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小舞
孤塵扶著雪姨走出祠堂門口,門口兩邊時常都有兩名衛兵把守,雪姨停下了腳步,伸手向正在門口處等候的護衛隊長示意招來。
那名護衛隊長見雪姨招喚,立即恭敬地跑來,恭頭稟禮等候命令。
雪姨對頭這名護衛隊長正聲說道:「傳命下去,全府上下進入最高戒備,特別要加派人手對祠堂全天嚴格守衛,如遇擅自闖入者一律捉拿查辦,反抗的可就地格殺!」
護衛長立馬應聲說:「是」,然後快速退下領命安排去了。
旁邊還站著那名侍女,見雪姨說完話后就笑嘻嘻地跑了上去,伸雙手扶住了雪姨的左手。這名侍女名叫小月,一直服侍雪姨都有多年了,現在也才十五六歲,既懂事又單純活潑,甚討雪姨喜歡,兩人的感情看起來不像是主僕,倒像是祖孫關係了。
雪姨見小月過來扶著自己,只是笑著左右看了一下孤塵與小月,然後笑著說道:「雪姨老了嗎,需要你們倆一起攙扶著走路?」
小月聽后眼睛機靈一轉,俏皮地笑著對雪姨說道:「雪姨怎麼會老,還很年輕呢,是雪姨牽著小月和大少爺走才是」,說完嘻嘻地笑著。
孤塵也是微笑點頭應和著。
雪姨聽後仰頭爽朗地一笑,說道:「好,好,走,吃飯去」
在一個大廳中間有一個台桌,桌上擺放著七八個圓盤,第一個圓盤上都扣著一個銀蓋罩,台桌的兩邊有兩個坐椅,相對擺放,椅子前桌台上正擺放著兩副碗筷,這裡顯然就是一個餐廳了。
這時,孤塵扶著雪姨從外面走進餐廳,讓雪姨坐好在餐椅上。
雪姨笑著對孤塵說道:「快,孩子,你也快坐下」
孤塵順意坐到了雪姨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來的孤塵看著這熟悉的餐桌不禁讓他想了從前,以前一家人--父親、母親、雪姨、弟弟還有妹妹一起吃飯時也是在這個餐桌上,父親笑看著自己與弟弟搶食,雪姨管教著我倆要懂禮儀,母親則夾菜哄著妹妹吃飯,在孤塵的回記里這是多麼美好的場景啊。
孤塵想到此才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問道:「小舞呢,怎麼沒有見她來?」
雪姨聽後點了一下頭,笑著說道:「小舞這孩子啊,自從你三年前秘密離開后,她找不到你,就來問我你去哪了,我又不能對小舞說什麼,只能說你去執行任務去了,很快就回來。所以有段時間她每天除了給父母祭拜上香外,就是一個人呆在院子或者房間里,說是在家等你回來。」
雪姨邊說話邊指示身旁的小月把扣在菜盤的銀罩拿開,打開后一桌豐盛的並美味佳倄呈現出來,菜香四溢,真是色香味俱全。
「來,這是雪姨專門為你做的,趁熱吃吧,這可是你從小就喜歡吃的,我們邊吃邊聊」,然後雪姨就拿起筷子夾起菜向孤塵的碗里放。
孤塵見到雪姨夾菜來,就馬拿起碗迎了上去,以便雪姨把菜放在碗里。孤塵也是肚子餓了,並且三年來都沒有吃到雪姨做的飯菜,自然就點了下頭,對碗里的菜吃了起來,飯菜入口就感覺到了那股即熟悉又溫馨的味道,說不出來的感動。
雪姨見孤塵吃了起來也很高興,接著說道:「一段時間過後,我見小舞一個人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心想一個人難免有點寂寞,因此呢我就叫她可以到外面散散心,或者到宮裡找平樂公主說說話,這也好有個人解解悶的」,雪姨一邊說也一邊為孤塵夾菜。
孤塵對雪姨夾過來的菜也是來者不拒,一邊吃一邊聽雪姨說。
「有一次,小舞從平樂公主那回來后,興高采烈地找我說,她要去學琴藝,說是在平樂公主那認識了一個很高造詣的琴師,能夠彈奏出很美妙的音樂,她很是喜歡,要找那位琴師拜師學藝。」,說到此,雪姨慈祥地笑了起來,「我呢一聽,難得有一樣東西即讓小舞喜歡,也可以分散一下她的思念之情,所以也就同意了。」
孤塵一邊猛吃一邊聽到雪姨說小舞去學琴藝,也是點了一下頭,心裡想女孩子學琴棋書畫當然要比舞刀弄棒要好得多吧。
雪姨看孤塵吃得有些急,關心地說道:「慢點吃,不急,慢慢吃」,說完笑容更加深了一些,不過心裡卻想這孩子這幾年在外面可是吃了不少苦了吧,看著孤塵的碗里快吃完了飯,就示意小月為孤塵乘飯。
「小舞去學琴藝的地方就在西門街上,叫「天音閣」的樓座,她啊從此後每月逢初一和十伍都會回來上香祭拜先祖和父母,其實也順便打聽一下你是否回來的消息,」,說到這裡雪姨呵呵地笑了起來,「其餘時間都在天音閣里練習琴藝」。
雪姨又是滿臉慈祥的笑容說道:「我想小舞這麼努力地去學琴,大概是等你回來的時候可以彈奏給你聽吧」
雪姨說到這裡臉上卻是泛起一陣憐愛之色,「說起來小舞是你們三個孩子中最處少的,從小就受到大家的寵愛,自小又可愛懂事,對大家很是關愛與依賴。但是家裡連番的變故,讓她失去了至親的父母,對她的內心打擊可謂是很巨大的」,雪姨輕嘆了一口氣,「小舞表面上看似很堅強,其實我知道她只是不想讓我們擔心罷了。你們仨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最是深厚,可劍兒這些年都在外修行沒有回來過,你做為大哥又時常不在家,只有我這個老婆子陪伴她,我看得來小舞是最想和你們兩個哥哥在一起的。」
孤塵聽到雪姨說到小舞這些事情,停下了吃飯,心裡變得有些沉重和自責,這些年為了自已的信念與追求,卻忽略了對小舞的關懷和一個做為一個哥哥應盡的責任。
雪姨這時看到孤塵臉上有自責愧疚之色,當即也寬慰地說道:「所以這次你回來就好好陪一下小舞這丫頭,讓她開心開心」
孤塵聽后重重地點了下頭,同時也深深地看了對坐的雪姨臉孔,才發現雪姨的皺紋變多了,頭髮也花白了許多,這時孤塵的心裡為之一震,意識到最重要的親人就在身邊,要好好地關愛與保護她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