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國事

轉眼間到了臘月，李燁升了職成為了御林軍副千戶，理由就倆字「勤勉」，李燁接到升職的命令后都覺得臊的不要不要的，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就李燁的工作的態度能翹班就翹班，該撈錢撈錢，怎的也得不到一個勤勉。不過很快虞亮給了答案，就是為了李燁方便做親而已，管的還是大順門的百戶所，人還是那些人，一個國公府的嫡小姐嫁個百戶丟的是雙方的臉，慢慢的升個虛職面上好看些罷了。不過因為李燁的升職，大順門的百戶所好幾個人都挪了挪職位，丁來福生了百戶，石富貴升了試百戶，一個小旗升了總旗，一個校尉升了小旗，可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欽天監已算好吉日，臘月十九封衙，今年的年成不錯，京城的各部門都在忙著做年終總結，大街小巷也開始有了過年的氣氛。

李燁這個百戶所肯定是不封衙的，但是李燁也宣布眾小旗輪值過年，年終多發三個月餉銀，米、面、糧、油、肉、蛋等福利會在小年那天派專人送到各家。一時間整個百戶所到處洋溢著喜悅的笑聲，李燁也牢牢的將這支百戶所掌握在手中。

到了臘月初九這天，朝堂上卻發生了一件大事，至正帝病了，要說這太后小七十了，冬天得個病正常，至正帝不過五十齣頭，原來臘月初八節這天，至正帝晚上攜后妃、諸皇子公主入慈寧宮陪太後過節，至正帝想著今年的年成好，各地無旱無澇的，蒙古那邊也只是小小的騷擾了一下沒有多大損失，一時高興就多喝了幾杯。喝完酒後興緻頗高沒有乘暖轎，而是步行回了養心殿，回宮后又翻了最近頗受寵愛的淳貴人的綠頭牌，喝了酒受了風又一番「劇烈運動」，半夜至正帝就感到身體疲乏無力，有些乾咳。不過想著還有兩個時辰就到了起身的時候，至正帝就沒有折騰太醫來問診。到了丑時至正帝咳嗽痰中帶血，至正帝也不敢耽擱自己，趕緊傳了太醫，太醫來后開了方子抓藥服用，又吩咐至正帝靜養，至正帝想著是小毛病朝堂還有那麼多事又繼續上了早朝，早朝期間至正帝突然暈倒，一時間朝堂大驚，張孝趕緊帶人將至正帝帶到養心殿救治。經過半個時辰的救治，至正帝才慢慢醒來，醒來后第一道口諭就是「朕偶感風寒，召三位大學士入宮見駕，其餘大臣回衙理事」。

至正帝召見三位大學士就是讓大學士安撫百官，以免造成朝堂動蕩，小人作祟，另詔御林軍大將軍夏侯震巡防宮禁，大順門副千戶奉恩侯李燁率百戶所官兵與養心殿護衛調防，太子與梁王無詔不得離府。一時間整個京城暗流涌動。

李燁至接到調令后，立即通知所有休假人員歸隊，所屬官兵刀出鞘，弓上弦，將養心殿團團圍住。

待到傍晚，至正帝宣李燁見駕。李燁來到養心殿東暖閣，至正帝斜躺在床上，看著精神還好，皇后和大總管張孝陪在一旁，李燁先見過至正帝，又向皇后見禮，張孝就將至正帝的意思向李燁傳達了一下。原來至正帝叫李燁來就是讓他去太子府和梁王府傳旨，讓太子和梁王到養心殿見駕。

今天的至正帝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昏迷中至正帝好似掉入了一個深淵，無論他怎麼喊，都無人回應，自己的意識也在一點點在消散，靈魂已經出竅，死亡離自己越來越近。待一個小太監因為匆忙將手中的銅盆掉落在地上發出「騰愣愣」的聲音時，至正帝一下驚醒。看到滿屋子的太醫，忙讓侍候一旁的張孝傳旨。至正帝這時才感到生命又回到自己的身上。又問太醫院院正自己的病情，院正劉致遠忙說介紹了至正帝的病情，原來是至正帝這十幾年來天天熬夜批閱奏摺，休息不好，最近又得了個美人，夜夜笙歌，身子本來就虛，昨晚又著了涼，一下子發作了起來，其實沒啥大事，慢慢調養就好了。至正帝這才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了，下午就召皇後過來，到晚上忙讓李燁去傳旨讓太子梁王來見駕，為的是讓李燁賣個人情給太子和梁王，慈父之心昭然若揭。

太子府其實也在紫禁城內，是毓慶宮，在紫禁城的東路奉先殿與齋宮之間。毓慶宮是由長方形院落組成的建築群，前後共四進。正門前星門，門內為第一進院落，有值房3座，西牆開陽曜門與齋宮相通。過院北祥旭門為第二進院落，正殿惇本殿，東西配殿各3間。第三進院東西兩側各有圍房20間，直抵第四進院，正殿即毓慶宮，建築為工字殿。前殿面闊5間，進深3間，黃琉璃瓦歇山頂，前檐明間開門，次間、梢間為檻窗，后檐明間接穿廊與後殿相通。穿廊面闊1間，進深3間，東西兩側均為檻窗。後殿面闊5間，進深3間，黃琉璃瓦歇山頂，前檐明間與穿堂相通，廊檐安小板門，次間、梢間為檻窗，后檐均為檻窗。後殿室內明間懸匾曰「繼德堂」，西次間為毓慶宮之藏書室，嘉慶皇帝賜名「宛委別藏」，東山牆接懸山頂耳房1間與東圍房相通。東耳房內懸皇帝御筆匾曰「味余書室」，其東側圍房內「知不足齋」匾亦為皇帝御筆。毓慶宮內裝修極為考究，尤其是後殿內以隔斷分成小室數間，其門或真或假，構思精妙，素有「小迷宮」之稱。

最後一進院內有后罩房，面闊5間，進深3間，黃琉璃瓦懸山頂，前檐出廊，明間開門，次間、梢間為檻窗，東西兩側有耳房，與東西廡房轉角相接。

李燁以前來過毓慶宮，太子生辰或太子妃生辰李燁一般都會來道賀，待李燁來到毓慶宮后，太子開中門迎接，待傳完口諭，太子立馬前去養心殿，臨走時又對毓慶宮總管太監努了努嘴。李燁看太子神情冷靜，面有愁容，對這個太子大哥還比較滿意。其實太子這會是冷靜，早朝時候太子也嚇一跳，至正帝沒有任何徵兆的昏迷，身為太子卻不能進宮探望，不知道至正帝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想換太子不成，一路憂心忡忡的回到太子府，忙召集幕僚商議。有人提議開始串聯大臣，推舉太子監國，有人提議利用太子府目前掌握的力量除掉梁王和皇四子，效仿唐太宗，最後還是太子詹士文進昌出面先安撫了太子說道：「目前皇上情況不明朗，不可輕取忘動，宮禁掌握在夏侯震手裡，現在動手不一定能成功。太子是帝位的不二人選，萬一真的……，說著手指了指屋頂，百官只會擁戴太子。如果現在妄動，皇上沒事，事後就是罪過。目前養心殿已被奉恩侯團團圍住，就是夏侯震也不知道皇上的情況，可見奉恩侯已得到皇上的完全信任，這個奉恩侯以後就是我們重點的拉攏對象，現在太子還是去後院佛堂為皇上齋戒祈福比較妥當，如果明天還沒有消息，自然有人提請三大學士讓太子監國，太子主動監國和被動監國結果肯定不同，大家稍安勿躁，不過還是需要派人注意各處的動態」。

李燁離開太子府，總管太監不經意間塞了一個銀封給李燁，說是太子吩咐賀李燁訂婚升值之喜。李燁來到沒人處打開一看，居然是10張銀票，每張1000兩，共10000兩，李燁不禁咋舌，這來傳個旨意10000兩，上次去壽寧公主府傳旨得了500兩，李燁就高興的一夜睡不著覺。但是李燁也沒糊塗，這個錢燙手不是好拿的，10000兩省著點花，黃燁能花一輩子，看來這事還是得問問虞亮。

李燁騎馬來到梁王府，梁王府卻是戒備森嚴，李燁發現了很多生面孔。待傳完旨意，梁王也派人給黃燁一個銀封，說的也是賀喜。李燁打開后裡面是銀票一張，面值5000兩，梁王不比太子，梁王一年的俸祿不過10000兩，拉攏之心可見一斑。

兄弟倆一起來到了養心殿，李燁發現小胖子李燦也到了。這兩年李燦對李燁也沒有以前那麼厭惡了，時不時的也籠絡一下李燁，皇宮出來的那個是人精子，李燁沒什麼威脅又深得至正帝喜愛，何況還有一個夏侯震，哪個都不是傻子。

至正帝看了四個孩子到齊說道：「令太子出關巡視東北，派梁王出京到天保府祭祖（延安米脂），封皇四子李燦為韓王，出宮就府，奉恩侯李燁隨侍左右至小湯山溫泉行宮療養，原大順門百戶所升級為千夫所，所需人員由李燁至御林軍左中右衛抽調，李燁升為御林軍千戶，於臘月十六日先期到達，負責行宮守衛，聖駕於臘月十八日進駐小湯山行宮」。眾人皆奉旨稱是。待眾人退後，至正帝又宣三大學士見駕。

李燁從當上副千戶到千戶不過十天時間，年不過15，一時間李燁處於了風口浪尖之上，實非李燁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