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不喜歡。」夜欞狀似滿不在意，卻又匆匆打斷了她。

謝瓷眼神帶著探究意味：「是不曾喜歡還是不喜歡了？」

「……」夜欞不語。

「而且，我還沒有說是誰呢，國師急著否認幹什麼？」

夜欞臉色不快：「你都猜到了，又何必來套本尊的話？想羞辱本尊，給本尊難堪？」

「不是。」聽到他這麼說，謝瓷連忙否認，「我從未想過要羞辱國師，也不覺得國師會被這個羞辱到。」

「……」夜欞面色如常，心中卻還是有絲絲詫異。

「剛開始意識到這個的時候，我是有點接受不了，不過後來想想，其實我們都一樣，我們都只是喜歡一個人。」

夜欞心中一動，可眸色卻是暗沉的：「可是，他覺得噁心。」

謝瓷驚訝：「國師的意思是……王爺他知道你的心思？」

「不清楚，也許吧。」夜欞佯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總之，他很討厭本尊的接觸。」

「你願意跟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嗎？你是如何喜歡上他的？」

「……」

謝瓷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夜欞的反應，見他沉默了，謝瓷又忙道：「當然，若是國師不願意，我是不會強求的。」

「……」夜欞像是在認真考慮，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告訴了她，「他很像一個人。」

「誰？」

「朱雀神君。」

謝瓷疑惑，夜欞又道：「你不知道也正常，朱雀神君是四方神靈之一，不過……」

夜欞眸中刺痛：「在千年前隕落了。」

「……」謝瓷莫名的，也跟著一痛。

雖然夜欞隻字未提他和朱雀神君的過往，但謝瓷肯定，他們之間的故事，一定不是三言兩語能講完的。

「但是，本尊並不相信他真的消逝了，他會回來的。」

「你認為，王爺就是朱雀神君？」

夜欞看了謝瓷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千年來，本尊從未見過與他這麼相像的人。」

「但是……本尊還是來晚了，他已經愛上了你。」

夜欞神色哀傷：「本尊以為，他沒有朱雀的記憶也沒有關係，遲早有一天，他會想起本尊，可是，沒用了……」

謝瓷聽得擰眉：「若他不是朱雀神君，他又怎麼會有那些記憶？」

「他若不是朱雀神君，那無論如何，他也是想不起來國師的。」

「你的意思是，本尊認錯人了？」夜欞面色一冷，「王妃若是擔心本尊會跟你搶人，大可不必，他既決定與你一生一世，本尊就不會再去打擾。」

謝瓷搖了搖頭，真誠地道：「我並不是怕國師打擾，我只是想幫一幫國師。」

「幫本尊？你怎麼幫？你能幫什麼？」夜欞輕蔑。

謝瓷自動忽略了他不屑的態度：「國師，長得像而已，不代表他就是朱雀神君啊，你除了長相以外，也無從斷定不是嗎？」

謝瓷的話直戳夜欞的痛處，是的，除了長相，其他的，他都沒有辦法確定。

無論他上天入地，想盡辦法，就是找不到關於朱雀的一絲消息。

「國師，你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呢，還是更相信自己的心？」

「或者說，你相信朱雀神君嗎？」

夜欞微怔：「什麼意思？」

「若這個人愛你，那他愛的人生生世世都只能是你，只會是你，即使你來得再晚再遲，儘管他不記得你。」

「因為有些人，即使腦子忘記了，可是心記得。」謝瓷莊重地道，「就算挫骨揚灰，只要他有一點靈神在，都會有你的位置。」

「你覺得，朱雀神君會像王爺那樣厭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