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loser

一個瘦小卻又很高的人，走進了警察廳，他站在原地老老實實地讓警察檢查了下自己的衣物。

「簽字吧。」警察說道，「只有半個小時時間，半個小時之後就必須出來，聽懂了嗎？」

那人點點頭。

「108，進去吧。」

他走進裡面，縮著身子，在他腦海里監獄是很瘮人的地方，幽暗潮濕到處都是犯人的呻吟，可實際進去之後，卻有很大的區別。

裡面燈光很亮，牆壁還有地板都很潔凈，每一個房間都有很大的空間以及很厚的牆壁，或許這裡才是真正可以讓犯人懺悔的地方。

「106、107、108。」他側著頭數著每一間房前的牌號，看到108后，和之前的都一樣，只是一個小小的窗口，外面和裡面都有一座座機，想要對話只能通過座機來傳達信息。

「就是這兒了。」

他重重地敲了一下窗口，只見一個胖漢從床上醒了過來，他打開燈看到自己后表情很是震驚，胖漢慌張地跑了過來，一直在說著什麼，卻什麼也聽不見。

他指了指電話，胖漢這才反映過來，露出喜悅的表情。

「阿生，你怎麼才來啊，這都一個星期了你才來看我。」胖漢的臉湊過來，撥開自己蓬亂的頭髮和鬍鬚，才讓眼鏡男更加確信站在他對面的就是威龍。

威龍整個人看上去更加滄桑，像被時間放久了的苦瓜一般，沒有一丁點兒生命力。

「我這不是一直在忙活你妹妹的事情嘛，她前幾天被轉到了少管所。」眼鏡男說道。

「什麼？」胖司機指了指隔壁，「易靜不在這裡了？」

「她早就轉走了，還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父母快準備要你皮扒下來了！」

「唉，是我。」胖司機重重嘆了一口氣，「本來就是親戚，這下可好，是我把她帶到了這裡，把她人生都給毀了。」

「還有一件事，老蠍和阿虎，跟著刀疤仔了。」

「遲早的事，我早就猜到了。」威龍感嘆道，「兄弟們還剩下幾個？」

「兩個。」

「兩個？」

「你我。」

威龍聽完便揮了揮手，「我們都完了，你也走吧，去找個事干。」

「龍哥，你說，像咱們這種人。」阿生抬頭望了望警察局的四周，雙眼空洞，「配有情感嗎？」

「你給我一個住在監獄里的人說這樣的話，我該怎麼回答你。」

「我不會走，這段日子我先找個活干著，等你出來，咱們東山再起，不，是改邪歸正！」

————

13號的付炎持球突破殺入籃下，造成2+1犯規，付炎中場超遠三分，付炎又一記三分，付炎再次一記三分……

一中的比賽，仍舊持續著，不過從比分來看，一中隊已經領先二中隊足足二十多分了。場下的人也知道了勝負，加上時間接近傍晚，大多人都散去了。

岩川在三分外弧頂持球，壓著身子，與他對位的是13號的付炎，他也弓著腰，瞪著眼睛。

「付炎，認識我嗎？」岩川一邊拍著球一邊問道。

「我認識你，我們打過架。不過，那都已經過去了，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不過，你也只配在二中待著了。」

「你橫什麼？」岩川說完，一個加速變向，過掉了付炎，三步籃挑手，上進。

還沒等他們退防，一中便將球運過半場，付炎接到球一個超遠三分，再次拉大分差。

晨洛接到阿黃的傳球，一個三分，「唰」地一聲，球輕聲入網。

不過依舊止不住頹勢，比賽還剩下一分鐘，再大的努力也無力回天。

解說員也在場下玩起了手機，實力的差距已經讓這場比賽毫無興趣體驗。

諾子在場外看著，心裡已經失落了很多。

「loser！」付炎在岩川的耳朵旁笑了一聲。

「你再說一遍！」

「loser！loser！loser！」一中隊的另一位隊員一邊抖著肩膀一邊嘲諷，「垃圾還不讓人說了？垃圾就是垃圾，二中隊水平就這？」

暴脾氣的岩川還從來沒有面對過這種及其令人難堪的嘲諷，於是他拿著籃球直接扔到那個人的臉上，衝上去便和他們毆打起來，壓著火的晨洛阿黃他們也紛紛衝上去，和一中隊的隊員們展開了鬥毆。

這場本身沒有任何意義的比賽，卻在這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持續了好久，裁判和校領導才把他們拉扯開，然後給每個人開了處分。

臨走的時候，付炎拍了拍岩川的肩膀，「以後放棄籃球吧，真不適合你。」

這次的岩川沒有再與他發生爭執，反而默默地看著他們隊員捧著獎盃，一直到所有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