南嘉魚說。
「確實是好東西。」樛木摩挲手裡的墨簫,眼裡都是笑意開口說道:「小魚兒如此費心可是有給這蕭想到什麼好名字。」
「蕭能吹就好,名字就算了。」南嘉魚說。
「小魚兒真的不解風情。」說完,樛木就把蕭口對著嘴吹了一曲《花想容》吹完很是滿意的把蕭收了起來。
「既然是小魚兒做給我的,那就叫木魚吧。」樛木說。
「木魚?這名字也太土了吧。」南嘉魚吐槽說:「換一個,換一個。」
樛木卻不以為然:「我覺著好聽極了,就叫木魚。」
果然老人都是幼稚的,算了這蕭又不是自己的,他愛取什麼便是什麼吧。
「老木頭,這禮物你可滿意?」南嘉魚問。
「滿意,很是滿意。」樛木回答。
「滿意便好。」南嘉魚向樛木攤開手似在索要東西。
「什麼?」樛木一臉不解:「莫不是小魚兒想我獻身答謝。」
老不正經!
「老木頭,這海瀾玉好生名貴,我又費了好些力氣才拿到,你不覺著該拿些東西好好補償補償我,我呢也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你就送幾十壇,不,要幾百壇好酒到南山,如此就算是扯平了,你看如何。」南嘉魚一本正經的說道。
「酒?」樛木嘴角浮起一個角度緩緩道:「說起酒,我倒是想起一件趣事,你可有聽說昨日宴會有一狂徒喝醉了酒跑到月宮去調戲嫦娥了。」
南嘉魚一驚,道:「不是吧!嫦娥這姑娘又被調戲了?」
南嘉魚記得百年前有個元帥還是將軍的,總之就是有那麼一個人酒後去調戲了嫦娥,被天帝懲罰下凡歷劫卻誤投了豬胎,長成了豬頭人身。
聽說後來和一隻猴子,一匹馬還有個叫沙和尚的,同一個和尚組隊去闖江湖了,據說路上遇到不少劫匪,經驗收穫頗豐。
說起來這些劫匪也是奇怪的很,從不劫財也不劫色,非抓要那個和尚吃,卻沒一個是成功的。也不知道是業務能力不行,還是牙口不好,總之那幾位最後闖蕩成功還升級入了佛門。
這又是哪裡來想做豬的又去調戲嫦娥再來一場刺激的西行之旅,還真的是別出心裁。
「聽說這狂徒不僅調戲了嫦娥仙子還扒了北海神君的褲子,如此行為九重天來怕也是頭一遭了。」樛木幽幽補充道。
天吶,這麼刺激!這狂徒是哪裡想不開,就算想死也不用如此,自行了斷也能體面些,這樣找死的也是不一般啊。
不過這事她怎麼也不知道,她昨日明明也在九重天,難道是自己喝多了才錯過如此好戲。
真的是罪過,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