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魔法陣，你好

顯然，那小孩被我的語氣嚇得一激靈。也正因為這件事，我覺得還是蠻有威嚴的，至少在一些該嚴肅的地方。

「我一直呆在這裡的。」，他說，「我……沒有名字。自從我睜開眼，我就是呆在這裡的。」

我納悶了一下，隨即又問那小孩：「你一直生活在這裡的話……難道沒有生物本能嗎？」

「那是什麼？不對……」，他有模有樣地對我說，「這些又關你屁事。」

我倒是笑了。

「行吧，我的錯。但是你不可以在別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偷窺別人的想法。那是不道德的。」，我對他說，「那樣做侵犯了別人的隱私權。按照麗饒律法，侵犯隱私權是要去監獄關三年的。」

他微弱地噢了一聲。

「而且被莫名其妙地窺視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我說，「反而很讓人噁心。」

「那我很抱歉。」他說。

我點了點頭。

「你一直呆在這裡？」，我見他點了點頭，就用靈力塑出林柏燦的大頭模型，「那你在這裡見過這個人嗎？」

「我見過。」，他說，「就在前面左拐，之後我就沒看見了。」

我問他：「你看得到地面？」

「是的。」，他說，「地面有光痕，我可以勉強看到一些東西，就像是你。」

於是我也看向地面，什麼都沒有，黑暗得像是深淵。而我手上唯一的光源是凌霄劍。我想了想蹲到他的面前，當然我沒忘記輕聲提醒他我沒有惡意，隨後雙手捧住他的雙頰閉眼。靈力纏著我的指尖鏈接我和他之間的靈力，我注視著他，盡量將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那些我不該觸碰的東西。

「你在讀心。」他說。

「不。」，我說，「我在找你是誰的憑據。」

夢魘一族不好被找出來，能判斷一個人的靈魂是否破碎的方法還是但漠交給我的。但我不是但漠，不會不動聲色且精準地把靈力輸入其他人的生活中，能判斷出來也能算是我的一大進步。我沒有看到光痕，他說他看到了，通過我之前的推斷這很可能是一個魔法陣。魔法陣幹什麼的我不感興趣，反正和我面前的人脫不開關係。

但他不是夢魘族。

這不是我不精通靈力，因為我感覺他甚至不屬於九囿大陸。

「你到底是誰？」我問他。

「我以為你會更關注那個走進裡面的人。」他睜開眼對我說。

「當然。」，我回答，「但這個魔法陣是針對你的。」

「這是魔法陣？我並不知道，我一直以為它是光源。」，他歪頭想了想，「你看不到它？」

「我也不知道。按理來說我也應該作為被囚者看到它，但是我沒有。」，我說，「這是以前的魔法陣，而以前的魔法陣按理來說幾乎沒有特定針對人的情況。它們大多都是無差別展開。」

「那說明它就是少數情況。」

我轉過身看他。「錯了。」，我說，「針對個別體的魔法陣……是結界，是用來殺人的。」

他愣愣地看著我。

「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你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