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登天樓下殺人一劍
「真是從未見過你這般猖狂的小子,啊...!」當著這麼多人,還這樣不把他放在眼裡,這青年怎麼忍受得了。
「我這就讓你見見。」說完,白羿扭了扭腳尖,顯然不想動用自己的雙手。
『呼!』
見那青年一拳打來,白羿略一側身,腳下運力,猛地踢上去。
「呃啊!」感覺到腹部傳來的痛楚,青年急忙捂住,惡狠狠地看向白羿。
「嘖嘖嘖,不愧是蘊煞境的廢物,還讓我這小小凝煞境傷到,你可以去撞牆自殺了。」
見到白羿這樣說,青年真有種要瘋了的感覺,特別是四周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啊啊啊,我殺了你。」
只見這青年拔出劍來,猛地就衝上去。
『哧!』
白羿微微一笑,腳尖直接踢到青年手腕處,那柄鐵劍便被打掉。
瞬時,他接過這劍,自顧瀟洒地繞了一圈。
與此同時,白羿靈氣心府突然湧起一道氣息,直接浸透他的腦海,似乎是這劍,激動了共鳴。
只不過這道氣息太過駭人,連白羿都有些承受不住,轉瞬間汗流襲身。
「小子,快收回心神,莫要探索那道劍氣。」這一刻,幽老的聲音再度響起。
而白羿眼前卻似乎看見萬千劍影,恍若是置身劍海之中,哪還聽得見什麼聲音。
就在剛才,白羿舞劍之時,不知為何牽動了其母留下的那道劍氣,剎那間心神便被引入。
『呼!』
「給我去死吧!」場地上,那青年見白羿居然閉上雙眼,模樣似乎毫不在乎他的存在,心中一怒,直接握拳上去。
「白羽?」因為看不到正面,而那青年已經快衝到眼前,卻是見他還沒有動作,顏青璇不禁有些擔憂。
而青年見白羿一點都沒有睜開眼睛的樣子,像個木頭一樣,於是他頓起殺心,左手拿出一把匕首,向其胸口刺去。
「大膽!」顏青璇一見,怒目圓睜,疾步衝上。
『呼!』
就在剎那之間,白羿眼前忽然一變,雙眼睜開,竟然看到這一幕。
想都沒想多少,只見他橫空一劍斬去。
『轟!』
青年還沒來得及發出叫聲,身子竟然直接爆裂開來,屍骨無存。
『隆隆!』
氣浪席捲,四周人影都被掀翻,顏青璇都有些站不穩,傻傻地看著這情景。
此刻,縱然是白羿也是有些傻傻地望著手中之劍。
「噗!」
幾息之後,白羿竟然猛地吐出一口血水,當即把顏青璇給嚇到了。
「白羽,白羽,你怎麼了?」
而此時,白羿體內正承受著莫大痛楚,手心直接冒著汗,身子微微顫抖。
「幽老,這怎麼回事?」
「傻小子,那道劍氣與那團雷意,乃是至陰至陽之物,交織數載,如今你破壞了平衡,自然是會引發動蕩。」幽老倒是沒有太過擔心,道。
「那該怎麼辦?」現在自己都快被折磨得不行了,白羿自然心急如焚。
「沒什麼,等你掌握了劍氣與雷意后,便不會被反噬了。」
白羿聽完,急忙回過心神,道:「公主,快扶我回府。」
「啊?」顏青璇一聽,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照做了。
就這般,望著兩道離去的身影,這件事沒過多久就傳遍了都城。
而那青年的更是連渣都不剩,這手段也是驚到無數人,雖然簽下生死狀,卻也太過殘忍。
登天樓下的人群中,那道孱弱的身影也是靜靜佇立,一直望著白羿二人遠遠離去,手掌間不自禁握住拳頭。
就在離此不遠的地方,兩道人影正觀看了這一切。
「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有這樣強悍的力量,看來,要好好謀劃一下了。」
隨後,這人影雙目一滯,嘴角出現一抹狡黠的弧笑。
...晚霞墜落,公主府中。
「怎麼樣,好點沒有。」看著臉色略顯得有些蒼白的白羿,顏青璇溫馨地詢問道。
「沒事。」
「還說沒事,都吐血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眼見顏青璇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想了想,便說道:「應該是近來境界提升太快,所以內火相衝,休息幾日就好了。」
「真是的,早就和你說過,這幾天你便好好靜養吧!」顏青璇搖了搖頭,心想他一定是過於急於求成,才會造成這境況。
「呃,好,多謝公主。」白羿輕輕一笑,道。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顏青璇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便返身離去。
聽著腳步聲走遠,白羿立馬便起身,坐在床上。
「幽老,快出來!」
「臭小子,又怎麼了?」隨即,一抹光暈聚集在半空中。
「我這怎麼會無緣無故受傷呢?你倒是說清楚啊?」想到自己莫名受傷,白羿就感覺到一陣后怕,隱患存於體內,誰知道何時會要了命。
「老夫不是說了嗎?只要你掌握了體內的劍氣雷意后便不會這樣遭受反噬了。」幽老砸了砸嘴,道。
「那,那怎麼掌握?」
「這個,等明日吧,明日不是正午便是入夜,必會天降雷霆,到時再說。」
「嘶,你怎麼知道?」能預測到風雨,白羿倒是覺得很奇異。
「呵,臭小子,這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幽老微微一笑,道。
「不說就不說。」白羿白了一眼,撅著嘴說道。
「現在說你還不是不懂,這叫『觀雲』,天地奧妙,你只是滄海一粟,日後老夫慢慢傳授你吧!」言罷,幽老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身化煙雲,消失在半空中。
「呃...!」對此,他倒是無言以對。
隨即,白羿便打坐修鍊起來,蓄力以待,再做突破。
...與此同時,金殿之上。
只見大顏國主顏展雄正在御覽奏摺,河老默默站在一旁。
「對於今日這事,你有何看法?」
「那少年若不是身懷至寶便是有靈體附身,如此倒是解釋了為何能斬殺五階妖獸。」
「這還不足以保下他的性命,朕的籌碼可是一個正二品大臣。」中年人筆尖不聽,繼續勾勒著。
「老奴認為,此子深有潛力,假以時日,必將騰龍之上,平步青雲。」河老一語驚人,通過觀察,他認為白羿定有成就。
「還是不夠!」
「此子身後應該有人庇護,陛下可藉助這股力量為我所用。」
身著黃袍的中年人聽完,筆尖一頓,像是有了決定,隨即說道:「好,既然如此,密切注意,能相助便相助,現在雲陽和他交好,不久即可探出底細來。」
「是,老奴明白。」
正在這時,只見一衛兵進入殿中。
「陛下,文尚書求見。」
「傳!」
「是,陛下。」
片刻后,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陛下,陛下,你可要為老臣做主啊,陛下。」
循音望去,只見一略顯年邁的天命老人啼哭金殿。
「文尚書何故如此?」中年人放下墨筆,輕輕說道。
「陛下,我兒今日在都城之中,被歹徒所害,屍骨無存,陛下要為老臣做主啊!」只見那文尚書老淚縱橫,痛苦至極。
「敢在這般行兇,確實可惡,那文尚書想要本皇如何處置啊?」
文尚書一聽,頓露喜色,道:「老臣懇求陛下,將那賊子碎屍萬段,以還我兒在天之靈吶!」
「此事,你當上報刑部,為何直接來面見朕?」
「只因此賊子乃是陛下應允,為雲陽公主府的幕府,刑部也不敢前去拿人,所以老臣。」
「原來如此。」中年人略作沉疑,便開口令道:「傳刑部侍郎。」
「傳刑部侍郎覲見!」一旁,河老對門外呼喝道。
文尚書見此,不禁疑惑道:「陛下?」
「文尚書莫急,既然此事歸屬刑部職責,自然要傳其上殿。」
「陛下所言甚是。」文尚書雖然不太明白,卻也沒有敢多問。
一炷香的時間后,只見一人進入殿中。
「刑部侍郎宋遲,拜見陛下。」衣冠齊整,面含神韻,舉止不凡,正值而立之年。
「宋遲,對於今日之命案,你可有耳聞?」中年人放下墨筆,問道。
「微臣不敢懈怠,已然整理出案卷始末,請陛下御閱。」這宋遲能在而立之年掌管刑部第二把交椅,自然有其獨到之處。
河老接過案卷,隨即便呈上,交給中年人觀看。
一盞茶的時間后,中年人道:「宋遲,你以為本案該如何定處。」
「稟陛下,文尚書之子與人相鬥,事先已簽下生死狀,此有數人作證,按理而言,此案兇手無罪。」
宋遲一言畢,文尚書當即便斥責他道:「你說什麼,那賊子無罪?我兒如今屍骨無存,豈能判其無罪。」
中年人見文尚書激動萬分,也未與他多說,只是再度問道:「宋遲,何為按理而言?」
「陛下,事先二人雖然簽下生死狀,卻是在都城內相鬥,未曾得到允許,所以應判其杖責之罪或是處以罰金,以示懲戒。」宋遲對這倒是沒有偏袒任何一方,按律明言。
「既然如此,召雲陽與白羽來見。」中年人略為沉思,隨後道。
...一段時間后,顏青璇獨自一人出現在金殿之中。
「雲陽,為何不見白羽身影。」
「稟告父皇,今日白羽被迫與人相鬥,觸發舊疾,現在正躺在床上休息。」顏青璇施禮說道。
「白羽城內與人相鬥,雖然事出有因,但違反律法,當處以杖責之刑或是罰金。」
「雲陽願代付罰金。」見到這結果,顏青璇自然很樂意,而且似乎其父皇也沒有庇護文尚書之子。
「陛下,陛下!」一見這情景,文尚書直接跪倒在地,痛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