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轉變

哈利回到德思禮家的時候，德思禮一家子還不見人影，貌似還沒回來，哈利感覺鬆了一口氣。他鑽進了自己的房間，興奮地打量著手上的銀色護腕。

「魔法？你是說那種能夠把人變成青蛙的魔法？或者可以騎著掃帚在天上飛的魔法？」他的聲音聽上去興奮極了。

為什麼一提到魔法，大家想到的都是變成青蛙或是騎掃帚？難道是因為他爸是找球手，而他將子承父業的關係？蘇雲感覺有些鬱悶，他當初聽見魔法的第一反應可不是這樣，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搓火球。

「惡意變形術是高級魔法，你還差得遠。至於飛行術，你也可以擇騎掃帚，只要你不怕磨襠！」蘇雲停頓了一下，「還有，以後叫我要記得使用先生或是老師的尊稱！」

「好的，先生！」哈利從善如流地答應著。在蘇雲看來，這孩子說不定以為魔法很是簡單有趣，蘇雲沒潑他冷水。等他開始學習的時候，就知道魔法的學習到底是有多難了！

蘇雲沉寂了下去，準備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以免把未來的救世主給教歪了。哈利卻十分興奮，不停地動來動去，與他一貫的陰鬱安靜的表現有些不符，蘇雲也不管他。

首先，蘇雲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準備為自己以及哈利規劃一個好的方向。當然，主要是自己，順帶著規劃哈利的。

目前，自己因為跟在位面之子哈利波特的身邊，並且獲得了高度認同（應他的願望而來拯救了他），所以受到的位面排斥非常小。但是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很久，因為哈利早晚有一天會長大，會接觸到魔法界，不會再這麼容易忽悠；二來則是，哈利的位面之子的身份不是永久性的，而是有時效的，大概是伏地魔死亡之後不久。也是因為這一點，所以蘇雲會按部就班地幫助哈利刷怪，絕不給他開掛或是透露什麼劇情。

那麼蘇雲想要在這個世界待下去，獲得成長，更甚者埋下信仰的種子，就需要好好的計劃一下了。僅僅依靠哈利一人的認可，強留在這個世界不可取。那麼自己未來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爭取在哈利年紀還小的時候，在魔法界能獲得一些標誌性的魔法物品，解析並且吃了他們。然後，自己就可以取代這些物品的地位與象徵意義，成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自然就可以安全地留在這個世界了。

第二件大事就是，好好地籠絡救世主，得把這小子給牢牢實實地套住了。救世主的主角光環是一回事，更要緊的還是魔網的魔法體系的不同之處。這種新的魔法體系需要人來繼承和發揚，那麼還有比終將打敗黑魔王，獲得救世主榮譽稱號的哈利波特，更加合適有效的人選嗎？

決定了未來目標的蘇雲，感覺自己心中充滿了鬥志，依稀之間，能看見自己高舉神國，化作星辰鑲天，照耀諸天的樣子，這一切實在是太刺激了！

「你在笑什麼？」哈利的聲音在蘇雲的意識海里響起，讓他回過神來。

原來剛才的白日夢太過美好，蘇雲一時之間沒兜住，笑出了聲，被哈利給聽見了。蘇雲不由一陣尷尬。

「沒什麼！隨便笑笑！」蘇雲極其糊弄地回答，「別打擾我，我在給你準備課程。」

「好的！」哈利喜滋滋地回答，也不深究，看來一個孩子對魔法的憧憬是十分強烈的。

被打斷了白日夢的蘇雲，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來，關於應該怎麼教哈利魔法這件事。蘇雲自己，也不過剛剛把零級魔法解析完成而已，因此內容也只能是零級魔法。可問題是，零級魔法很多，應該從哪一個開始教起呢？

轉念一想，魔網體系的魔法有這麼多學派，以人類的身份，想要能專精所有派系實在困難。因此，有識之士們，在學習魔法的時候，都會選擇自己的專精學派或者禁止學派。所謂專精學派，便相當於大學中的專業，是一個法師研究魔法的主攻方向。而禁止學派，則是法師怕自己分散精力，自己給自己立下的規矩。一旦選擇禁止學派，那麼該學派的任何魔法以及魔法物品，自己都不能沾手，以免對自己的主攻方向造成影響。

當然，對於一個壽命無限的神來說，則不必遵守這些俗成的規矩，他們可以輕鬆地學習所有學派的魔法，但是很少有神會這麼做。因為每多一個學習魔法的人，就意味著魔網之神多了一份力量，大家都是神，爭奪著信徒和領域，怎麼會做這種虧本的事。但是諸神也不是沒有能力，來以自己的能力獲得類似於魔法的效果，這也是神術的誕生方式之一。

雖然哈利現在還小，但是遲早也會到「選專業」這麼一天，雖然所有的專業沒有高下之別，但是始終是本人自己的決定最好。哪怕他最後選了個畢業后，三年都找不到工作的專業，也只能怪他自己不是？

「算了，就讓他在零級魔法裡面自己挑吧！」蘇雲嘆息一聲，陷入了沉寂。

沒過多久，德思禮一家子就回來了。三人其樂融融地走進家門，說笑著從哈利的「房門」前走過，沒有施捨哪怕一個眼角給哈利的所在。當然，哈利雖然對這種溫和快樂的家庭生活充滿了羨慕，但是巴不得這三人眼裡沒有自己的存在，可以讓自己少受些折磨。

時間過得很快，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不亮的時候。蘇雲便被「砰砰」地拍門聲驚醒，被吵醒的哈利有幾分惱怒，他摸索拿過自己的眼鏡戴上。打開門一看，自己那個瘦高個的姨媽，正穿著睡衣站在自己門前，挑著尖尖的下巴，以一種頤指氣使的語氣命令道：「快點去做早飯，如果你還想吃飯的話！」

沒辦法，哈利·家養小精靈·波特，快速地把自己的衣服穿好，走進了廚房。而他的姨媽，也就是佩妮德思禮，則是打個哈欠，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說真的，蘇雲雖然沒有了身體，但是不意味著他不需要休息。他現在只是擁有極少的能量來源，而且對魔法的研究可是一件很耗費能量的事情，所以他總會時不時地陷入冥想，以恢復耗費的精力。所以，當他剛剛被吵醒的時候，有那麼一會兒，忍不住想這個女人的臉來一個「酸液濺射」，好好地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吵醒人睡覺是多麼的不道德。

花了一會兒時間來平息自己憤怒的蘇雲，很快便發現了哈利波特正極其熟練的開火、倒油，開始煎培根，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他干這個有一段時間了。

自己八九歲的時候，做過飯嗎？回想了一下，蘇雲發現，自己那時候乾的最多的事竟然是挨打，這可能是自己與哈利波特在這個年齡的唯一的相同之處了。不過不同的是，哈利遭到的總是無妄之災，而蘇雲自己，總是因為各種調皮搗蛋被大人狠狠收拾。

「哈利，我記得你昨天沒吃晚飯，這些肉你怎麼不吃他幾塊，填填肚子，反正你姨媽他們也不知道！」蘇雲給哈利出著主意。

「不行，她數過培根的數量，我要是敢偷吃，就兩天沒飯吃。」哈利平靜地拒絕了蘇雲的建議。

好吧！蘇雲還真被這個理由給打敗了，想起爹媽曾經逼著自己吃肉的情景，蘇雲忽地冒出一絲羞愧，還有心酸。

「放心吧！你的好日子已經不遠了！」熟知劇情就快開啟的蘇雲，知道哈利最多還有兩年時間就可以進入魔法界，霍格奧茨可是個寄宿學校，意味著一年到頭，絕大部分都不用看見這一家子。

「真的？」哈利的聲音里多了一些期待。

「我發誓我永遠不會對你說謊。」蘇雲見縫插針地刷著救世主的好感度，爭取能順利地在入學之前，把自己變成救世主的知心大哥哥。

「哦！」哈利平淡地應道。

「對了，你今天想辦法找到個無人的安靜地方，我要開始教你魔法了！」蘇雲突然冒出這一句。

哈利的手一抖，差點把鍋子都給翻了，幸虧眼疾手快，才穩下手裡的動作。不然，怕是要兩天都沒飯吃了。

「哼！小樣兒，小小年紀不學好，在哥的面前裝深沉，哥非得扒了你這層陰鬱的皮不可！」蘇雲在心裡默默地吐槽。還以為你真的平靜得不行，感情都是裝的啊！

哈利幾乎是花了極大的努力，才平靜地做完早飯。而這時候，德思禮一家子也都紛紛起床洗漱了。等到哈利把早飯分好放到桌上的時候，三人已經坐在左邊等著吃飯了。

把一隻煎蛋放到了自己碗里，哈利才坐下來吃起了自己極其簡略的早飯，一片麵包片，再加一個煎蛋。而另外三人的面前的盤子里，正放著哈利煎好的培根，還有一些火腿，更別說一人面前還有一杯牛奶。

哈利很快就吃完了早飯，先是把自己的碗，還有鍋子廚具都一一洗乾淨，然後放好。這時候，德思禮們也吃得差不多了，把他們的碗也洗乾淨，然後就是對廚房以及客廳的打掃，以及垃圾的處理等等。

等這一切都忙完過去，天已經大亮，弗農德思禮已經開始跟自己的妻子，還有他的「達利小寶貝」吻別，然後去上班了。在他臨走之前，他站到哈利的面前，「小子，老老實實地待著！最好別再讓我發現，你碰了我的達利小寶貝一根手指頭，否則你就只能去街上，靠著乞討過活了！」他惡狠狠地湊到哈利的耳邊說。

哈利則是乖乖地回答：「我知道了，弗農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