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的手段
「若梅,你醒了啊?」葉卿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後僵硬地扯開話題。
她這一下午的經歷,說多了都是淚。
不過看見若梅站在這兒,葉卿也鬆了口氣。她這幾天都沒時間去看她,不過也有聽太醫說過若梅的情況,若梅煙塵入肺,加上之前吸入了焰毒,要是再不醒的話,恐怕就真的有生命危險了。
「恩。」若梅用力地點點頭,她突然跪下,「奴婢這條命是太后您救下來的,您的大恩大德,奴婢無以為報。」
那天要不是葉卿把她從火場里背出來,她今天也不可能站在這兒了。
她剛醒來的時候,就從常旋宮宮人的嘴裡聽說,那時葉卿為了就她,還差點死在裡面了。
「先起來吧。」葉卿道。
依照若梅的性子,她現在說得再多也沒用,索性揭過去得了。
再說她當日就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個在她落魄的時候守忠心耿耿地守在她身邊的侍女,值得她去救。
「去叫人準備熱水,哀家想沐浴。」
若梅站起來看著葉卿:「太后,需要奴婢服侍嗎?」
葉卿轉過身去,一張精緻的小臉上滿是緋紅,「不用了。」
服侍什麼啊!她這身痕迹要是讓若梅看見了,還要不要做人了。
葉卿正準備進去,就聽見了幾聲腳步聲,她轉過身去,便看見秋雁站在若梅的旁邊。
秋雁看見葉卿身上的衣服,識趣地低下頭去,道:「太後娘娘,丞相府的小廝送了一隻海東青過來,說是他們小少爺給您的一點心意。」
「打發走。」葉卿不耐煩地道。
這沐痕又想整什麼幺蛾子,白天被公孫恪打得還不夠嗎?
「奴婢遵命。」
「等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葉卿叫住了秋雁。
秋雁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她恭敬地低下頭:「太後有何吩咐。」
葉卿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道:「讓他等著,就說哀家有東西要交給他們主子。」
「是。」
「秋雁,你過來。」
「太后?」秋雁疑惑地上前。
葉卿湊在秋雁的耳邊,輕聲道:「你去……」
【021】
葉卿附在秋雁的耳邊對她耳語了幾句,神色甚是凝重。
「是。」秋雁一邊聽一邊點頭。
不一會兒,她就躬身退了出去。
若梅看著秋雁離去的背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太后之前是最信任她的,怎麼現在這個秋雁一來,就把自己冷落了呢。
「太后,她可信嗎?」若梅狐疑地看著葉卿。
她總覺得這個看起來,不是很靠譜。
「放心吧。」
葉卿看了若梅一眼,隨後就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在宣紙上一陣奮筆疾書,大約一炷香的功夫,葉卿才放下毛筆,長吁了一口氣。
不多時秋雁也回來了,她抱著一個大盒子進來,將盒子放在面前,隨後恭恭敬敬地退到一邊。
葉卿接過盒子打開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奇怪的樣子看得若梅一陣狐疑。
葉卿也不管若梅是什麼表情,她面無表情地舉起自己的墨寶吹了吹,仔細地對摺了一下,一起放進盒子里。隨後她才將盒子鄭重其事地交到秋雁的手裡,道:「小心點,別弄壞了。」
秋雁點頭:「奴婢明白。」
秋雁將這個盒子交給了小廝,由他轉送到沐痕的手裡。那小廝也不敢怠慢,抱著盒子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丞相府。
他回到相府的時候,沐痕正和沐丞相手下的一群幕僚商量事情,一見小廝回來,沐痕連事情都不商量了,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就差沒抓著小廝的肩膀一陣猛搖。
「怎麼樣怎麼樣!?」
小廝縮了縮脖子,道:「太後娘娘沒有召見小的,只是讓一個宮女遞了一個箱子出來。」
聽到小廝說起太后,幾個幕僚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看著沐痕紛紛搖頭。
當年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這位小少爺可以說是名聲掃地了。現在那個葉卿都嫁到皇家去當太後去了,小少爺怎麼還對她你能幫我?那可是先皇的女人啊!
沐痕一聽到葉卿被召見小廝,臉上閃過狠戾的神色,隨後一把從小廝的懷裡把箱子奪過來放在桌上,粗魯地把盒子打開。
那蓋子經不住沐痕的手勁,晃了幾下就掉在了桌子上,將裡面的東西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可是沐痕一看這裡面的東西,頓時就傻眼了。
「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他幾個人看見沐痕這一臉懵懂的樣子,也好奇地湊上去看個究竟。不過他們湊近一看,也跟著傻眼了。
只見偌大的梨木箱子里,放著一對用鴨毛粘成的翅膀,這翅膀做工精美,毛色潔白不含雜質,一看就知道是宮裡出來的。在那木箱的旁邊,還躺著一張折得整整齊齊的宣紙。
沐痕打開摺疊好的宣紙一看,只見上面是一行遒勁有力的大字:問君何不憑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旁邊的位置還畫了一個長著翅膀,頭上頂著圈圈的全果的小人。
一眾人看著沐痕手裡的宣紙,大眼瞪小眼。他們這些人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是也看不懂這紙上到底寫的是什麼意思。只知道這信上的兩句話,大約句詩。
這太後娘娘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啊?
就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呆在角落裡的一個幕僚突然大聲感慨:「啊!好浪漫的一封情書啊!」
「什麼意思。」看著那幕僚一臉誇張的樣子,沐痕的腦袋上明明白白地戳著一個問號。
情書?浪漫?什麼東西啊這是。
那個幕僚抓起紙,端著一副老學究的做派捋了捋鬍子,煞有介事地道:「少爺你有所不知。在西洋,潔白的翅膀就是代表自由,這句問君何不憑風起顯然就是在質問少爺你,加上這句扶搖直上九萬里,連起來的意思不就是,為什不插上愛的翅膀,和我一起飛向自由的天空。」
沐痕看著那不靠譜的幕僚,帶著希翼和不安問道:「這靠譜嗎?」
他身邊的另一個幕僚指著陷入幻想的那個老學究,道:「他早年有到大秦去遊歷過,對那邊的文化比較熟悉,應該錯不了。」
那個老學究是他們幾個當中學識最淵博的一個,他早年的時候去過大秦和波斯,還到過其他幾個蠻夷小國,深知當地的風土人情。他的解釋絕對錯不了。
「啊,好浪漫啊,我彷彿看見了山頭的星星。」此刻那個老學究還在那邊神經質的幻想,那一臉陶醉的表情,還有那翹起來的鬍子,不知道的還以是他的第二春來了。
「原來葉卿心裡有我啊。」沐痕的臉上滿是狂喜的神色。
他雖然不知道那個浪漫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只知道專業人士的解釋總是對的。
這葉卿估計是最近看了幾本西洋的雜記,學著上面的內容拐彎抹角地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
想到這裡,沐痕都有些飄飄然了。
「不行,我要去找她。」說完以後,沐痕就火急火燎地沖回了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去了。
而剛剛那個小廝看著沐痕離開的背影,只犯嘀咕:「我怎麼覺得,太後娘娘不是這個意思啊?」
然而誰都沒有聽到小廝的嘀咕,那廂沐痕剛一衝回房間,就從衣櫃里挑出一身最好看的衣服換上,鄭重地打扮了一番,對著鏡子照了三遍,確定無誤以後才運起輕功朝著皇宮的方向去了。
沐痕艱難地繞過一眾侍衛,貓著腰翻牆進了常旋宮。
他過來的時候,葉卿正抱著一大盤雞翅在那邊吃著,雞骨頭都堆成了一個小山了。
看見沐痕過來,葉卿擦了擦嘴巴,一臉不善地開口:「沐痕,你來幹什麼!」
這人什麼毛病,大晚上的不睡覺,穿得這一副騷包的樣子,是想打什麼主意啊。
看著沐痕這一身奇怪的打扮,葉卿的眉頭越皺越深,今晚公孫恪說要過來檢查她學武的成效的,要是讓他看見這一身騷包的沐痕,自己指不定還要怎麼被折騰呢。
沐痕的臉上掛著著猥瑣的表情,他搓著手一步步上前:「嘿嘿嘿,葉卿,我來了。」
【022】
「打住打住!」葉卿伸出油膩膩的爪子,攔住了準備撲過來的沐痕。
被葉卿這奇怪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爽,沐痕停下來,一臉不悅地看著她:「幹嘛?」
葉卿看著沐痕這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也不爽了,她將自己面前的一大盤雞翅往前推了推,看著沐痕冷笑連連:「你夜闖常旋宮騷擾哀家就寢,還好意思問哀家想幹嘛?」
她不是已經寫了封信羞辱沐痕了嗎,怎麼這傢伙還會來這裡。
難道是她那封書信寫的太隱晦了嗎?那她是不是該寫得再明顯一點。
沐痕那細長的眉毛一挑,眉頭皺來皺去地跟個蚯蚓似得:「嘿,不是你叫我來的嗎?葉卿你這個女人怎麼變臉跟翻書一樣,當本公子是猴子嗎?」
這女人還真是搞笑了,明明是她自己寫了封肉麻的暗示信交給他的,現在他人都來了,還在這裡裝傻。
「你別說還真像。」葉卿拿出一塊手帕來將自己手上的油漬擦乾淨,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道。
今天沐痕穿的是一身月白色的長衫,那長衫用料考究,上面的刺繡也很精緻,若是換一個儒生來穿的話,那絕對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只是這一身長衫非但沒顯現出那溫潤的氣質,反而襯得他越發猥瑣了,就連皮膚都生生地黑了三個度,活脫脫一個穿了人類衣服的猴子。
「你!」
葉卿生怕沐痕弄出什麼動靜來吵醒了外面的宮人,只能先穩住他,「先別激動,我問你,我什麼時候叫你過來了?」
沐痕愣了一下,他文采不好,解釋不了詩文什麼的。索性將那個去西洋遊歷過的幕僚說的話原封不動地照搬過來,「你那封信不就是證據。問君何不憑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不就是讓我插上愛的翅膀,跟你飛向自由嗎。」
「噗!」葉卿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她擦了一下臉上的油漬,表情變幻莫測,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良久過後,葉卿終於忍不住了。
「哈哈哈——!」葉卿伏在桌子上,一手錘著桌子,另一隻手則是按著自己的肚子,笑得她都快岔氣了,「誰跟你說的,這簡直是太有才了。哈哈哈——!」
她第一次聽說這句話還能這麼解釋的,愛的翅膀,飛向自由,簡直是笑死她了。
不行,哪天她肯定要去拜會一下那個曠古爍今的人才,跟他探討人生。
看著葉卿這幅反應,沐痕再怎麼愚蠢也知道自己這是被耍了,他雙手叉腰,倒三角的眼睛睨著快要笑岔氣的葉卿,「哼,我不管,今天我來都來了,絕對不能空著手回去。」
葉卿被沐痕這一臉無賴的樣子給氣笑了,她推開面前盛著雞翅的盤子,那盤子咣當一聲就掉在地上,那盤子里的雞翅也掉的滿地都是。
葉卿手上拿著一隻肥粗的雞翅狠狠地捏著,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來:「沐痕,你這賤人怎麼不上天呢!」
「你管我。」
葉卿終於忍不住了,她飛身上前,伸手對著沐痕的臉就是一巴掌。
沐痕也被這一巴掌打懵了,他捂著自己的臉,憤恨交加:「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樣!」葉卿一甩手,那手上的雞翅準確無誤地糊在了沐痕的臉上。
沐痕的臉上立即就多了一個油膩膩的雞翅印。
兩人很快就扭打起來。
沐痕那帶著內力的一掌朝著葉卿的腰直直而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葉卿險險得避開,身子從沐痕的手掌擦過去,那熾熱的溫度從腰間直抵大腦,讓葉卿警惕地連退三步。
沐痕邪佞一笑,伸手朝著葉卿的胳膊抓去,卻不想眼前閃過一片空白,原本該抓著葉卿胳膊的手卻莫名地變成了油膩膩的雞翅。
「可惡。」沐痕被手上那油膩的觸感和不斷飄來的香味激得憤怒不已,他懊惱地叫了一聲,將自己手裡的雞翅狠狠地砸在地上。
這女人怎麼滑溜地跟條泥鰍似得。
就在這一瞬間,葉卿抓住機會,手上的雞翅朝著沐痕腰間的某處穴道狠狠一戳。
沐痕只覺得渾身一麻,癱軟在地上。
「你對我做了什麼!」
葉卿懶得跟他廢話,一把跨坐在沐痕的身上,手起雞落,準確無誤地堵上了沐痕的嘴,而後對著沐痕一陣猛打,「去死吧!看我的雞翅大法!」
她忍這個混蛋很久了,他姐姐皇后成天在後宮給她整幺蛾子,他這個混賬小弟三天兩頭地騷擾她。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
「¥^!*—%」
被打的沐痕剛開始還是一臉的憤怒,可沒過多久,他的眼神就逐漸轉變為驚恐了,他那一張塞著雞翅的嘴一張一合,吐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來:「雞……金汪……」
「雞什麼汪,我還金毛獅王呢!」葉卿順手從地上抄起一隻雞翅,再次塞進沐痕的嘴裡,對著她肚子的位置又是一針猛錘。
沐痕只覺得自己的胃裡一針翻江倒海,那一雙倒三角的眼睛里盛滿了恐懼。
就在葉卿打得正爽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公孫恪那低沉悅耳,卻幽涼如水的聲音:「太後娘娘,能不能跟小王解釋一下,這金毛獅王是什麼物種。」
緊接著葉卿便覺著腰間一沉,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葉卿的腦袋一下子就當機了,她機械地轉過臉去,看著:「喲……晉王殿下,您老怎麼來了?」
公孫恪一雙修白的手在葉卿的腰間摩挲這,那緊扣著葉卿纖腰的手臂都快把她的腰給勒斷了,「本王本想來看看太後娘娘的武學進度,沒想到太後娘娘玩物喪志,居然跟一個下賤的丑貨玩得如此開心。」
葉卿眨巴著一雙水媚的眸子,無辜地看著公孫恪:「哀家什麼也沒做。」
她這是屬於正當防衛,在後世連法律責任都不用負的。
沐痕雙手環胸,一臉驚恐地往後挪了三步,一副小媳婦的樣子,「晉……晉……晉王……,你……你想幹嘛!」
聽說這個晉王男女通吃,他長得也算不錯,今天該不會要就此失貞吧。
公孫恪挑了挑眉,那傾國的容顏看得沐痕一瞬間就呆了:「你說呢?」
一陣勁風刮過,那緊閉的大門便自動打開了,沐痕被那罡風打得身形不無穩,在地上搖搖晃晃地退了幾步,姿勢就跟鴨子似得。公孫恪看著掃興,不耐煩地一揮袖子。
瞬間沐痕就被卷上了天。
就算被卷上天,沐痕那張嘴也不忘嘰嘰咕咕地一通亂罵,只是他的聲音含糊不清,沒人聽得明白。
葉卿靠在公孫恪的懷裡,不自知地摸著下巴,道:「原來這就是上天啊,長見識了。」
【023】
第一次聽到這樣新鮮的辭彙,公孫恪頓時就來了興趣,「上天是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意思。」葉卿撓了撓頭,笑著在一邊打哈哈。
她總不能說這上天是博大精深的東北話吧。
「恩?」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公孫恪的眼神開始變得危險。
公孫恪伸出手去捏著葉卿的臉,葉卿那張精緻的臉就跟麵糰似得在公孫恪的手上被揉出各種形狀,看著一臉痛苦卻不得不隱忍的葉卿,公孫恪的惡趣味被大大地滿足了,「這常旋宮今日闖入賊人,已經不適合練武了。不如咱們換個地方吧。」
葉卿一把將公孫恪的手扯開,將自己的臉從公孫恪的魔抓里拯救出來。揉了揉已經發紅的臉頰,葉卿看著公孫恪一臉不善的樣子,連忙開口補救:「好,咱們換個地方吧。」
這常旋宮的布置都是按照公孫恪這個強迫症晚期患者的喜好來的,嚴格按照晉王府的標準,一切事物從大到小依次排列,就連顏色都是遞進的。
剛剛讓她和沐痕那麼一弄,房間裡布置早就被破壞了,地上還都是油膩膩的雞翅和污漬,更別說那扔了一地的擺設了。依照公孫恪的性子能呆的下去那才有鬼。
就在葉卿想著怎麼自救的時候,一道細微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葉卿轉過身去,緊緊地盯著房間的某個角落,水媚的眸子里閃過狠戾之色,「誰!」
葉卿話音一落,只見一群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上的鋒利的大刀更是不客氣地甩出來,直接朝著公孫恪和葉卿而去。
為首的黑衣人生怕不夠,又補了一刀,大喊:「公孫恪,你這妖人去死吧。」
黑衣人的招式雖然凌亂,不過殺氣十足。面對這朝自己命門而來的大刀,葉卿忍不住後退了兩步,一雙眸危險地眯起。
只不過這帶著凌厲殺氣的一招在公孫恪的面前卻是毫無作用,不過一刻就偃旗息鼓了。
公孫恪只不過是輕輕抬手,刀子便停在了半空,一道紅光閃過,原本鋒利無比的刀子瞬間被切割成無數整齊的碎片,四平八穩地躺在地上,半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下一秒,葉卿就被公孫恪給抱起來了。
還處在神遊狀態的葉卿壓根就沒回過神來,等回魂了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公孫恪帶到房頂上了。
「本王來之前讓人打過招呼了,不然你以為怎麼會沒人出來。」公孫恪的聲音在葉卿的耳邊響起,不需細聽便能體味到其中的嘲諷意味。
「哦!」葉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她就說怎麼鬧出這麼大動靜卻沒有一個人出來。
被公孫恪抱在懷裡的葉卿抬出腦袋,看了一眼對面的那幾個黑衣人,葉卿的眼中閃過狐疑的神色,「奇怪了,這不是虞侯府的,」
葉卿的話引起了葉卿的注意,「虞侯府的什麼?」
「沒什麼,先把這群人殺了再說吧。」葉卿支開話題。
她現在也不能確定,真要是認錯了那可就麻煩了。
還是待會兒確認了再說吧。
說著葉卿就從公孫恪的懷裡跳出來,她推開幾步避開那群黑衣人的攻擊,手上的銀針脫手而出。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