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拜師？

李飛貓蹲在石墩子上的身影讓柳無心感覺非常孤單，心中沒來由的一軟。

「桌子上的牌位是你什麼人？」

「怎麼？拿了劍不走，還打聽這麼詳細，是要捉我去坐牢嗎？」李飛貓瞥了他一眼

「」柳無心一時語塞，索性就要離去。

「算了，和你說說也沒什麼，就是你可別被嚇得走不動路。」李飛貓自言自語一樣，也不管柳無心答沒答應就自顧自的開始講了起來。

原來這李飛貓本名李斐兒，一年前來到這飛魚城，桌子上的牌位是她父親，天下第一刺客兼天下第一神偷：李尋。柳無心是知道這個人的，在下山之前他做足了功課，對一些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記得很清楚。李尋曾經刺殺過大秦的皇帝，雖未得手，但是在大秦皇帝的肩上留下一刀，然後在皇宮侍衛的重重包圍之下全身而退還順走了秦國皇帝的貼身玉佩。秦國皇帝怒不可遏，當即將大內第一統領貶為庶民，不提李尋之首來見，永世不得入秦都。相傳李尋輕功之高氣息隱匿之強可踏鳥而飛且都不被鳥兒所發覺。柳青雲也曾提過世間唯有兩種輕功可勝飛魚一籌，其中一種便是這李尋踏鳥之技，稱之為飛鳥行。不過柳青雲也和柳無心打過包票，如果柳無心能把飛魚輕功練到第三層，那柳無心天上地下無不可去之處。

又說這李尋，一生劫富濟貧，雖為天下第一刺客，但從沒濫殺過無辜，雖是天下第一神偷卻從來只偷達官顯貴。但是從來沒有過消息說李尋已經過世，也從來沒聽說過他還有個女兒。如果傳到江湖上去，恐怕會有大片的仇家尋上門來，就單單是這踏鳥絕技會引得人們趨之若鶩。柳無心也開始納悶為什麼她會告訴自己這些東西。

「父親他並沒有外界傳的那麼風光，刺殺皇帝還全身而退，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李斐兒似乎看透了柳無心的心思。

「他當年去刺殺秦國皇帝，刺了皇帝一刀也挨了那秦國大統領一掌，後來又被追殺了三天三夜跳進河裡才死裡逃生。後來被我在河邊洗衣服的母親從河裡撈上來，一直在我們村子里養傷，和我的母親互生情愫，於是就有了我。本來父親已經準備就這樣過完自己的一生。沒人知曉，也不準備再踏足江湖。可是我四歲的時候，一直追殺我父親的秦國大統領終於找到了這裡」柳無心瞥見李斐兒說到這時緊緊握了一下自己的拳頭。

「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屠殺了我們一整個村子，父親帶著我好不容易殺出重圍，我們一路逃亡到了楚國境內，才算擺脫掉追兵。父親也是那個時候舊傷未好又添新疾落下了病根。直到一年前我們兜轉到了這裡，父親終於熬不住過世了。嗚」李斐兒說到這裡突然開始掩面大哭。柳無心突然慌了架子，以前哪見過這種場面，也不知道該幹什麼，最後猶豫了好大一會才慢慢的蹲下身子拍了拍李斐兒的肩膀。

「父親不想讓我為他報仇更不想讓我陷入危險之中，所以他什麼武功都沒有留給我，只有逃命的時候不得已教給我的一些保命的功夫。但是我不甘心，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為父親報仇。」李斐兒猛地抬頭盯著柳無心。

「我之所以告訴你這麼多。」李斐兒猛地一抬頭看著柳無心。「是因為我要拜你為師！」

「？？？」柳無心心裡一陣疑問。可是看著李斐兒一臉嚴肅一點不都像開玩笑。

「我想要報仇就必須要學武功，可是我不認識什麼人，更不敢隨便出去找師傅就把自己的來歷報上去。」李斐兒看出了柳無心的疑問。

「可是你為什麼要選我，你就不怕我對你不利？」

「我能看出來，你是個好人。不然剛剛你恐怕就對我起殺心了。」李斐兒很認真的說到。

「但如果你父親真的是李尋的話，恐怕那大統領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我。你還要拜我為師么？」

「這簡單，等到你的東西我都能學會了。我就有資格去找更好的師傅了，總有一天我能練就足矣報仇的武功。」

「…」這次柳無心不知說什麼了，他發現這個姑娘真的是坦誠的過分，又好像看到了六年前的自己。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不必叫我拜我為師，我……糟糕！」柳無心話說了一半就感到頭昏眼花，在李斐兒錯愕的目光中漸漸軟倒在了地上。

…

第二天

「額，頭好痛，我這是在？」柳無心睜開眼看到一個陌生的房間，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從床上一下躍了起來，整個人都進入了戒備狀態。可還沒等柳無心好好打量這個房間，就又是身子一軟倒在了床上。

「呵。」柳無心苦笑了一聲，這次可真的是栽大發了。他稍微打量了一下，確認這就是昨天李斐兒的房間。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來了，李斐兒端著一碗粥和幾個包子走了進來。

「誒，你醒了啊，我給你買了早飯。」李斐兒若無其事的把飯放在桌子上，然後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了床邊。

柳無心也不回話，也不看她。整個房間充滿了尷尬的氣氛。

「咳，好啦。我不就是把你迷暈了嘛。你一個大男人和我一個小女子還要斤斤計較的嘛。再說啦我一個女孩子手無縛雞之力，還不得有點防備什麼的。」李斐兒一邊說一邊把桌子上的飯端了過來。

「你昨天說的話都是騙我的？」柳無心看著她。

這次輪到李斐兒沉默了。

「是真的，不過我沒想到你會答應。以前我也遇到過一個人答應了要教我武功。可是當我把我的來歷告訴他之後，他居然把我捆起來逼我交出我們家的功法。可是我哪來的功法，那次我差點就沒了命。後來我設法逃了出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

「可是你」李斐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柳無心接著說道。「你和那些人不一樣，我能感受到你是真心實意答應我的。所以我想再信任一次。」

柳無心心裡很糾結，他是真的不想再相信這個人了，但是他又覺著，既然自己被迷暈掉之後對方也沒有對自己不利，那應該也是真心實意的話吧，但是又怕自己再上當。

「如果你現在不願意了也沒關係，大概到中午你就能動了，到時候你離開就是了。」李斐兒看出柳無心的顧慮，眼神一暗，站起身就要走。

「唉，算了，既然我昏迷了以後你也沒有對我不利，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也是個好人吧，我答應你就是了。但是你以後不能再騙我了。」柳無心側著頭盯著李斐兒。其他的可說謊可以造假，但是李斐兒說話時眼中流露出的仇恨做不了假，柳無心太熟悉了，就像是看見了之前的自己，他沒有辦法這樣置之不理，就好像是背棄了自己的信念一樣。

李斐兒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起身端起早飯就出去了。

「誒誒，你等會啊，我還沒吃」柳無心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突然閉口不言。等到過了一會李斐兒又端了一份一模一樣的飯進來。

「喂，剛剛那份飯里你是不是下什麼東西了。」柳無心盯著重新進來的李斐兒。

「沒沒有。別瞎說，就是飯菜涼掉了，我去給你換一份。」李斐兒也不看柳無心，自顧自的東張西望起來。

「你肯定是下東西了。」柳無心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了。

「好了好了，趕緊吃吧，再不吃就又涼了。」李斐兒開始逃避話題，拿起包子就往柳無心嘴裡塞。

。「嗚嗚嗚」柳無心還想說什麼卻被包子堵住了嘴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