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冥雀17

皇上知道了這件事之後，長久地沉默。

「父皇，事情越來越偏離您的計劃了，」幽殤站在一旁，嘆了口氣，「我們誰也沒有想到那叫做葉淺的江湖女子對於冥雀來說那麼重要，冥雀原來心思單純，一心為朝廷做事，甚至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而現在他不光燒了滿春樓和瑩春園，還視人命如草芥，就昨日來說，他一天就殺了十個奴才！」

皇帝沉聲道：「他是一把利刃，利用他可以除掉朕的心腹大患。」

「父皇！」幽殤有些著急，「儘管如此，您也要慎用！他是一把雙刃劍，在幫您除掉國舅等人的同時，怕也會傷到父皇您！您想一下，他現如今性情大變，若是讓他知道當日追殺他與葉淺的那兩批黑衣人是父皇您與兒臣派去的，後果會怎樣您不知道么？！他可是父皇您這一生最忌憚的人啊！」

皇帝沒有說話，燭光搖曳中，他的面孔堅硬如鐵，半晌他開口了，擲地有聲：「朕不後悔！朕做的這一切，全都是為了朕的江山，還有幽冥國的子民！」

***

十日後，我在上朝時將國舅爺的罪證寫成奏本，證據也寫在了裡面，將它交給了皇上。

皇上看後龍顏大怒，將奏本摔在地上，推翻了桌上的一切物事，氣得不住咳嗽，頓時，朝堂上一片安靜，國舅一派的人沒有一個敢出來求情——因為剛才與國舅一派的宋丞相在站出來為國舅求情的時候被皇上叫人拖下去砍了腦袋，家眷也無一倖免。

國舅跪伏在殿中央，全身發抖，他知道今日他是在劫難逃了，早知如此，他就該把所有的知情人都殺掉！

皇上開口了，語氣中滿是怒氣：「周氏國舅，通敵叛國，賣國求榮，罪證繁多，罪不可赦，朕判你與周府家眷明日午時處斬，連誅九族！」

「皇上！」我站出來。

皇上不悅地皺了皺眉：「怎麼，冥愛卿，你這是想為他求情？」

「皇上誤會了，」我微笑，「臣只是覺得國舅罪證如此多，且其中樣樣都是重罪，皇上只判個斬首是否太輕了？」

「哦？」皇上提起了興趣，「那冥愛卿認為該如何呢？」

我居然真的就托著下巴仔細想了想：「臣覺得凌遲這一刑罰不錯。」

「冥雀！你！......」國舅被我氣白了臉。

「閉嘴！」皇上在上位一豎眉，「朕也覺得這刑罰不錯，那便如此吧，來人，將國舅押入天牢，明日行刑！」

國舅在被押下去經過我身旁時惡狠狠地道：「冥雀，我真後悔沒有早些殺了你！讓你今日如此害我！」

「呵，」我冷笑一聲，「國舅爺，從高處摔下來的滋味如何？不錯吧？你現在後悔沒早點殺了我，已經晚了，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葯的。」

「你！......」國舅爺氣得想撲上來和我同歸於盡，卻被士兵攔住了，然後帶下了殿堂，去往天牢。

***

我回到冥府，下午，皇上的詔書就頒了下來，將我封為丞相，擇日搬入丞相府。巧的是，對面便是將軍府。

第二日，我去了處決國舅的地方，不禁愣了愣神，當初，一個叫盧玉的姑娘曾在這兒含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