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侯爺的一天

在辦完黃燁母親的遷墳的事宜之後，黃燁的生活也步入了正規，清早起來黃燁就在第三進的院里鍛煉，黃燁讓王二郎在院內設置了一些健身的器材，比如單雙杠，石頭質地的杠鈴，沙袋等。黃燁知道現在這個世界醫學還不夠發達，有時甚至感冒發燒都會要人命的，沒有一個好身體在古代是絕對不行的。在如意她們詫異的眼神中黃燁可以感覺到她們一定是認為自己發了什麼瘋。

上午黃燁就和虞亮一起學習文化，虞亮其實是不願意教他的，就像後世大學教授在教一個幼兒園學生，黃燁還沒有開蒙，先得從《三字經》《千字文》《百家姓》教起，自己堂堂進士出身去做一個童生的事情實在是有些跌份。但是耐不住黃燁使出後世討好領導的手段，知道虞亮好酒，特地讓柳明買了兩壇好酒，將其灌暈，然後拜了師。待虞亮醒后想反悔此事，但木已成舟在黃燁一番承諾之下，終於答應教教看，但拜師之事絕不敢當，虞亮有三不教「蠢材不教、天才不教、懶才不教」。

第一天教的是《三字經》從「人之初、性本善到親師友，習禮儀」，第二天檢查的時候黃燁一字不差背誦出來並把昨天虞亮解釋的意思也完整表達了出來。虞亮看到黃燁領悟能力不錯也就認真教了下去。其實這些對於黃燁來說還真是小菜一碟，整篇的他都能背誦出來，但是他要藏拙，他最想學習的是寫字，後世已經不用毛筆了所以黃燁也不會寫毛筆字，還有就是古代用的是繁體字，黃燁大致能認出來但不會寫，這是黃燁目前迫切需要掌握的。

下午的時候一般都是和柳明或楚歡練練拳腳，黃燁很羨慕電視里高來高去的大俠想練練輕功，不過被告知根本就沒有，什麼「梯雲縱、草上飛」都是小說家胡編亂造的，柳明會些八卦掌（八卦掌出現在清末，此處為劇情需要），八卦掌，又稱游身八卦掌、八卦連環掌，是一種以掌法變換和行步走轉為主的拳術，由於它運動時縱橫交錯，分為四正四隅八個方位，與「周易」八卦圖中的卦象相似，故名八卦掌。八卦掌拳譜常以卦理解釋拳理，以八個卦位代表基本八掌。「八卦」最早見於《周易》：「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原指八個方位，即北、南、東、西、西北、西南、東北、東南。八卦掌以掌法為主，其基本內容是八掌，合於八卦之數；在行拳時，要求以擺扣步走圓形，將八個方位全都走到，而不像一般拳術那樣，或來去一條線，或走四角，所以稱為「八卦掌」。其實，八卦掌與八卦並無什麼內在聯繫。八卦掌技法以實戰為主，同時在強身健體，卻病延年上有獨特的功效，這些正是黃燁現在所需要的。

晚上基本上黃燁都是練字，黃燁前世習慣了簽字筆，用毛筆實在是不習慣，就拿執筆來說吧，蘇東坡說：「把筆無定法，要使虛而寬。」常用的「五指執筆法」：即以拇指和食指的指肚捏住筆桿(適當高度)，保證筆桿不脫落；中指在食指下面搭在筆的外側，既加強食指捏筆的力量，又發揮把筆往裡鉤的作用；無名指的甲肉之際抵在筆桿內側，起著把筆往外推的作用；小指附在無名指的指肚下部，輔助無名指把筆往外推。握筆時要如古人所說：「令掌虛如握卵」，這樣便於運筆。學書要經常練習握筆、鉤回、推出和旋轉筆桿(加上腕的作用)練習畫直線和弧線。執筆的高低和是否懸腕、懸肘，由所書字的大小來決定，小字低執，枕腕；大字高執，懸腕；再大則需懸肘。黃燁練得是苦不堪言，但是處在這個社會，不會寫字肯定是不行的，黃燁只能苦捱了。臨帖一般都從最基本的顏體開始臨摹，黃燁就每天吃過晚飯就內書房寫字，剛開始可以說寫的是字大如斗還歪歪斜斜，寫字不是一蹴而就的活，需要積累需要堅持，黃燁就要求自己每天寫一個時辰。

黃燁又對新家做了一番布置，首先就是衛生制度，黃燁接受不了在房間放個馬桶騷氣衝天，就分別在前院、內院與後院建了三個廁所，沒有抽水馬桶，就建的如後世農村的旱廁，廁中放桶和瓢用來沖洗。又規定府內眾人冬日每五日洗一次澡，夏日每兩日洗一次澡，冬日裡各房都燒有火炕也不冷。本來黃燁打算弄個鍋爐通個暖氣啥的，但當時水平實在達不到就只能算了。第一次黃燁洗澡還鬧了個大笑話，搬來新居后，晚上黃燁沐浴，如意帶著彩雲彩月打好熱水，待黃燁進入浴桶，只見如意毫不避諱徑直走入浴室，開始脫衣服，黃燁不清楚什麼情況，趕緊制止。在如意眼裡，身為婢女服侍男主人沐浴是在正常不過了，即使男主人要了自己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可黃燁來至後世並沒有讓婢女服侍的想法，雖然腦子裡也幻想過與美女共浴，盡享齊人之福，但現實與想象那是完全不同的。如意現在正是「頻頻裊裊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的年紀，身材已發育的有模有樣，黃燁雖然年紀10歲，但心裡年齡已經三十多了，這麼一個小美人羅裘薄紗半遮胸黃燁心裡直呼受不了，狼狽的將她趕了出去。

再次，黃燁又制定了休假制度，以前奴僕們都是沒有假期的，除了生老病死一般都在府里伺候，黃燁規定了每人每10天可以休假一天，和官員一樣都是旬休，太監們一般都是出自窮苦家庭好多都是孤兒，但是宮女們一般都是身世清白的家人女子，府里的四個宮女，彩霞家就是京城的，這樣她就可以趁休假回家看看，這一個小小舉措，讓從宮裡出來的8人紅了眼睛，只感覺自己被當人看。王二郎一家是不打算回去了，王二郎和小鳳商量后打算投身侯府，俗話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個莊稼漢肯定不如侯府的奴僕，雖然失去自由但自己一家不在需要交賦稅、服徭役還有月錢拿，一輩子衣食無憂，再說黃燁人品是看在大家眼裡的。現在的小鳳在黃燁看來那叫一個低眉順眼，以前的潑辣勁不知道去了哪裡，黃燁又雇了兩個粗使婆子給其管理，頓時讓小鳳有了人上人的感覺，不過府里都不再叫她小鳳了，一般都稱為二嬸，一個侯府出來一個鳳那肯定是不行的，就這樣一家人死心塌地的跟著黃燁了，不過黃燁從來沒把他們當成奴僕而是親人。

最後在虞亮的激烈反對和妥協下，黃燁要求對如意、彩雲、彩月、彩霞加上燕子進行掃盲，其實也不是要虞亮親自去教，只是在教導黃燁時允許在隔壁旁聽。有鑒於明朝的太監專權，大順朝的宦官們一律不許識字，黃燁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只能看著那四位成為睜眼瞎。

就這樣，二十天前還是流民的黃燁搖身一變成了大順朝的奉恩侯，從一個無產階級變成了資產階級，不得不說造化弄人。除了有些思念前世的親人，黃燁就在這上文下武的歡樂時光里一天天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