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 相邀
花演離開皇城,一種上策馬疾行。
如今的花演滿心鬥志,畢竟這一次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努力。
雖然花演對於功名看得極淡,但他卻不能不在乎這背後的意義。
對於皇上提出的這個要求花演完全認同,他自己亦是同樣的想法。
自從花演發現自己對丹陽公主滿心愛慕之時,他對自己也有了極高的要求。
所以這一次前往西烈郡,無論付出多大的辛苦他都要做出成就。
花演第一次離開皇城,而這一次離開卻是前往邊境郡縣任職。
雖然充滿鬥志,但內心裡仍然有了極大的壓力。
當他帶著一隊護衛進入西烈境地之時,眼前的影像讓他震驚。
這裡屬半山區地況,草原面積極大,一眼看過去浩渺無邊。
此時正是水草肥美的季節,卻無一頭牛羊馬匹,只有一些穿著將士服飾的人在附近走動。
花演心中暗自猜測之時,看到有兩名看守草原的人向這邊走過來。
護衛剛要上前攔阻,花演抬手對後面的護衛示意他們退下,然後獨自打馬上前。
還未及開口,走過來的那兩個兵士上前喝問道:「你們什麼人,竟敢擅入察王爺草場。」
「路過,路過而已。」花演連聲說著。
心裡卻在想著朝廷只有一位九皇爺,又只在自己的封地。
如今算起來也有三年多未入皇城,此處又何來一位王爺?
正心生疑惑,面前兩名兵士也在上下打量著花演,然後又看了看後面跟隨的一隊護衛。
聲音微緩了些,說道:「既是路過便快些離開,若是讓王爺知道有人擅入,定不輕饒。」
「離開自然是要離開,只是不知兩位說的察王爺是哪一位,又與這草場有什麼關係。」
「哼,居然還有人連察王爺都不知道,那麼你總該知道郡王爺吧?至於這草場自然就是察王爺的,無論什麼人若敢有異議都是死路一條。」
「看來此處的王爺當真是不少,但不知他們可是天朝皇帝冊封的?」花演問道。
兩個兵士聽得這話冷笑了下聲,「天朝皇帝?哪時需要什麼天朝皇帝冊封,兩位王爺可是西烈國最……」
兩個兵士話意未落,突然覺得面上一陣燒灼般的劇痛。
伸手一摸,粘稠溫熱的血沾染在五個手指上。
花演手握馬鞭,臉色突然變得凌厲,「敢對天朝皇帝不敬,真當自己有九條命嗎?」
「不敬又如何?這裡可是察王爺的地界,你一個外鄉人竟敢在此撒野簡直是不知死活。」
兩個兵士吃了虧哪會幹休,回了兩句話嘴,便要回身招呼其他同夥。
卻聽得花演一聲斷喝,「來人,將這兩個人帶走,本郡守大人還有話要尋問他們。」
隨著一聲答應,從後面走過來幾個護衛將二人三下五下的便捆綁了起來,並塞上了嘴巴。
花演帶來的護衛雖不是皇宮正經的侍衛,但也是元熹皇子從禁軍中精心挑選出來。
武功自是不必說,一但出手,這兩個兵士更是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花演看著被丟在馬背上的二人,心下倒是長出一口氣。
自己正想尋個知情的人先查探一下西烈郡的情形,這二人既然是所謂的察王爺手下,想來定是對西烈郡的情形知道不少。
但他二人竟然敢對皇上不敬,自然不會輕恕,只不過在處置這二人之前還是要先查探一些情況。
此地離西烈郡已是不遠,花演卻偏偏要繞路而行。
既然西烈國舊時王爺又在作威作福,他們所侵佔的只怕不僅僅草場這麼簡單。
故此花演想藉機查探一下其他方面,只有掌握了確切的情形後續才能知道要如何治理。
花演帶著護衛幾乎繞了半個西烈,看在眼中的不僅僅是荒蕪頹敗的農田,還有地表的乾旱。
前來西烈郡之前,花演曾用了幾個晚上的功夫調查過一些關於西烈國之事。
當初的西烈國雖然算不上大國,但土地豐壤六畜興盛,十分的富足。
可如今花演所過之地卻完全相反的樣子,尤其這裡的民眾少見勞作,許多閉戶在家賦閑。
花演覺得奇怪,派人仔細打聽才知他們許多的沒有土地,更沒有任何的生意可做。
同時花演從抓捕的那兩個兵士口中探問得知,西烈王族這些年蠢蠢欲動,他們並不甘心被天朝管束,更不甘心就些失去尊會的身份和榮華富貴。
不但私下組建軍隊,還率人搶回當初被分派到平民手中的田產店鋪。
當然這些事情他們都是在暗中偷偷朝廷,此處的郡守大人根本毫不知情。
並未郡守大人消息閉塞,而是因為郡守府許多官員衙役是西烈王爺舊部。
一得西烈前朝郡王爺們的吩咐他們自然是無不遵從,而且還會對現任的郡守大人隱瞞虛報。
花演查得這些情況,方知西烈郡的問題實在不簡單。
難怪皇上會同意元熹皇子的舉薦,這裡卻是一處考驗真實能力的地方。
面對如此情形花演一時不知如此出手,細思之後覺得一郡好定民心難平,而要平定這一方的百姓民心,必得行要管制好生出異心的王族舊人。
思慮至此花演再不猶豫,直接前往郡守府接管西烈郡一切事宜。
同時寫了一封奏摺命人送回皇城,無論怎樣他總要先將此地情形稟報給皇上得知。
並將自己的初步的想法一併寫進奏摺當中,希望得到皇上的支持。
皇上接到花演的奏摺只簡單看了一眼便交給了元熹皇子。
因為皇上對西烈的情形早已了解,而這一次讓花演前往西烈既然對他的歷練,同時也想看一看元熹皇子是否有為一國儲君的潛質和能力。
尤其近兩年,朝中大臣們對於後宮納妃之事多有進言,皇上自然沒有應允,但心中卻另外有著打算。
畢竟皇族祖制如此,也難說這些朝臣的做法全然不對。
但此刻最要緊的便是平定西烈郡內亂,元熹皇子更不一刻不敢延誤。
只不過皇上之前曾有嚴令,給花演一看的時間平定此事。
元熹皇子不便直接插手,但他卻想暗中相助花演一回。畢竟自小到大花演對他有教導之恩,而且此事更關係到丹陽公主的未來。
如今元熹皇子不便做些什麼丹陽公主卻是可以,於是立刻帶著花演的奏摺前去見丹陽公主,自然元熹皇子也為丹陽公主想好的對應之策。
丹陽公主原本就是性急之人,更何況此事關係到花演。
這會兒她再也顧不得對玉嬈小姐的成見,放下身段親自前往都統府。
當然這種事情丹陽公主不便直言,便每日里在玉嬈面前提及西烈郡,提及那時曾經是都統夫人的故國。
並且命人尋了一些西烈的飾品小物件送給玉嬈小姐,言語間幾次提及自己要前往西烈遊玩,並可帶玉嬈小姐和都統夫人一同前往。
可惜玉嬈是在皇城出生,對西烈如何完全不感興趣,倒是都統夫人每每提及都有些黯然神傷。
但她懷念的並非是西烈郡,而是埋葬在那裡的父王母后。
畢竟從她離開西烈之後幾乎沒有回去過,更沒有機會前去祭拜過她的父王。
丹陽公主得知都統夫人對於西烈並未忘懷,心中歡喜。
只不過玉嬈小姐那邊似乎並沒有同往之意,無奈之下丹陽公主只得提及元熹皇子。
說皇兄一直想去西烈郡看一看,畢竟那裡是皇上一點收復的疆域。
只可以自己礙於身份不便前往,希望自己回來之時多與他說一說西烈的情形。
果然,玉嬈小姐聽得元熹皇子對西烈如此上心,即刻決定陪伴公主和母親一同前往西烈。
回來之後,她便可藉助講述西烈見聞這個理由去見元熹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