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胡彪也是苦笑一聲,隨即也不在問什麼啦!
在這幽暗冰冷的密道里,就連四柱的金屬牆壁都散發著寒光,可能真是因為太冷清得緣故,我們越是往裡面走哪種陰暗的冰冷,就開始慢慢的朝我們襲來,到了後來就是呼出一口氣,也能感受的到白色的冷煙。
廖軍搓著雙手,哈出一口冷氣來「呼呼呼!怎麼越走越冷啦,怪不得說是鬼地方我看一點也不假!凍死了!」
胡彪嘿嘿笑了「軍兒,我看你還是不行啊,我好幾年前就聽說過你好像是在海穴混了五年吧!期間還聽說過你報考【外編人員】,而且一直考了五年,也被打回去五次吧!」
這些話似乎真說到了廖軍心裡,我明顯看到他臉色也是一變,我心裡暗暗奇怪,胡彪並不是這種戳人痛處的人,所以我並沒有打算兩個談話。
廖軍果然怒了「我l擦,你跟我說清楚胡彪,你他娘的究竟什麼意思?咱倆這兄弟到底還做不做?」
「你說呢?就你怎麼跟我和離做兄弟?你配嗎?」
看著胡彪滿臉輕蔑的表情,我也是愣在當場啦,貌似這種話並不是開玩笑啊,連我都覺得他說這話實在是過了,廖軍雖然平時沒個正形也弔兒郎當的,但他這個人自尊心特彆強。
現在不僅被胡彪戳中了痛楚,就連和我們之間的友情,此刻也牽連上了的地位!
「胡彪,你說這話就有點過了,我們畢竟…………」廖軍臉色頓時一變,輕聲嘟囔到「不帶這樣的吧!我剛才就是胡說著玩兒啊!」
而此刻我也將腰間的手槍取了出來,二話不說,對著草叢周邊的地面抬手就是一槍!
誰知只聽槍聲響起,便聽到「啊呀」一聲,就看到一個肥胖高大的身影,此刻戰戰兢兢的立在那裡,還時不時的瞅著自己的周邊「我去!差點被一槍爆頭了!離!你故意的吧!」
我將手手槍收起來「胡彪,我讓你跟著了嗎?」
「話不帶這樣說的,憑什麼你們三個能出去,我他娘的,就非得在那看著十幾個睡死的蔫菜!我可不幹,我的任務可是保護你!」
我嘆了一口氣「你一跟過來,要是他們出事了怎麼半!」
「都睡成死豬了還能出什麼事?我在他們周邊都點了篝火,估計就是有那些麻煩的怪物!也不敢靠近,我辦事你放心好了!」
廖軍隨即站在胡彪身邊「就是嘛!他們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八歲的小孩,沒必要讓彪子守著嗎?倒是咱們三個下去太危險了!有這麼個〖外編人員〗多多少少心裡能踏實點兒啊!」
我看了一眼廖軍,頓時被氣笑了「你說的倒是比唱的還好聽!」
只是一看時間,我不由的無奈苦笑「行!胡彪你跟著吧!」
胡彪見狀也是一喜,隨後跟著我們,一前一後的踏進這個金屬構造的密道之中,這裡雖然是清一色的金屬鋪成的密道,四周還有一些照明燈,只是因為常年荒蕪人際的原因,所以大大小小蜘蛛網,幾乎已經將燈泡表面包裹的嚴嚴實實,總是讓人覺得有些歲月荒廢的痕迹!
幽深的密道中,黑乎乎的一片都看不到盡頭,只能拿出備用的手電筒,畢竟在這種地方有些光亮還是讓人有安全感的!
只是不知道是午夜周圍太過於寂靜,還是心理作用下,總是能夠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還有呢嘻嘻簌簌的腳步聲,在幽深的密道傳來密密麻麻的迴音。
李航緊跟在我身後,夾在廖軍和我之間,似乎生怕落下他似的,我總是感覺身後的背包,讓他緊緊的拽著,連我都要被他傳染上緊張的毛病了!
一直在前面開路的胡彪,相比我們三人就顯得輕鬆不少,讓我更加不能忽略他這個【外編人員】的身份!
看著他寬厚的背影,我心裡也在泛起了嘀咕,因為我貌似忽略了一件事,胡彪他是故意像我們透露他是外編人員的身份,這肯定是得到了穹叔的首肯。
他雖然一再對我說,對海穴八脈的事情一概不會在過問,還將所有的啊權力都轉交給我,即使讓許多人怨聲載道,他也力排眾議,頂著所有人的壓力,盲目的把我推上這個位置。
哪怕是現在他已經退隱,但我潛意識裡還一直覺得,我貌似並沒有逃離他的手掌,胡彪的突然出現,讓我徹底的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一直在我身邊掌控著全局是動向!
先當初要不是因為他的,我絕對不會接觸海穴八脈,也不會知道五家!貌似從那時開始他就已經讓我進入了他所設計的局裡,我之後做的每一步他也都算計到了!
哪怕是之後的上官洛雪背叛事件,他也在最為緊要的時候救我,而我卻一直按照她已經寫好的劇本,當上了海穴之主!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讓我一步步的來到這個【疑似蕭家寶藏之地】的島嶼!
到此刻我才明白,為什麼總是見到他,雖然親切但卻讓我感覺很不爽!
甚至大多時候讓我感覺可怕,可怕的是他算計深遠,洞察人心!居心叵測!
那一種被掌控全局的挫敗感,讓我心裡燃氣了無明之火!
見我臉色變得及其難看,李航也是嚇了一跳「老……老闆!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我一怔,淡淡說到「沒有!」
李航「哦!」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軍兒,李航,你倆不是對這地方熟嗎,這到底還要走多久才能到頭兒啊?」胡彪忽然止步,這兩人問道!
「這個你別問我,問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是島上的禁地,以前我老爸還在的時候,就說如果我靠近這兒,就非得到生死存亡的時候,不然就會打斷我的腿!」廖軍弔兒郎當的說到!
胡彪一怔「李航你呢?」
李航臉色慘白,竟然倒退好幾步,「哇」的一聲,居然吐了一大堆,好一會這才吐完,只是臉色比起剛才來只有更難看了!簡直滲白的嚇人,要不是他還能站著,我幾乎都以為面前的是個死人了!
我遞給他一塊紙巾,「李航!怎麼樣沒事吧!」
李航接過紙巾,擦拭了幾下,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推到牆壁后,又開始嘔吐了!
胡彪也是一臉不解「我剛才問的話有這麼噁心嗎?」
「哈哈!估計是你人長的比說話還噁心吧!」
「軍,你一天不損我就難受是不是?」
「這個你還真是說對了!」
我此刻倒是沒有注意兩人的胡鬧,只是不由得挑起了眉頭,見李航那模樣,我不由的感覺他絕對知道什麼,而且還是哪一種對他影響巨大的事!
而李航走過來時,我也明顯的看到他眼角還含著淚花,只是強忍著沒有墜落罷了!
我也走過去,可他的眼神卻突然的躲閃起來,似乎很害怕我看見他似的!
對於這麼個人來說,我多多少少會覺得有些麻煩,不得不說他真的和廖軍在某些地方很像!
如果是關係到自己的尊嚴問題,或者是不想說的事,無論怎麼樣你都問不出來,總是把一些事情埋在心裡,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和傷痛,總是讓自己獨自的回味和感受!
所以我總覺得這類人十分麻煩,而我也是最不願意觸及別人傷痛,或許我自己也是這樣吧!
見胡彪還要問,我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胡彪,你還是趕緊帶路吧,咱們必須快點出來,我知道你們不是很在意樹林里的那一批船員,可他們畢竟是我帶出來的,我也是穴主,當然得負責帶他們回去!」
誰知我還沒說完話,廖軍就忽然打斷「離!這是我和他的事你別插手,胡彪今天就是故意挑事,還在這裡不分時間地點,我草,胡彪雖然我跟你是因為離才認識的,但我廖軍,自認為對你還不錯吧!你不跟我說清楚今天到底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倆這二十幾年的兄弟就別做了!」
這兩人動了真格,我明顯還沒反應過來,怎麼會因為幾句話就鬧成了今天這副模樣,貌似我兩邊都不能插手,那也還真得罪人,不過令我怎麼也想不通的事,一項對人寬厚,嘻嘻哈哈的胡彪,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讓人寒的話來!
即使是我聽了!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畢竟我們三個人,也做了二十幾年的好兄弟!
所以胡彪,廖軍,無論做什麼我也不會跟他們太過於計較,因為早在我的潛意識裡他們就是我童年乃至現在,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所以才有了後來,我跟穹叔的勢不兩立!也是因為胡標進入(外編人員)的這件事,徹底為將來的事情埋下了禍端!
也是從這時起,已經為我們今後的決裂奠定了基礎。
誰知此刻,胡彪忽然笑了「你的脾氣還真是一年沒變,如果心裡真的有氣,你就打我啊!」
「***!」此刻廖軍已經被他的刺激的近乎失去理智,拳頭結實有力的砸在胡彪臉上,而胡彪的位置本應該能躲過去,卻硬生生的受下這一拳,別說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就連打人的廖軍,此刻也是愣然啦,憤憤說到「為什麼不還手?你他娘的看不起我嗎?」
胡彪一把將他推開,嘿嘿笑了,擦去嘴角的血跡「你這拳頭比小時后硬多了!」
突然說出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搞得我和廖軍,都有些糊塗了,要不是見他還算正常,連我們都以為,這小子八成神經不正常了!
而看到他手腕上還滴血的幾道傷口,我心裡頓時苦笑,也終於明白他的用意了,只是畢竟過了20年,對於他這麼個小毛病我和廖軍都忘了啊!
胡彪揉了揉酸疼的臉「這拳頭還真過火后啊!總算舒服了些。」
我不由的苦笑一聲「我還真是忘了你有怕冷的這個毛病!但你剛才說的話,還真是把廖軍惹著了!」
「嘿嘿,我就知道他是這種一點就著的脾氣,本來都想和他玩兒玩兒,誰知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經氣呢!不過剛剛好,我身上也有些力氣了!」
見我和胡彪還在那裡說說笑笑,廖軍一摸腦袋「離!這種人你還理他幹什麼,反正我都說了以後兄弟別做了!」
我和胡彪同時笑出來聲來!搞得胡彪一臉大寫的茫然。我拍拍廖軍的肩膀,「我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胡彪怕冷這個毛病可是娘胎裡帶的,有時候甚至會全身抽搐,最不濟的也是渾身無力,咱們這種地方這麼陰冷!」
「你沒看見他手上這麼多條傷疤,就是為了讓自己有一點精神,不至於抽搐,昏厥,所以才用刀子划傷了,可是越往裡走周圍的冷氣就愈加旺盛,我估計n那種小疼痛,也對他起不了多大作用啊。」
「而他又了解你的脾氣啊,所以那些話都是故意氣你打他的,你那怒氣衝天的腦袋,一拳頭也沒的輕重,到時讓他多多少少有些力氣吧!」
廖軍也是聰明人,我輕輕一點他也就通啦,隨即一臉不樂意的瞪了胡彪一眼「你這麼耍我玩有意思嗎?萬一我沒留入手,拿刀子刺你,你現在不早就死了!」
胡彪搖了搖頭「你不會!」
廖軍眼珠一瞪「不過你剛才說的話我可記心裡了,這筆賬我遲早跟你算,我這人心眼小可記仇了!」
我和胡彪相視一笑,這個廖軍!
而此刻呆在一旁幾乎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的李航,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們三人的舉動,一直低垂著腦袋不作聲,總覺得他的極度恐懼什麼,自從來到這個島上我心裡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只是壓在心底不敢說出聲來!
畢竟在這裡他們每個人都是一我為中心的,如果這顆心都開始動搖了,那他的四肢行動方向也都亂了,這就像打仗時的將軍一般,如果將軍率先逃跑,收下的士兵也都沒得主心骨,潰敗而逃,這是遲早的事,也是註定的事。
而此刻李航不知看見什麼,就連兩顆眼珠子都發直了,隨即尖叫一聲,人已經癱軟在地上,當我循著他的目光朝那幽深的密道里望去,哪有半個人影,只是黑漆漆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