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援軍被襲

徐恭道：「楊公子有所不知，咱們錦衣暗衛的指揮使乃是錦衣暗衛的核心機密之一，卑職身為錦衣衛的副指揮，暫時掌管錦衣暗衛的一切事宜，在下只需要向鍾離公主負責即可，除非---」

「除非什麼？」楊趣問道。

「除非卑職接到了指揮使大人的錦衣暗令，否則這錦衣暗衛，暫時就由在下說了算，如果楊公子想要知道卑職的上級是誰，可以親自去問鍾離公主，卑職相信主子一定不會隱瞞楊公子的！」徐恭道。

楊趣輕輕擺了擺手，說道：「這麼機密的事情，我怎好意思問玄瑛，算了，既然你們這位神秘的指揮使大人沒有阻止你的任何行動，那就算是他默認了的，眼下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將瓦剌困在金陵城中，讓他看得到吃不到，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也先攻破金陵的第一夜，全軍就駐紮在太平門下，夜晚太平門的城牆之上有五千守軍在守夜，其餘的近兩萬人，就地安營紮寨，這一日，也先的行軍距離，為零！

饒是如此，在這漫長的深夜中幾乎每隔一段時間，不知從何處就會飛來一隻「神火飛鴉」，將他們行軍的帳篷點著，或者暗夜之中響起幾聲火藥的炸響聲，之後再打死他們幾名守夜的兵士連同屍體沒入黑夜中不見了。

這一夜，瓦剌總共損失了十幾頂的營帳，燒死七人，被擊斃二十餘人，雖然也先安排了守夜的兵丁，但是這一整晚下來，全軍幾乎沒有一人能夠睡的安穩。

第二日一早，也先看著有些無精打採的將士和被燒掉的營帳以及一夜之間就損失掉的三十幾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種悶虧他什麼時候吃過？這種窩囊仗他什麼時候打過？

哪怕在他攻打京城的時候，街口巷戰他們也沒少經歷過，京城的神機營、守備軍以及京城的百姓都是非常強硬的與他們在街口和小巷中對戰衝鋒，他們雖然缺少馬匹，但是他們寧願站在屋脊上朝著他們仍石頭都不曾這樣無恥的打了就跑，這個楊趣，真的是西楊楊士奇的孫子嗎？

瓦剌攻進金陵的第二日，繼續清理街道，道路不暢他們的騎兵便不能通行，也先看著全都被推倒的房屋，暗暗罵了楊趣一句敗家。

這一日果然不出也先所料，大明的將士不斷地對著他們進行著騷擾，起初的時候，尚能看見楊趣帶著幾隻神機營的小分隊對他們進行偷襲，等到下午的時候，金陵城的百姓也已經參與了進來，這些百姓畢竟沒有神機營的精良裝備，因此瓦剌進行了近距離的反擊，如此一天打下來，雙方竟然互有損傷，但是從太平門清理出來的道路，卻沒有多少。

「楊公子，剛剛從保定府傳來消息，石亨石將軍剛過保定府便遭遇兩支神秘人馬的偷襲，因為事發緊急，又是在咱們大明的地界，所以石亨將軍沒有絲毫防備---」入夜，徐恭趁著楊趣休息的時候便將今日收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哦？石亨石將軍？你是說京師的援軍被偷襲了？那麼傷亡如何？」楊趣略有意外，在他們大明境內，除了也先這支騎兵之外，難道還有人敢對大明的正規軍動手嗎？

「楊公子，石亨將軍那裡的傷亡不是很大，只損失了數百人，但是石將軍軍中的糧草卻是被一把火燒的一乾二淨，無奈之下石將軍只得連夜回到保定府借糧去了！」徐恭道。

楊趣點頭冷笑一聲，說道：「老徐，這件事未免有些太湊巧了，若說這件事與也先無關誰都不會相信，這偷襲之人是誰你可知道？」

徐恭這一次點了點頭，忽然又搖了搖頭說道：「楊公子，這偷襲的人馬有兩部分，其中一部分是由一匹江湖人組成的一支約有二百人左右的江湖散勇，石將軍軍中的糧草便是被這些江湖人燒掉的，在這二百人中，大約還有三、四十名倭人，所以卑職猜測，這些江湖人應該是王振生前的支持者，在王振被咱們斬殺之後，這些江湖人便不知被誰籠絡了去了。」

楊趣眼神一凝，說道：「老徐，你是怎麼知道在這二百多人的江湖人中會有三、四十名倭人的？」

徐恭道：「楊公子，那些倭人身高不足五尺，這樣的個子混在咱們大明的江湖人中甚是扎眼，所以卑職的手下都不用刻意去分辨，就能猜出他們乃是倭人。」

楊趣點點頭，說道：「這些江湖人身懷絕技，如果他們只是為了燒掉石將軍的糧草確實易如反掌，對了老徐，你剛才說伏擊石亨石將軍的是兩批人馬，那麼那另外一批人馬是誰？」

這一次徐恭卻是搖搖頭，說道：「楊公子，卑職不知，這偷襲石將軍的第二波人馬乃是由五百騎兵組成，他們趁著糧草被燒之際殺入軍中，在砍殺三四百人之後便跑掉了！」

「騎兵？他們騎得是什麼馬？」楊趣眉頭一皺，一隻五百人的騎兵，如果這些人是瓦剌人的話，那可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楊公子，是蒙古馬！」徐恭道。

楊趣臉色一暗，失聲道：「瓦剌騎兵！是也先留的後手！」

「楊公子，不是瓦剌人！」徐恭道。

「什麼，不是瓦剌人？不是瓦剌人那會是誰？難道是脫脫不花的人馬？」楊趣問道。

「楊公子，這五百人馬不是蒙古人！」徐恭道。

「什麼？不是蒙古人？老徐，你是怎麼知道這五百騎兵不是蒙古人的？」楊趣詫異的問道。

徐恭道：「楊公子，這五百人的戰鬥力尚不足蒙古人的一半，如果這是五百瓦剌騎兵，石將軍便不會只損失三四百的人馬了！」

楊趣恍然，不錯，如果這是五百蒙古騎兵，他們與那二百江湖人裡應外合的情況下，至少能夠殺得石亨大敗，怎麼會只是死傷了三四百人呢？

可是，若這五百騎兵不是蒙古人，那會是誰的人馬？試問現在又有誰能夠組建一支有五百匹蒙古馬組成的騎兵？

「老徐，這五百騎兵石亨將軍一個人都沒有留下嗎？」楊趣忽然問道。

「留下了，雖然這五百人來去如風，但是咱們仍舊射殺了他們十餘人！」徐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