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虛

昨晚3點睡的導致今天狀態很差，一覺睡到七點，說了要去買菜的，在床上掙扎了一二分鐘，沒洗口臉就出去買菜，皺著眉頭忍著犯困的身體，買回來后把菜放到冰箱后，上樓再次倒頭便睡。

醒來已經是十一點一刻，拍了拍頭痛的額頭，炒了一碗蕃茄炒蛋蓋飯，味道還不錯，比起在網吧外賣的蕃茄炒蛋，自己炒的還是比較好吃，從起床到洗碗，洗衣機的衣服晾好足足用了二個半小時，也不知道自己幹嘛了，反正時間就這樣過了。在空間發了一張衰仔的照片，我敢，而且我也沒有因為內心那個反對自己行為的人格而刪除。

5點居然停電了，又是穩贏的一把，在推高地的時候斷電，好在自己中午煮了粥，也不怕不來電。看著老爸辛苦了一天，看見家裡還有一個人，他的目光中有著神彩，這點無論如何，回家是值得的。53歲的老爸躺在椅子上看著手機，說著要吃西瓜，自己立刻放下手機，從冰箱拿出早上冰的西瓜，切開與老爸一起吃著，聊聊天，感覺很不錯，可惜老媽還在辛苦，如果自己聽老媽的繼續做衣服，老媽也不用到處亂跑了，自己也沒必要去學習什麼東西了，但是我既然選擇了繼續成長，那我就要承受你們所給的一切。

「嘯，還好你在家，今天有個小誤會。」老爸躺在搖椅上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聽完之後其中的確有很多巧合，老爸很善良，最傷心是別人反誤會他，這點自己知道，但自己不是當事人，無法理解其中一些沒有說出的問題。

「沒事，不是有記錄嗎，從任何角度來說，你貪那是你賺了，可你並不是一個貪的人，你的人品眾所周知，放開心就好了，而且問題也解決了，是別人搞錯了。」自己開導著父親的不悅。農村嘛，沒有那麼多高尚的情操，你太善良，就容易受欺，你太惡，就容易被語言攻擊，你太實誠，就難免會受到一些事情影響，所以嘛我喜歡老爸的善良，但討厭對每一個人或事善良，因為別人並不是都是好人，你善我就好，你凶我就惡，你權我就瘋。

看著老爸在搖椅上睡覺，自己也有點犯困了，摘下眼鏡，在沙發上睡了下去。

「嘯，那有蚊子，別在那裡睡。」老爸的聲音突然響起，我一臉的懵逼的從夢中驚醒。

「討厭死了，我睡的很好，叫醒我幹嘛，蚊子又不多，它們吸飽了就走了，反正我血多。」眼睛腫漲的抱怨了一下，自己每次回家睡眠質量都很好，但是很難入睡，好不容易可以睡下去。

等待停電到了8.30，有點餓了和老爸一人炒了一碗菜，但是我炒的失敗了，調料並沒有融入土豆之中，但是原有的味道還有，心中突然想到：「還是老媽的菜做的好吃。」

又等待停電到了9.40。我可以開車去姐姐那裡睡的，只是我並不想丟下老爸一個人，一直期盼著來電，與老爸在大門口聊天，閑逛，逗狗，這一瞬間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這方圓百米只有自己堂兄，弟，三家，每個夏天都在大門口，睡在竹床上，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天上的星空，那時還能看到銀河，有著對天空無盡的遐想，那時的八月天，外面也是很清涼，不時有蛐蛐，青蛙的叫聲，很快樂的一家四口呢，自己有時也調皮的鬧鬧姐姐的睡眠。

「你去姐姐哪裡睡撒，我好打發有蚊帳，你就不好過了。」老爸提醒著，而且帶著激將。

自己知道我去的地方不多，網吧通宵，姐姐那去睡都可以，有多種情緒在放大我的選擇，可我還在選擇在家，看的出來，老爸是為我好，但也想我在家的。我也就是這麼固執，只要認定了，再苦，再簡單，我也不想選擇更安逸的環境，因為人心的感動。

在老爸決定要睡的時候，我一個人躺在大門口的搖椅上，沒有手機，星空已經看不到多少光澤，殘月也長了毛，蚊子一直在自己腿上撞來撞去，小黑狗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那一刻我什麼也想不到，只是在堅持來電的一刻，什麼時候，我已經不再懼怕黑暗，或許我害怕的是黑暗給了我孤零零的感覺，一種墮性的幻想，讓我不走不出內心的迷戀。

估計快十點了，眼睛有點漲，清好衣物，又是一個人格的降臨，還是準備去姐姐那裡，關好門，東西都扔在副駕駛上，正準備開車，發現車上用過的紙巾是自己上次淋了雨擦過的，就看著不爽下車扔在了路邊的垃圾桶里。

「你慢點開，路上注意安全。」老爸提醒著。

這種話雖然聽的很多，很厭煩，但是卻也很開心，這是關心，每個人的關心方式不同，被接受的關心程度又不同，但自己對老爸，對他們已經沒有脾氣了，因為自己瘋過，被打過，差點死掉，給他們下跪，但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還好活了下來，萬一自己作死了，沒有徹底消失，我能想象一個很好的普通家庭，一副破敗的情景，那並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可剛正準備關車門

「咦，來電了。」老爸的聲音再次出現。

「我靠，這麼巧，日了狗了，我一頓歇斯底里。」但還是拿著衣物，鎖了車，看著老爸的笑臉，自己內心也失去了任何的猜測。

叫小黑回到後院里去，鎖上所有的門。

「我睡了啊。」感覺老爸像放下什麼心事一樣。換位思考一下，若是一個人在家，與兩個人在家，即使不在同一層樓，同一個房間，兩種的感覺還是有所不同，我不想說，讀者自己體會，珍惜每一個愛你的人。

回到二樓，把作業交了，已經十一點，去洗澡時，卻發現自己什麼情緒的波動讓自己有點難受，放了一著歌單曲循環，我徹底進入了一種情緒之中，不斷的讓水打在自己的臉上，緊閉的雙眼，腦袋中好像在自己身後出現一個影子，有點害怕，我跟著手機嚎了一首歌，驅散的所有的恐懼，但趕不走想你的情緒。離開水區，在手機中不斷的尋找，曾有過你記錄的一切聯繫方式，我明知道我都刪了，卻像進入一個死胡同，幻想著有著一個夢幻的時空門，帶我逃離這裡。

最後我放下手機，又走到水中，再次閉上雙眼，雙手將頭髮梳在後面，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自言自語道：「你對自己真絕情呢。」內心的自己一陣顫抖提醒著自己：「殘忍的方式，不就是你想要你的樣子嗎？」

「是啊，啊。。。。」自己憤怒的又嚎了一句歌詞，看著自己的手心，水打落在手心，輕輕一握，再攤開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濕潤的痕迹，我心中有所悟，關上熱水器，將所有取暖燈打開，光芒瞬間照亮整個衛生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身上有幾個位置被擦的太過，已經發紅，凝視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從天真，疲憊，冷漠，幾種情緒表現了一番，最後定格在嘲諷的笑臉上，又拔弄了下濕透的頭髮，穿上衣物，下秒自己就忘掉所有的情緒變化，看著床頭你給你小熊，還是抱著它睡覺吧，就好像我明明可以前進，卻不得不退怯，就連最想得到的一個擁抱，也沒有，另一個自己也在告訴自己，自己的擁抱不要給不值得給的人，如果不能，那就終止一切念想與任何進一步的行為，時間會證明一切，歷史只是過去，沒有未來，一切都是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