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北岸
關羽因後勤的事情,也說過這話,導致了糜芳、傅士仁的反叛。
陳解聽得張兵的勸解連忙把後面想說的話給收了回來,但他心中還是憋了一口惡氣。
張兵代替陳解對羅諒問道:「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
羅諒應道:「說是有人看見了七皇子靈武王的大旗。」
「什麼?」陳解一愣,他說道:「小七怎麼可能在岸北!」
張兵想了想,說:「這事透著古怪……我們並沒有往岸北發兵呀!七皇子現在應該是在洛陽城裡才對。劫平崗延津倉的軍隊的多少?」
羅諒說道:「我的人抓了一個從那邊逃往黃河以南的齊國士卒,說是有三萬鐵騎,其中含有蒙南鐵騎!」
羅諒話一出口,陳解與張兵便更加迷惑了。
羅諒解釋道:「斥候說,的確是漢軍,他們已經佔了封丘縣,斥候還打探到那支軍漢軍要向孟州出發!」
陳解拍著案頭說道:「這都什麼事呀!黃河北岸朕自有決斷!還向孟州出發,這不是瞎搗亂么?鮑義賢呢?他到孟州了嗎?」
羅諒並不知道鮑義賢是誰,他只能苦著臉看著。
正此時外面跑進來一員禁軍侍衛,那侍衛手裡拿著一個密信盒,盒上還有封漆。禁軍侍衛一進到正堂,跪在一邊,輕聲說道:「朱中堂有密報。」
「快!」陳解最信任的便是朱成貴的密探組織了,如果他有相關的情況,那一定不會有錯。
安慶生連忙上前拿過密盒,禁軍侍衛退下以後,安慶生又把它轉交給了皇帝陳解。
陳解拿過密盒,嘶啦一聲,封漆裂開,硬生生的把密盒蓋子抽開來。陳解從盒子里拿出一封密信出來,看了一看。那眉頭連心皺了起來。
張兵不知道應不應該問,只得等著陳解說話。
陳解看了羅諒一眼,然後從案上拿起筆來,在一張紙上寫了幾個字,叫來一邊的安慶生幫自己用印,然後對羅諒說道:「羅愛卿即刻回城頭再把城防加固一下,齊軍大軍不日便會前來。你拿朕的手諭去新任的縣令那裡徵調城內民夫,日夜補修,備好城防之械。並取出庫銀在各城頭擺放上五萬兩白銀,告之將士,守住城池,齊國散逃之後,銀子皆賞於他們!助守之民夫,亦在賞賜之列!」
羅諒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陳解這才把信往安慶生前一遞說道:「給元器看看。」這裡不是皇宮,陳解沒有那麼多拘束,以張兵的字為稱呼。
安慶生又把信交給了張兵,張兵看了一眼,也皺起了眉頭。
陳解說道:「朱愛卿在密信里說,發現臨淄王府府衛七百餘眾在洛陽府孟津縣渡口出現過,然後又出發了。但他們並沒有到我們這裡來,在黃河北岸又發現了漢軍……朕估計那些北岸的漢軍就是小六子的府衛。」
陳解有一些話沒有說出口,他心中暗想著:「這小六子,看他以前做事那麼謹慎!怎麼這一次這麼冒失?」陳解心中料定是陳炎平在帶隊襲擊了平崗延津倉。
張兵想了想,說道:「這應該是七皇子立功心切,借了六爺的府衛前往前岸吧。六爺的府衛臣見過,以一當十,力不可擋。」
陳解心疑了一下,罵道:「難道朕不知道齊軍把糧食屯在延津平崗嗎?要他多事!黃河之北朕已命荀璋率軍把守孟津。原本與齊軍相峙著也算是平安無事,就等吳觀征汝南、汝寧、南陽三府回來,然後再做決戰!這下可好了,這是逼得他們與我們決戰,吳觀的大軍還沒有回來,鄭州城也沒有拿下。齊軍報必死之心前來,朕的漢軍必有所失!而且朕也早已經把北岸之事安排妥當了,吳觀一回來,一部偏師即可全陷齊國河北之地!」
陳解越說越氣。張兵勸解道:「皇上請息怒,這事……這事其實也不能怪七皇子。」
「不怪他還能怪誰?」陳解就差罵髒話了。
張兵說道:「皇上,有件事怕您擔心,所以沒敢與您說。」
「擔心?擔心什麼?小六子又做什麼蠢事了?」陳解沒好氣的說。
張兵說道:「六爺上個月就被一個契丹人從長安城擄走了。」
「什,什麼?」陳解心中一驚。
張兵說道:「這事臣也是從犬子那裡得知的。臣是見得犬子那些日子有些不對勁,一問之下才得知的。」
陳解問道:「小六子又被人擄走了?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張兵說道:「此事臣也不知內情,只知道……聽犬子說是在……是在九門提督府里發生的。」
「什麼?他郭援是做什麼吃的!」陳解說完,又想起了剛剛張兵的關於關聖之事的勸解之話,把氣壓下來,問道:「小六子現在如何?」
張兵說道:「後事不知。但從北岸局勢上可以看出端倪。」
「你說。」陳解在氣頭上,理不出頭緒來。
張兵說道:「六皇子為人機敏,必是從其手中逃脫了。想來是在蒙古境內逃脫的,六爺為人豪氣,不吝金銀,必是他聽說漢齊大戰,從蒙南國借了兵來,從契丹國過境,來到黃河北岸,七皇子與六皇子交情頗好,又精於兵事。一定是他領著臨淄王府府衛前去接應六皇子。這就能說明為何漢軍里會有蒙古鐵騎了。臣估計是七皇子見得平崗延津倉軍備鬆懈有機有剩,合兵擊之。」
陳解此時不太關心七皇子陳炎寰,他不認為這件事情會陳炎寰做出來的。陳解問道:「小六子是如何通過契丹國境的?」
張兵搖頭說道:「這真猜不著。但可以肯定,黃河北岸的那些人是七皇子率領,有六爺的府衛及蒙國南鐵騎。」
陳解說道:「契丹人不會讓蒙南國大軍真往他的境內走的!就算是密行,也不會很多,超過兩千人馬,必被其知覺!」
張兵說道:「臣也是這麼想的,所謂三萬鐵騎,必是虛數,就算是加上臨淄王府里的府衛,怕也不過千騎之數。以千騎之人馬,擊岸北萬計之數,破其大營,焚其糧草。名軍大將亦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