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暴打駙馬

京城正熱火朝天的稱頌至正帝的仁德的時候，我們的始作俑者在哪呢，此時的黃燁正坐在一顆柳樹下垂釣。四五月份的天氣正是釣魚的好季節，莊子里的管事四哥知道黃燁喜歡釣魚，特別在塘內放了一些魚苗，平時也不讓別人捕撈，裡面魚不小，黃燁釣的很是過癮，黃燁又安排四哥定期捕撈魚鮮給莊子里改善生活，抓大放小就行，管事四哥唯唯諾諾答應。看到這一幕又看見旁邊還有個美女如意端茶倒水，伺候瓜果，讓黃燁只呼太腐敗了。

本來燕子也在陪黃燁釣魚，但沒有耐性，這一會不知道跑哪去了。出來玩了好幾天，黃燁打算回去了，想順路看看壽康公主，於是讓四哥帶人再捕一些鮮魚，整治一些野味打算送到壽康公主府中。

壽康公主嫁的是韓國公劉耀祖的次子劉茗，順朝基本上是長子襲爵，次子尚主，有點像唐朝，但公主是單獨住在公主府的，只有成親當天回駙馬家裡住一晚。壽康公主此時有孕在身。

待到了公主府，公主府女官忙出門迎接，黃燁安排將帶來的農家野味送到廚房，帶著如意來到壽康公主的住處，駙馬劉茗不在家，公主見黃燁來很高興，忙招呼貼身侍女採薇上茶上點心。壽康公主懷孕有七個月了，臉上很圓潤，小腹隆起一邊扶著侍女的手坐下一邊說道：「三弟這是打哪來?」

黃燁答道：「今日從莊子回城，想著幾日未見大姐姐，特來探望」。

壽康公主又說道：「三弟今年有十五了，快該說媳婦了，姐姐這裡認識不少名門閨秀，趕明兒介紹給你」。女人不分年紀大小都有一顆紅娘之心。黃燁趕緊說道自己還小，再等幾年云云，黃燁可不想盲婚啞嫁，小夥子嚮往自由戀愛，起碼相相親，看看順眼不。

壽康公主又道估計這婚事陛下哪裡估計會有安排，讓自己等待即可，又道自己應該很快就會派差，勛貴子弟一向都是入軍隊，就是不知道會派到哪裡。壽康公主一邊和黃燁閑聊一邊拿了一件小衣在做，按說皇家女子都說專門的針線嬤嬤，但是壽康公主還是喜歡給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做衣服。

黃燁和壽康公主聊著天，觀察壽康公主臉上有股哀傷之氣，旁邊侍立的宮女採薇一直欲言又止，但是總被壽康公主用眼神示意。黃燁本打算在公主府里用飯，看到這就編了個理由告辭離去，壽康公主行動不便，就讓採薇送黃燁出府。

來到前院，黃燁忙問採薇府里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是不是駙馬欺負公主了，能讓壽康公主出現那種神色的只有駙馬了，駙馬的家人是不敢給公主臉色看的。採薇剛開始不敢說，在黃燁的逼問下，採薇才道出實情。原來大順朝和大明一樣，駙馬一生只能娶公主一人，不能納妾，甚至連偷腥都不敢，一旦被人舉報有殺頭之罪。公主身懷六甲，肯定是不能侍奉駙馬，男人嘛，能管住下半身的少之又少。後世不是說在妻子懷孕期間，９０％的丈夫都出過軌，駙馬找女人不敢，但是找男人總沒人管吧，於是就買了一個長相清秀小戲子養著，大順朝的風氣比大明朝又開放些，富貴之家養**、養相公是常見的。剛開始駙馬只是在外面養一直沒人發現，後來膽子越來越大就養到了家裡，其實公主府里人大多都知道，但是想著公主懷孕就沒敢告訴她，前兩日駙馬在外面辦差回府里，急不可耐的在書房裡就拉著小戲子昏天黑地胡搞起來。公主想著駙馬在外辦差辛苦，就安排廚房熬了湯，帶著宮女一起給駙馬送去，也不知道怎的，一路之上居然沒有人去給駙馬報信，公主就來到書房，聽了不該聽的，看了不該看的。懷孕的女子本來就敏感而且女人的醋意對象那是不分男女，立即下令杖責了那個戲子，駙馬感覺自己被抹了情面，和公主吵了一架，慪氣回自己家去了。

壽康公主為此還動了胎氣，但還是吩咐府里人不得外傳以保存駙馬和公主府的顏面。採薇本想告訴幾位舅爺，但是太子和梁王很少來公主府，四皇子李燦還是個小孩，唯有黃燁經常來公主府，就打算告訴黃燁，讓他出面給公主出頭。

黃燁安撫了採薇，讓她好好照顧公主，其他的事情由他來辦，就離開了公主府。給壽康公主出頭是肯定的，自家姑娘在外受了氣，娘家兄弟再不出面就沒天理了，就在黃燁準備收拾駙馬劉茗的時候，朝中的人事出現了大的變動。

首輔袁恕因老病辭去首輔之職，次輔宋暨接任，刑部尚書由太子一系的官員擔任，順天府尹則由梁王一系官員擔任，至正帝通過這次冤案事件，不但聲望如日中天，又成功的逼退了首輔袁恕，一時大權盡握手中。梁王在這次事件中出力不小，至正帝也給了一個甜棗，太子雖然被斬去左膀右臂，但是至正帝並沒有換太子的想法，對太子還是滿意的，就用刑部尚書安撫了一下太子，一時眾人皆大歡喜。

這幾日，黃燁一直在想怎樣懲治駙馬劉茗，覺得還是要給他一個教訓，小舅子打姐夫為姐姐出頭在哪也說的過去，一日上午探得劉茗將要回韓國公府，黃燁就悄悄在公府旁邊路上馬車裡等待，待見到劉茗到門前，立馬掂著提前準備好的板磚放在背後迎了上去，只聽黃燁大喊一聲：「劉茗站住」，劉茗一看是黃燁，忙上前招呼。劉茗只從那日和公主吵完架回來就很後悔，對於自己這個公主老婆，自己是很喜歡的，不但樣貌好、賢惠還沒有皇家女子的傲氣，除了不能納妾那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這幾日本打算讓自己的嫂子出面說和說和，找個台階下，也就回去了，回去后自己遞遞小話，求求情，再立個保證，一起和和美美過日子，沒想到事還沒辦娘家人找上來了。

只聽「砰」的一聲，一板磚上去劉茗的腦袋讓黃燁給開了瓢，劉茗疼的捂住腦袋躺在地上，黃燁又用他的貴足在劉茗身上踹了幾腳，別踹邊罵「你個狗娘養的，讓你養戲子，讓你養相公，讓人惹姐姐傷心，打死你個小王八蛋」。

國公府前的護衛都傻了，剛才郎舅二人還和和氣氣，這才一會舅老爺就將二公子開了瓢，眾人不便上前動手，趕緊拉開二人，又派人向府里報信。

國公夫人一聽自己兒子受了傷，忙帶著一群鶯鶯燕燕來到門前，看著大門口兒子一臉的血，喊了一句「哎呦我的兒啊」，然後直接暈了過去。眾人又是一番手忙腳亂，還是世子夫人有經驗，一邊安排人抬著婆婆小叔子回府治傷，一邊派人通知國公爺和世子回來，至於黃燁，沒人管了，黃燁拍了拍手，將板磚撿起來準備以後放在公主府，上了馬車就回家了。

待到下午，宮裡傳旨，讓黃燁養心殿見駕，黃燁來到養心殿並沒有見到至正帝，小太監傳至正帝口諭讓黃燁跪在養心殿門口。黃燁心想估計打人的事犯了，跪就跪沒啥了不起。

養心殿內，至正帝正在和韓國公劉耀祖說話，劉耀祖帶著世子是來向至正帝請罪的，人家姑娘受了氣，當爹的肯定要為閨女出氣，自己先來認個錯，至正帝其實也知道劉茗的為人，就安慰韓國公，說是小兒女鬧彆扭，沒什麼大不了，回頭說和說和就好了，至於打人者黃燁，要嚴懲。

韓國公可是插著毛比猴還精，聽至正帝的意思就沒有嚴懲黃燁的意思，忙說道奉恩侯是性情中人，聽說姐姐受了委屈，打了姐夫給姐姐出出氣也沒啥，駙馬劉茗受的傷也不重，就算了。

至正帝其實心裡也想教訓教訓這不成器的毛腳女婿，正好就坡下驢說一定要讓黃燁去當面賠禮道歉，又讓張孝從內務府拿了一些補品帶回去給駙馬補補。

待韓國公走後，至正帝將黃燁叫進殿內，一拍龍案，呵斥道：「李燁，今日不見長能耐了，敢拿板磚拍人了，把人打死，讓你姐姐守寡不成，不成器的東西」，至正老爺子在哪罵的吐沫橫飛，黃燁的眼卻滴溜溜的轉，心道這老爺子特別愛拍桌子，紫禁城的龍案都拍壞好幾張了，自己可不敢頂嘴，一頂嘴事更大。

待罵完黃燁，老爺子喝了口水順順氣又對黃燁說道：「滾吧，我看你是整天沒事閑的，回頭有旨意給你，記住去公主府給你姐夫道歉」。黃燁屁都不敢放一個滾蛋了。

看到黃燁走後，至正帝捋捋鬍鬚笑道；＂此子有我當年風範」。

第二日，黃燁又到了壽康公主府，黃燁估計昨天發生的事公主已經知道了，直接去了後院看望公主，採薇一見黃燁，忙上前道謝，感謝黃燁為公主出頭。待見了公主，公主上前就嘮叨道：「三弟，你這回莽撞了，他們人多，萬一動起手來，你可打不過，受傷的還是你」。說話又扭捏的問道：「那個他怎樣了？」。

黃燁一看壽康公主對駙馬還是有情義的，說道：「聽說沒啥事，我使得勁不大」。說完將板磚拿了出來，說道：「大姐姐將這個收好，回頭再惹你生氣，我還一板磚撂倒他」。

壽康公主笑罵道：「去你的，還想下回呢」。

這時外面有人稟報，駙馬回來了，在外面跪著請罪，聽說劉茗回來了，黃燁忙去了廚房。因黃燁在公主府，壽康公主就給了駙馬面子，畢竟是未出生孩子的爹，讓他進屋來。

劉茗一進屋立馬跪下對著自己扇了幾巴掌，罵自己豬油蒙了心，惹得公主生氣，以後只對公主一人好，那個戲子立馬找人牙子賣出去，再有此事天打五雷轟等等，隨後甜言蜜語跟不要錢似的說，哄得壽康公主也眉開眼笑起來。劉茗在外面聽說黃燁在屋裡，心裡還有點怵，這會在屋裡沒看到黃燁，忙問公主，公主說陛下吩咐三弟給你道歉，三弟說親自下廚給你做個湯賠禮道歉。

不一會只見黃燁拿把菜刀進了來，壽康公主和駙馬劉茗嚇了一跳，劉茗忙說道：「三、三弟，你拿把刀作甚」，黃燁眉毛一挑，惡狠狠地說：「陛下安排我向姐夫道歉，我想著磨磨刀，殺只雞，給姐夫補補，聽說姐夫回來，刀還沒磨完就來相見」。

駙馬劉茗只覺得襠下一涼，全身雞皮疙瘩掉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