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消失的胎記

221 消失的胎記

()香味我當然聞到過,平南也確實贊過我香。但是,我一直以為那些香味,是因為平南為了增加情趣,用藥丸搞的鬼,哪裡好意思提,更不可能去問他。

「你瞧,」平南抱住我,把頭深深地埋到我背上,聲音輕且飄忽:「你又在用香味誘惑我~」

「平南~」我腳一軟,差點跌到地上:「哪,哪有這種事?你,你胡說~」

「不信?」平南輕輕拉低我的衣服,大掌熱熱地覆在我的肩背處:「我找面鏡子來給你瞧,已經含苞待放了~」

「不要~」聞著空氣里那絲若有似無的淡雅的清香,我又羞又愧,猛然用力推開他,背對著他緊貼著牆站好,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他一跤跌倒在地上,以手撐著地,懶洋洋地睨著我:「沒用的,我知道你在想我~」

那樣子,好象在說,你再怎麼躲也沒用,你騙不了我,你身上的香氣出賣了你。

「你別亂想,」我咬著唇,胡亂地辯解:「我只是,只是在火邊呆久了,出汗了而已~」

「呵呵~」平南慢慢地站了起來,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衣襟:「是嗎?要不要洗個澡?熱水是現成的。」

「不許再說~」我氣得差點想殺人。

「好吧,告訴我,你從哪裡來的?」他忽地肅容,冷不丁地問。

「穿過來的啊~」我一時不察,順口說了出來。

「穿過來?什麼意思?」平南沒想到問出一個這樣的答案,不由怔住。

「呃,」我自知失言,被他逮到,又沒法狡辯,只得無力地拖延:「說出來怕你不信~」

「你說說看~」平南抱著臂,靜靜地看著我:「不說,怎麼知道我不信?」

我看得出來,他表面平靜,但瞳孔卻微微收縮,證明心裡很緊張。

「好吧,」我嘆一口氣:「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不是龍御的?那是從沐風來的,還是從鳳翔來的?」對於這個答案,平南似乎並不吃驚。

「都不是,」我垂下頭:「其實,我是從時空的縫隙里穿過來的。估計比你們晚了一千年左右。換言之,我們的文化比你們要先進,所以那些你聞所未聞的醫療技術和手段,在我們那裡卻是很普通的常識,連小孩子都知道~」

「是嗎?」平南聳然動容,伸手把我緊緊地摟到懷裡:「所以,你一直逃避我,就是因為你一直想回去,沒打算要在這裡安家?」

他總是可以在第一時間,精準地猜到我的心事。

「呃~」我無語。

「可是,時空之旅比你想象的要困難得多,」平南有些惡毒地幸災樂禍:「所以,你回不去了,是嗎?」

「你很高興?」我有些想哭。

「當然,」平南霸道地摟住我:「有我在,你哪裡都別想去。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我帶你去。」他微笑,深深地吻住我……

第一桶浸泡結束,無情抱著羽衣到床上休息片刻,我去替她們倒水。

深褐的葯汁變得漆黑濃濁,散發出一股中人慾嘔的惡臭之氣,我真不知無情是怎麼忍受下來的?

好不容易把浴桶推到房門口,急忙跑到一旁大口大口地呼呼新鮮空氣,那樣子真的好象一條瀕死的魚。

「很難受?」平南跟過來遞了一個瓷瓶到我手裡:「給你。」

「什麼?」我接過來,極自然地放到鼻下一聞,一股辛辣刺鼻的香味直躥入腦,立刻眼淚鼻涕齊下。

「驅穢膏。」平南微笑,拎了浴桶朝牆根走去:「你可以把它拿進去給無情用一下。」

「呀,我來。」我急忙阻止。

呃,那裡面裝的可是無情和羽衣的洗澡水……

嘩啦一聲,他已拎著空浴桶回來,神色平靜:「我去提些清水來,你把它清洗一遍,再注入葯湯,繼續泡四個時辰。」

「平南~」我怔怔地看著他,不知說什麼好。

他已從院中的水井裡打了水過來,笑望著我:「怎麼,還想讓我幫你洗不成?」

他這話有語病,聽了有無限YY的空間。

「不是~」我臉一紅,急忙跑過去,拿起刷子把浴桶四處刷了一遍,重新拎回房裡,再注入葯汁。

如此三次之後,浴桶里的葯汁終於不再發出惡臭。

平南檢查了污水之後,調整了一下藥方,重新燒製藥汁。

到最後一次,我已累得有些撐不住了,只覺得上下眼皮老在打架。

「累了?」平南低聲問。

「有一點,還頂得住。」我不想表現得太弱,況且無情一直陪著羽衣泡在藥水里,皮膚都泡出摺子來了也沒有喊累,我只燒些水,熬些葯汁,還有平南做陪,哪好意思叫苦?

「借給你~」平南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他肩膀。

「不用了~」他的肩膀太寬,太溫暖,我怕靠上去就會支持不住,睡個人事不知。

他伸手環住我的肩:「靠一下不要緊,到時我叫你,不會耽擱正事的。」

「那就,靠一下下?」我有些禁不起誘惑。

事實上,他有好久沒有抱過我,我真的好懷念那種安全和溫暖的感覺,哎,好掙扎~

「嗯,一下下。」他低笑,順勢拉我入懷。

「一定要叫我哦?」我低喃。

他沒有吭聲,寬大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我的背。

我本已倦極,貼著他厚厚的胸膛,聽著他平穩的心跳,很快便抵不住誘惑跟周公下棋去了。

再醒來時,睜開眼睛看到的已是熟悉的雪白的帳頂,周圍很安靜,沒有一絲人跡,和煦的夕陽從窗帘的縫隙里灑了進來,再穿過帳底拂到我的臉上,帶來微微酥麻的感覺……

「啊呀~」我大叫一聲,唬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糟糕,我不是在廚房裡替羽衣熬藥嗎?怎麼睡到床上來了?

「你醒了?」可鳳聽到叫聲,端了洗漱水從外屋走了進來,笑盈盈地睇著我。

「可鳳?」我眨了眨眼睛:「我怎麼回來了?」

「王爺送你回來的啊~」可鳳抿著唇微笑,臉上染著淡淡的紅暈:「他還特意叮囑,你一天一夜沒睡,累壞了,讓我千萬別吵醒你……」

「他人呢?」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我也懶得解釋。

不行,我得去看看羽衣,不知她身上的毒到底清了沒有?

「七王爺和護國公來了,他陪著在那邊說話呢。」

「聶祈寒和蕭雲謙?」我呆住:「他們兩個怎麼會碰到一起的?」

「我怎麼知道?」可鳳把杯子遞給我,笑著調侃:「就算再好奇,最少也得洗把臉吧?這樣蓬頭垢面的跑出去,哪裡象個王妃?」

「來了多久了?」

「有小半個時辰了吧?」

我接過杯子胡亂漱了一下口,又扯了毛巾胡亂擦了一把臉,扔到盆里胡亂就朝外面跑。

跑到門邊,忽然想起一件事,又跑回來,極認真地轉過身來問可鳳:「幫我看看,背上有胎記嗎?」

「幹嘛?」可鳳驚駭地笑,紅著臉推了我一把。

「快看看。」

「真要看?」可鳳愕然。

「嗯,快點,我急著出門。」我催她。

「你想知道,直接問沈公子就好了嘛~」可鳳細聲細氣地調侃。

「他說沒有,無情說有,我不知道相信誰嘛~」我衝口而出,話說完才發現不妥,可鳳已掩著唇咯咯嬌笑了起來。

「哦~原來沈公子說沒有啊~」她拖長了語調,笑盈盈地看著我。

「死丫頭,敢取笑我?」我撲過去,狠狠地掐她的胸。

嘖,綿軟又有彈性,手感極佳,難怪風靡洵陽。

「小婭!」可鳳尖叫,縮著身子求饒:「我再不敢了,我錯了還不成?」

「快點看一下,到底有沒有?」我惡狠狠地逼迫。

「好嘛,」可鳳拉開我的衣服,細細瞧了一遍:「很光滑,別說胎記,連個淤痕都沒有~嘖,沈公子真的很溫柔……」

「可鳳~」我怒吼。

「咯咯~你不是要去看聶公子和七王爺?再不去,搞不好他們就走了~」可鳳跳開幾丈遠,隔著圓桌笑得花枝亂顫。

「算了,回來再收拾你~」我做兇惡狀,轉身,風一樣刮出卧室。

「在靜怡亭那邊,可別跑錯地方了~」可鳳追出來,在身後大聲提醒。

「知道了~」我沖她胡亂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繼續跑。

這王府是個新宅子,地方又大,平南搬過來住沒多久,很多地方都沒來得及修茸,又正逢春天亂草萋萋,被夕陽一照,便很有些凄艷的味道。

我住進來的時間更短,又跟平南賭著氣,也沒花心思好好逛逛這個園子,只依稀記得府里有個佔地極廣的池塘,池塘上架了個亭子,想來那靜怡亭應該是在這邊的了。

沒走多久,果然看到那片池塘,可亭子里卻空空如也,跑過去一瞧,原來這個是碧波亭,不是靜怡亭。

亭下一池碧水,水面上浮著零零星星的新荷,估計再過兩個月,湖面上荷花盛開,這裡便是一個賞花的好去處,不至於象現在這麼清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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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王妃很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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