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鎮國龍珠
「烈兒,他便是為父常向你提起的那個當年曾在危急時刻救為父一命的救命恩人。還不快向他行叩拜之禮?」「是,爹。」他跪在白少羽面前,不明覺厲的道:「這位仙長先是救了爹您的性命,今日又救了孩兒的性命。爹,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我宋某父子多謝仙長的救命之恩,宋某無以為報,請受我父子一拜!」言罷,二人向白少羽深深一輯,而後叩頭謝恩。白少羽虛扶起宋士豪,淡漠的道:「宋家主不必行此大禮,請起!」
二人起身,宋士豪不經意的看向一直佇立在白少羽身後,刻意隱藏自身強大魔族氣息的銀髮艷麗男子,故事對宋烈道:「烈兒,你可知這位仙長的來頭?」宋烈不疑有它,把先前白少羽說的話又一字不漏的重複了一遍。
宋士豪聽后,不置可否的道:「這隻不過是他想故意隱藏身份罷了,他可是當年只憑兩把劍就橫斬數千魔頭,重創魔界之主,被封為仙界戰神的紫陌上仙白少羽。」顧棠臉色微變,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向面無表情的葉琪洛,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宋士豪亦看向葉琪洛,只見他一番泰然自若,眉宇間神色如常,並沒有因為二人的對話而有所改變。他見顧棠回頭看他,沖他微微一笑。
白少羽冷淡的道:「本君職責所在,宋家主過譽了。既知本君的身份,還請家主為本君辦一件事。」「旦憑上仙吩咐。」「本君年少時曾聽聞宋家以煉丹為生,本君的一位朋友在不久前曾中過屍魂掌,不知此掌可有解?」
「有是有,不過」,宋士豪面露難色,片刻方道:「屍魂掌共分為兩種:一種是將活人煉化成活屍,為己所用;另一種是將活人煉化成死屍,倫為殺人工具。如果是前者,只要上仙將人帶到,宋某定有解決之法;若是後者,就算是殺了他也無濟於事,因為他已失去人性,不再算一個人。不知上仙的朋友中了哪一種?」
「活屍。」白少羽拉過葉琪洛的手,漠然的道:「人,本君已帶到。」「他?」宋士豪凝視眼前這個與前任魔主長得頗為相似的銀髮少年,不禁問:「你可姓葉?」「不錯。」葉琪洛面無表情的回答。「碎空刀葉楓與閣下如何稱呼?」「祖父。」「那麼閣下的令尊是?」
葉琪洛面色一沉,血眸中隱含殺氣,卻轉瞬即逝,他仍不為所動的道:「家父龍臨淵。」聽聞這三個字,原本清冷淡漠的白少羽突然臉色大變,妖異的紫眸中滿是無盡的恨意。他強行壓下體內翻騰的血氣,近乎命令的道:「宋家主不必多言,救或不救給本君一個答案!」
「救!」宋士豪不再多言,他伸出二指搭在葉琪洛的脈門上,心中雖有疑問,卻仍淡漠的道:「雖然他的屍毒已被控制在他丹田之中,但一日不除,總有一天他會因屍毒發作而倫為屍奴。倘若要救,還需準備幾樣藥材。一樣是南海海國振國之龍珠,另一樣卻是摯親之血,卻不知他是否有摯親之人?」
「此事不勞宋家主費心,本君自有定奪。至於南海海國鎮國之龍珠,本君自會親自動手。宋家主只需替本君照看他二人即可。」「少羽,我隨你一起去。」「不必。」顧棠攬過他的纖腰,柔聲道:「我怎可叫你一人獨自去冒險?」「無防,你照看琪洛就好。」語畢,白少羽的身影瞬間消失。
海岸口,村民們扛著捕魚工具陸陸續續的登上漁船,出海捕魚。一艘艘的漁船行駛在看似平靜的海面上,白少羽佇立在空中,凝視著看似平靜的海面。
一艘艘的漁船越行越遠,逐漸形成一個個的黑點。白少羽閉上雙眼,用精神力感受周圍的一切。
當船隊行駛到南海的正中央時,在大海的深處突然傳出一陣千嬌百媚、動人心弦、蠱惑人心的歌聲。隨著歌聲的乎遠乎近,船開始不受掌舵者的控制,漸漸偏離原來的航道。船上的人像得了失心瘋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從船上跳下,向著歌聲傳出的地方游去。
歌聲不曾停止,海面上竟奇迹般的浮現出一條面容姣好,身上穿著銀色緊身紋胸的艷麗女子,她在海面上翩翩起舞,那曼妙的身姿時而躍起,時而旋轉。她淺藍色的長發上一顆顆的珍珠隨著她的舞姿在風中搖曳,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彩虹般的光芒。她巨大的魚尾不停的拍打著海面,激起一層一層的浪花。
海水震動的頻率和心臟的跳動產生了共鳴,她拍打海面的浮度逐漸增大,心臟跳動越來越快。她腕上的鈴鐺隨著她的舞步發出悅耳的「叮叮」聲,混和著她高亢的歌聲,竟讓人有種被催眠的錯覺。
在她音律的攻擊下,白少羽頓覺自身的心跳竟在她的掌控之中。他紫眸微抬,默運靈力與她的音律互相抗衡。她的頻率逐步加快,妄想摧毀他的防禦。她將她的神識近一步放出,用致幻的歌聲蠱惑他的靈魂,使他的精神力崩潰,陷入幻境,受她控制。
白少羽裝作受她精神力控制,產生幻覺。她對他展顏一笑,玉手在虛空中隨意一揮,海面上竟不可思議的浮現出一座金璧輝煌的宮殿。她默念咒語,海中的人全部隨她消失,海面恢復平靜。
在宮殿即將消失的一剎那,白少羽縱身躍入大海。只是一瞬,眾人已被關在由海藻製成的鎖鏈的地牢中。堅韌的海藻發出一閃一閃的碧光,吸收著他們全身的精氣。
白少羽被單獨關在一間地牢中,裡面除了由堅韌的海澡製成的鎖鏈,還在周圍設下專門針對靈力強大者的禁制。
白少羽默念咒語,禁制被他輕而易舉的破除。他運轉體內靈力,震斷緊鎖住他的海藻。海藻從中間斷裂,沒有了靈力的滋潤,在瞬間枯萎。白少羽隨手一指,這裡的一切還是和原來一樣,禁制未變,白少羽仍被鎖在原來的地方。
白少羽施展隱身術,隱去自身靈力的波動,獨自尋找地牢的出口。他沿著地牢一路找尋,每間地牢都捆滿了幻冥島的村民,有的只剩下一具骷髏,有的只剩下一口氣,有的渾渾噩噩,還有的剛清醒過來,一直大喊救命。
白少羽視而不見,他快速躍過每一個地牢,很快便來到出口。幾個蝦兵蟹將正品嘗著美酒。他冰冷的手指觸碰一人的頭顱,從他的記憶中讀取女王寢宮的所在。
白少羽悄無聲息的來到鮫宮殿外,他足尖輕點,騰空飛躍。與此同時,陣勢突然啟動,周圍無數的巨石向他飛來。他展開身法在巨石中騰挪。巨石彷彿活了一般,將他困在其中。他微眯起勾魂的桃花眼,像是看出了什麼似的,默運靈力,輕拍一掌,氣運掌心將巨石分開。
他避開守衛,閃身來到宮中。
宮中
「今天收穫如何?可有帶回些靈力強大的武者?那些普通人的精氣還遠遠不夠本王煉成不死之身,若是再吞下鎮國龍珠,本王就不愁這駐顏之術了。」「稟女皇,今日屬下恰巧擼到一個靈力強大的武者,並且他還中了屬下的催眠術,或許現在還不曾醒來。」
白少羽看得清楚,大殿上跪著的女子正是海上用音律攻擊他精神力的女子。
「好,本王已等不得想將他立刻煉入體內,帶本王去地牢。」「是,女皇。」二人瞬間移動,下一秒已來到地牢。看見女王陛下,幾個蝦兵蟹將頓時嚇得癱倒在地,連滾帶爬的不住哀求:「陛下繞命,陛下饒命啊!」女皇看也不看,冷聲下令:「開門!」
見他們還在拚命求饒,身後的粉衣少女低吼:「沒長耳朵么?陛下命爾等開門,還愣著做什麼?哼,待會兒再收拾你們!」「是,是。」一個人猛的從地上站起,慌忙去開牢門。
粉衣少女率先走進地牢,左右兩邊的牢房中哀嚎四起。「這些人毫無用處,本王就當做件好事,把這些人全放了。」「是。」粉衣少女伸手一指,堅韌的鎖鏈瞬間脫落。「這些人雖然無用,但如果就這樣放過,他們非但不會感激,更會將我們的所做所為公之於眾,不如讓屬下殺了他們,一了百了。」
「不行,如果一下失蹤這許多人,更會引起懷疑。只要毀掉他們的神識,在將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回去,這樣就萬無一失了。」「是,陛下。」粉衣少女將精神力化為一道道細如牛毛的小針,鑽進某個地牢中人的腦海,將他們的神識在瞬間攪碎。她單手結印,那裡的空間變得扭曲,眾人莫名其妙的回到出事之前。
她帶女皇來到單獨的地牢,這裡被設下了禁制。「陛下,就是他。」言罷,粉衣少女識趣的退下。「好一個美人。」女皇輕笑,一瞬間已站在白少羽身前。她光滑的指尖撫上白少羽絕色的容顏,另一隻手緊握海藻,吸收附著在白少羽身上強大的靈力。只是少許,她原本略顯蒼老的肌膚竟煥然一新,有如少女般的光澤。
她的身體在瞬間妖化,變成一條全身長滿鱗片的海蛇。它的身體被一團團妖氣籠照,口中噴出一團團綠色粘稠液體,瞬間將白少羽包裹。
他悠地睜開妖異的紫眸,射出一道冷光將它全部的妖氣打散。「你……怎會?」噗,它吐出一口碧血,身體在瞬間縮小。白少羽震開噁心的粘液,平靜的道:「你的禁制對本君無效。」
小蛇對他怒目而視,卻又毫無辦法。它用僅剩的最後一點妖力逃回宮殿,恢復成人形后已是奄奄一息。她喚來粉衣少女后,已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