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章 擺宴相謝
西烈王族中人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畢竟領頭人察王爺郡王爺一個被誅殺,一個被關進大牢。
如今聽得綠彩公主一番話語,每一句皆是為著他們和利益著想。
雖然其中還有一些人並不能完全認同,但也只能隨眾從之。
如今西烈郡的叛亂已然平定,自然也就沒有了山匪搶劫之事發生。
百姓生活總算安定,但此處的乾旱情況卻依然十分嚴重,而這才是一件需要長期規劃的事情。
此時丹陽公主與都統夫人還在西烈郡,來了這麼多日花演一直未能好好陪伴。
如今事情總算告不段落,花演親自在郡守府布置酒宴。
一來為感謝都統夫人相助安撫一眾王族,化解他們心中對朝廷的抵觸與反抗之意。
再有,便是想好好地招待一回公主殿下,因為花演明白,丹陽公主不辭辛勞來到西烈郡,完全是為了相助自己,否則也不會將都統夫人也一併請到西烈郡。
如今自己得已經平定紛亂,她二人當居道功。
酒宴之上,花演率先舉杯敬向丹陽公主。
「花演敬公主殿下,感謝殿下親來西烈郡……」說到這裡花演突然停住了。
花演本想說感謝公主前來探望於他,但此時還有都統夫人與玉嬈小姐在場。
於是微微停頓了一下手,直接舉杯相敬。
丹陽公主倒是沒想那麼多,這會兒她正滿心歡喜地等著聽花演會說些什麼。
結果話沒說完花演便住了嘴,急得她大聲問道:「花演,你要麼就不說,要說便將話說得完整些,如此說一半藏一半的實在讓人難受。」
聽得丹陽公主意有嗔怪之意,花演臉色微微一紅。
澀然一笑,只得再次將手中的酒杯舉起。
微笑著解釋道:「花演的意思便是感謝公主殿下前來,前來西烈郡查驗花演是否盡責。」
隨後他又轉向都統夫人,十分真誠地說道:「當然,花演還應該感謝的便是都統夫人,若不是夫人勸得那些王族中人退還田產安心度日,只怕這西烈郡當真要再起一場殺戮了。」
說完花演舉杯率先飲下,都統夫人微笑示意然後展開衣袖遮擋著酒杯,這才仰頭喝下。
丹陽公主一向不擅飲酒,此時與花演酒相碰后卻只喝了一小口,但臉上卻是歡喜之色。
此時放下酒杯嬌笑了一聲,說道:「好吧,算你還有點良心。」
丹陽公主原本也不是真心怪罪花演,此時讚揚了一句后便又說道:「不過這西烈郡的風沙當真是大,莫說這一路極其難行,即使到了這裡依然讓人難以適應。尤其這乾燥的天氣,丹陽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是是是,丹陽公主果然一語中地。」花演滿臉討好的態度,這與平日傲嬌的花演判若兩人。
果然在情愛面前,任何人都會為心中所愛改變自己,除非不是真心。
此時花演看到丹陽公主如此關係西烈之事,心下高興,便繼續說道:「公主或許不知,西烈郡的天氣一向晴多雨少,不但居住此處的人會覺得燥熱難耐,就是田間的莊稼,山上的草場也都幾近乾涸。所以花演已經吩咐人出去尋找河流湖泊,希望能有辦法緩解一下旱情。」
花演極其細緻地對丹陽公主講解著,雖然他知道公主殿下根本不會懂得這些事情。
丹陽公主態度依然認真,待花演說完她還輕輕點了點頭。
「看來郡守大人當真要在西烈郡大幹一場了。只是不知道接下來郡守大人還有何打算?當然,丹陽如此問只是想知道郡守大人何時才可回到皇城?」
「這……如今西烈郡內的紛亂剛剛平熄,還有許多後續的事情要花演一項項處理,公主如此相問花演實在答不出確定的日期,或許,或許還要守在此處一年半載也說不定。」
花演說到後面聲音略低了些,他真心怕丹陽公主會不高興。
而此刻一直沒有說話的都統夫人突然開了口,「公主殿下大可放心,似郡守大人的聰明才智,平定一個小小的西烈郡實在算不得什麼。況且如今王族叛亂已經解決,郡守大人留在此處一來是遵守皇上的旨意,再有,他既然身為郡守大人,即便是要離開也總要將這裡的百姓安排妥當,總不至於像上一任郡守那般,遇到一點難處便向皇上告病離職了。」
都統夫人話中含有深意花演自然聽得出來,不由得在心中暗想,看來都統夫人還是記掛著西烈百姓。
不過這也是正常,雖然都統夫人離開西烈十數年之久,但她終究曾是西烈國的公主。
對於百姓,做為一國之公主自然心繫國中百姓,即便此刻身體轉換,但內心裡的那份情懷依然會在。
反倒是丹陽公主,雖然她一直在聽著都統夫人說道,但卻未能領會到都統夫人話中的深意。
畢竟此刻的公主心中只有花演一人,旁的事自然是不會多想。
只不過在都統夫人提及之前那位郡守之時,丹陽公主現出一臉驚異之色。
急忙問道:「當真如此嗎?夫人如何得知上一位郡守之事的?」
想了一下又道:「不過聽夫人如此說丹陽倒是想起來了,那日丹陽曾聽得父皇母后說起,之前那位西烈郡守雖然年不過四十,但母后卻提議讓他告老還鄉了。想來母后定是嫌棄他是個無用之人,又礙於他是向父皇告病離開西烈,所以,雖然未做懲處卻也不想再重用於他。」
都統夫人聽著丹陽公主的話,思慮了一下說道:「此事詳情綠彩自然不得而知,但西烈郡會有今日之亂終究是那位郡守大人的失職。好在皇上聖明,派出郡守大人這般能幹之人前來西烈郡。」
花演聽得都統夫人這一番話,每一字每一句皆是意有所指。
不由得又是一笑,坦誠說道:「夫人不忘故國百姓,此胸懷讓人欽佩。只不過花演並非大智之人,即便真想要好好治理西烈郡怕也是有心無力,恐讓夫人失望。」
「郡守大人何必太過謙虛,你可是左相之子,皇上既然如此器重定有其原因。況且郡守大人在平定紛亂之舉我自然看在眼裡,除了感佩大人的能力也為西烈郡的百姓感到高興。」
「是啊是啊。玉嬈雖然不懂政事,但也知皇上和皇後娘娘極有識人的本事。此事且看玉嬈的父親大人和六曲將軍,還有左勛將軍便知。想來郡守大人定然也是有著過人之處,否則皇上又怎麼會同意大人與公主殿下……」
「住口,你小小年紀休在胡言。」都統夫人即刻制止。
並站起身來向丹陽公主施禮,「公主殿下,綠彩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想著明日便要返回皇城,便想藉此時機去城中走一走,同時,想去祭拜一下綠彩的父王母后。」
「快去吧。夫人難得回到西烈,去祭拜一番也屬平常。」丹陽公主爽快答應。
花演聽得都統夫人要去城中,即刻派幾名護衛隨行保護夫人與玉嬈小姐。
畢竟城中才剛剛穩定,誰都無法保證是否還有作亂之人。
都統夫人倒也沒有拒絕,雖然她並不擔心什麼,但總要考慮到不會功夫的女兒。
於是謝過公主與郡守大人,即刻與玉嬈小姐出了郡守府。
花演自是起身相送,看著母女二人走遠,這才返身回來。
但他並沒有坐回之前的位置,而是繞過桌案坐到了丹陽公主身邊。
丹陽公主看到花演一直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原本還有許多心裡話要說,但此刻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一張美艷的臉頰早已變得緋紅。
花演看到丹陽公主如此嬌柔,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了數倍。
低沉著聲音叫了一聲「丹陽」,然後伸出手將公主攬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