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她是相信他的
「你已經將存在她心裡的親情,恩情,消耗的一絲不剩。」北辰看著他:「你們之間隔著一個邱心雅,還有個孩子。何子恆哪怕你付出生命,都難平子歸心頭之怨。」
「那是子歸在意的人,我無心傷害,但是他們卻因我的手而失去生命。」
「你知道我的意思。」江北辰冷著臉:「既然恨了就讓她恨的徹底,結束的徹底,子歸才能從中走出來。」
「我要見她。」
「等她想見你的時候再見吧。」
「江北辰。我現在都懷疑你到底愛不愛她。」何子恆看著江北辰,眼眸中唇角畔皆是自嘲:「無論是七年前,還是現在。
只要我想到子歸在你身邊,她與你說笑,我就嫉妒的發狂,更別提子歸與你有身體上的接觸。
七年中即便子歸意識模糊,把我當成你,那又如何。畢竟實實在在的是我,她是我的妻子,我想如何就能如何。」
江北辰閉著眼眸,面無表情,沒有人可以窺見他的真實想法。
不嫉妒嗎?
不發狂嗎?
不心痛嗎?
不!他嫉妒,他發狂,他心痛,那一刻他想要把何子恆碎屍萬段。
但終究是理智的。
何子恆子,在子歸的心裡不一樣的。
所有的恨和怨都得子歸親自解決,也唯有這樣,才能撫平子歸心裡的傷。
他看向他,眼神冷若冰霜:「何子恆,對子歸,我與你最大的區別是不會自掘墳墓。你得萬劫不復,關鍵是,那得是子歸親自送你才行。」
「自掘墳墓?萬劫不復?」何子恆笑到:「就那麼看著她,與你一起?我做不到,我寧願自掘墳墓萬劫不復。這七年我與她不就是相依相偎彼此折磨嗎,也沒什麼不好的。」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江北辰看著他:「那就得接受必然的結果。
人,死很容易,活著卻是萬般的難,依著我的意思會讓你好好的活著,子歸痛,你會更痛,子歸生不如死,你就會如萬蟲食骨。
往後你會看到她所有的喜怒哀樂,你會牢牢的記著子歸的哀怒是你給於的,你會看到,子歸所有的喜樂幸福與你沒有絲毫的關係。」
何子恆問:「你就不擔心,我絲毫不在意這些嗎?」
「若真的如此,我會讓你生不能死不得!最好的懲罰就是讓你日日活在恐懼中幻覺中,畢竟這麼多年子歸也是這麼過來的。」
「是啊,我就說,江北辰怎麼可能沒有手段?若沒有,那就不是你了。」何子恆覺得,這才是他了解的江北辰啊。
「啊——不!不——」
安靜的夜裡,傳齣子歸害怕慌張的聲音。
江北辰轉頭朝著院里去,直奔閣樓。
子歸的聲音后,緊接著是甜甜的哭聲。
何子恆緊跟其後。
閣樓上一篇狼藉。
一眼看去,閣樓上竟然沒有子歸的身影。
甜甜站在中間大聲的哭著。
桌子上一個兒童電腦,面播放的畫面竟然是,江北辰見到過的視頻。
屏幕中,何子恆、子歸巫山雲雨纏纏綿綿,交頸相擁……
「媽媽呢?」何子恆問。
「別過來。」子歸躲在角落裡,她聽到了何子恆的聲音:「別,我都答應你。別讓我忘記,求求你。」
隨著聲音,北辰看到子歸竟然躲在了,桌子底下,桌布正好將她擋住。
「子歸,是我。」北辰聲音很輕,很柔和:「我們出來好不好,桌子下面太黑。」
何子恆立刻關閉電腦,此時的他一句都不敢出聲,害怕刺激到子歸。
「不。」
「子歸聽話。」北辰說道:「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的,別怕。」
桌子下的人不說話。
何子恆小聲的在甜甜耳邊說著。
甜甜還在哭,一張小臉,充滿內疚和害怕,她小心翼翼,走到北辰身邊,蹲下身子。
肉嘟嘟的小手伸到桌子下:「媽媽,出來陪甜甜好不好。」
子歸躲在桌子下,看著那個白皙的小手:「你是誰?」
「媽媽,我是甜甜。」甜甜吸著鼻子,是哭泣后的抽吸,她掀開長長的桌布,小腦袋探向:「桌子下好黑,媽媽出來陪甜甜好不好。」
子歸蜷縮在桌下的一個角邊,她瑟瑟發抖,腦袋裡滿滿都是視屏中的畫面。
原以為,離開了,她與他便在也沒有糾纏了。
不想見,便一輩子都可以不見。
卻不曾想,她和他竟然還有這樣的糾纏,子歸的罪惡感再加深一層。
她情緒低落,這一刻她想如果她就這樣睡去,然後一直睡著,不要醒,誰也看不到多好。
想著,也不知何時地下一灘水,已經流到桌子外圍……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她與何子恆為什麼會做那樣的事情。
躲在桌下子歸還沒有察覺,她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深陷其中。
守在桌子旁的北辰眼神震驚看著地上的一灘水。
一雙眼眸中帶著隱忍、憤怒撇眼看著愣在原地,目光落在水上的何子恆。
抬手,北辰拿起桌上的茶壺。
猛地一聲茶壺碎掉的聲音,就在桌子外圍邊。
壺中水灑了一地。
瓷器破碎的聲音驚醒了子歸。
也驚醒了子恆。
小甜甜害怕,以為江北辰在發脾氣:「媽媽你看看我,不要捂著眼睛好不好。」
子歸猛地抬起眼,眼中有害怕有慌亂,她開始懷疑,懷疑甜甜會不會就是自己與何子恆的女兒。
這個懷疑讓她無法接受……
心中更加的慌亂。
地上是碎掉的瓷片,北辰擔心子歸受到傷害,他挪開桌子。
「子歸。」北辰看著蜷縮成一團,眼眸中透著意外和驚嚇的子歸。
他將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懷裡:「子歸不要擔心,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她的身子在發抖。
子歸努力的想要推開,想要逃走。
「走……」子歸有氣無聲,現在的她任何人都不想面對。
「別碰我。」地頭垂眼,冰冷的聲音帶著極度的厭惡:「臟!」
他聲音放輕:「我不小心把茶壺摔碎了,地上又涼又臟,衣服都要濕了。」
子歸訝然,這才撇眼看了地上的水漬。
她是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