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反陷
許榮躍靠近那女子,臉幾乎是貼著對方,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松減。
女人張了張嘴,被他卡的太厲害,發不出聲音,臉硬是憋得通紅。許榮躍把女人推倒在地上,那女子倒地后並未起身,只是捂著脖子乾咳。
許榮躍蹲下身體,靠近那個女子,抬起手,拔下了女人頭上最長的那根發簪,並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這個女人不停的咳嗽,聲音這麼大,是想把外面的人引過來罷了,許榮躍他不傻,拿起簪子就抵到了女人的喉嚨口,果然管用,女人瞬間老實了。
「你是從宮裡出來的吧?偷偷出宮這可是死罪啊!你一定是認得我,或者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對吧?」許榮躍拿著簪子在女人的臉上划著,稍一使勁,這女人的臉就得開花。
那女子輕輕搖了搖頭,眼淚就下來了,梨花帶雨,胭脂淚,相留醉,甚是憐惜。不過這套對許大官人這個直男癌晚期的人已經完全不管用了。
許榮躍施加了手上的力道,簪子順著臉頰劃到眼角處,「這雙眼睛真美,不如讓我挖出來權當是留個紀念吧,反正你都要死了!」說完,手上的力道加重。
女人感覺到臉上的疼痛,終於開了口:「大人饒命,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還是嘴硬,不過這個位置許榮躍佔優勢,那女人也不敢耍花招。
誒!非要我來真的!他還真不敢划傷她的臉,不然後面不好辦,但是卸個胳膊還是可以的。許榮躍一手掐在女人的肩上使勁,這個招子他可會,一手捂住女人的嘴,真的很快,沒過兩秒眼淚就像珠簾般往下落。
地上的女人摟著胳膊喘著氣,許榮躍也不管她,把玩著手裡的簪子,」可以說了么?你要是再嘴硬,我後面還有招子呢,這只是冷盤,後面還有硬菜呢?你認識我,要想查出你是誰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難,你不怕不要緊,就怕跟你親近的人也跟著遭殃啊!」說完向女人挑了挑眉。
「回王爺的話,是怡親王讓我來的!都是怡親王指使的!女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這女人哭哭啼啼,哆哆嗦嗦的回答。
「弘曉!你知道弘曉是誰么?你敢這麼構陷!」許榮躍說完瞪了女人一眼。
「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來!說說吧!三句話,我要聽到重點!」許榮躍繼續發問,「只有三句。「
「回王爺,奴婢與您曾見過一面,就在宗宴的晚上,御花園裡,當時你想要~~」女人跪坐著回到。
「哦!是你啊!本王差點把你給忘了!」許榮躍裝作恍然大悟的說到!
「求求王爺饒命!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怡親王指使奴婢的!是他帶奴婢來這裡的!」說完女人摟著胳膊端坐身子,跪著向前挪,向著許榮躍的方向靠近。
電視劇里憐香惜玉你儂我儂的橋段是註定不會發生在許榮躍許大官人的身上了。
看著她靠近,許榮躍一巴掌排在了女人受傷的肩膀上,女人再次倒地,就算是個女人,他也不會手軟,什麼是和平談判,就是我先把你打趴下,打到你爬不起來,然後我們在談,這個時候一定是和和氣氣的,你若是還有反抗能力,那怎麼還能和平共處呢。
要說是怡親王,他還真有點信,從進屋到喝酒,這個弘曉的眼睛就在自己身上。但是,這個女人的話他可不信,別忘了自己被他踹過一腳,宗宴上未遂,這個女人知道自己是王爺,還敢對著自己中間踹一腳,差點把自己給廢了,最後還拉著別人背鍋,這女人不簡單,心思深得很啊!
「你叫什麼名字!」許榮躍問到!
「如煙!」
「姓什麼?」許榮躍有些不悅,別浪費時間,能說的一口氣說完。
「魏如茵!」女人哽咽著回答。
「呵呵!你看啊!是不是這麼個情況,你是從宮裡偷偷出來的,估摸著就這兩天,宮裡怕是剛發現,琢磨著,你是可憐人,賣點可憐相,我一同情你,精蟲上了腦,把你帶了回去,下午御史台的人准到我府上,逮個正著,這畫面是不是很美啊!」
是不是劇本沒按著這個來啊?聽完許榮躍的話,那女子反而不哭了,「但是你知不知道,橫豎你都是死啊!我猜,宗宴的那天晚上只是巧合,你只是個撞槍口的!但是今天就不一樣了,有人威脅你!用你的家人,是么?」。
「我說對了么?」許榮躍說完還往那女子身上嗅了嗅,「哈切」一個噴嚏打在女子的臉上,真是尷尬,一點都不給人家姑娘面子。
魏如茵沒說話,點了點頭表示默認了。許榮躍把簪子往地上一扔,就扔在女人的邊上,伸出手,把他卸下的胳膊接了回去,這招他可練得熟了,可是把人家姑娘疼壞了,上氣接不上下氣。
也就是說,宗宴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全部被人看在眼裡了。
「知道幕後人是誰么?」許榮躍不太抱希望的問了問。
魏如茵搖了搖頭,看來不是弘曉,顯然不知道,許榮躍本也不抱什麼希望。
「那日留下的宮女可曾平安?」魏如茵小聲的問到。
許榮躍皺了皺眉:「她沒事,在本王府上!」
「那便好!」女人笑著回了句,許榮躍看她的神情不像是作假。
「你可有親人?什麼時候來的這裡?」許榮躍問,倒不是他惻隱之心,只是這個女人他覺得還有用。
「奴婢妹妹幾天前剛入宮,父親亦在內務府當職!至於奴婢則是前晚被送出的宮門,昨日便在這裡了。」魏如茵很利索的回答。
許榮躍一聽就知道,回答的這麼詳細,這個女人是在向他靠邊。現在已經坐實了偷出宮的罪名,橫豎是死,不如碰碰運氣,剛剛問他先前宮女的問題,便是有這方打算了。許榮躍不覺得頭大,這個時代的女人都這麼厲害么?這個大清是怎麼亡的啊?
算算進入這個房間的時間差不多有接近十分鐘了,估著弘曉也差不多快找來了,許榮躍一把推到了魏如茵。
「你希望我帶你走么?我也很想呢!我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嘿嘿嘿!」許榮躍一臉的鬼笑。
本就離門口很近,許榮躍打開了房門,對著身後的女人說到:「你最好精明一點兒!」
門開沒到一會兒的功夫,弘曉就來了,掌柜的更是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
弘曉一進門,就看到許榮躍站在門邊上,腳下還躺著個人。沒等他開口,許榮躍便先動嘴了:「掌柜的!本王看你也是個老實人,怎麼老實人也做糊塗事呢?」這個時候誰先說話,誰就佔上風。
掌柜的一聽他自稱本王,立馬認了慫,下跪就道:「小人招待不周,惹怒了兩位主子!真是該死,不知這丫頭是何處惹了王爺不快,小人這就把她拉出去重責,給王爺您賠不是!」
拉出去,開玩笑,「你知道行刺朝中重臣是什麼罪么?」許榮躍故意提高了嗓門。
他這一聲吼,弘曉的酒全醒了,這唱的又是什麼戲啊!再仔細一看,喲,這麼好看的姑娘跌坐在地上,還哭的這麼令人憐惜。玉容寂寞淚瀾干,梨花一枝春帶雨,弘曉顯然受不了這個。
「弘晝!話不能亂說!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弘曉立刻打圓場。
可惜你註定圓不上,「我可沒有亂說話!這個女人假裝可憐故意勾引本王至這偏處,意圖行刺本王!這個女人我要帶去刑部嚴加審訊!其背後定有不可告人的勾當!」說完,將地上的簪子提到了眾人眼皮子底下,似再說,這就是兇器。
魏如茵聽了這話,頓時感覺不對啊!你這不是要救我,是要害我啊!頓時哭了起來:「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一邊哭還一邊往弘曉的腿邊爬去。
弘曉一看這情形立馬對著許榮躍說到:「弘晝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一但進了刑部,就算不是也脫層皮啊!這姑娘細皮嫩肉啊!可遭不住那個罪啊!」
這女人還真會裝,許榮躍不禁看的想笑,你這怡親王也是精蟲上腦,活該被人當槍使啊!
「王爺!此事真的與小人無關啊!前日晚有人把她賣到我這裡,我可是花了五百兩銀子買下她的,小人覺不知情啊!要是知道這個女人會圖謀不軌,小人斷然不敢留下她啊!」掌柜的一聽這話就急了,立刻跪向弘曉,話沒說完就被弘曉瞪了回去。
弘曉笑著對許榮躍說:「弘晝!你看要不這樣,我把這女人提回去嚴加審問!你看可成?」
當然成,這個女人就是個燙手的山芋,從她的嘴裡暫時問不出什麼,你帶走更好,省的我濺一身腥。
「可以!」許榮躍非常的乾脆!說完轉頭面向掌柜的蹲下,挑了挑眉,對著掌柜的說:「你可還記得,是誰把他帶來的?那張臉你還記得么?」
掌柜的搖了搖頭:「不記得了,當時是晚上,光線太暗了,未曾瞧清,再來,當時注意力全在這丫頭身上,見她有點才藝,長得又標緻,重點還是個雛,尋思著能賣個好價錢,就沒多問,只覺得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嘖嘖!「許榮躍咂咂嘴,站起身來,算了,他也沒指望能問出什麼,這個女人是他之前在宮裡染指的,要是再落實把這個宮女偷出宮的罪名,兩筆賬一塊兒算,乾隆一定會宰了他的。
現在的情況看來,這個幕後的人不是沒想沒對弘曉下手,是弘曉運氣好逃過一劫。現在自己把這個宮女推給他,只當是今天他拉自己來這污穢之地的懲罰。
「好了!本王了沒興緻!「許榮躍轉身對著目光全在魏如茵身上的弘曉說到:」這個女人就有勞皇兄費心了!「說完還不忘瞪了魏如茵一眼,詭異的笑了笑。
「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準說出去,掌柜的,你是聰明人,你明白的!你放心,你這個館子本王會為你照著的!哈哈!」許榮躍笑著對掌柜說。這掌柜的也不是糊塗人,擺明了在威脅他,我會盯著你,最好別亂動,更別想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