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王嘉，字如泱，我三兒子

「我……」，他說，「我真的不清楚了。」

「那好吧。」

想來也是，如果真出現這種情況，當時我應該多少是知道情況。當然了，也不排除我忘了的可能。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只是那個可能我不願意去想。

「所以我們來繼續上一個沒結束的問題。」，我說，「你能帶我找到那個在我之前進來的人嗎？」

「當然了。」，小孩比劃了一下，「是那個跟你差不多高的人對吧。」

「男性。」我補充。

「雄性，我知道。」，他打了個響指，「還需要我說的更詳細點嗎？比如說他和我們在下面都擁有同樣的……」

「不，不用了，謝謝。」我乾脆地打斷他。

我們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小孩出乎意料的安靜，我因為魔法陣的關係也沒有了和他通過交流了解情況的想法。在瑞陽——碧落——漢時關發生的這些事情不斷在擾亂我的思緒，而且我憑著之前的經驗對這些事大概能推出五成。小小的惡劣一下，我覺得但漠知道這件事會很驚訝（因為他從未想過這件事失敗的後果）。此時又加了一個魔法陣，老天，我都覺得魔法陣混在這其中都不算什麼了。記憶紊亂一直逐漸讓我的感官變愚笨，我的情緒因此不穩，再加上這些天連軸轉我真的沒心思去考慮那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畢竟近乎我周圍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其實特別懶（他們的原話是怕麻煩，深層含義還是這意思）。

要不是時代造人，我這時可能還是一個混吃等死的閑散小王爺。

……呃，或者老王爺？

反正都一樣，只是少了一些沒那麼重要的頭銜。

實際上我一直覺著我和但漠一起走後過的生活與我之前的日子相比，好像就只差了那些名號和些許刺激。因為即便我乖乖呆在家，最後按照當時我爸的想法瑞陽仍舊是我的領地，我也還是一個王爺。但就是後面那點能多分泌多巴胺和腎上腺激素的刺激，導致我從來沒有認真想過這件事，只是隱約覺得如果我那時沒和但漠走的話：我的妹妹或許還活著。然而沒有了但漠的麗饒之國……我想極有可能撐不到開始成為九囿大陸其中九大國的時候了（那時候太散了），所以後來史書對於但漠的評價大多都是功大於過。

因為太過無聊而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小孩停了下來，我也就扶著他的後背防止他突然摔到。

算起來，這個時候薛美人約莫去叫他們了。

我帶著點惡劣地想：不知道他們看到薛美人會是什麼反應？應該比我好不了哪裡去。

現在我們走到了一個比起剛才更相對黑暗的地方，我想這是陣法的邊緣。靈力通過凌霄劍傳導的光也只能照亮半肘距離的地方，那小孩果不其然走不動了，他給我指了指大概方向（反正朝這方向一直向前走就可以了）。而在我正要走出去的時候，他突然拽住我的衣角。

「你說……」，他問我，「這個地方，是為了殺我的？」

我看著他的臉，突然想起來我第一次看見王嘉，那孩子在得知他自己出生真正意義時看我的眼神。

「好吧，我還真是拿小孩子沒辦法。」我喃喃。

我蹲下來，揉了揉他帶著嬰兒肥的臉：「或許是，但現在應該不是了。」我說：「你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了嗎？你感覺到我手上的溫度了嗎？這就代表你還活著。不然你早死了。」

他哦了一聲，低下頭沒有再說話，只是放手無聲地讓我離開。

就和當時的如泱（註：王嘉，字如泱，王曄的第三個孩子，克隆的親兒子，正因如此躲過了銘名塔方面的施壓沒有和老王斷絕關係，瑞陽王家的繼承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