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宮闈秘事,神秘女子

第12章 宮闈秘事,神秘女子

「你都知道了些什麼?」晉王問我。

我都知道了些什麼,如果我說了,你會不會在我說的基礎上編故事,或者有所隱瞞,「知道的不多。」

「我不是帝王唯一的弟弟,但是王兄最小的弟弟,王兄也最疼愛我,可能是因為我出生時,父王和母后便去世了,我是王兄帶大的。」這個我也在無聊的時候聽帝城的各種人講過,現任帝王二十繼任,前任帝王也只有四十歲便退隱了,雖說眾說不一,但傳言是因為帝王愛美人不愛江山,可晉王又也只是二十齣頭的年齡,所以他的身世也是眾說紛紜。

「自我出生起,別芳宮就是王兄常去的地方,但是其他男子都禁止入內,我小的時候頑皮又仗著王兄的寵愛,就偷偷的溜進去,裡面的主人正是……」

「田莘斐。」

「是,她很美,但是沒有你好看。」這……這麼突然起來么,我只能尷尬的笑了笑,「她對我很好,就像姐姐一樣,給我好吃的,陪我玩,給我講書,後來我長大了……她……她……」

「她卻沒有變老。」

「看來你知道的並不少……無論是帝后還是帝妃,縱使有你們石舍的人,也難掩歲月的痕迹,可是她,似乎一點改變也沒有,可她在我心中一直是我尊敬的姐姐,直到我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

「什麼……事?」我似乎知道,但是又不確定。

「你還是不要知道了,不是好事情,但也不會在發生了。」晉王溫柔的用手撫過我的頭髮。

「你怎麼知道不會發生了。」

「因為王兄處決了她,並且下令,任何人都不許再踏入別芳宮,違令者,死。」

「你當時,是不是發現了密道,闖進了七彩殿堂?」

「你知道七彩殿堂。」

「是,它用別人的生命供養另一個人的生命,可以讓人長生不老。」

「是啊,我都忘記了,你可是來自石舍的厲害角色。」

「你該不會就是因為七彩殿堂,才多次闖入別芳宮。」

「哪有多次,就……兩次,嘿嘿。」

「兩次?」

「怎麼了么?」

「沒什麼,你累了,回去休息吧,我叫人送你。」

「啊?」哪裡怪怪的。

我剛走出去,司以恩就跳到我面前,嚇了我一跳,我將晉王派來送我的人支回去了。

「我沒事,」司以恩一路走來一直盯著我,「咱們都沒事,不過小破孩兒,我總感覺有事情發生。」

一覺睡到天亮。

司以恩已經從睡屋頂被我弄到了睡在我旁邊的地上,畢竟天冷了,走出房門,第一場雪已經來了。

「這樣才有要過年的感覺。」外面的空氣都異常新鮮。

司以恩開心極了,就在外面玩雪,開心極了。

「以恩,我們去花園看看,那裡落雪了,一定更美。」

「誒呀,這帝城真是不安全了。」路過的宮女太監在議論什麼。

「等一下,怎麼了?」我攔住其中一位。

「回帝醫大人,前面的井口發現了很多屍體。」

「屍體?」為什麼我的第一反應,是想那我的小刀去研究一下。

「走,以恩,我們去看看。」

走到井口旁,周圍圍著很多人,看熱鬧的宮女太監給我讓開了道路,「三哥?」

「小妹。」三哥白錦城怎麼在這兒。

「三哥你怎麼在這兒。」

「帝城命案,帝王殿下交給了我,你來的正好,給我充當一下仵作吧。」

「仵作?我堂堂醫帝,哥……」我被三哥拉了過去。

司以恩的表情就像是想吐一樣。

「以恩,給。」我拿出兩天手絹系在口鼻處,「這不是有仵作么?」仵作們在拼接屍體。

「都是小仵作,哥不是信你么。」

為了圖方便,我用法術感應了一下,「不用拼了,這裡的屍體都不是不是最近的,最近的也有二十年了,最長的,有數十年了。」

「什麼?」

「我想我知道知道他們都是因為什麼死的了,哥,聽我的,你就把我的話稟報給帝王,因為,他也知道……」

我默默的用用法術為這些生命超度,願他們下一輩子可以免於這樣的痛苦。

我回到了帝醫處,大家都很慌張,「你們也知道了?沒事,都是多年的屍體。」

「什麼屍體,是師師,她不見了,今天應該她當值的。」

「師妹不見了?」不會是有人垂涎我師妹的美色吧。

「你師兄去找帝王殿下了。」她連名字都不敢叫么。

「什麼時候的事情?大家怎麼不去找?」

「沒有上頭的命令,誰能大肆尋找。」

「不能大肆尋找,那我和以恩去,以恩,走。」

我和以恩分別,四處尋找,四處尋問,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有結果了,我向帝王殿走去,「哥?」我遇到了從帝王殿走出的三哥,「哥,幫我找找,我師妹不見了。」

「不能吧,這是帝城。」

「那你找到的數不清的屍體呢?雖然似乎和現在的事情無關,可我從昨天就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你不要這麼說,你從小到大一說這句話就沒有好事。」三哥白錦城說。

「白錦城,帝王要見你。」趙日出來說道,我和趙日互相作揖,他便帶著白錦城走了進去,我大概也猜到了,一定是派三哥幫忙尋找。

果然,我自己的哥哥我也更能放心,也更相信一些。

「不過,這有些大海撈針。」白錦城說道。

「是啊,師師師妹一大早就不見了,沒人見過她,昨天也沒有什麼異常。」

「一點線索都沒有。」怎麼辦啊,「我有一個辦法,但是我沒有用過,我只在書上看到過,也不是我的法術範疇……」

「是什麼?」

「用師師的物品尋找師師的生命力,我沒有辦法獨立完成。」以恩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現在可以了,走小破孩兒。」

我和以恩手牽著手,用師師昨天穿過的衣服,師師你在哪裡呀,「好像,在別芳宮的方向。」

我們來到別芳名外,「就是這裡,我感覺到了師師的生命。」

「這裡是禁區!」白錦城說道。

「可是,他的生命再流逝。」這裡是七彩殿堂,「遭了!」我立刻沖了進去,以恩立刻跟住了我。

走到密道,任劍茅和白錦城也跟上來了,來到七彩殿堂,大家都驚呆了,七彩的光芒中,分明有一個柔弱的身軀。

「以恩!」以恩衝上前去救下來陸師師,她已經失去意識了,「哥,師兄,你們帶她回去。」

「你要留在這裡?」任劍茅問。

「我要知道這個人是誰,放心,我有以恩。」

他們看了一眼以恩,又看了看陸師師,「你自己小心」,「小心啊,小妹。」

他們帶著陸師師離開了,七彩殿堂的顏色暗淡下來,一個年輕的女子站在那裡,看著我,她沒有逃離的意思。

「你,田莘斐?」

「你認識我?」

「你沒死。」

「誰說我死了。」

「你又殺了多少人。」

「關你什麼事!」

「你跟他們走了多好,非要留下來,見到我的人,都不能活下去!」

田莘斐出手,司以恩立刻衝上第一線,我看著他們打鬥,這田莘斐一看就是修鍊了數十年,甚至上百年,即便司以恩是修行的天才,師承信年上仙,可修行時間尚短,顯然有些吃力,我也上前幫忙,可我倆也不是她的對手,我們被重傷在地。

「這下玩兒脫了,好奇心真的要害死人了。」我嘀咕道,田莘斐一掌過來,司以恩一下到我的面前擋住重重的一擊,鮮血吐了我一臉,「以恩!!!!!」他躺在了我的身上,失去意識。

「你們兩個修鍊法術的人,用你們兩個的血液供養,我也可以少殺很多人。」

「你一個都不能殺。」突然出現的聲音是……晉王!

「小玥。」小玥是誰。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叫過我了。」小玥是晉王。「你還活著?」

「小玥,我……」

「你最好趕緊離開這裡,不然我就告訴王兄。」晉王叫身後的人抬著司以恩,他自己把我抱了起來。

我看著田莘斐的眼神,我不相信她與晉王沒有感情。

「你把我送到哪裡。」晉王一言不發把我送到了他在帝城的房間,「不行,我得看看師師和以恩。」

「躺下!你先治好你自己,他們那邊不是有穆院判和你師兄么。」

「我……」

「我送你回去,你一定會逞強去救別人。」晉王轉身離開,對門口的宮女說,「一會兒給她洗漱一下。」

我盤身而坐,運氣施法……

宮女為我洗漱更衣后,我換上了一條美美的黃裙子,帶著美美的頭飾,「晉王呢?」

「奴婢不知。」我走出房間,在書房看到了晉王落寞的身影。

「你還好么?」我走上前,他沒有回答我,我伸出手,用我的法術發出安慰的效用。

他回過頭看著我,「你真好看。」

「你在說什麼。」

「做我的王妃。」

「您又來了,你是在岔開話題么,晉王殿下,你的不開心可以告訴我,如果你相信我。」

「我沒有母親,」晉王看著我的眼睛終於說道,「她對我來說就像是母親一般的存在,照顧我,教導我,但是,如果你知道你的母親是個狠毒的視人命如草芥的女人,甚至還假裝自己已經不在人世,你會如何?」

「我不知道,我沒有這樣的母親,對不起,我只能傾聽,但無法解決你的痛苦。」要不,給你一個擁抱。

我敞開自己的懷抱,晉王緊緊的抱著我,這樣近的距離,我似乎感受得到他的痛苦,我施法術盡量安慰他的情緒。

他躺在我的腿上沉沉的睡去。

待我回到帝醫處,司以恩正坐在雪地里等著我,「你沒事吧。」

司以恩漏出笑容。

「下一次不要擋在我前面了。」

進門后,大家的表情都很焦灼,三哥也還在這裡。

「你怎麼才回來。」三哥過來抱住我,「真不讓我省心。」

「師師你還好么。」

「師姐我還好,師姐呢?」

「我不好,那個人我和以恩聯手都打不過,哥,你跟帝王殿下稟報過了?」

「是。」白錦城說。

「他沒再說什麼?」

「沒有。」看來帝王的心裡倒是明白的很,他應該知道田莘斐還活著,當年他也沒有殺了她,我猜只是逐出帝城。

「要麼殺了她,要麼毀了七彩殿堂。」我說。

「沙鷗,你在說什麼,她是誰?」陸師師還是有些虛弱。

我告訴他們關於別芳宮我所知道的事情,當然我沒有提到晉王。

「你和司以恩聯手都打不過,我覺得殺了她應該是行不通的。」任劍茅說。

「那就只能毀了七彩殿堂。」白錦城說,「這七彩殿堂要怎麼毀?」

「這個就要問我們家小破孩兒了。」

司以恩傻笑著投影出他當時是如何取下七彩殿堂中的一部分。

「七彩殿堂必須完整,一旦不完整便失去了作用。」穆華說。

「可是,應該沒有這麼容易。」任劍茅說的對,司以恩只是簡單的從上面取下,簡簡單單。

「既然行為是簡單的,那麼就是時間,那天到底有什麼特別么。」我猜測是這樣的。

「我們去一次吧,不去我們永遠停留在想象,這個時候田莘斐汲取了足夠的能量,應該暫時有一段時間不會出來害人了。」穆華。

除了陸師師留下養身體,大家走到七彩殿堂,果然田莘斐沒有在這裡。

穆華輕輕的在七彩的牆壁上點了一下,像是泛起了波瀾一般。

「這一看就是完整的,你是怎麼拿下來的?」任劍茅問。

「不是,司以恩看到的是本就四分五裂的七彩殿堂。」

「可為什麼它會四分五裂呢?」

我們沒有進一步的進展,誰也想不出個頭緒,但至少最近的一段時間,不會有人因此而喪命。

可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我被趙日帶去了帝王殿,我以為高位者會被一定程度的蒙蔽,卻不知,其實到處是他的眼睛,沒有人能蒙蔽他,那帝醫處又有誰是他的眼睛呢。

「你看見她了?」除了趙日,整個大殿就只有我們兩個,我猜他不好問晉王,相比較以恩,可能我是更合適的人選,至少我是可控的。

「臣愚鈍,不知帝王殿下說的是誰。」我怎麼會不知道。

「她還好么。」

「和當年一樣。」我似乎能感受到帝王濕潤的眼眶,「您還想再見到她。」帝王看著我,我知道他允許我繼續說下去,「我不知道你們的故事究竟如何,是不是有哪一種傳聞說中了你們的故事,但是,帝王殿下,在她的眼裡生命如草芥,她太殘忍,而那些被視為草芥的生命都是您的子民。」

「繼續說。」

「您有天神護體,只要您勤政為民,沒人傷的了你分毫,我沒有辦法毀掉那害人的七彩殿堂,只要田莘斐在,就還會人死。」帝王楞在那裡,我有些著急,這次傷了我的朋友,下次如果來不及呢,「殿下!你愛她,她愛的卻是別人!您的愛一點兒也不值得!!」

「放肆!!!伊沙鷗,不要以為你是石舍來的就可以如此跟本王說話!你擅闖禁地,我一樣可以賜你死罪!」

我被龍威震懾到了,「帝王英明,微臣領罪!」即便如此我也不想說是我錯了。

過了半餉我竟然聽到了帝王的笑聲,我緩緩抬起頭,看著帝王,「你啊,鬼的很,你領罪便不是我不英明,我英明便不能治你的罪。」

「微臣……沒有這個意思。」

「起來吧,外面那麼多傳言,你信哪一個。」

「微臣哪個都不信。」

「剛剛還莽撞的很,現在就圓滑起來?」

「微臣惶恐,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微臣還是懂得的。」

「故事還是少知道的好,但是有一件事,你可以知道,七彩殿堂可以毀掉……它雖然身處密道,但是是需要陽光的,不然它就會幹涸失去作用。」

「乾涸?」所以司以恩拿下來的時候並不是它被誰鑿裂了,而是乾涸了。而以恩帶著其中的一小塊走過了沙漠,陽光最充裕的地帶,當我們將它安放回去的時候,它又恢復了生命了,那我和以恩無形中豈不是成了幫凶。

帝王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書上都沒有記載的內容,我只能猜想是田莘斐告訴他的,因為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可是怎麼樣才會讓七彩殿堂再度乾涸呢。

三哥白錦城昨夜就已經回去了,我講怎樣毀掉七彩殿堂的方法分享給了任劍茅、穆華和司以恩,至於陸師師,她還需要時日恢復元氣。

「在沒有血液供應的情況下強行吸取七彩殿堂的能量,迫使它乾涸。」穆華師姐提出的辦法受到了一致認同。

我們又站在了七彩殿堂外,「誰去?」

「我在帝城多年,法術也擱置多年,我不行。」穆華師姐說。

「我……我怕……」怕上癮,「我不去。」

「不要。」司以恩立馬說,這個小破孩兒就是我的小跟屁蟲。

「師兄……」我看著任劍茅。

「那好吧。」任劍茅走到七彩殿堂中央,施展法術,七彩殿堂發出耀眼的光芒,任劍茅停了下來,跪在地上,穆華師姐衝過去扶住,「我的能力不夠,突然入住能量,有些不適應。」

「沒關係,慢慢來。」穆華師姐竟然對任劍茅師兄說話了,這是擔心的不由自主了。

穆華師姐發覺了自己的異樣,馬上低下頭,只是將師兄扶起來。

回到帝醫處,一個小醫女等在門口,「你們可算回來了,陸帝醫剛剛突然暈厥過去了。」

「什麼?」大家跑到陸師師床邊,她比之前更加虛弱了,像是被吸取了……我們似乎都猜到了,大家面面相覷。

「師妹雖然離開了七彩殿堂,可是她們還有聯繫,只要她不死,任何人都能從七彩殿堂獲得能量。」穆華師姐說出了大家想到的事情。

「我們不能用師妹的命換,師妹是無辜的。」

「用她一個人的命,換來更多的平安,有何不可?」

「師兄,你在說什麼?」我難以相信,這是任劍茅會說出的話。

「你不是也要田莘斐死來換取更多人的平安么,有什麼不一樣?」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師妹她沒有做錯任何事,而田莘斐卻十惡不赦,是根源所在。」我說完轉身就走了,因為我覺得似乎沒有交談的必要了,任劍茅師兄怎麼是這樣的人。

我坐在陸師師身邊,用自己的的法術治癒她,雖然有些杯水車薪。

「不要再浪費力氣了,我們得將她送回去,交給石舍舍主,我們都沒有能力救她。」

我看著陸師師,她靜靜地躺在那裡,就像是沉睡的仙子,美麗的花朵,不能就這樣凋謝,「不過師兄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這樣的人,我看,是七彩殿堂的作用。」

「你就會護著他,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現在怎麼辦。」

「其實任劍茅有一句話說的不錯,除非是師師死。」

「除非……」除非師師死,為什麼一定是師師死呢,「如果……本來就是個死人呢?」

「也是啊。」

一大早,我們陸陸續續又在陸師師的房間聚集,任劍茅為她施法注入一些生命力。

我看著任劍茅,又與穆華會意,看來任劍茅是沒事了,看來這七彩殿堂確實會上癮,還會有上癮的癥狀,那要是真的欲罷不能,豈不就是田莘斐了,那如果是這樣,以前的田莘斐又是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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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城一沙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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