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正式上手

秋天的天氣一天比一天涼爽，這一天的早晨姜萊還是被小貝給喊起來的。他本身就沒有早起的習慣，懶到骨子裡了。

還是在廠門口買的早餐，邊吃邊走著去車間。姜萊這次非常仔細的注意著腳下，生怕再踩著別人。

車間里已經有不小人了，姜萊和小貝這樣的就屬於晚到的那類，卡著點進的車間。車間能零星的聽見機器噠噠噠的聲音，那是複雜工序在趕進度，不然上班時間就會落下，耽誤生產數量。所以他們都提前半小時，中午也是這樣，如果晚上需要人又多的話也是拖後半小時。

姜萊來到燙台前，師傅已經來了，在那裡和上道工序的女人聊天，姜萊沒有和他們說過話，也不知道他們叫什麼，他們不找他說話，姜萊是不會主動去聊天的。上班鈴響後，大家都收起嘻笑聲，開始幹活，有那麼幾個行動慢的，班長就在那大聲且嚴肅的道「都幹活了，別說話了。」

姜萊還是站在那裡看著師傅幹活，基本上該說的都說了，就剩下一些技巧和經驗了，那需要姜萊自己上手去摸索和發現。

姜萊看的有時候也無聊，就看看這個瞧瞧那個的，大家都在忙自己的工作，只有他這個新來的東張西望的，「大部分的人都不容易，一旦做的不好還要挨罵、扣錢，有時候不小心得罪了領導，就會給你小鞋穿，都小心意意的，生活真是不容易」姜萊在那裡想著。當看到小辣椒的時候發現也在看他，還瞪眼嘟嘴著抬了下拳頭，姜萊趕緊收回目光不去看她「惡女一個」在心裡說著。這時師傅轉頭對他說「要不要試試？很簡單的。」姜萊期期艾艾的道「那個能行啊，熨的不好咋辦？」「沒事，不試試的話怎麼知道行不行，有不良的話我來修就是了，你大膽的干就行了」師傅往邊上靠了靠說道。姜萊過去拿起熨斗，又把踏板擺到自己順腳的地方，就有模有樣的學著師傅的樣子熨了起來。剛開始手腳老配合不好，熨斗開始熨了這腳還沒踩上去，案板沒吸住衣服，所以熨斗把衣服推出去后這腳才踩上，師傅在一邊指揮著「腳踩上，手按下。」姜萊手忙腳亂的，還燙了下手，還好拇指沒按下出氣，不然那個手會和蛤蟆背一樣了。師傅搖著頭嘆著氣道「還是我來吧，你再注意點看著我的手和腳的配合。」姜萊又退到一邊看著。這次他可不能走神了，看著師傅熨起來很簡單可實際上也沒那麼容易，姜萊想著一會還要試試，不就是手和腳麽，還搞不定了來，這個犟勁一上來就瞪大眼珠子瞅著，注意著師傅手和腳的配合，也顧不得站著腳疼腿疼了。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姜萊就像要試一下，正好師傅告訴他他去下廁所，你可以在熟練下，不求姜萊干出多小活，只要他手腳能配合好了就行。

姜萊上前，拿起熨斗，擺了擺踏板，深吸了口氣，嘟囔了句「我就不信了。」就開始熨了起來。開始的自信滿滿，被打擊的一點不剩，還是那個樣子，腳老是慢半拍，姜萊火氣上來使勁的剁了剁腳「怎麼就不聽使喚呢，這麼簡單都學不會呢。」又開始練習，活一件沒幹出來，把手上那件可糟蹋的不像樣子了，師傅回來看見姜萊在那摔衣服剁腳的，笑的不行不行的。師傅過來拍了拍姜萊肩膀道「沒事別著急，剛開始都這樣，沒個一兩天是練不好的。」說完拿起那件被姜萊蹂躪的衣服，熨完該熨的，又全部的熨了下，主要被姜萊弄的都是折。姜萊靠在案子上正好看到小辣椒在那對自己說啞語，看口型就是個笨子。姜萊假裝沒看到，心裡也在嘀咕著「自己真的有那麼笨，不會啊，算了上午不弄了，平復下心再繼續會好點，自己不笨啊。」姜萊皺著眉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期間班長過來問姜萊學的怎麼樣了？姜萊紅著臉低著頭道「還行還行，」

扔給姜萊件工作服就忙去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姜萊把這事和小貝說了，讓小貝好一頓笑話，笑的順過氣來了才說道「說你笨你還真笨，你不熟練不會一步一步來，非要一口吃個胖子，你先把衣服擺好，然後再踩吸氣，吸住了再熨不就行了么，多簡單的事啊！啊！」小貝故意把啊說了兩次笑話加打擊，唾沫都噴了姜萊一臉。

姜萊著才恍然大悟，摸了一把臉「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等你想到了，黃花菜都涼了」小貝譏諷的說道。

叢叢吃完飯，上了樓就和小貝分開了，姜萊來到燙台前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可是一按，沒有氣。他那裡知道人家中午停氣的，小辣椒看了他一眼道「別弄了，中午停氣的，呆。」「我那裡知道，我才剛來好不好」姜萊一臉無辜的說。小辣椒拍著她邊上的凳子說道「來上著里和姐睡吧」說完還眨了下眼。姜萊有點害羞的道「不用了，我自己找凳子睡去。」「不用找了，沒有凳子了，這還是我給你占的呢，姐對你好吧。」姜萊找了一圈發現確實沒有了。只好過去以為拿著凳子離著遠點就行，那想小辣椒呵斥道「不許拿，就在這睡。」姜萊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有點被震住了，感覺自己被調戲了，又一想，她女孩子家的都不怕我一個大男人害怕什麼，坐就坐。姜萊就坐她旁邊趴著睡，說也奇怪，姜萊坐下后小辣椒也沒再說什麼，好像是睡著了，姜萊也不敢看迷糊的睡著了。

下午上班的時候，姜萊就想試試小貝教他的方法，但是師傅讓他等會，先攆攆活，姜萊也只能看著。一個小時后師傅攆的上面都沒活了，而下道工序攢了一大堆，這才讓姜萊熟練。上來姜萊就用那個方法，確實好用，就是速度慢了一大截。師傅看不再和上午那樣就上廁所去了。姜萊想著慢點就慢點吧熟練后就配合好了，速度也就快了。這一個下午就在這師傅快乾乾薑萊慢乾乾的過去了。

一天過去，又是同樣的一天過去。周而復始著，如果姜萊願意、再不出意外，可能退休前都是這樣的生活著。可是這個意外又是誰能說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