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漢王柔弱,竟有萬里江山。(03)

第95章 漢王柔弱,竟有萬里江山。(03)

03.鞠躬盡瘁

金錢幫總舵的密室里,柴家父子給江別南接風洗塵。

江別南端起了酒碗,說道:「這次咱們金錢幫與玄真教洛陽一戰,雖然是勝了,但也是慘勝,洛陽分舵付之一炬。都怪馬毅喝酒誤事,但是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該當自罰三杯。」

柴俊臣冷笑道:「哎!怎能是自罰三杯?這三碗酒以江大哥來說,就是犒勞自已,應該是敬酒,怎麼能說是罰酒呢?」

江別南吃了一口菜,點指道:「俊臣,你們猜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誰?」

柴俊臣問道:「遇見誰了?」

江別南端起酒碗,吹了一口氣,搖頭晃腦道:「我遇見你兒子了。」

柴俊臣尋思半晌,道:「我哪個兒子?」

江別南喝了一口酒,道:「就是那個大寶劍。」

柴俊臣道:「那有怎麼樣?」

江別南道:「他說他要來拜見你。」

柴俊臣哈哈大笑道:「兒子要孝敬爹,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江別南道:「俊臣,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

柴俊臣道:「也好!」

江別南身心俱疲,這次洛陽分舵被玄真教攻破,他難辭其咎。不過,他已經將責任都推給馬毅,而且死無對證。他真是太累了,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打起了呼嚕。他合眼不足一刻鐘,又夢見了柴琅和虹羽明目張胆偷情還朝他笑,隨著一聲「我殺了你」被惡夢驚醒,嚇得滿頭大汗。他一抬頭,虹羽正坐在床頭輕撫著他的頭。

虹羽嬌聲道:「江爺,你又做惡夢了嗎?」

江別南坐起身來,問道:「我沒有說什麼夢話吧!」

虹羽搖頭道:「沒有。」

江別南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虹羽嫣然一笑,道:「江爺,我給你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

江別南道:「什麼好消息?」

虹羽道:「李玉海欺師滅祖的事,整個京城都知道了,他已經身敗名裂了。」

江別南披上了棉襖,倒了一杯酒,端著酒杯,笑道:「我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這一天,我也等了好久!」

虹羽道:「莫非這一切都是江爺的計謀?」

江別南吃了口菜,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道:「一切盡在我的掌握。」

虹羽道:「江爺真是諸葛孔明在世,算無遺策,舉世無雙。」

忽然之間,江別南就來到了長安居,卻見華山高勝寒與幾個師侄吃酒。高勝寒是華山近十來,天資最好的弟子。在武林後起之秀中,絕對算得上是長安第一劍客。

一個華山女弟子道:「小師叔,如今長安的第一人非你莫屬!」

江別南冷冷道:「那也未必。」

華山弟子道:「不知道這長安還有哪位英雄好漢能與我小師叔一爭高下?」

江別南笑道:「小兄弟,你可曾聽過一句話?」

那華山弟子道:「什麼話?」

江別南有些得意,笑道:「柴琅是永遠不會敗的。」

高勝寒道:「我倒是想見識一下,這個永遠不敗的柴琅。」

江別南放下一錠銀子,說道:「年強人,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高勝寒笑道:「江別南,你選一個地方,選一個時候,我要看看柴琅是不是真像傳說中那麼神,是不是真的永遠不會敗。」

江別南道:「我真希望你永遠也不要知道。下個月十六,此時此地。」

江別南走長安居的門口,回頭驕傲的說道:「自古長安多英雄,長安有永遠不敗的柴琅。」說話之時,他一不留神,絆在了門檻上,大叫一聲,然後向門前一泡冒著熱氣的狗屎撲去,真是摔了個狗吃屎。

江別南只覺得自己是臭氣熏天,又正好遇見了慕容初雪,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就在這時,他的夢也醒了。他點燃了油燈,空落落的屋子,讓江別南感到了一絲孤獨凄涼。

江別南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覺,直到天亮。

柴琅為火爐里添柴,爐火正旺,一個新生的嬰兒在床上熟睡。劉采紅臉色蠟黃,面容憔悴蒼白,心力交瘁。一來,孩子整天哭鬧不停。二來,洛陽分舵的事也使他操碎了心。

劉采紅忽道:「我聽說咱們洛陽分舵成了一片廢墟,損兵折將,這完全都是江別南的錯。」

柴琅長嘆一口氣,說道:「這一次也不全都是江別南的責任,只能怪馬毅喝酒誤事。再說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劉采紅看了一眼柴琅,然後陰沉著臉,說道:「江別南讓咱們金錢幫威風掃地,讓天下人都在恥笑你們柴家父子。難道你還要處處忍讓嗎?何不趁此良機殺了他。」

柴琅拉著劉采紅的手,溫言道:「夫人,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江別南在金錢幫內,苦心經營了十九年了,黨羽眾多,而且他還把責任推卸的一乾二淨,而且馬毅被他殺了,死無對證。」

劉采紅冷冷道:「有一句話說得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若是想要殺他,怎麼樣都能殺他。」

柴琅溫聲道:「采紅,我事事都依著你。就連你讓我去勾引江伯母,我也毫不猶豫。但是這件事,我還要想一想,而且殺江別南這種大事,也要和我父親商量一下。」

柴俊臣大笑道:「采紅,這種大事當然要和我商量一下才好,不是嗎?」

劉采紅施禮道:「采紅,見過公公。」

柴俊臣笑道:「免禮,免禮!采紅,我已經讓楚斌暗中監視江別南,只要他一有異心,我就殺了那隻狗。」

劉采紅陪笑道:「公公,這樣最好了。」

柴俊臣嬰兒的小臉蛋,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柴琅道:「爹爹,我還沒有給他起名字。」

劉采紅道:「爹爹,不如你給他起個名字吧!」

柴俊臣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皺著眉頭思忖半晌,說道:「我們柴家是周世宗柴榮之後,乃是帝王之家,所以他就叫柴始皇。」

劉采紅道:「秦始皇自命祖龍,不如就先叫他柴祖龍吧!」

楚斌匆匆而來,道:「柴爺,江爺求見!」

柴俊臣問道:「什麼事?」

楚斌道:「江爺沒說。」

柴俊臣道:「叫他進來。」

過了一會兒,楚斌領著江別南進來。江別南一見柴俊臣便道:「恭喜,恭喜!」

劉采紅白了他一眼,問道:「喜從何來?」

江別南滿臉堆笑,道:「李玉海欺師滅祖的事,現在已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說著,他將新一期的《江湖縹緲錄》遞給了柴俊臣。

柴君臣看了一眼,大笑道:「人在做天在看,報應啊!」

柴琅接過了《江湖縹緲錄》,然後翻看了第一頁,與劉采紅一起去看。

江別南笑道:「這個狗剩子欺師滅祖,天下無人不知,看他還怎麼滿口仁義。」

劉采紅笑道:「李玉海以仁義自居,名滿天下,原來是假仁假義的,他的所作所為連魔教都不如。」

柴俊臣狂笑不止,江別南笑得肚子疼,柴琅也笑了起來。

忽然聽見嬰兒哭聲,江別南迫不及待的問道:「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

劉采紅抱起了孩子餵奶,說道:「是個男孩。」

江別南聽了,大喜過望,問道:「還沒有給他起名字吧!」

柴琅道:「父親和采紅已經給他起好了名字,叫做柴祖龍。」

江別南撫掌大笑:「真是一個好名字。」

柴俊臣大笑道:「那是自然的了,也不看是誰起的名字。」

江別南諂媚的一笑,道:「那是,那是!也只有柴二弟才能想出這種大氣的名字,也只有這種大氣的名字才配得上這個孩子。」

劉采紅白了一眼江別南,冷冷道:「江伯父,你為了我們柴家操碎了心,可謂是鞠躬盡瘁啊!你也沒有一個後人,真不知道你這樣忙前忙後圖什麼?」

江別南道:「欲求生富貴,須下死功夫。只要柴府好了,我才能更好。我雖然沒有子嗣,但俊臣是我兄弟,我已將少幫主當成了親生兒子。」

劉采紅臉露微笑,心裡暗道:「只怕你把柴琅當成了手中的提線木偶了吧!」

幾個婢女勤快的擺上了酒菜,碗筷也都準備停當了。

柴琅伸手道:「江伯伯,請!」

江別南喜道:「多謝!」

劉采紅給江別南盛了一碗飯,問道:「江伯父,江伯母還沒回來嗎?」

江別南道:「沒有。」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

虹羽和妙雲大師在禪房密會,參悟佛法。原來但凡世上的人情,唯有和尚色情最緊。正是潘、驢、鄧、小、閑,唯有和尚第一閑。妙雲住在高堂大殿的僧房,不為閑事煩惱,不為一日三食擔憂,終日無所事事。一天到晚禪參悟道,打坐練功。不僅身強力壯、精力充沛,而且無妻無女需要他供養,有的是空閑的時間,可謂是身經百戰。

虹羽嬌喘道:「大師的金剛功果真是更勝舔功。」

妙雲當即吟詩一首:「有道高僧號至聰,十年不下祝融峰。腰間所積菩提水,瀉向紅蓮一夜中。」

虹羽嬌媚的一笑,拍手道:「好詩,好詩!妙雲大師吟得一首好詩。」

妙雲向虹羽瞧去,只見她肌映流霞,足翹細筍,白晝端相,嬌艷尤絕,妙雲不免又動了凡心。

妙雲披上袈裟,說道:「女菩薩,你有所不知,其實一指禪功才是老衲的成名絕技。如果我把手指放在你的肩井穴之上,就會有一股氣勁流遍你的經脈,那是極舒服的。它觸碰你身體最小之處,你就會達到極樂境界、欲仙欲死。」

虹羽掩面笑道:「跟大師一晚,更勝於跟我家黑大郎十年。大師是藥王院首座,一定熟知藥性吧!」

妙雲笑道:「老衲不僅精通醫術,熟知藥性,天下更是沒有我解不了的毒。」

虹羽道:「大師,我是一個弱質女流,如果遇到像大師這樣的高手,要欺負人家,有沒有一種毒藥可以讓他失去內力,又不傷害他的毒藥。」

妙雲雙手合十,道:「女菩薩慈悲為懷,老衲真是佩服!我們藥王院有一種毒藥叫做『五蘊皆空』,無色無味,只要那個人中了此毒,便會全身無力,任你擺布。」

虹羽道:「那麼大師可否給小女子一些葯呢?」

妙雲托著她的下巴,笑道:「小寶貝,那你要給我什麼好處呢?」

虹羽道:「我願意做你胯下的一匹小馬。」

妙雲淫笑道:「小馬,老衲要讓你見識一下一指禪功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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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外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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