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十七：夢醒時依然有你【完結上】

超市二十四小時營業，不單指有韭菜，還有小蛋糕和生日蛋糕。

謝依梵拿了韭菜，情不自禁的跑到蛋糕專區，盯著蛋糕不知道在想什麼。

凌幕言從她下樓開始就跟著她，謝依梵想的入神，沒有注意到後面還跟了個人，並且目光如此炙熱。

前面的貨架有閃光燈閃了下，帶著咔嚓聲。

凌幕言看過去，對面兩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也一臉尷尬的看著他。

其中一個姑娘鼓起勇氣，似要隔著貨架隔空和凌幕言道歉。凌幕言輕輕沖她搖頭，另一個女孩有眼見的捂著朋友的嘴巴，無聲說了幾個字，可能是對不起。

然後拉著朋友離開。

凌幕言繼續把目光投射在對著蛋糕發獃的人上。

負責蛋糕區的是個阿姨，見謝依梵站在那，便好心的和她介紹幾種不同口味的蛋糕。

謝依梵最後還是拿了個價位199的巧克力蛋糕，讓阿姨在上面照著凌幕言的照片用白奶油畫了個q版的他。

過分的可愛。

「還可以寫幾個字，太空了不好看。」阿姨指著右下角的地方說道。

謝依梵想了想，「寫凌幕言。兩點水凌，草字頭幕，言語的言。」

阿姨點頭，不單指寫了字，還在旁邊用彩虹糖做了點綴。

『我聽過最美的情話，就是你的名字。』

等阿姨包裝好，謝依梵拎著蛋糕盒和韭菜去收銀台付款。

「兩百五毛，算你個整數，兩百。」收銀小妹打了個哈欠，「現金還是掃碼？」

「掃碼。」說話間，謝依梵已經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的二維碼。

正準備掃，一隻過分修長的手從後面伸過來，抽走了手機。

熟悉到心間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一路順通無阻，直達心靈的最深處。

「現金。」凌幕言說著，從錢包里抽出兩百遞了過去。

謝依梵渾身僵硬，瞬間宛如木頭。

「男朋友吧？注意他好久了，進門開始就一直跟著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小妹說著，把收款小票遞給凌幕言。

她的話好比一個巨型炸彈，炸的謝依梵暈頭轉向，有種踩在雲里的感覺，彷彿下一秒就會踏空。

滿滿的不真實感。

不是夢了吧......

一直到樓下，謝依梵都沒有回過神來，還愣愣的盯著一旁的路燈發獃。

凌幕言手裡拎著韭菜和蛋糕，看著她，也不出聲。

兩人的影子在路燈下，被拉的老長。

「凌幕言......」謝依梵道。

「嗯。」凌幕言低聲應道。

謝依梵吸了吸鼻子，眼眶酸酸的，「凌幕言。」

凌幕言不耐其煩，「嗯。」

謝依梵笑，「你是真的。」

「嗯。」凌幕言發出一個音節。

謝依梵沒在開口，看了手機一眼，剛好凌晨，新的一天，特別的一天。

「生日快樂。」謝依梵看著他手裡的蛋糕，「給你買的。」

凌幕言看她，語氣溫柔，「我看到了。」

「簡訊的長壽麵，是給我的嗎？」凌幕言的聲音帶著不明顯的顫抖。

「半小時前剛剛做好，上去熱熱還能吃。」謝依梵渾身發抖，「你吃嗎？」

「吃。」凌幕言好不猶豫。

謝依梵沒有在說話，越過凌幕言上了樓梯，凌幕言沉默的跟在她身後。

到了門口，謝依梵在身上不多的兩個口袋裡來回翻找鑰匙，把口袋掏出來幾次后，才恍然大悟她出來的時候忘記拿鑰匙了。

她連口袋都沒有塞回去，用顫抖的手，用盡全身力氣敲門。

卻好像突然失去了力氣，渾身發軟。

「我來。」凌幕言說著，騰出一隻手，修長的手指微曲。在門上敲了兩下，文九九應了聲，然後打開了門。

「凌先生。」看到凌幕言文九九很詫異。

凌幕言頷首。

「我忘記帶鑰匙了。」謝依梵勉強笑道。

「進來吧。」文九九側身讓了讓，等兩人進去了才關上門。

屋裡的氛圍很沉默，在文九九主動躲回房間之後，更加沉默。

「你等一下，我去加熱一下。」說完，謝依梵不敢去看凌幕言的表情，逃跑似的逃進了廚房。

沒有微波爐，要加熱只能用鍋燒水，然後隔著水加熱。

平時一打就著的煤氣灶，今天卻偏偏和她作對，謝依梵反覆開了關，偏偏就是生不出火。

「我來。」

不知道凌幕言什麼時候進來，並站在她身後的，也可能是在她怎麼也打不著火的時候。

也可能更早。

謝依梵往旁邊站，給他騰位置。看他把開關扭到最下邊，然後又扭上去，火噴了出來。

凌幕言調小點了火，把裝了水的鍋頭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