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四位道長

第三章四位道長

陳解呵呵一笑道:「這還真有些意思,再說下去。」

郭援又道:「那鳴夏閣里更是絕了,有江南秀女,高麗女子,還有西域胡姬,那名聲更響了,忘冬堂看出來了,這是沖著他去的,忘冬堂還在想招應對,那怡春院的東家,居然又開了一家藏秋樓。」

陳解笑道:「春夏秋冬,這人有意思,想必後來那怡春院的東家想把忘冬堂買下吧。」

郭援道:「皇上英明,果真是真龍下凡,不出您的所料,那怡春院的東家要買下忘冬堂,但是忘冬堂老闆可不想賣,但也沒有辦法,貨比貨得扔。這怡春院、藏秋樓裡面的歌女妓者從不賣身只賣藝,想花個百八十兩銀子叫藏秋樓里姑娘彈個曲都要排隊列位等著,多的時候等個十天半個月的都有。」

陳解道玩笑著說:「真是有錢呀,看來我漢國也不是那麼窮嘛。」

郭援又道:「今天怡春院的那個花魁,哦,就是素貞姑娘,號稱是漢國第一名妓,是怡春院的,出門放炮仗,聽說要在什麼小湖邊擺上擂台,要斗一斗琴藝,那忘冬堂的東家哪裡肯服輸,於是就把自已最好的姑娘派出來,也在路上吹吹打打。」

陳解哈哈大笑起來:「這麼多年沒出宮,沒想到長安城裡還真出了不少趣事,對了郭將軍,你知道這麼多,你妻子知道么?」

郭援一摸鼻子,難為情的說:「男人嘛,有的時候出來應酬一下總會有的,這種事,哪裡能讓自家婆娘知道。」

陳解哈哈大笑起來,一陣發笑後轉過身去,對曹賓道:「走吧,我們回去。」

曹賓問道:「皇上不等到晚一些的時候去看燈市了?」

陳解道:「惱心事已解,不必看燈市了。只是兩手空空的出來又兩手空空的回去……朕也沒有帶銀子的習慣呀,哈哈,曹相你借點銀子給朕,再買兩盞花燈回去。十公主就喜歡這些個玩意。」

曹賓一愣,道:「皇上可是想……」

陳解漫不經心得說:「郭將軍懼內是出了名的,連郭將軍都知道這樣的事,想來這四大妓館名聲的確不小,連郭將軍都去過,想來朝中大臣也有去的,看來要整頓一下朝中風氣了,正好朕手頭有些緊,先弄點銀子把皇后的嘴堵住。」

曹賓急道:「皇上不可,與民爭利,非國之幸。」

陳解白了曹賓一眼,道:「難道整頓朝中風氣不應該么?查封那四大妓館,其它的也就算了。想來也能抄出幾萬兩銀子來。朕還想看看是誰有這樣的大手筆。那怡春院的東家到底是誰。別把那幾個斗琴的放跑了,也一併拿了。還漢國第一名妓……」

曹賓搖著頭說道:「皇上這麼做並無不可,也無可厚非,只是不要一棍子都打死了。」

陳解道:「曹相的意思朕明白,郭援!」

「臣在。」

陳解正氣得說:「你回到九門提督府提你自己的府兵出來,千萬別去支會兵馬司衙門,地面上的事朕還是知道一些的。你且親自去把那四大妓館查抄出來,最好能問出誰是怡春院幕後東家,不管誰是東家,他的其它產業就不要動了,查抄完以後來報朕。」

陳解說完大笑一聲也沒買個什麼東西回去,更不理會還在後面的曹賓與郭援自已就往回走了。

郭援護送陳解回了宮,急沖沖得回到九門提督府,又把軍服換了回來,一個軍卒問道:「郭將軍,剛剛做什麼去了,這麼急?」

郭援帶兵和善,向來與士卒同吃同樂,自從前線退下來,郭援更是沒有了戰場上的撕殺之氣,軍卒們有時自然也不分大不小,張口便問。

郭援應道:「快去把今日值日的參將叫來。這事現在還不能與你們說,太臟。」

郭援急招來了四個參將,眾人不知所以,還以為朝中發什麼了什麼大事了。

郭援坐在九門提督府正面中間的將軍座大位上,看著下面十分嚴肅的四個參將,道:「皇上有詣,你我兄弟要做一回不體面的事了。」

其中一個參將問道:「提督,朝中可是否出事了?」

郭援笑道:「什麼事都沒發生,用不著緊張,只是當一回兵馬司的衙役,干一回兵馬司的活計。」

另一個參將抱怨著說:「這是怎麼說的,我們一沒有禁軍的高晌,二沒有地面兵馬司的油水,還得把他們的活全做了。」這個參將口中的活指的是協防禁宮大門。

郭援道:「說什麼都沒用,這是皇上下的詣。馬上點齊兵馬,不用多,每個參將帶上一百人就行了,兵分四路,查抄四大妓館。」

參將們一頭霧水,問:「查抄妓館?那可真是兵馬司的活,為什麼要我們去?皇上這是什麼路數呀?」

郭援呵呵笑道:「街面上的那些勾當怎麼會不懂,做那賭館妓院的生意,每月如何能不給兵馬司孝敬,讓他們抓人,想都別想了。都別抱怨了,你們私下還拿著商行出入城門的賄賂銀子呢,別以為本官不知道。沒治你們的罪就已經好了,還抱怨什麼。快點點兵抓人。」

參將們對著郭援呵呵傻笑起來,郭援愛護這些參將大家都是知道的,不會真的治罪,參將又問:「那用什麼罪名抓呢?抓了人又關哪呢?總不能弄一群得過花柳病不乾不淨的人塞我們九門提督府里來吧。我們九門提督府可沒有牢房。」

郭援再一細想道:「這個……皇上也沒說,只是說查抄,這樣,你們四人以整頓民風為由前去,各領一路人馬,立刻就去,不得耽擱!抓到的人,直接關進東城兵馬司,後面的事,由兵馬司的人煩去,與我們再無干係。主要是查抄銀子,一兩一錢都要充公,不可中飽私饢。至於狎客驅散了就是,別把什麼不應該拿的人拿了,再別問姓名與出身,大過年的就別招惹別的麻煩了。」

四大妓館全在東城,城東兵馬司離的最近,所以郭援才有這等安排。

眾參將點頭稱是,那郭援又道:「你們各自帶兵去,我就不去了,我有事要去一趁東市客棧,你們若有急事,就去那裡找我。反正那幾家妓館全在東城,近的很。」

眾參將領命而去,而郭援隻身一人前往那東市客棧而去。

長安城分四路。

東路,就是白虎大街。

這裡商賈往來,東市客棧是這裡最大也是最好的一家客棧,前前後後總有四進,客房數十間。那郭援一身將軍模樣的戎裝特別顯眼,跑堂的一眼就瞧見了,怕是要出什麼事,趕上前來問道:「這位將軍,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呢?」

郭援嚴肅的說:「公事!我且問你,今天有沒有一個道長來這裡住宿?」

那跑堂的怕出什麼意外,連想都沒想,便問道:「將軍,您是來找那四位道爺的吧,可算是把您盼來了。」

郭援一愣,心道:「四個?難不成師伯還帶了什麼人來么?師伯現在是契丹國師,來到漢國卻未報鴻臚寺或是禮部,再或者是找個道觀掛單也行呀。沒有就算了怎麼還帶著人手來,這師伯弄什麼?難不成契丹要南下?當細作來了?那也不至於到漢國來呀。其間還隔著蒙古、晉國、齊國呢。他也不屑於做那等事。」

郭援問道:「什麼叫總算來了?那些道長出什麼事了?」

跑堂的嘆氣道:「唉,說起這事,我們還愁著呢,他們還差我們三兩三錢的房錢和飯錢呢,您看是不是……」

郭援一聽,這是要錢來了,他摸了摸口袋,卻又為難起來,郭援懼內是朝中出了名的,每月俸米食祿一石一銀都交給妻子了,若說要出門,最多也就給個四五錢銀子,約三五個好友胡吃一些酒食還是夠的。

郭援摸出幾文錢來,往跑堂懷裡一塞,道:「這是公事,什麼錢不錢的,你老實說話,要不然,把你弄進兵馬司衙門,叫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問你,那四個道長可還住在裡面?」

跑堂的知道兵馬司里全是衙役,哪裡有什麼將軍。但還是接過了那幾文錢,老實的說:「都不在了,有一個今天早上才被我們轟走。」

郭援滿頭霧氣,想不明白,自己的師伯是契丹國師身份顯貴,向來財大氣粗,怎麼會付不起幾兩銀子被人轟出客棧去?早上自己的妻子還看見他穿著裡衣在街面上走?郭援不解得問道:「那道長可不是一般人,身上錢財多的是。怎麼會欠你們房錢?」

跑堂的苦著臉說道:「他們原本就不是一起來,想來是邀約到這裡的,後來出去了三個,一直沒回來,另一個本來也有錢,後來就沒錢了,就讓我們轟出去了。」

郭援心想,這是黑店么,堂堂契丹國師住店才住幾天就把錢都住沒了?

郭援道:「怎麼回事,那可是個有錢的主,是不是你們看他們是外鄉人,故意訛詐他?才往了幾天就要三兩銀子,你們這裡是黑店么,他可是有一身武功的,不願意與你們這些凡夫動手而已,把他逼急了,能把你們全扔進茅坑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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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漢十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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