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走馬上任,犢不怕虎
入了京都第一件事就是要上任,雖然我只想拋下一切,回到我溫暖舒適的家,看到我的父母,看到我的傻哥哥們。
帝城外,我看著高聳的城牆,對裡面充滿了好奇與擔憂,好奇的是這牆裡的人是如何生活的,擔憂的是自己會不會一不小心丟了性命。
一個太監扭噠的走過來,「小的帝王身邊小太監趙日,王已經等待很久了,諸位請隨我來。」
「麻煩公公。」任劍茅說。
「請。」跟著這個趙日公公一路走來,倒是十足的漫長,看著著裝整齊的將士步調整齊的走過,經過的小姐姐也都禮貌的作揖,我也不知道我們算是什麼地位,「諸位都是新來的主子,王很尊重石舍舍主,所以王也給予了石舍無尚的榮耀,凡是石舍派來的人,從王開始都十分尊敬,除了帝王、帝妃、帝后所有人都的權利都獨立於你們之外,今後的三年你們就是帝醫了,請。」
我們走進大殿,帝王就威武的坐在我們面前,從案台上抬起頭,趙日走到帝王身邊,細聲說道,「這就是石舍這次派來的三位帝醫。」
我有樣學樣跟著任劍茅和陸師師雙膝跪地,微微低下頭,「任劍茅/伊莎歐/陸師師參見帝王。」
「諸位即是石舍的人,不必多禮,起來吧。」帝王威嚴中似乎有些平易近人。
「多謝帝王。」我終於能仔細的看看帝王,原來帝王也是英俊少年,我只知道雖然帝王不修鍊法術,卻因擁有天神守護的金身,已在位百年,身為不修鍊法術的人類,他仍然擁有二十齣頭的樣貌,透著百年的威嚴。
「你們來的正好,帝後身體抱恙多日,你們放下行李后,便去看看她吧。」
「是。」
趙日又領著我們去了住處,這住處倒是比從大門走到大殿要近一些,便是帝醫處,帝醫處外已經有一群人在等候了,幾個老傢伙一定是習慣了每三年一次的迎接,沒有法術修鍊的他們永遠沒有辦法凌駕於我們之上,我可以從他們的眼睛里看到不屑,如果我是他們,我一定會埋怨上天的不公,沒有給予他們修鍊法術的能力。
還有一個比較顯眼的就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趙日說她叫穆華,我臨走之前,骨辛凝倒是提過一嘴,說她是唯一一個選擇留在帝都的人,當然沒有人知道原因是什麼,帝王很少主動要求石舍的人留下,因為三年一換新,沒有必要;石舍的人也很少有想要留下的,因為最終封神才是王道,回到石舍才能尋求發展。
趙日將我們交給穆華便離開了,眾人也隨之散去,穆華和任劍茅一直盯著彼此看,我悄悄退了一步,小聲和陸師師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他倆怪怪的?」
「嗯。「陸師師道。
「跟我來吧。」穆華說道,她介紹著各個地方,是不是因為有石舍的人常駐,這裡就像是個小石舍,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我們又有各自單獨的房間。
我換上床上放著的衣服,抓緊整理好著裝,還是早些去看望帝后比較好,出了房門,大家正在各自忙碌,穆華這在配藥,我走近穆華,「師姐?」
穆華怔了一下看著我,「很久沒有人這麼叫我了。」
「那叫你什麼?」
「我已經融入這裡了,他們叫我穆院判。」
「師姐,師兄在等我們了。」陸師師走過來說,我和穆華看向門口任劍茅的背影,我回過頭,看著穆華正失神的看著任劍茅的背影,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故事。
一個小醫女帶路把我們帶到了輝煌的帝后寢殿——春儀殿,醫女退下,我們被宮女帶了進去。
帝后坐在大殿中央,閉著眼睛,揉著太陽穴。
「參見帝后。」我們又跪了下來。
「起來吧,本宮的頑疾已有數年,怕是看不好了,沒想到帝王還是要你們費心來看我。」帝后說道。
其實任劍茅一個人來就可以了,畢竟我和陸師師的醫術水平怎麼可能比得上任劍茅,但是歷屆來這裡的人都沒能解決的頑疾到了任劍茅這裡能不能夠解決。
「敢問帝後主要哪裡不適?」
「每逢葉落便頭痛不適。」
「可還有其他不適?」
「心煩,出汗,愛發脾氣,時常感覺到沒有力氣。」
任劍茅企圖上前探脈,帝後身旁的宮女微微上前,「帝醫剛入京都,可能不知娘娘的身子除帝王外其他的男人都碰不得。」
任劍茅退回原位。我只得上前探脈,這脈搏…….
「帝醫,如何?」
我跪在帝後身邊,「是病又不是病,可醫又不可醫。」
「帝醫是在跟我開玩笑么。」帝后似乎不高興了。
「回帝后,娘娘得的是歲月的病,終需歲月來醫治。」帝后沒有天神的護佑的金身,她的身體已經老去。
帝后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臉,是的,她有著二十幾歲的臉不過是石舍帝醫的成果,「鏡子,鏡子。」宮女拿過鏡子,帝后似乎一下子放心了,「帝醫,你們既然能永葆我面容的青春,我想身子也不是問題吧?」
任劍茅和陸師師也跪了下來,我想是我太蠢了,何必說出她的疾病。
「治不了。」我搶在任劍茅之前說出這句話,雖然我並不知道任劍茅原本要說些什麼。
「帝後娘娘不必動怒,是師妹讀的書看的病人太少,劍茅有法可醫。」
任劍茅在幹什麼,這根本不可能,任劍茅從懷裡探出一瓶藥丸,旁邊的宮女遞了上去。
「帝後娘娘,這是石舍秘方,當你頭痛不適時即可服用。」
回到帝醫處,待到安靜處,
「你跟著我做什麼?」
「你為什麼撒謊?」
「你要想想在這裡安安穩穩度過三年,最好不要惹任何人不開心。」
「我是怕你被發現,你那個藥丸不過是普通的補藥,這連帝醫處的小醫女都知道。」
「不會,沒有人想惹事,況且帝後有心理依賴,只要她覺得有用,即便別人戳穿她也不會信的。」
「你確實很聰明,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只是個學醫的獃子。」我笑著說完趕緊跑走了,以防他反擊。
穆華帶著我們三人奉帝王之命為帝妃診脈,聽說是帝王只讓石舍的人為帝后診脈引來了帝妃的不滿。民間有傳說,說帝妃曾征戰沙場,是帝王摯愛,如果是這樣,似乎不想是事事都較勁兒的人。
這拐彎,迎上來一個英俊男子,旁邊顯然跟著的是幾個小太監。
男子上來就狠狠的撞在了陸師師的身上,陸師師一個踉蹌。
我剛想爭執,穆華卻突然跪了下來,「參見幽王。」
幽王,帝王唯一的親弟弟,也是為帝王征戰沙場的戰將,他的名號也是打的很響的。
「他們就是石舍的廢物。」這晉王為什麼要如此說話。
「沙鷗,跪下。」他們三人都已經跪了下來,可是明明不是說過么……
「除了帝王,我石舍的人只要不想,就可以不跪。」我就不信帝王訂的規律有人敢說什麼,「晉王既然不尊重人,我就不必跪了,帝妃娘娘還在等我們。」
「哼,不尊重人?我說你們是廢物算便宜你們這些草菅人命的人。」
「草菅人命?我們只是醫者,能救能治,但是命數,該死還是要死。穆華姐姐,我們是不是不能讓帝妃等的太久?」
「嗯……晉王殿下,屬下告辭。」穆華帶著我們離開。
任劍茅冷冷的看著我,「我說過什麼!」
「不要惹事。」我忽然感覺到剛才自己的衝動。
「那你還惹晉王,晉王戰功無數,又是帝王捧在手裡的寶,容不得任何人傷害,你要不要命了,你呀。」任劍茅職責道。
「好了,我們進去吧。」穆華打斷道。
帝妃的宮女帶著我們進去,不一樣的是,帝妃正在花園中舞劍。
我們在旁等了一會兒,帝妃擦了擦汗,坐了下來。
我們上前拜見,帝妃喝了一口茶,「不必拘束,賜座。」
「謝帝妃娘娘。」我們四人坐下。
「任劍茅,我見你一次還真不容易。」帝妃娘娘說,他們認識?
「娘娘說笑,劍茅也想知道,重傷的蜻蜓姑娘會是帝妃娘娘。」看來是救命之恩了。
「我聽說你來了,也正好奇是不是你,便央著著帝王讓石舍的人來診脈,既然來了,不如看看我恢復的如何。」
我正要上前,娘娘舉起手示意我不用診脈,「我本是江湖兒女不拘禮,況且,只有任劍茅才知道我是否恢復。」
「是,娘娘。」任劍茅上前診脈,「娘娘已恢復如初。」
任劍茅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帝妃娘娘又拿起劍,「你們四個,派一個人陪我練練劍吧。」
什麼?!我們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帝妃娘娘是在開玩笑吧。
「不如就你吧。」帝妃娘娘看著陸師師說道。
看著小師妹為難的樣子,我急忙說道,「我來吧,石舍不是每個人都修鍊法術的,我這個人偏偏愛好打架,娘娘若是不怕我魯莽,傷了您,不如我來陪你練劍。」我從最近的樹上折下一根樹枝。
「好啊,你來試試看。」帝妃娘娘劍速很快,如果不是修鍊法術,我可能看不見這劍是怎麼繞來繞去的。
我只能見招拆招。
「一味防守我可是會看不起你的。」帝妃娘娘的劍再次沖了過來,我凝聚法術,用樹枝在地上化了一個星形,然後攻擊帝妃娘娘。
帝妃娘娘向後褪去,任劍茅忽然出現,擋住法術。
兩個人似乎有些怪異。
任劍茅轉頭呵斥道,「還不跪下。」
我跪了下來,確實有點兒玩脫了。
「大驚小怪的,沒事,要不是我沒有資質,我一定也會選擇修鍊法術,你個小傢伙就不一定是我的對手了,快起來吧。」
「是,帝妃娘娘。」
帝醫處。
好餓呀,可以吃飯了吧,我剛要拿走一份兒就被人拿走,直到最好一份被人拿走了給了穆華師姐。
「你……」任劍茅端著飯走過來。
「你吃我的吧。」穆華師姐說道。
「嗯?」我正要拒絕,畢竟是我沒拿到,旁邊的醫女卻跟穆華師姐耳語道,「晉王殿下說不給她飯吃。」
其實我都聽見了,「我不想吃了。」任劍茅是對的,我幹嘛要惹事,給自己惹麻煩,也確實麻煩不斷,大家孤立我,還故意拉走我我石舍同來的人,故意弄壞我配的葯,去我房間搗亂,真是幼稚,這種東西,我在徒弟處就不玩了,我忍,這個晉王早晚會忘了我。
夜晚花園。
我獨自坐在假山上仰望著天空孤獨的月亮,我怎麼總是會孤單啊,離正開,你有沒有怪我的不辭而別,雖然我很想說再見。
我突然被一雙手拉下假山重重的摔在地上,揉了揉屁股。
「哼。」這聲音,我抬起頭,晉王?!
「晉王殿下。」我慢慢站了起來。
「你還是不會行禮啊,看來你受到的教育還是不夠啊。」
「晉王殿下明明徵戰沙場,英雄的很,幹嘛要和我一個小小的帝已過不去,您……不幼稚么?」
「幼稚?!」晉王突然惡狠狠的掐著我的脖子,我突然扼住喉嚨,無法施展任何反抗,「你應該慶幸,因為你本來是該死的。」
「你在說什麼?」我努力的發出聲音。
晉王將我丟在地上,「你要麼去求帝王哥哥把你放回石舍,要麼就乖乖忍受我的折磨。」
晉王轉身離開了,為什麼走到哪裡,都不舒坦呢,我的時光,能不能回到學徒處的日子啊。
我信步走了一會兒,突然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你有完沒完啊,晉……」我轉過身,竟然,「以恩?你怎麼在這兒。」
「保護你。」司以恩傻笑著。
「傻樣吧,你雖然是修行的天才,可我也修鍊多年,大多數人都不是我的對手的。」
司以恩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使勁往我的手裡塞。
「我的?」我打開信,是信年上仙那個老頭子,他說,我在帝城這三年會有威脅性命的劫難。說的還真准,不就是晉王么,看他剛剛的舉動完全就是想要弄死我,「可是你在這裡沒有身份的,怎麼待啊,萬一被抓住了,擅闖帝城可是重罪。」
「有!」司以恩拿出一個小牌子,上面寫著信年,看來是信年上仙的東西,那應該是可以隨意出入了,這麼好的東西,這老頭子怎麼不給我一個,摳門。
帝醫處。
有了司以恩,即便我被孤立還有司以恩陪我,甚至偶爾幫我打抱不平,連陸師師他們也慢慢的主動和我親近。
陸師師和我說,是劍茅師兄讓他們暫時遠離,他以為晉王耍耍脾氣就過去了,他們不幫忙就是最好的幫忙,只是最近才發現這個晉王真是沒完沒了,變本加厲的。
「晉王殿下要你去看病啊。」一個醫女很沒有禮貌的說。
我想劍茅師兄的話也是我現在想的,我不想忍耐了,我拽回這個沒禮貌的醫女,賞了她一個耳光,「狗仗人勢。」
晉王殿。
奴才帶著我走進晉王的卧室,「晉王殿下。」我還是沒有跪拜,只是微微鞠躬表示禮貌。
晉王在帘子后躺在床上,咳嗽了兩聲,「怎麼才來。」
其他的人都自動退了出去。
「晉王殿下哪裡不舒服么?」
「你聽不出來么?咳嗽!咳嗽的很厲害!」
矯情,「有痰么?」
「粗俗。」
「那殿下換一個不粗俗的來看吧。」
我轉身要走,晉王殿下從簾後走了出來,光著腳丫子,「站住。」晉王走到我面前,上衣的懷兒敞著,露著胸膛,還有腹肌。
「你們男人怎麼那麼喜歡裸著呀。」
「還有誰?」
「一個……」搶走我初吻的男人,「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樣了。」
「什麼?」
「沒什麼,給我看病。」晉王敞開懷抱。
我用法術隔空感受著晉王的身體,這麼強壯的身體,哪裡有病,這帝城哪裡這麼多沒病裝病的,算了,有過一次教訓了,這次,就按照劍茅師兄的辦法了。
我伸出手,一個藥瓶出現在我的手上,「一天三次,一次兩粒。」
帝醫處。
任劍茅又被帝妃叫走了,穆華冷冰冰的臉,還是陸師師好,氣質美女,像是仙女下凡,光是站在那裡就是一道風景。
「有故事。」司以恩托著腮站在我旁邊。
「什麼故事?」我在問什麼,他又不能講出完整的故事。
司以恩關上窗戶,然後在牆上畫金色圈圈,然後拉著我坐在床上。
「哇,這是你的視角么,你還真的天才,」這種視角記錄,一般修鍊的人都不會。
這是要給我看他每時每刻都看到什麼了么。
「以恩啊,你要是這麼看呢,我覺得我還挺忙的。」
「嗯?」司以恩倒是聰明,立刻撿重點的給我看。比如,帝王與帝后的相敬如賓,帝王與帝妃有說有笑,帝妃與任劍茅談他們的救命初遇,還有一個是我沒想到的,原來穆華冷冷的面具下竟是愛了任劍茅十年的摯愛的心……
雖然司以恩看到的都是些片面的畫面,但他也確實到了很多細節,比如故意將任劍茅愛吃的飯留下,比如悄悄幫任劍茅配的葯找齊,尤其是她故意躲避的目光還是總停留在任劍茅身上,總是深夜對著月亮自言自語,說著自己十年的愛戀,可是好像從來不曾說過,為什麼不選擇時刻留在任劍茅的身邊,而是留在了帝城。
「有人!」司以恩好像感受到了危險。
「帝王隊奉命帶帝醫伊沙鷗覲見聖駕。」什麼鬼,我從房間走出去,這幫將士像是要抓犯人的將士,讓我教訓的醫女得意的笑著,「帝醫,請。」
「沒事,應該就是問問話,乖乖等我回來。」我按住怒氣的司以恩,「信我。」
我看了看任劍茅,他的眼神就像是,我們都是石舍的人,他不會讓我有事,萬一中的萬一,石舍一定會救我,這也許是石舍唯一有人性的地方。
帝王大殿。
帝王高局在上,晉王卻躺在榻上,還真是疼弟弟啊。
帝王隊守在外面。
「帝醫不必緊張,我只是想問問,這瓶葯是你給晉王的么?」
「是的,帝王殿下,晉王殿下訴有咳嗽,我審視過神脈並無異常,想來只是氣候變化帶來的不適,只是用些鎮咳的葯。」
「撒謊,只是鎮咳的葯?!分明是毒藥!」晉王忽然說道,底氣這麼足,我要是想弄死你,還有你說話的地兒?
「毒藥?請問晉王殿下有何憑證。」
你肯定會說……「我就是憑證。」
「你如果存心誣賴我憑什麼作為憑證?」你以為你是皇親貴胄就了不起么。
「你……」
「好了!」帝王說道,「麻煩帝醫走這一趟了。」
「皇兄!」
沒想到這麼快就解決了,這帝王怎麼就相信我了呢。
我走沒多遠,這晉王就被抬出來了,追到面前,在我面前從榻上下來。這也沒事兒啊,還想裝病。
「我告訴你,這次是便宜你了,下一次,你沒這麼好過關。」
他有病吧,「晉王殿下,我得罪您什麼了?你有本事說出來,我們當年解決,搞些小動作,虧您還是戰功無數的王爺?與外面的做壞事的小流氓有什麼分別?」
「你倒是毫無悔意伶牙俐齒,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的很,我發過誓,一定要要了你的命!」晉王轉身大搖大擺的走了,他有病,對,他是有病,精神病,我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我怎麼得罪他了,以至於他想法設法想殺了我。
將夜,帝醫處。
我回來以後,大家似乎都休息了,倒是我的朋友們都在房間內等我。
看到我平安,他們似乎就放心休息了,「你到底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任劍茅問。
「還不是那個晉王!」我說。
「啊?!怎麼又是他,他怎麼越來越過分了!」陸師師說。
司以恩怒氣沖沖的想要往外走,我拉住了他,「你個小破孩,不聽話是不是。」
司以恩回頭看著我,噘著嘴蹲在角落。
「也不知道我哪兒得罪他了。」我說。
任劍茅看了看司以恩,「他是怎麼回事?」
「啊,」我才想起來,之前的司以恩都是盡量藏著的,這下曝光了,「是我表弟。」
「他就住在你房間?」任劍茅問,我不由得看向穆華,自從知道了他們微妙的關係,肯定會多注意一些,這穆華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他喜歡睡屋頂的。」我說,「我明天不當值,我想喝點小酒,穆華師姐,你陪我好不好?」
「我?」穆華肯定內心驚訝,雖然表面波瀾不驚的。
「對啊,師妹不會,師兄當值,只有你了。」我說。
「你會喝酒?」任劍茅說,他怎麼知道我不勝酒力?
「我……這不是要練么,誒呀,你們不要打擾我,都回房間吧,以恩,你把酒拿來,然後也回你房頂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