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只嘆江湖幾人回
(括弧內的文字不計入正文,只是想和還能看見這本書的你們聊聊。
嗯,目前的情況如下,加了書架的你們還能看到我的更新,但是沒加書架的人已經搜不到這本書了,無論是起點app還是電腦端,各種都搜不到了,就連搜作者名字都搜不到了,攤手。ps:有些第三方網站還能搜到,但那個是什麼大家都懂,我也就不多說了。
總結一下,意思就是,這本書被起點封了。
無奈。
這本書前期一直很用心在寫,但是因為作者個人原因,中間斷更了很久,後來撿起來想要再寫的時候,恰好遇上起點大掃查,許多章節無故被封,導致整本書七零八落、繼而被屏蔽……
仔細想了想,就這樣結束吧,再寫下去沒有人能看到也沒有意義。
在此,鄭重地對一直在追更的你們說一聲抱歉。
上一本書是因為涉黃被整本封掉,這個理由我認,因為確實有寫不少擦邊球內容。
於是在這本書,我刻意地規避了那些內容,當然出於本人的惡趣味,對於某些我自認為無傷大雅的東西,依舊還是寫了出來,不過現在看來,起點似乎覺得這些內容太過低俗,於是咔擦一刀,給我切了。
吸取教訓,下一本書改,再也不寫違規內容了。嗯。
然後,現在在寫這最後的一章了。
這會兒我正坐在公司的辦公室里,剛吃完食堂的快餐午飯,辦公室的人都在午休,窗帘拉著,室內很安靜,只有空調的輕響聲,很適合碼字的環境。
我一邊辦理著離職手續,一邊在電腦上敲下這些字……是的,順便一提,近期作者君奧雷同志事業不順,公司破產倒閉,無奈辭職,未來境遇如何,實屬未知之數,此刻作者的遭遇倒是與本書的近況相似,都是前途堪憂啊。我輩需奮進,努力,度過難關。
不說這些糟心事兒,畢竟咱們看書是來尋開心的,不是來找鬱悶的。
亂七八糟地扯了太多了,那就開始咱們這本書《國家一級註冊雷暴工程師》的最後一章吧。括弧結束)
(另起個括弧,本章昨天沒碼完,今天接著碼的時候,問了下編輯游龍大大,編輯的意思也是讓我開新書,也好,就這樣完結掉吧,新書走起。括弧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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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詩云: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子夜時分,陳玄望著桌上一盞馨黃燈光,不知怎麼地忽然想到了這兩句詩。
天地俱靜,他轉頭四顧,汽修車間內安靜極了,小白在不遠處,車內電腦屏幕亮著,估計是在默默地玩著網游;
床那邊,折騰了一天的顧之魚早已沉沉睡去,這姑娘的睡相與她白日里的形象極為不同,白日里的她嬌艷動人,美艷不可方物,時刻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可此刻的顧之魚蜷縮在被子里,只露出個小腦袋,宛如一個嬌羞的可愛姑娘,此番落差極大,看得陳玄忍不住想笑。
而她的那把本命飛劍,就斜斜地靠在床頭。
看著那把飛劍,陳玄不禁搖了搖頭——當初他不知道修行界的規矩,於眾目睽睽之下無意中奪了她的本命飛劍,令顧之魚蒙受奇恥大辱,也因此與這個姑娘結怨,亦或者說是結緣。
其實只要她開口來要,陳玄自然樂意做個順水人情,把這飛劍還給顧之魚,奈何這位大小姐不知是太過驕傲,還是麵皮太薄,相處的這麼長一段時間內,她對於要回飛劍是隻字不提,在陳玄面前更是看都不看這把劍一眼。
看來是鐵了心,要在眾人面前一雪前恥,當眾奪回飛劍了……
亦或者,根據古老的修行界規矩,女修的本命飛劍為男修所得,無論是贈與亦或者被搶,這女修便要嫁給這男修了。
這些是黃子衿在閑談中告訴陳玄的。
想到這裡,陳玄不禁搖了搖頭,志虛國古代的封建規矩太多,對於女子更是充滿惡意,這修行界中,亦是如此。
「想個辦法,這兩天把劍還給她吧。」陳玄這麼想著,轉頭看向另一張床上,黃子衿與那個小女孩正在酣睡。
那小女孩似乎與黃子衿特別親昵,從見面開始,便如同樹袋熊掛樹一般,摟著黃子衿不放。
畢竟是漂亮小姐姐,誰不喜歡呢?
陳玄想著最近網上的一些關於小姐姐的言論,啞然失笑。
繼而笑容凝固,他有些驚訝。
自己居然會笑了?
要知道身為活死人的他,已經有許久沒有過喜悅這一情緒了,大部分時間他都處于波瀾不驚的淡漠情緒中,偶爾在人前露出笑意,也不過是為了達成目的而刻意做出的面部肌肉活動。
「你笑得真噁心。」陳玄正在驚嘆自己發笑這一事實,忽聽一個女聲輕輕說道。他抬眼望去,卻見顧之魚不知何時來到近處,正坐在自己身前的辦公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嫵媚的面容上滿是譏誚,壓低聲音道:「又在想什麼猥瑣的事情了?」
陳玄收斂笑意,恢復成那張撲克臉,顧之魚看了滿意笑道:「這才對。」
繼而她對陳玄招了招手,指了指黃子衿那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陳玄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只見顧之魚起身而行,身若浮萍,光足點地而走,不發出一點聲音,去向了大門口。
在門口停下,顧之魚雙手結印,纖細的指尖亮起道道清輝,那清輝結成一道光陣,落在她身側,此陣喚作靜寂陣,乃是縹緲宮中不傳秘術,有隔絕陣內外一切氣息之妙用。此刻只見顧之魚伸手推門,本來應該吱呀作響的車間大門在那靜寂陣的作用下,竟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輕飄飄地打開了。
顧之魚回頭見陳玄還呆坐原地,不由得一抿嘴吧,皺眉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趕緊過來。
陳玄起身而去,顧之魚帶他走出大門,施展手段,又將汽修車間大門無聲無息地關上了。
車間內,黃子衿依舊酣睡,她懷中的那個小女孩卻是睜開眼睛,豎瞳疑惑地凝望著大門那邊,片刻后,或許是覺得不關她的事,便又閉眼睡去。
暗中目睹了一切的小白嘀咕了一句:「鬼鬼祟祟的,搞得和偷情一樣……」小汽車嘀咕完畢,便又悶頭打遊戲去了。
……
顧之魚帶著陳玄離開了汽修車間,顧之魚在前,陳玄在後,兩人一前一後隔了十米左右走著,就這麼一路無言地走了許久,腳下的道路從水泥馬路慢慢變作泥濘小路,四野逐漸空曠,月黑風高,此刻若是有人在路上瞧見他們二人這一幕,大概率都會生出這是一個不懷好意的登徒浪子正在暗中尾行妙齡少女、企圖圖謀不軌的感覺。
陳玄默默跟著,也不去問顧之魚要帶他去何處,直至又走了半小時左右,顧之魚忽地站定腳步,轉身看向陳玄,一雙妙目在夜色中亮若星辰,笑道:「你這大膽狂徒,一直跟著本姑娘是何居心!」
「不是你叫我出來的嗎?」陳玄問道,「說吧,幹什麼。」
顧之魚哼了一聲,又道:「幹什麼?這深更半夜的,你我兩人孤男寡女,還不讓黃子衿知道地偷偷摸摸出來私會,你說要幹什麼?」
她說這話時,語音帶笑,眼波流轉,風情萬種地看著陳玄,要是換了個男人,怕是立時就抵抗不住,直接撲上去了。
奈何是陳玄。
陳玄認真地思索著顧之魚這一句幹什麼,搖了搖頭。
「呸,沒意思的人。」顧之魚無奈地嘆了口氣,忽地眼神一厲,身影若穿花蝴蝶般瞬間前移,「看招!」
陳玄一凜,眨眼間便見顧之魚已經欺近身前一尺之地,那一雙嬌蘭般的玉掌直拍自己面門,下意識便想要仰脖後退,哪知道顧之魚雙掌一幻,剎那間眼前便都是顧之魚的掌影,哪裡躲得開來?
「登徒浪子,看掌!」顧之魚嬌喝一聲,得理不饒人,眼看這一掌就要結結實實地印在了陳玄臉頰上。
陳玄眉頭一皺,正欲運氣反擊,忽聽顧之魚喝道:「不準用真元!」
陳玄一愣,隨機只聽一聲清脆的「啪」,顧之魚一掌打在了陳玄臉頰上。
「哎呀!」顧之魚一時有些尷尬,本來她想著陳玄應該不至於躲不過去才是,哪知道眼前這人木頭一般地楞在原地,竟是不躲不閃地被她扇了一巴掌。
顧之魚道:「不讓你用真元,沒說不讓你躲啊!」
陳玄老實回答道:「躲不掉,你這是用了什麼方法?我能感覺到你也沒有用真元,為什麼我就是躲不掉?」
此話一出,顧之魚不由得狐疑地看著陳玄,道:「什麼方法?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陳玄搖了搖頭。
「看來你是真不懂啊。」顧之魚嘆了口氣,「我剛用的叫做星雲掌法,乃是我顧家家傳功法。」
陳玄聞言,點頭道:「難怪如此厲害。」
「厲害個屁。」顧之魚嘟囔一聲,「根本不是什麼高深的功法,修行界這樣的功法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爛大街的玩意。」
說完,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陳玄,嘖嘖稱奇道:「第一次見面那次,你使動真元,一腳將我踹飛;之前你和東林書院那兩個書獃子對陣,也是使動真元,竟能和他們的正反兩儀玄功相抗衡。所以我還一度以為你是在刻意掩藏實力,想不到你是真的什麼都不懂,真的如黃子衿所說的,你就是個剛踏上修行路的門外漢。」
顧之魚沉吟一聲,想了片刻,正色道:「陳玄,我問你,你必須如實作答。」
「說。」
顧之魚問道:「你和黃子衿到底是什麼關係?她是你師傅嗎!」
陳玄搖頭:「不是,她只是教了我一套呼吸功法,帶我走上修行的路,但是她明確說過,她不會教我玉虛派的任何功法。」
顧之魚皺了皺眉,暗道:「看來黃子衿沒有騙人,和她說的一樣。」
「難怪你什麼都不懂。」顧之魚定定地看著陳玄,許久后深吸一口氣,道:「修行界有許多規矩,其中有一條,便是未經允許,不得將本門功法外傳,這是修行界的大忌!」
「黃子衿年紀輕,又是玉虛派掌門夫婦的千金,想必從小到大沒人敢和她說些門規戒律,以致於她膽大妄為,將玉虛派的入門功法傳給了你。」顧之魚嘆了口氣,道:「也就是她了,換作他人,早就被廢去修為,逐出師門了。」
說完這些,顧之魚又是一陣沉默,道:「陳玄,你幫我解除血魔印,作為交換,我答應教你修行,這件事,你可記得?」
「是的。」
顧之魚又道:「我師從縹緲宮,這件事你也知道。」
「是的。」
「我縹緲宮自古便都是女修,功法自然不適合你。」顧之魚聲音清冷,緩緩說道:「且不說適不適合,就算適合,我也不能將縹緲宮的功法私自傳授給你。不過,我顧家的家傳功法,倒是可以……」
說到這裡,顧之魚俏臉微紅,好在夜色掩映,陳玄並未看清楚她突如而來的小女兒情態。
顧家乃是當今修行界的一大家族,千年大族,底蘊極深。
當然,規矩也極深。
和各大門派,顧家的修行功法自然是嚴禁傳於外姓之人的,除非此人嫁於或是入贅顧家。
顧之魚便是想到這點,腦海中不自禁想到若是以後教陳玄功法之事敗露了,那要讓他入贅顧家,不知道陳玄是否願意?是以一時臉紅。
「就是剛才的星雲掌法嗎?好極了,這套掌法很厲害。」陳玄不知道顧之魚此刻心中天人交戰,聞言拍掌笑道。
顧之魚被他話語打斷思緒,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個兩儀境都沒到的渣渣,就先別想什麼星雲掌了!給我練基礎的東西去!」
「基礎?呼吸吐納,修鍊真元么?」陳玄問道。
「是也不是。」顧之魚搖了搖頭,道:「黃子衿只教了你呼吸吐納的功法,卻沒有教你用法。」
她退後一步,雙掌一翻,在陳玄身前使出星雲掌來,只是這一次她的掌法更加玄妙,掌影漫天,在陳玄眼中,彷彿顧之魚掌影所到之處頓如星河顛倒,落星如瀑,漫天銀河便在顧之魚雙掌之中瀰漫開來,當真驚心動魄又瑰麗無雙。
「星雲掌雖是掌法,但也自有一套配合掌法的呼吸吐納之術。」顧之魚收掌而立,輕聲說道,「修行界功法萬千,呼吸吐納的功法乃是本源,也即真元在經脈竅穴中的流轉。我的星雲掌有星雲掌配套的真元流轉之法,正反兩儀玄功也有正反兩儀玄功配套的呼吸口訣,只有招式配上真元,這一門功法才能發揮出十成的威力。」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先前還在疑惑,所謂招式大家都能看到,原來看到的只是徒有其表,真正的關竅在招式施展之時體內的氣機真元。」陳玄點了點頭,笑道:「不然別人看你一套掌法,有模有樣地學了去就變成自己的了。」
「孺子可教。」顧之魚拍了怕手,笑道:「還不算太笨,看來我接下來要教你的這套功法你應該可以學得會。」
「什麼功法?」
「和你之前想要偷學的那正反兩儀玄功有點像,以陰陽兩儀之氣為根本,非常適合正想要破境入兩儀的你。」顧之魚笑了笑,說出三個字——
「兩儀劫!」
「兩儀劫?厲害么?」陳玄問道。
「不算厲害,太厲害的怕你學不會!」顧之魚嗤笑一聲,正色道:「我想過了,這門功法最適合你。你學不學?」
「學!」
「好,那你過來。」顧之魚待陳玄走近,貼耳上前,將一段口訣輕聲念給陳玄聽了,「記住了么?」
陳玄點了點頭,當即按照顧之魚所述,盤腿坐下,調整呼吸,一念而動,體內真元按照顧之魚所說的路線在各大竅穴中緩緩流動。
顧之魚見他入定,便在一旁尋了個樹樁坐下,獃獃地凝望著陳玄。
「以他的真雷之體,學這門天底下最是霸道無雙的兩儀劫功法應該不要緊吧?」顧之魚有些緊張,觀察了陳玄許久,見他始終呼吸平穩,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暗道:「若是有絲毫不妥,我便立即讓他停止修行便是。馬上便是實測考試了,要想讓他通過,我思來想去,唯有這門禁忌的功法才行了,哎!」
顧之魚看著陳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地驚覺晨光破曉,東方既白,抬眼望去,一輪紅日破開雲海,破薄而出。
也不知怎的,看著正在修行兩儀劫的陳玄,顧之魚心生感慨,不知道未來究竟會是如何,不禁嘴中喃喃念道:「塵世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就此告一段落了,各位,江湖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