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這是……什麼？」不知何處吹來的陰風，吹起了她的華服，沙子鑽進她的眼帘，讓她不斷的擦拭。而那兩個人依然紋絲不動，就像被鑄了鐵的銅人。「喂！你們是誰啊？？？」小巧向著兩人小心翼翼的走近兩步。

手自然而然垂在褲子的其中一人，忽然牽起另一個人的手緩緩轉身。那是兩個女子，那兩張臉上，毫無一絲血色，雙目正憂鬱的望著她。

小巧好似能夠理解那種情緒，她目露哀愁，見此，那兩人相視一笑，對著她說：「姑娘，你想和我們一起嗎？」

小巧猶豫：「我和你們一起幹什麼呢？我還要回去給妹妹掙錢，等她長大了，就可以用我給她的嫁妝嫁個好人家。」

那毫無血色的兩雙眼，如死潭般沒有任何波瀾，其中一人伸出了雙手，她說：「這裡曾是萬花樓聖地，是所有的妓子想來的地方，花魁娘子的傳奇，便在此地，你不想做花魁么？」

小巧細看那兩人的面容，皆是濃眉大眼，縱使眼波無神也依然風情萬種，除去一些不適，她疑問道：「花魁娘子？這我但是沒在萬花樓聽過，不是只有有名的青樓才有花魁的嗎？若是花旦，我如今便是萬花樓當紅花旦之一呀！」

一直默不作聲的另一女子嗤笑：「你可曾知曉，這萬花樓曾是在最繁華的街區？它曾離王宮只有一牆之隔。沒有低等的妓，只有無數百花爭艷的女子！」

另一女子好似也陷在了回憶里，她放下那女子的柔荑，蓮步生花走到小巧的身旁：「你知道嗎？能來到這裡的人，往生都會和我們一樣，留在此處。」又是一陣狂風而至，吹起了那女子的腳，只見兩腳前不點地。

「最近遇到的怪事太多了！」小巧選擇忽視那女子的腳，問：「為何我會留在此處？」女子冰涼的手撫向她的臉頰，在溫熱的皮膚上顯得刺骨，卻格外溫柔。「我已經快忘記肉體的溫度了，曾經那麼厭棄，曾經追求清高孤傲想遠離塵世，而今真的這般，卻如此的想念以往。」

「……」小巧疑惑的眼神，被那走神的女子看見，一瞬便恢復了平靜，她的手停在她的腹前。「這裡，會是你的死因。」

「什麼？！」訝異的小巧，望著停在她腹前的手，那女子哀愁又婉轉：「我和白依常聽見你唱歌，我從未聽見過有人像你這般，如黃鶯一般從不凋零，或許身體會老去但你的音色會伴你一生。」

說完，她才發覺自己已經寂寞了許多許多年，她自嘲一笑，「你且去看看大夫罷！你這裡，有不好的東西正在你的身體里，而且，你的體內好似，有另一個人在。那個人，已經操縱了你的身子，正在恣意妄為呢！」

小巧大驚：「我該怎麼辦？！」那女子搖搖頭，「你且回去吧，反正遲早你還會來的，到時候咱們在談。」

「可是，我該怎麼回？我……」還沒說完，所有的光華好似都在流逝，她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