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認錯的慕容溪瀾
丟下話,揚場而去,雖然沒有拐杖和人扶著,他竟能安全地摸索出房間。.
看著他的背影,彩沫然的手輕縷過額頭前的劉海,心中狐疑,後果?她怕什麼後果,她還就是不去了。
站在帘子后,一直哆嗦的阿琳,手中的茶水撒了一地,牙齒不停得磕碰著。
「郡主。。。你得罪。。。二少爺了。。。這可怎麼辦?」
阿琳一臉的擔憂,面色難看地望著她,二少爺心中多恨她,南宮家上下,誰人不知。
不說其他的,就是那雙已經失明的眼睛,已經足夠。
「阿琳,你怎麼不說,他得罪我彩沫然了?」
笑話,別說她現在已經不是老大,可好歹也是個郡主,就算沒有任何的勢力,總還有個虛名吧居。
「郡主啊,今非昔比了,您還是。。。像從前那樣,保住性命才是緊要的。」
彩沫然淡淡一笑,她的字典里還沒有屈膝兩個字。
手中的匕首慢慢得擦得光亮,透著明晃晃的光澤,微垂眼眸,認真而仔細,沒有絲毫的擔憂。
阿琳詫異萬分,向來膽小的郡主,竟把玩起這麼刀器來,莫非真的被南宮家壓得喘過氣來,徹底變了似的。
彩沫然輕抬眼眸,將腿抬起,放到凳子上,利索地將匕首插入靴子里,拉下裙擺。
「我需要出府一趟。赭」
看著她已經準備離去的背影,阿琳想叫住,卻是徒勞。
郡主現在的脾氣真是倔強得很,任是誰都無法攔住她。
彩沫然自然知道,不能公然走出南宮大門,已近黃昏的天色,在白色雪景的映襯下,格外的迷人。
她的小院離南宮府的宅院不算遠,所以,平常沒有南宮家的人的吩咐,是不可以隨便進出南宮府正宅。
以她的功夫輕易就能逃離這南宮家,卻不知道為什麼,心卻猛得抽搐得厲害,一閃而過的疼痛。很少會如此感覺,是什麼在作祟?
彩沫然胸口一疼,因為心底深處那不捨得的疼痛而讓她混身有些難以支撐。
靠在石牆上,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支撐住身體。
深呼吸,讓自己的氣息平穩下來,南宮家的一切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留戀,她卻忍不住想替身體的主人討回尊嚴,再行離去。
感覺自己的身體恢復過來,彩沫然利索地向牆頭爬去,她的身形敏捷而快速,一看就是練家子。
「姐姐,你在幹什麼啊?」
被這個聲音嚇了一張,轉頭看去,牆下方,站著一位華服男子,年級約摸二十,一臉的稚氣,白雪落在他身上,臉上,他看起來是又是那麼朝氣陽光。
他忽然拍起手來,高興地喊著:「哦,姐姐,你想偷跑出。。」後面的字還未出口,彩沫然已經躍下牆來,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閉嘴。」
那小子似乎害怕起來,兩隻明亮的大眼睛望著她,點了點頭,示意,我會聽話的。
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南宮究竟是什麼鬼地方,奇怪的人還真多。
鬆開手來,眼睛只是看著他:「你最好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啊?姐姐。可是,我。。。已經看到了啊。。。娘教過我,不能說謊的。」他一臉無害的表情,真是讓她抓狂。
明明這麼大個人了,還開口閉口娃娃音,故意裝幼稚是吧?
娘長娘短,一看就是沒斷奶的少爺。
彩沫然握緊拳頭,露出假假的笑來:「小子,你裝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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