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農遺言

第十九章 神農遺言

老龜言罷,吳行風坐不住了,心念一動,已經到了老龜面前。「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據我所知,深紫太玄沒有幾十年,不可能達到,甚至有人一輩子都跨不過那道堪,你卻說只要一年不到就能修成太玄。」

「只是要吃些苦頭,當年伏羲只用了三個月便一步跨入太玄,太玄對於人類來說是很厲害,但對於那些老怪物而言就是剛學會走路的孩子。」老龜一本正經的說道。

吳行風已經徹底震驚了,世人皆知伏羲,卻不知道伏羲一身修為從何而來,沒想到是這老傢伙傳授的。

「除了伏羲,還有誰通過你的方法在如此短時間內煉成太玄修為?」吳行風無比震驚的同時,趁機追問。

「神農,女魃,白氿真,共工氏,海神,青帝,伯夷,滄吉......太多了,記不清了。」老龜淡淡的說道。

吳行風一時間找不出什麼詞來形容,這已經超出了震撼的範疇,幾乎比之神魂巨顫,動魄驚魂還要來的不知所措。

「女媧娘娘呢?」

「女媧與我一樣仍陰陽雙宿自育而成,不在五行之列。」老龜說道此處,神色一凜,正色說道:「小子,今天的話太多了。」

吳行風渾身一振,老龜真是屬王八的,說翻臉就翻臉,而且是毫無徵兆。

見吳行風默不作聲,老龜又是滿臉堆笑。「莫怕莫怕,有些事情不能說,說了會被挨揍。」老龜幻化成龜人,依舊是烏龜的形象,卻是站立的,伸出龜手指了指天,小聲說道。

六九玄黃深奧難懂,像老龜這般神異之物必然不會只有一個,肯定還有比他更厲害的,萬物皆在陰陽之中,有陰陽必有生克。即使不在陰陽五行之列,也有超越陰陽五行的規則。

吳行風繼續燒烤拾來的海鮮,老龜可能沒嘗過,只咬了一口就吐了。「張牙舞爪,殼硬不說,還一股怪味,不吃不吃......」

老龜要走,吳行風哪能由他,硬是拉他入坐將烤好的對蝦剝皮遞送。「吃吃這個。」

老龜皺眉,這東西他吃過,但烤成這樣能吃嘛!心裡這麼想著,張嘴就咬了下去。「這,這這,,,真香!再給我來一個。」

吳行風抓起一隻最大的,麻利去皮。「味道是不是比海鳥強?」

老龜這次吃的較慢,點頭咬嚼。「恩,不錯,這味不錯,沒想到這烤熟的東西,味道這麼美。」

「嘗一口湯汁,很鮮。」吳行風將殼裡的汁液遞到老龜嘴邊。

「嘖嘖嘖,要是有壇酒,就好了。」老龜咪眼琢磨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陽峰頂的洞中不是有一壇?」吳行風提示。

「不行不行,那酒六十年只能開一次,前幾天才剛開過,現在不是時候。不過,我們可以去外面城鎮拿些回來。」

老龜說著就要動身,卻被吳行風攔下。「你這一去一回黃瓜菜都涼了,別去了,外面的酒不好喝。」

老龜略一思索,坐下身來,但他又忽然想到了誰,興奮開口。「白氿真那有酒水,說是為我準備的,我一直沒去拿。你把這幾個也給烤了,烤熟烤香,我一會就回。」

吳行風剛要出言阻攔,老龜已經不見了。

心裡正想著白氿真會不會跟來,眼前就出現了白氿真。

那天是晚上見到的白氿真,看的不夠仔細,今日一見,吳行風將之前仇恨忘得一乾二淨。

「咳咳咳,她非要跟老龜來,不然就不給酒水,老龜無奈,便將她帶來了。」一臉壞笑的老龜坐到了原現吳行風的位置上。「去別處說話,別妨礙我吃酒。」

白氿真眼中有激動,也有憔悴,有甜言歡笑欲吐不快的絕決,也有忐忑與惆悵。滿面憂容難道一個思念。

「你怎麼來了?」吳行風打破了尷尬。

「我只是去城鎮換些日常物資,你怎就忍心離去?」白氿真居然哭了,梨花帶雨,委屈凄憐。

吳行風張大嘴巴,顯然他不知如何回答。「你去換物資做什麼?」

白氿真愣住了,一臉不知所措。「自然與你長相廝守,永不分離。」

「你你你,你等一下,容我緩緩。」吳行風只覺胸口被一股氣堵著,悶著。「我們就見過一面,與你從不相識,那日你罵我與玄女,我也不跟你計較,你趕緊離去,我還要跟老龜喝酒。」

「你就那麼討厭我?」白氿真抹淚。

「你那麼好看,我幹嘛討厭你,就算你喜歡我,也要有個循環遞進的過程,你這樣也太隨便了。」吳行風出言批評,就算是現代社會也很少有提出長相廝守,永不分離的誓言。

白氿真正欲開口,吳行風已經轉身向老龜走去。

「家父在世時說過,能說出我名字的人,他就是我的夫君。」

吳行風聞言止步,緩緩轉身,打量白氿真。「你說的是真的?」

這次白氿真還未開口,老龜先說了。「小白說的是實情,這一點,我可以作證。她那神農老爹在臨死之前,曾找過我,說過這麼一件事。」

白氿真委屈流淚,不忘給老龜行禮。「謝師父為徒兒驗明真假。」轉而回頭再看吳行風,吳行風已經不知去了何處。

老龜擺手。「說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師父,你見過有拜老烏龜做師父的嗎?」說完,手指陽峰。「他在上面山洞裡,去吧,莫要心急,那小子心腸軟,要說些好話,他自會要了你。」

白氿真心中一喜,行禮提氣,直往陽峰山洞。

吳行風很是氣惱,這都什麼事,怎麼突然又冒出個白氿真,還指名道姓,誰說出她的名字,她就跟誰。

神農如何預料到有一天,他會出現。

正想著,白氿真進了洞中。

「我知道,一時之間你很難接受,但這是家父臨終前的遺言,想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白氿真見吳行風煩惱,小聲出言,以示寬慰。

「容我一個人靜靜。」吳行風沒有回頭,心裡起落太大,使他一時難以承受。

「恩。那我先回,等過幾日,我再來看你。」白氿真轉身離去,山洞中只留下一抺女子清香,這氣息與神玄二女的不同,多了幾分嫵媚。

本來還想著修鍊提升修為,這麼一來哪還有心情。

回到燒烤堆前,只見老龜滿臉紅潤,正自酌自飲,嘴裡咬嚼著螃蟹肉,咪著眼作出無比享受的表情。

「你不是說螃蟹肉難吃嗎?怎麼也吃起來了。」吳行風將剩下的一隻蟹腿剝殼取肉。

「沒嘗過也得嘗嘗,人生苦短,哪有那麼多矯情。我已給小白開了一道屏障出口,以後她隨時可以來島上。」老龜伸手要吳行風手裡的蟹腿肉。

吳行風不給,自己咬嚼。「我莫名其名來到五千年前,你又跟我說還法棋子無處不在,我隨時都有被清理的可能,這時候又突然來了個女子,說非我不嫁,何況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老龜呵呵笑道:「小傢伙生在福中不知福,小白哪一點比不上病秧子姜水的女兒,那個叫瑤姬的雖有造化,心中卻只有社稷,兒女情長一旦與族人安危有衝突,你是首當其衝,舍的第一個就是你。旲姬雖是對你愛痴如狂,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到處惹事生非,沒一刻消停,你敢說你跟她們一起真的踏實?」

吳行風無言以對,老龜說的對,神女瑤姬為了天下蒼生,真有可能殺了自己,儘管她很賢惠大方,對自己又很好。玄女旲姬是個不怕事的祖宗,誰都不放在眼裡,而且還頗有心機,但她對自己真的不錯。

「哎。」吳行風深深嘆息,搶過老龜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來,再喝一杯。」老龜給吳行風斟滿。

吳行風又喝。

老龜又倒。

如次這般,吳行風便不省人事。

「出來吧,這小子喝多了,扶他去歇息。」老龜沖著眼前空氣說道。

白氿真現身,慌忙去扶四仰八叉躺在地方的吳行風。

「師父,這樣做會不會不好。」

「你想做小,便弄醒他。」丟下一句,老龜自顧離開。

白氿真猶豫不決,最終她還是沒對吳行風下手。「小男人,等你長大了些,阿姐再把身子給你。」

海島上也會下雨,吳行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酒,後勁很猛,起來尿了泡尿,擺弄那塊紅色寶石,發現紅光比之前暗了不少。

老龜說再有一月陰陽雙宿自育而成的異種便會破殼而出,不知道這次會是個什麼東西,是像九天玄女那樣,還是擁有女媧娘娘那樣的仙姿,反正不會是只烏龜。吳行風心裡想著,發現老龜今天沒來,海灘上也沒有它的蹤影。

可能是下雨,老龜躲起來睡覺了。

下午申時,依然不見老龜,吳行風施展一念千里,來到陽峰山洞,洞內石桌上有一張刻有字跡的木板。

吳行風拿起細看,是老龜給他的書信。木板上寫道,東海蒼龍壽終正寢,留有一奇葯,我去取來助你提升修為。

老龜對自己真是大愛啊,吳行風感慨著,正欲離開,發現有人掠過。

「何人?」

吳行風手握匕首,閃念而出。

「終於把那老傢伙引走了。」一個魚人手拿銀色三叉戟,冷言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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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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