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她是最有權知道真相的人

227 她是最有權知道真相的人

麥父趕過來的時候,楊樂樂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發獃,看到麥父過來,站了起來:「麥伯伯,你來了?」

麥父見到她很激動:「樂樂,這段時間你還好嗎?」他一直在國外呆著,很久沒有樂樂的消息了。

「我挺好的,麥伯伯,你進去看看他吧。」

「不急,我們先聊會。」

「好啊。」楊樂樂眨了眨眼睛,都給他說麥晨的病很嚴重了,他居然還不關心,和她聊天是關鍵,真是奇了。

「這些年讓你吃苦了,我們都對不起你,孩子你這些年真的不容易啊。」想起往事,麥父禁不住傷心。

安琪還說為了樂樂和麥晨的將來,他們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了,可是結果呢,他們不但沒有在一起,反而讓樂樂受到了那麼大的傷害。

她遠走國外,捨棄自己的女兒,本以為在他的照顧下,樂樂可以收穫另一份幸福,畢竟這一份幸福才是一輩子的,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是他們合夥害了她。

他們都欠這個孩子的。

楊樂樂慌忙道:「麥伯伯,你不要這麼說嗎?你對我已經很照顧了。」

「不,你不知道,你媽媽臨走前,托我照顧你,我答應過她對你一定跟親生女兒一樣。」

楊樂樂提起母親,心裡一片黯然,她當時一聲不吭就走了,把她留給了父親,可是她親生父親都那樣對她了,怎麼還能指望別人對她好呢?

「麥伯伯,真的,你對我已經很好了,比我父親好多了。」

「哎。」麥父嘆了口氣:「你父親也太過分了,你恨你母親嗎?恨她留下你嗎?」

「不恨,我早已經看開了,我誰也不恨,誰也不怨,這份怨恨太厚重了,我承受不起,也不想承受,我只希望能夠平平淡淡的生活。」

「對麥晨呢?你也沒有怨言嗎?」

楊樂樂搖了搖頭:「我以前也做的不好,我不該整天追在他身後的,他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那你就從來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會這樣對你嗎?」

楊樂樂不禁疑問:「除了不愛,難道還有其他的隱情嗎?」她無數次問過他這個問題,也自己思考過這個問題,都沒有找到,也許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愛。

麥父掙扎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把以前的事情都解釋給她聽,但是看到她現在的確對過去已經釋然了,就不想再把以前的事情拿出來讓她煩心了。

就像她說的,只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

「你和麥晨?」

「哦,我們最近工作上有些接觸,所以……」

麥父點點頭,算作明白了:「他沒有什麼大礙吧。」

「老是反覆發燒,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疾病?」

「哦,該是沒事,我走了,有事給麥伯伯打電話。」

楊樂樂驚奇,這人來了不就是見生病的兒子嗎?怎麼來了,也不進去看看?這麼放心?

「麥伯伯,你不進去看看他嗎?我剛給他說了,你一會要來的。」

「不了,我還有事。」麥父說著,堅決的走了。

麥父走了之後,楊樂樂還沒有反應過來,看到麥晨醒了,就道:「剛才麥伯伯來了,可是又走了。」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生怕他傷心。

麥晨望著屋頂:「他是心裡怨恨我。」

「為什麼呀?你做了什麼對不起麥伯伯的事了?」

「他覺得我傷害了你,對不起你媽媽。」麥晨望著她。

楊樂樂眨巴眼睛,好半天才道:「我給他解釋了,說我不介意的。」

「可是我們介意,你心裡也忘不掉不是嗎?」要不然在聽到柳飄飄的挑撥之後,也不可能要和他疏遠了。

「呃,我們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你要是好了,就出院吧。」

麥晨最不想呆的地方就是醫院,楊樂樂說出院,他很聽話的就收拾好東西。

楊樂樂把他送回家就走了,麥晨望著空蕩蕩的房子,第一次感覺到山窮水盡。

楊樂樂再次進來的時候,手裡提著蔬菜水果,麥晨不在房間里,她找了整個屋子,也沒有發現人,最後發現浴室的房門關著,但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就急忙拉來了門,生怕他暈倒了,出現什麼意外。

麥晨躺在浴缸里,看到她出現在這裡,很是驚奇,她不是走了嗎?

「你怎麼回來了?」麥晨想起來,可是自己沒有穿衣服,只好又重新躺回去。

這時候的天氣是一年當中最冷的時候,而這浴室里冷的跟冰窖一樣,一點熱氣也沒有,她都打了個哆嗦。

她臉色陰沉,直直的走向浴缸,麥晨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也顧不得沒穿衣服,直接從浴缸里跳了出來。

楊樂樂連忙背過身去,厲聲道:「把你的衣服穿上。」

麥晨圍了一條浴巾:「我們出去再說。」

楊樂樂那裡肯聽他的,推開他走到浴缸旁邊,上邊一點熱氣也沒有,把手伸進去,水都是冰涼的。

麥晨知道完了,暴漏了。

楊樂樂也不說話,直接出了浴室,麥晨就像犯錯的孩子一樣跟在後面等待批評。

「麥晨,你是故意的?」

怪不得這麼多天,感冒一直斷斷續續的,合著他好了之後,就去泡冷水澡,本來就感冒的體質,怎麼可能不發燒?

麥晨低下頭:「我只是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現在就見不到我了。」楊樂樂抓起自己的背包,氣沖沖的出去了。

麥晨連挽留的話都說不出來,他怎麼就被發現了呢?

楊樂樂氣走了,肯定不會來了,那麥晨的病也就沒有拖下去的必要了。

第二天他就去上班了,不過泡過冷水澡的後果,支氣管炎,咳嗽的特別厲害。

楊樂樂就在他隔壁,他咳嗽的聲音一陣陣傳來,她想捂住耳朵不聽都不行。

好多人都過來關心他,可是他等的始終只有她。

楊樂樂啪的把筆扔下,走到麥晨的辦公室里:「我什麼時候可以回事務所?」

「我……我……」麥晨一句話就說了一個字,剩下的一直在咳嗽,都直不起腰來,楊樂樂看著難受極了,等了半天,他還是沒有擠出一個字來,她擺了擺手,直接撤了,他不管是故意的還是不是故意的,她肯定是走不了了。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干不下工作,過了半天,又忍不住站了起來,去問他:「你吃藥了沒有?」

麥晨拿出感冒藥:「不知道吃哪個?」

楊樂樂氣呼呼的過去:「你們男人都是白痴嗎?這個吃一個,一天三次。」

麥晨扣下藥片就往嘴裡送。

「等一下。」楊樂樂接了一杯水,難道連和水吃藥都不知道?

麥晨和楊樂樂的關係再次陷入一個僵局,楊樂樂走不成,但是也很少和麥晨說話。

他留住了她的人,卻沒有留住她的心。

快過年的時候,江小陶給楊樂樂打電話。

還以為她和麥晨的關係確定了呢,話說的特別曖昧:「小樂樂,聽說你和麥副市長同居了?」

楊樂樂正在喝茶,聽了她的話,直接噴了一桌子。

「你聽誰說的?我要告她,破壞我的名譽?」

「你說說你們倆藕斷絲連的,到底怎麼回事?你要是還喜歡他,就和他在一起唄,老是折騰什麼?」

「我忘不掉過去,想起來就傷心,就不想和他在一起。」楊樂樂落寞的道,這是她心裡過不去的坎啊。

「那你這兩年,虐他也虐的不少啊,整天在他面前和蔣俊秀恩愛。」

「比他當年虐我的差遠了,我和蔣俊又沒有接吻。」

「那你有沒有問過他,當初為什麼那麼對你?」

「你為什麼也這麼問?哪還有什麼原因,無非就是不愛我唄?」

「這個,只是你一廂情願的說法吧。」

楊樂樂起了疑心:「你知道什麼?」

「呃,你別問我,我啥也不知道。」

江小陶是昨天聽景寧說的,說麥晨之所以那樣對待楊樂樂,是有原因的,至於什麼原因,麥晨似乎有難言之隱。

「臭小陶,不知道你瞎說什麼?對了,你和男神失蹤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又捨得回來了?」

「不是怕你們太想我了嗎?」

「切,你不要太自戀了好不好?」

過年的時候,他們合作的工程暫時告了一段落,麥晨再也沒有了留她的理由,楊樂樂還是回了事務所。

大年三十的晚上,楊樂樂自己呆在公寓里,陳靜說要陪她,她硬是不肯,她說要儘早習慣這種孤獨的生活。

這天晚上,來了兩位不速之客,這次楊樂樂學聰明了,知道從貓眼裡先看一眼是誰,一看是麥晨,直接都沒有開門。

又隔了半個多小時,門鈴又響了,楊樂樂以為麥晨還沒走,直接沒搭理。

門鈴一直在響,她受不了了,透過貓眼看過去,外面是位女士,帶著一個大大的墨鏡,燈光有點暗,她的容顏有點模糊。

「誰呀?」她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樂樂,是我,開一下門。」聽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楊樂樂像是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一般,全身不能動彈。

她在門前呆了足足一分鐘,都沒有回過神來,她一定是幻聽了。

她怎麼回到沙發上的都不知道。

電視里的春節晚會還在播放著,她卻一直瞪著眼睛,不知道看到的是什麼,聽到的是什麼?

外面的聲音還在響著:「樂樂,你在嗎?」

好久沒有聽到聲音,最後她還是放棄了,似乎走了。

空曠的樓梯內突然響起一聲慘叫,似乎有人摔了,楊樂樂本能的跳起來,拉開房門,走廊的燈亮了,安琪摔倒在樓梯間,幸虧是她快下到下面了,才摔倒,要不然就是滾下去,這過年也過不下去了。

麥晨在旁邊攙扶她起來,問她怎麼樣了。

她痛苦的蹙著眉頭,似乎摔得不清,都站不起來了。

楊樂樂還穿著拖鞋,蹬蹬的下去:「怎麼樣了?我打120。」

「不要。」安琪阻止道:「我不想大過年的,孤零零的呆在醫院裡。」

楊樂樂的手頓住。

麥晨艱難的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先去屋裡看看是不是摔著哪裡了,再決定去醫院吧。」

楊樂樂機械的讓出樓梯間的空來,麥晨扶著安琪坐在沙發上。

幸好冬天穿的衣服多,其他地方都不礙事,只有腳踝處有點疼。

麥晨從冰箱里拿了一塊冰出來,讓她敷在上面。

楊樂樂杵在那裡,跟個局外人一樣,不知所措。

「樂樂,去拿雙拖鞋來。」麥晨叫她。

她恍然,去玄關處把陳靜的拖鞋拿來:「沒有新的,你先穿上陳靜的吧。」

安琪已經把墨鏡摘了下來,看著女兒沒有消瘦,似乎還比以前圓潤了,十分欣慰。

她激動地濕了眼眶,喉頭哽咽了一下。

本來想說別的,溜出來的話變成了:「樂樂,你吃飯了嗎?我剛下飛機。」

楊樂樂還沒說話,麥晨就先道:「阿姨,我也沒吃,不如我去做幾個,陪你們一起吃吧。」

「好啊。」安琪笑著答應,似乎又覺得不妥:「可以嗎,樂樂?」

「可以。」你們都決定了,還問她幹什麼?

麥晨似乎早有準備,打定了楊樂樂這裡什麼都沒有,所以很多蔬菜肉類都是他準備好帶過來的。

裡面有兩個熟食,又做了三個簡單的素菜,做了一個湯,很簡單的一頓飯,很快就做好了。

楊樂樂一直坐在沙發上沉默著,她不知道要和安琪說些什麼,幸好麥晨不是指使她干這個,就是干那個,沒有閑著,要不然兩個人只能幹瞪眼了。

「樂樂,有沒有啤酒?」

楊樂樂起身去屋裡拿了三罐:「只有這些了。」

麥晨一一給大家打開,舉杯:「祝阿姨身體健康,祝樂樂心想事成。」

楊樂樂勉強笑了一下,安琪則碰了一下楊樂樂的罐子:「是不是不歡迎媽咪回來?」

楊樂樂低著頭答:「沒有。」

安琪有點失望,她嘴裡說沒有,其實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還是不願意的。

「都是媽咪的錯,我不該不徵求你的意見,替你做主了,這些年你受苦了。」

楊樂樂沉默不語,要說對安琪不怨懟,那是不可能的,她可是自己的親身母親,吭也不吭扔下自己就走了,她像是直接被拋棄了。

這兩年她一直在安慰自己,媽咪還很年輕,她已經快慢十八歲了,成年了,她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而她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了,她為什麼非要栓在她身上?

可是她走就走了,她調節好了自己,過的很簡單快樂了,她為什麼又要回來呢?

麥晨對安琪道:「阿姨,對不起,這些年都是我傷害了樂樂,你對我給予了希望,希望我能好好照顧她,可是我沒有做到,還傷害了她,對不起,我給你們道歉。」

安琪的話觸動了他的心底,這一切都是他的錯,為了他們倆能在一起,安琪才遠走他鄉的。

他從和父親的坦白中,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事情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安琪和麥晨的母親曉冬是很好的姐妹,兩個人愛上了同一個人,只是曉冬最先告訴安琪的,說自己愛上了麥仁,但是自己身體不好,有哮喘,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去了,心裡很矛盾,問安琪要不要努力一把。

安琪心裡也是喜歡麥仁的,只是她的愛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曉冬堵住了。

曉冬是她最好的姐妹,對她那麼好,身體又不好,她怎麼能和她爭男朋友呢。

於是在麥仁跟她表白的時候,直接拒絕了他,為了成全他和曉冬,閃婚嫁給了楊樂樂的父親。

麥仁後來和曉冬結了婚,曉冬生了麥晨之後,哮喘更加的嚴重了,身體一天比一天的差,偶然的一次機會,她知道了安琪的成全。

心裡總覺得對不起安琪和麥仁,在安琪生下了楊樂樂之後,就為兩人定了娃娃親,她知道這是麥仁和安琪共同希望的,希望自己的兒子和女兒能夠再續他們的姻緣。

她覺得是自己破壞了麥仁和安琪,整天鬱鬱寡歡,成為了她一個心結,讓她本來就不好的身體更加的雪上加霜。

她去世時特別的安詳,只除了不能看著兒子成長這一層遺憾了。

安琪知道楊樂樂喜歡麥晨,為了不讓兩人之間產生隔閡,將來有猜疑,所以離婚之後情願說嫁了一個外國人,遠走他鄉,也不願留下來,和麥仁糾纏不清,讓麥晨和樂樂發現她們之間的關係,到時候覆水難收。

再說了,她和麥仁之間有了曉東的存在,他們之間的關係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麥晨知道了事實以後,才知道這麼多年自己誤會了安琪和麥仁,也終究造成了自己的遺憾。

聽了麥晨的一句話,安琪嘆了一口氣:「早知道會這樣,我怎麼都不會離開中國。」她為了不思念家鄉,不思念女兒,這幾年一直在各個國家飄蕩,並沒有固定在那個場所,只要不讓自己閑下來就行,也覺得女兒有那麼多人照顧,沒有什麼大礙,一直忍著沒有和國內聯繫,她是最近才知道楊樂樂和麥晨早已經解除了婚約,她還以為他們會幸福的走在一起。

早知道會是這樣,女兒受到了這麼多的傷害,她一定會早早的回來,守在她身邊。

「可是這一切都是老天爺安排的孽緣,我們身為凡人又有幾個能夠參悟透徹呢。」

「阿姨,我隨你們處置。」

「我飛機降落的時候,已經給你父親通過電話了,他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我也沒有資格怪你,我們都是需要贖罪的人,至於結果如何,一切順其自然吧。」

麥晨沉默了許久才道:「好,這也正是我所想。」

「等等。」楊樂樂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你們在說什麼,我似乎有點聽不明白啊,什麼一切?」

「樂樂,其實麥晨之所以那樣對你,是因為他對我和你麥伯伯的關係有所誤會。」

「阿姨別說了。」麥晨直至她。

「你聽我說完,樂樂是參與者,可以說是受害的一方,無論是什麼樣的理由,她都最有資格知道原因。」

「你們在說什麼呀?」楊樂樂皺著眉頭道:「你和麥伯伯什麼關係啊?」

「我當初之所以離開中國,是因為我就怕你們知道這件事,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沒想到麥晨那時候已經知道了,不過他聽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並不完整,所以他才會誤會,其實我和麥伯伯年輕時就相戀了,我是為了成全你麥伯伯和麥伯母才和你父親結婚的,後來你麥伯母知道這件事之後,一直心裡有愧,鬱鬱寡歡,才不配合治療疾病的。」

「所以麥晨以為你們害死了他母親,就來報復我?」楊樂樂簡直不敢置信。

「樂樂對不起。」麥晨第一次覺得語言的匱乏,除了說這三個字,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而這三個字在事實面前又是如此的蒼白。

「樂樂,麥晨是覺得我想讓你嫁給他,這是我的願望,所以他要報復的其實是我。」安琪急道。

「呵呵,真是好笑,他要報復是你們,最終受害的卻是我?不,不對,是我送上門來讓他報復的。」

她站起身來,覺得自己很可笑,說白了她有什麼錯,為什麼要把錯誤讓她來承擔?

「還有你。」她指著安琪:「你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可是你一聲不吭的走了,話說要嫁人,你問過我的同意了嗎?你考慮過我的感受了嗎?我覺得我就是個被人拋棄的孤兒,沒人要的孩子,還要忍受著喜歡的人的嫌棄,你們知道我當時的感受嗎?你們知道那段時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我還一直告訴自己,沒關係,父母不要我了,我還有喜歡的人,如果喜歡的人也喜歡我呢?我照樣可以幸福,你們知道嗎?我其實很早就想放棄這種喜歡的,可是因為你們的遺棄,我只能重新追逐他,如果不這樣做,我都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作用?活著有什麼意義?我像一個木偶一樣,麻木的不想停下腳步,不想讓自己生無可戀。」

「可是你們現在告訴我,你對我的侮辱是有合理原因的,而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好,你們不覺得這一切多麼的可笑嗎?」

楊樂樂嘲諷般的說完,直接跑了出去,連拖鞋都沒換,外套也沒穿。

「樂樂。」麥晨追了出去。

可是他一直追了三層樓,都沒有看見身影,按理說她的速度不應該比他快那麼多呀。

楊樂樂從出來的那個樓層的門後邊走了出來,去坐了電梯。

麥晨反應過來,在衝上剛才出來的樓層時,正好看見楊樂樂閃進了電梯里,他拚命的摁著電梯門,怎麼都開不了,他只好再次踏上電梯,下到一樓的時候,楊樂樂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撥打她的電話,一開始響了兩聲,後來直接關機了,他給她發了一條訊息:「樂樂,回來穿衣服,我和安姨保證在你想通之前,不出現在你面前。」

他去公寓門衛處調出了錄像,她出去了,打了一輛車。

他給江小陶和陳靜都打了電話,兩人表示楊樂樂並沒有給她們聯繫,問他怎麼了?

麥晨只說如果她打電話來,務必留住她。

愣了片刻,他又給醫院打了電話,問了蔣俊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

算他是個男人,告訴他楊樂樂在他那裡。

麥晨這次沒有心急如焚的趕過去,而是告訴他,楊樂樂心情不好,讓他好好照顧著。

蔣俊就納悶了:「你們倆的事能不能不要麻煩我?以前我可以打個醬油,那是我熱心,可是我現在身份敏感,被前女友在誤會了,可就不好了。」

「你告訴我地址,我去接。」

蔣俊報了個地址,麥晨給安琪報了個平安,就開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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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獸哥哥別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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